23.第 23 章

作品:《鬼灭 RETURN

    永无止尽的冬日持续的下着雪,春天沉默般的毫无要到来的迹象。


    天光冷冽,白色的天地像是无声的牢笼,将一切都困在其中。


    富冈义勇的脚步深深陷入雪地,每一次拔起,都伴随清脆的声响。他几乎走遍了这一带的村落与林野,从鬼留下气息的地方开始,一寸一寸巡查,却什么都没有找到。


    自锖兔受伤之后,他再也没有停下自己的脚步。


    他知道上弦的实力,他亲眼见过。纵然自己如今是水柱,纵然拼尽全力,也不敢断言可以正面对抗。


    可是,找不到。


    无论他如何搜寻,都没有找到上弦的踪迹。


    白雪覆盖的村道上,残破的屋檐还留着鬼袭击过的痕迹。他向幸存的百姓打听,却只能得到模糊的只言片语:


    “那天晚上,有个高大的人影,速度快得看不清……”


    “血在雪地里流了一路,可是天一亮,就不见了……”


    没有确切的方向。


    没有明确的足迹。


    鬼仿佛凭空消失,只留下难以愈合的伤口。


    连是不是上弦都无法确定。


    冬季的风像是长刀一般切割着大地,每一次追踪到的线索,都像是在嘲弄他的无力。


    ——总是来得太迟。


    屋檐下的血迹早已干涸,地面残留的鬼的气息转瞬即散,村民的哭喊声也不过是余音。


    上弦之二,依旧不见踪影。


    “为什么……”


    富冈义勇独自立在破败的神社前,掌心死死握住日轮刀,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胸口像被重锤狠狠砸过,呼吸急促,肺腑里涌动的不是寒气,而是怒火。宽三郎担忧的看着富冈义勇,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


    夜晚的巡逻更加折磨人。漫长的黑暗里,他独自一人行走在寒冷中,呼吸化作白雾。周围的静谧像是随时会崩裂的薄冰,哪怕风吹草动,他也立刻举刀戒备。可一次次挥刀斩下的,却只是风雪与弱小的鬼。


    难道只能等鬼舞辻无惨见他们拉到无限城里,才能真正找到上弦吗?


    与此同时,另一处。


    无边无际的黑暗深渊,似乎没有地平线,也没有天穹,只有光怪陆离的建筑悬浮在无形的空间里,像一座永恒颠倒的迷宫。


    ——无限城。


    轰鸣低沉,血肉蠕动的气息在空气里回荡。鬼舞辻无惨静坐于一把皮质的座椅上,指尖轻轻叩击着扶手。苍白的面容毫无表情,只有眼底翻涌着隐忍的怒意。青色彼岸花没有消息,实验没有任何进展,就连那个诡异的水柱的消息也没有一点进展。


    他低声对着鸣女道:“将上弦叫过来。”


    回应他的,是琵琶的声音。


    空气震荡,童磨一脸没反应过来的出现在地板上,脸上还残留着刚进食一半的血液,他看到了无惨的身影,眼中闪现出伪装的激动,双手合十,笑容一如既往温和。


    “无惨大人。”


    鬼舞辻无惨的目光冰冷:“让你查水柱的消息,为什么没有回复。”


    童磨带着一丝羞涩的笑,不好意思的揉揉头发:“哎呀,那孩子意外的顽强呢。明明肺部都被我刺穿了,还死死撑到拂晓,差一点点就能伤到我了。真是个有趣的小家伙,但是和无惨大人提到的水柱似乎不是一个人呢,那个孩子声音好洪亮,不像是不怎么爱说话的样子呢。”


    “闭嘴,废物。”


    无惨的声音低沉如雷,压得整个空间一震。


    童磨笑容不变,却乖巧地低下头。


    “找人都能找错,童磨,你比平常还要无用。名叫富冈义勇的人类只有一个,去找到他,这么简单的任务都无法完成,我留你有什么用。”


    童磨微微抬头,眼中闪过一丝讶然:“啊……水柱吗?我找到的人不叫这个名字,是不是——确实挺有意思。不过,无惨大人,是要杀掉他吗?”


    停住了脱口而出的,是不是搞错的了言论,鬼舞辻无惨的怒气已经压到了他的头上,即使是童磨也不敢再多说一句。


    “——不能杀。”


    吐出冰冷的命令,无惨的声音像毒蛇般在空间里游走。


    “我要活着的他。”


    紧接着,其他上弦也逐一现身。半天狗依旧缩在角落里战战兢兢,猗窝座沉默不语的听着鬼舞辻无惨的命令,黑死牟的身影立在高处,对这个话题不怎么感兴趣,堕姬并没有被叫过来,玉壶在忙其他的事。


    无惨扫过他们,声音森冷:“那个水柱,不同于其他人类。他在很短的时间内,连斩数名下弦。上次给我留下的伤花了半年才恢复,实力对于人类来说,算得上优秀。”


    “若是能成为鬼,成为我的力量,也可以。”


    想到到时候产屋敷的那张脸变得惊慌失措,鬼舞辻无惨就止不住从心底涌起的喜悦。


    “若是他抗拒——就将他带到无限城。活着的他,比尸体更有价值,那个人类身上有我感兴趣的东西。”


    童磨双手合十,笑吟吟地应声:“遵命。”


    猗窝座眉头紧锁,什么也没说,他一向不反抗鬼舞辻无惨。


    然而,时间一点点过去。


    无惨所求的“水柱”,始终没有下落。


    等在无限城中的无惨眼中闪过厌倦的冷光,他原本耐心极强,数百年的岁月中,什么都能忍受。


    可是此刻,想到那名水柱依旧在世间游走,他的心口就像被灼烧一样焦躁。


    “找不到?……”


    “连区区一个人类都找不到吗?”


