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南宫仆射,赐南妃!

作品:《李承乾拥兵百万,父皇请称太上皇

    空旷的大殿,死一般寂静。


    南宫仆射单膝跪在冰冷的金砖上,那身白衣胜雪,此刻却仿佛沾染了尘埃。


    李承乾负手而立,低头俯视着她,那张颠倒众生的白狐儿脸,如今写满了屈从。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看着。


    时间仿佛凝固,每一息都像是对南宫仆射骄傲的凌迟。


    终于,他转身,向着殿后走去。


    “跟上。”


    没有多余的字眼,只有不容抗拒的命令。


    南宫仆射的身体僵了一下,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她抬起头,望着那个龙袍曳地的背影,那背影并不算特别魁梧,却像一座无法逾越的山,压得她喘不过气。


    她慢慢站起身,膝盖传来一阵麻木的刺痛。


    她没有选择。


    亦步亦趋,她跟在李承乾身后,穿过幽深的回廊,走过一座又一座华丽的宫殿。


    四周的宫女太监纷纷跪伏在地,头都不敢抬。


    这条路,通往帝王的寝宫,也通往她的地狱,或者……


    新生。


    推开紫宸殿厚重的殿门,一股浓郁的龙涎香扑面而来,霸道地侵占了她的呼吸。


    殿内灯火通明,陈设看似简约,却无一不是稀世珍品。


    这里是权力的中心,是大唐的心脏。


    李承乾径直走到内殿,随意地解下了身上的龙袍,露出里头的明黄寝衣。


    他没有回头,声音却清晰地传来。


    “过来,为朕更衣。”


    南宫仆射的脚步顿住了。


    她可以为他杀人,可以做他的护卫,甚至可以做他手中最锋利的刀。


    但……


    做这些宫女才做的事?


    她的尊严,她身为天下第一的骄傲,在这一刻,发出了最后的哀鸣。


    “怎么?”


    李承乾终于回过头,他靠在床榻的雕龙立柱上,眼神里没有半分情绪,“朕的刀,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他顿了顿,声音冷了三分,“还是说,你以为跪下了,就够了?”


    一句话,如一盆冰水,浇灭了南宫仆射心中最后一点不甘的火苗。


    是啊,她已经跪下了。


    从她跪下的那一刻起,她就不再是那个自由自在的南宫仆射。


    她是他的工具,他的刀。


    刀,是没有资格谈尊严的。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翻涌的屈辱,迈步上前。


    她的手指有些颤抖,解开他衣带的动作显得格外笨拙。


    李承乾没有催促,只是任由她笨手笨脚地忙碌,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始终落在她的脸上,像是在欣赏一件有趣的玩物,是如何一点点被剥去外壳,露出脆弱的内里。


    当最后一层衣衫褪去,南宫仆射的脸已经烫得快要燃烧起来。


    她不敢抬头,视线只敢落在他的胸膛。


    那是一具,蕴含着爆炸性力量的躯体。


    “抬起头。”


    他的命令再次响起。


    南宫仆射身体一颤,缓缓抬起了头,被迫与他对视。


    他的手,抚上了她的脸颊。


    那触感冰凉,像是在抚摸一件没有生命的玉器。


    “长得确实不错。”


    他评价道,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今天天气很好,“北莽第一美人,做朕的刀,倒也不算辱没了你。”


