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 7 章
作品:《鬼灭 RETURN》 无限城内。
上位的鬼罕见的被召见。
猗窝座想到自己要见到谁,一股厌恶之情环绕在身侧,怎么也散不了,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哟——猗窝座阁下!”
果然来了。
带一股轻浮的味道,白色头发的男人坐在地上,摇晃着扇子和猗窝座打招呼。
没有搭理童磨。
从无惨大人如此罕见的传召中都能感知到一股不妙的味道,他不会在这个时候找事情。
“不理我呢,心情不好嘛。”
丝毫没有察觉到空气中弥漫的危险,童磨看起来十分疑惑的歪了歪脑袋,只是没等他困惑猗窝座到底是怎么了,无惨的气息就已经到了。
“身为上弦,竟然一个个都如此松懈,真不知道你们诞生的意义是什么。”
从灵魂深处上升的恐惧引起骨头的颤栗,鬼们都知道,鬼舞辻无惨,他们的造物主,生气了。
上弦之四更加紧的抱住自己的身体,想要将自己藏起来。
上弦之五从壶里伸出的小小的手开始攥紧来抵抗情绪的侵蚀,他身边伏下的上弦之六正低着脑袋,嘴里的牙齿都在打颤,感受到妹妹的恐惧,从妹妹身上分离出的妓夫太郎环住了缩成一团的堕姬。
上弦之三跪在地上,看不出有丝毫动摇,上弦之二则是收起了往日的调笑,只有上弦之一还是平静的。
鬼舞辻无惨看着底下的鬼,仿佛在看什么垃圾一样。
“神无寺死了,被还不是柱的鬼杀队队员杀死了,派不上用场的废物,白白浪费了我的血。”
虽然那个鬼一点也不听话,毫无上取之心,甚至还怨恨着他,但是那个领域的能力真的很出众。
为什么这个能力不是猗窝座的。
狠狠的啧了一声,无惨压下心中的不愉快。
“我让你们找的东西,还没有线索吗?”
意想之中的毫无回应,暗骂一声废物,无惨在愤怒要溢出前离开了。
猩红的双眸中是无法掩饰的怒火,不走,他怕忍不住将前面的鬼都杀了。
一群无能之徒。
——可恶的鬼杀队。
——可恶的产屋敷!
*
与记忆中别无二致的院子。
主公大人仍旧健康的站在廊上,明明年龄也没有比大家年长几岁,周身却围绕着十分平和的气息。
富冈义勇单膝跪在廊下,头低垂,等候主公大人的询问。
“抬起头来,义勇。”
“你们都是我的剑士(孩子),无需在我面前如此紧张。”
和煦的声音传来,富冈义勇才发现他的肌肉有些紧绷,竟然真的在紧张。
惊讶的微微张大了眼睛,同时,他也听话的仰头看了过去。
他的身后是太阳,明明主公大人站在阴凉的廊下,他却能感受到源源不断的属于太阳的温暖在向他靠近,温柔的几乎要让他落泪的程度。
“你已经成功独自一人斩杀了十二鬼月的下弦,有资格成为柱,义勇,你想肩负起柱的责任吗?”
说完,产屋敷耀哉微微摇摇头,否定了自己的说法:“不对,是我的请求,义勇,能请求你担任水柱一职吗?”
“主公大人,恕我惶恐,我还没有成为柱的资格。”
看着主公大人已经被毒侵蚀的面容,义勇的心中想同意,身为剑士的灵魂发出了拒绝。他在选拔中并没有成功击杀鬼,成为鬼杀队队员已经是破格,况且——那只鬼并没有使出全力。
只靠着吞噬自己的同类就可以走到十二鬼月下弦二的位置,对方想必也不是只会那些简单的招数。
离开的时候,那个神社跟着一起崩溃了。
也就是说,那个神社本身才是那只鬼的力量。
一只与鬼舞辻无惨有着深刻因缘的鬼,从他的话中还能感受到他对鬼舞辻无惨的怨恨,即使环抱着如此的心情,那个毫无气量可言的鬼王还是允许面隐童子站在十二鬼月的位置。
这样的一只鬼,不可能会那么弱。
他现在,确实还没有资格成为柱。
产屋敷耀哉叹口气,从对方坦率的双眼中,他能看到富冈义勇没有说谎,没有任何自谦或是借口,这个孩子是单纯的觉得自己实力不足,无法胜任柱的职位。
看来,这又是一个别扭且固执的孩子。
但是这样的剑士(孩子),他的灵魂才不会屈折,才是他们要寻找的柱的人选。
“接下来是我个人来说,十分不讲理且很难为情的请求。现在的鬼杀队,正陷入史上最大的危机中。”
这番话并非危言耸听。
“最近几年,从选拔中出来的人才正在减少,柱的空缺更是最重要的问题,仅存岩柱和炎柱,今后如果柱的数量会增加还好,但如果继续空缺下去,两位巡逻的负担不单会加重,察觉到这个异样的鬼王——鬼舞辻无惨,肯定会行动。”
“普通的队员的消耗会进一步上涨。”
再加上炎柱的情况在恶化,实际上能正常行动,可以毫无负担的派发讨伐任务的只有岩柱一人,炎柱目前只能在自己负责的范围内巡查。
被折断的心,远比被折断的刀更加令人绝望。
他承认,自己有些着急了。
现在的鬼杀队,需要富冈义勇的力量。
在看到鎹鸦的报告,告诉他有着柱资质的人再次出现,他的心中是那么喜悦。
再加上十二鬼月下弦二的讨伐成功,这个人才,毫无疑问是柱。
“请你务必考虑成为鬼杀队的柱,成为我们手中最锋利的刀。”
或许换成以前,他会考虑自己是否可行,或许他会产生十分复杂的感情,可奇妙的是,现在的他,竟然没有一丝波澜,整个人处于一种能称得上宁静的水平。
随着和鬼对战产生的愤怒以及憎恨消失,他又变回了那个透明的状态。
有什么不对。
富冈义勇自己也说不出来,可是他察觉到了有什么是不对的。
——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如果是主公大人的请求的话,如果是主公大人想做的事的话。
——他愿意成为主公大人手中最锋利的刀。
“遵命。”
低头受命。
这一次,富冈义勇没有拒绝,他沉默的接受了产屋敷耀哉对他成为柱,对他为鬼杀队做的贡献的认可。
明治41年,比记忆中早一年,富冈义勇成为了水柱。
离开的时候,他衷心的祝愿了主公大人的健康。
“去蝶屋看看吧,与你一起参加选拔,名叫锖兔的少年正在接受治疗,他也是有着相当实力的人才,你们的师父——鳞泷左近次阁下真的是十分优秀的培育师。”
锖兔也在?