    无限城震荡,地面裂开,几个未能完成命令的下弦瞬间被杀死,尖叫声都没有发出来就成为了无惨怒火下的羔羊。


    “一群废物。”


    水柱再强,也只是人类。


    他不是继国缘一。


    即便他能斩杀下弦,即便他有与上弦对抗的可能,又能如何?


    只要调动无限城的力量,只要随时能让上弦充当盾牌与弃子——大不了舍弃他们。反正上弦再强,也不过是他利用的工具。


    最重要的,是水柱要活着到这里来。


    ——在他掌控的空间里。


    ——在没有光、没有逃路的牢笼里。


    想到这里,无惨缓缓睁开眼,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夜幕低垂。


    东京的天空覆着一层铅灰色的云,街道上的路灯一盏一盏亮起,昏黄的光映在结冰的石板路上,像是被打碎的金箔在风中轻颤。人潮在街口流动,车夫的吆喝、商贩的叫卖、孩童的笑声交织在一起,却并不能驱散空气里弥漫的冷意。


    富冈义勇静静地走在人群中。


    日轮刀稳稳地悬在腰侧,刀鞘在灯光下泛着冷色,简单的缠了一圈布裹着,身体躲避着行人,他的脚步极轻,像是与周遭的喧嚣隔绝开来,眼神在熙攘的人群中扫过,带着一种冷漠的审判,似乎在分辨有没有鬼的踪迹。


    他已经花费了三周,追寻上弦之二的踪迹,却始终没有找到。


    若鬼藏在人少之地,必有蛛丝马迹。


    若是藏在人多的地方,就很难找到,锖兔碰到上弦之二的地方也是人类生活的地方,这只鬼,看起来有意在和人类的生活重叠。


    这是富冈义勇在反复失败后,心中逐渐生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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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测。


    人潮能掩盖气息,能隐藏猎物。


    东京的街道,正是最合适的藏身之所。


    寒风吹来,富冈义勇的衣摆微微飘动。他的手下意识地触碰到刀柄,指尖因紧绷而略微发白。胸口那股压抑的怒火没有散去,反而越积越深。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焦躁与绝望交织的边缘。


    上野的街区,正是东京新兴繁华的所在。洋楼林立,煤气路灯的光芒照亮石板街,来往的人潮衣着新式,混杂着旧时的和服与木屐声。


    珠世缓缓走在其中。


    她披着一件素净的外套,手中提着竹篮,目光平静而温和。愈史郎则始终跟在她身侧,略显警惕地扫视周围。近来他们正在寻找合适的住所,考虑搬到上野一带,以便暗中搜集更多消息。


    “珠世大人,这里人太多了,您还是不要久留。”


    愈史郎低声劝道。


    珠世却只是轻轻一笑:“正因如此,才更容易掩人耳目,我们要躲的不只有鬼舞辻无惨,还有鬼杀队。”


    两人并肩而行,穿过拥挤的人群,从五光十色繁华中走到一条幽暗的巷口。


    就在此时,另一道脚步声从另一端传来。


    是富冈义勇。


    他从巷外走入,身形清冷,背着光,看不清神色。煤气灯的昏黄光芒勾勒出他瘦削却坚毅的轮廓。


    狭窄的巷子里,三人的身影在雪后的石板路上同时拉长,逐渐重叠。


    就在错身的瞬间,富冈义勇的瞳孔骤然收缩。


    熟悉的、让人本能的神经翻起针扎一般刺痛感的气息猛地闯入视野,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以往浓稠的好像翻滚的污泥一般令人作呕的气息现在淡的可怕,只在靠近才能察觉到。


    ——鬼。


    他几乎没有思考,身体就先于意识行动。


    刀出鞘的声响极轻,却在巷口的风声中格外清晰。水之呼吸的气息瞬间展开,冷冽如同冬夜的河流。


    刀锋带起的风切声划破空气,直直指向愈史郎的喉咙。


    愈史郎面色一变,反应极快,手掌骤然抬起,以断掉一臂的代价躲过致命一击,拉着珠世一同后退,仅剩的一条胳膊护住珠世,眸中闪过幽紫的光芒,鬼的气息瞬间散开,在巷口狭小的空间里压迫着富冈义勇的感官。


    “你——!”愈史郎低吼。


    就在两人的气息即将碰撞之时,珠世开口了。


    “住手,这位鬼杀队的柱。”


    她的声音并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冷静。


    富冈义勇的刀锋在距离愈史郎咽喉半寸处停下,眼神锐利如刃,看向了珠世。


    “你是鬼。”


    他的声音低沉而冷冽,带着不容质疑的肯定,但是他仍旧停下了刀,等着对方的解释。


    珠世静静地注视着他,没有否认。


    “是的。”


    愈史郎咬牙,想要上前,却被珠世拉住胳膊制止。她的目光落在富冈义勇身上,看到对方愿意给她说话的时间,暗自松了口气。


    “你的刀很快。可若是此刻斩下,未免太过草率。”


    “草率?”富冈义勇冷声反问,手中刀锋依旧不曾挪动:“若放任你们存在,便是威胁。”


    珠世轻轻摇了摇头,眼神中弥漫出一股恨意。


    “我与你们鬼杀队的目的一样,都希望杀死鬼舞辻无惨。”


    富冈义勇微微一怔。


    确实,此刻的他们并未刻意掩饰身形,气息也未带有杀意,和理智全无,只追求杀戮的恶鬼完全不同。


    他应该相信吗?


    就像是信任炭治郎和祢豆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