    话音未落,他猛地一用力,将她整个人拉入怀中,压倒在龙床之上。


    床榻柔软,锦被华贵。


    南宫仆射却只觉得,自己像是一只被扔进蛛网的蝴蝶,无论如何挣扎,都逃脱不掉。


    她闻到了他身上那股霸道的龙涎香,混合着他独有的,属于男人的气息。


    她的心跳得飞快,不是因为情动,而是因为恐惧,以及一种连她自己都无法理解的,隐秘的兴奋。


    她感觉到,这个男人正在用最原始,最直接的方式,宣告着他的所有权。


    他要的,不仅仅是她的臣服,更是她的全部。


    从身体到灵魂。


    窗外的月光,透过纱窗,静静地洒了进来。


    这一夜,很长。


    南-宫仆射感觉自己像一叶孤舟,在狂风暴雨的大海中飘摇,随时都可能被巨浪吞噬。


    她引以为傲的武道修为,在这绝对的力量面前,毫无用处。


    她被彻底地,撕碎,然后,又被他用一种蛮横的方式,重新拼凑。


    当一切归于平静,她浑身酸软地躺着,眼神空洞地望着明黄色的床幔。


    屈辱,愤怒,不甘……


    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最终,却都化作了一片空白。


    她败了,败得一塌糊涂。


    身边的男人已经平稳地睡去,呼吸悠长。


    南宫仆射侧过头,在昏暗的光线下,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仔细打量他的脸。


    睡梦中的他,褪去了白日的威严与霸道,线条柔和了些许,但那紧锁的眉头,依旧显示着此人哪怕在梦中,也未曾有过片刻松懈。


    这个男人,是魔鬼。


    一个能看透人心,并将之玩弄于股掌之上的魔鬼。


    她闭上眼,一行清泪,无声地从眼角滑落,没入发间。


    第二天,天还未亮,李承乾就醒了。


    他起身时,没有惊动身边的南宫仆射。


    或者说,南宫仆射根本就是醒着的,只是僵硬地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李承乾穿好衣服,看了她一眼,眼神和昨夜一样,冰冷而平静。


    “从今日起,你住偏殿。”


    他丢下这句话,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南宫仆射躺在床上,听着他的脚步声远去,直到再也听不见。


    她才缓缓地坐起身,用锦被裹住自己。


    阳光,从窗棂透了进来,照亮了空气中飞舞的尘埃。


    她,成了这个男人的女人。


    这个认知,让她感到一阵茫然和空虚。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老太监领着几个宫女,恭恭敬敬地走了进来。


    “奴婢参见……主子。”


    老太监的声音尖细,却透着一股小心翼翼的谄媚。


    他手中捧着一个托盘,上面是一套崭新的宫装,凤羽点翠,流光溢彩,竟是妃位的规制。


    南宫仆射愣住了。


    “这是……”


    “陛下有旨。”


    老太监躬着身子,脸上笑成了一朵菊花,“册封南宫仆射为‘南’妃,赐居承恩殿。娘娘,快快更衣,准备谢恩吧!”


    南妃?


    娘娘?


    南宫仆射的大脑一片混乱。


    她以为,自己会成为一个见不得光的影子,一个藏在暗处的杀手。


    她怎么也想不到,李承乾竟然会给她一个名分,而且还是妃位!


    这算什么?


    打一巴掌,再给一颗甜枣吗?


    可这颗枣,未免也太大了些。


    她看着那身华丽的妃子服饰,心中五味杂陈。


    这身衣服,像是一个华丽的枷锁,要将她牢牢地锁在这深宫之中。


    她不想要。


    可是,她有拒绝的资格吗?


    没有。


    在宫女的服侍下,她换上了那身繁复的宫装,梳起了高高的发髻。


    铜镜里的人,容颜绝世,眉眼间却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凄惶和冷艳。


    当她被领到李承乾面前谢恩时,他正在批阅奏折。


    他甚至没有抬头看她一眼,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仿佛册封一个妃子,对他来说,不过是随手在奏折上多画一笔而已。


    这种被彻底无视的感觉,比任何羞辱都让她难受。


    但她还是规规矩矩地行了礼,退了出去。


    回到所谓的“承恩殿”,南宫仆射屏退了所有人。


    她一个人坐在空旷的大殿里,心中那股从昨夜开始就一直萦绕的担忧和迷茫,愈发浓重。


    她得到了她想要的“路”,却也失去了她最珍视的“自由”。


    这笔交易,真的值得吗?


    她不知道。


    就在她心乱如麻之际,之前那个老太监又来了,这次,他身后跟了两个小太监,抬着一个沉重的檀木箱子。


    “南妃娘娘,陛下有赏。”


    老太监满脸堆笑地打开了箱子。


    箱子打开的瞬间,一股古朴苍茫的气息扑面而来。


    只见箱内,整整齐齐地码放着一卷卷古旧的竹简。


    南宫仆射的呼吸,瞬间停滞了。


    她的目光,死死地盯住了最上面那卷竹简的封皮,三个古朴的篆字,仿佛带着无穷的魔力,狠狠地撞进了她的心里。


    ——《蜀山诀》。


    这……


    这是……


    她的手,颤抖着,抚上了那冰凉的竹简。


    是真的!


    真的是蜀山派的无上心法!


    她穷尽半生,踏遍北莽,苦苦追寻而不得的至高武学,此刻,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那一瞬间,昨夜的屈辱,今晨的迷茫,被册封为妃的不甘……


    所有负面的情绪,都像是被阳光照射的冰雪,迅速消融。


    一股巨大的,难以言喻的狂喜,从心底深处喷涌而出,瞬间淹没了她!


    “还有这个。”


    老太监又从怀里掏出了一块金牌,递了过来,“陛下口谕,娘娘可凭此金牌,自由出入大唐书院,旁听夫子讲学。”


    大唐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