听到这个消息,他的心一瞬间像是飞起来了一样欢呼了一下,之后便回归平静。
“请再次允许我的擅作主张,因为知晓你是如此单纯的人,队服和柱的刀已经提前为你准备好,在我心中,你是不会逃避责任的人,任命你为水柱,我没有一丝犹豫。”
产屋敷耀哉向前两步,当义勇的身影消失在庭院内,天音从后面走了出来,她站到了产屋敷耀哉的身边,两个人一同站到了太阳能照射到的地方。
看着头顶上闪耀的希望之光,产屋敷发出了由衷的感慨。
“今天真是一个好天气。”
*
告别了主公,富冈义勇独自前往了蝶屋。
算算时间已经一年了,自从选拔战后,他们两个人还没有见过面,平常只有简单的书信来往,内容大多是互报平安。
在人手短缺的时刻,两个人在任务中能碰到的概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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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之又少。
走到病房门口,他已经看到了坐在病床上,正在擦拭刀的锖兔。
“锖兔。”
呼唤对方的名字,他抬脚走了进去。
看到来人的样子,锖兔的眼中盛满了惊喜:“义勇!好久不见,你现在终于有男子汉的样子了!”
“声音还是一样大,看来伤没事。”
富冈义勇走到病床边坐下。
锖兔也放下手里的刀,一只腿蜷着,一只腿在床边晃着。
“没什么大不了的伤,是蝶屋的胡蝶姐妹非要我休息一周才能离开,就连出去做任务都要命令这里的其他人看着我。”
露/出十分烦恼的神情,锖兔大大的叹了口气。
“那就听话休息,不要抱怨。”
许久未见的师兄弟都在互相观察对方,锖兔一眼就能看出义勇瘦了。虽然说这个年龄的男生都在长身体,不管吃再多也会被身高拉长消耗,可是,还是瘦了。
看不出疲惫,只是从风尘仆仆的外衣上,能看到对方赶回来应该是日夜兼程,没有休息。
——好好的长大了啊,义勇。
锖兔的眼神渐渐变得温柔,揉杂着欣慰和淡淡的寂寥。
刚一见面还是只会哭,只要稍微打一下皮肤就泛红发肿,必须要涂药才能行动的爱哭鬼,毫无锻炼痕迹的柔软的小孩子的手,到现在成长为了不惧流血,在黑夜行走斩杀恶鬼的剑士。
也就仅仅是两年的时间。
“你现在是水柱了吧。”
锖兔用肯定句表达,毫不意外这个事实,甚至是提前知道了。
富冈义勇惊讶的眨眨眼睛,浑身透露出疑惑。
“是我向主公大人推荐的你。主公大人也来问我是否有当柱的意愿,我拒绝了。”
“为什么?”
“拒绝是当然的事,倒不如说厚颜无耻的当了柱,才不像是一个男子汉应该有的样子。”
肩膀卸了力气,锖兔回忆起了最终试炼的场景,那个时候,如果没有义勇,他早就已经死了。
完成安全回到狭雾山的约定也好,成为鬼杀队队员也好,故事都不会如此进行下去,他会死在藤袭山,凄惨的死去,然后让义勇让鳞泷师父,都为了他的莽撞,一生后悔。
“一直想当面和你说一声谢谢。义勇,藤袭山上,是你挽回了我犯下的错误,一直都想和你说——谢谢,谢谢你赶过来让我活了下来,没有让师父再经历失去真菰时候一样的痛苦。”
——真的很感谢你。
锖兔抬起手,摸了摸义勇的脑袋,蓬松的头发从指缝间溜走,和第一次见面时一样被摸了脑袋就会傻傻的愣住。
一直以来当弟弟一样保护的人,终于安心的成长为可靠的人了。
这样,他也放心了。
“下次还有晋升柱的机会,我不会再让出去的,等我吧,不会太久的。”
心中似乎有什么东西破了一道口子,然后暖暖的,金光闪闪的东西就漏了出来。富冈义勇的嘴角微微挂起一丝笑意。
“我会等你的,锖兔。”
“终有一日我可能也会死在讨伐鬼的路上,到时候,恶鬼灭尽的责任,就拜托你了,锖兔。”
富冈义勇坦然的说出了这个可能性,只是完成过一次讨伐无惨的经验而已,里面还包含着运的成分,富冈义勇没有自大到觉得命运一定会向着他们的成功前进。在哪一天死去都不奇怪,只要死后还有人在继承这份遗志,在前进就足够了。
在此之前,他会尽他所能斩尽恶鬼。
锖兔没有反驳。
他们都知道,在杀鬼这条路上,总有人会先走一步,总有人会为了未来而牺牲,而柱是会走在最前面的人。
这个人是谁也不奇怪。
他们要做的,就是继承逝去之人的信念,继续完成代代相传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