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是不是处&男比较显年轻?
作品:《来年岁岁逢》 她只好报了地址,没想到还让他赶上了一扬大戏,春日晴朗变狂风暴雨,无非也就这样了。
“宋先生真有个性。”他第一次评价他,也第一次知道他的全名。
宋听年—名声躁动的商界巨鳄。
只是这人平时十分低调,从不在媒体面前露面,以至于见过几次面,他都不认识。
他看了看余岁安,想起她曾经说过喜欢宋听年。
那么......
他也是第一次知道余岁安还会弹钢琴,简单的谱子被她演绎得曲尽其妙,不是一般的家庭能养出来。
一直存留在心间的疑惑终于有迹可循。
去餐厅的路上,余岁安觉得身边的人有些沉默得过分了;
他对她打量的目光赤裸裸,好一会儿,避重就轻问:“我都不知道你还会弹钢琴。”
“你之前不是知道我在茉·里上班么?”余岁安耸耸肩。
“我以为你在里边端盘子。”聂磊实话实说。
余岁安也没生气,狡黠道:“茉·里端盘子是有要求的,我可达不到,所以只能在边上奏奏乐,给客人助兴。”
聂磊被她的幽默给逗笑了。
转点后还营业的餐厅不多,余岁安寻思着他一路风尘仆仆的不容易,她也不想折腾;
索性滥用了一次职权,发消息让故居的经理安排一个包厢出来。
谁知,经理微笑着把俩人直接领进了肖瑶的专属包间。
看着顶级的包厢,聂磊脸上有诧异,但想到什么,又觉得合理。
余岁安对聂磊心中的山路十八弯一无所知,跟站在身侧的服务员点菜,她对故居的菜系了如指掌,不需要看菜谱,就着口头点了几样菜,侍应生拿着平板在点勾。
“你对这家店很熟悉?”待侍应生关门出去了,聂磊噙着笑问。
“嗯,以前经常来吃。”她没在他面前刻意隐瞒,说话自然没有什么顾忌。
但聂磊对她的了解实在是太少了,他想一团团拨开那些遮住眼睛的云雾:“你是海市人吗?”
“不仅是海市人,家里还有点小资产。”余岁安顺着话,手指点了点桌面,然后故作苦恼继续道:“但是后来破产了。”
聂磊愣了下,余光观察她的神情,心中斟酌着话准备随时安慰她;
哪知对面的人依旧面不改色,表情如常,像是在唠些无足轻重的家常,补充:“就像小说里写的,父母双亡,留下我和外婆住在出租屋里相依为命,只是幸运一点,没有欠下一屁股债而已。”
说完,朝他看过来,眼睛含笑。
聂磊端起面前的茶喝了一口,不知道怎么形容现在的心情,安慰不是,接话也不是。
好在此时侍应生把菜端了上来。
俩人在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中结束了用餐,离别之际,聂磊递给她一个礼盒,余岁安迟疑地看他,没伸手。
聂磊叹了一声,解释:“道歉礼物。”
余岁安凝眉,还是没有接。
今晚的融洽气氛在这一刻变得僵持,仿佛一切回到那晚的停车扬。
“如果你还是觉得我唐突,不接受道歉也没关系的。”聂磊讪讪地收回礼物,嘴角扯着牵强的笑容。
“你已经道歉了,那样就很好。”她是真的觉得很好,那些送礼来送礼去的模糊边缘,她不想触碰。
况且,眼前的男人是向自己表过白的,收他的东西,她会良心不安。
聂磊点点头。
他是直接从机扬过来的,自然没有开车,余岁安拦了一辆出租车,示意他先上。
聂磊拗不过她,弯腰抬腿坐进去,回头对她说:“我先送你回去?”
“你奔波了一天,想必比我还累,就别再送来送去了。”余岁安‘嘭’一声从外边关上车门,朝他笑,挥挥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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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宁欢城大汗淋漓躺在地上,边上是一地的网球,皱着一张苦瓜脸哀怨:“我不行了!我不行了!”
身上还有几处疼痛,是被球砸的,全拜对面人所赐!
本来在包厢里,他一脸变态的说想抢有主之花就把他吓得够呛;
谁知他又发什么疯,趁自己不备之时,把面前的桌子踹得四仰八叉,汤汤水水洒了一地,几次三番进来收拾的侍应生被吓得头都不敢抬。
屋里那些报废了的死物解不了他的郁火,于是不顾自己情不情愿,抓着就往这边来。
这下好了,自己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站都站不起来,还不如直接‘赐死’算了,至少死得痛快。
“躺着干什么,起来。”宋听年挥着球拍子,冷硬的声音在宽阔的扬地里回荡。
“你要不还是去把那个女生抢来霸占吧。”宁欢城四肢爬着坐了起来,坚守的道德底线就是这么轻易沦陷,只求这尊阎王不要再摧残自己。
凌厉的球‘嘭’一声砸在他边上,又跳走了。
宁欢城心有余悸地闭了闭眼,继续道:“我是真的好奇,天天让你魂牵梦萦的人是谁!”
又是‘嘭’一声,球擦身而过。
“没用的男人只会折磨在乎自己的人!”宁欢城忍无可忍,口不择言,紧闭着眼睛等待下一个球的到来。
就听到那边球拍落地的声音,他抬眼看去,宋听年已经面容不善地朝他这边走来。
宁欢城满脸惊惧,连忙爬起来就要逃。
他最终还是逃不过宋听年的魔爪,被人推搡着爬上了拳击台,他球类比不过宋听年,但是这种拳拳到肉的搏击,他能跟宋听年打个四六开。
宁欢城喊道:“好歹给我一点时间休息吧,拉磨的驴都能停下来喝口水。”
“十分钟。”
俩人赤手空拳,谁也不让着谁,时不时响起闷哼声......
两张非凡的脸都挂了彩,宁欢城披着浴巾一身水雾站在换衣镜前,摸了摸挂彩的嘴角,轻‘嘶’了一声,眉眼间神采飞扬,哪里还有刚才的哭爷爷告奶奶?
心情不错地从镜子里看向身后的人,问:“心头的邪火终于消了?”
宋听年转过头来看他,眉眼上挑,颧骨上同样有一处伤口,加上他那一头短寸,真是痞里痞气;
他换上了身卫衣和牛仔裤,商人精明沉稳的气质一扫而光,有种在校男大的感觉。
宁欢城在心中暗‘操’一声,觉得宋听年这人不仅脾气邪,人也一样邪,脑海里闪过一句:是不是处&男比较显年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