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无名小鬼恨不平4
作品:《渡完三界我和师尊HE了》 他们走进祠堂,目光落在李员外一家人身上。
东方明月没打算开口,只示意无悲出面,自己则淡然地靠在门框上。
无悲没有提及护身符的事,只以保护众人为由,提出要大家把随身的护身之物交给他,由他帮忙贴上符纸。
“那鬼魅一时半会儿难以降服,劳烦各位把手上的护身物件交给我,我替你们贴上闻人仙师特制的符纸,能保平安。”
柒月在一旁帮着无悲忙活。
闻人月白走到东方明月身边,压低声音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找护身符。”东方明月言简意赅。
“?”
闻人月白一脸疑惑。
“解先生的私塾、死去的孩子、吃人的恶犬、埋尸的地方……残留的护身符。”东方明月缓缓解释,“那护身符本是李家的东西,我现在要做的,就是找出这护身符到底是谁的。”
“万一他们早就察觉,已经把护身符补好了呢?”
“没那么容易。”
东方明月轻轻摇头,“况且他们被逼到这祠堂里避祸,眼下自顾不暇,那护身符的事,想必也没功夫急着处理。”
那护身符用料考究,针脚细密繁复,若要彻底修补完好,少说也得花上十天半月的功夫。
祠堂里忽然响起李家主母的声音,她扬声喊道:“小四,你的护身符呢?”
被点名的是个胖乎乎的小孩,正是先前那几个面带心虚的孩子之一。他支支吾吾地低着头,声音细若蚊蝇:“我前些日子……前些日子……不晓得……丢在哪儿了……”
主母顿时怒了,指着胖小孩呵斥:“你弄丢了怎么不早点说!现在临时要给你弄个新的,哪里来得及?!”
胖小孩缩着脖子,怯生生道:“对不起,嫡母,我不是故意的……”
主母这才转向无悲,语气带着几分局促:“抱歉啊道长,这孩子没了护身符……我们的安危,你们还能保证吗?”
无悲面色凝重地点头:“可以。但我们有件事要单独问问这位小公子,得带他出去一趟。”
话音刚落,东方明月不知何时已走到近前,脸色沉得吓人,伸手就要去牵那胖小孩。
李员外见状立刻沉下脸:“这位道长这是做什么?我们答应让你们带小儿走了吗?”
胖小孩趁机挣脱,趁东方明月不备狠狠咬在他手臂上,哭喊起来:“爹!爹爹!他们是恶道!抓我走干什么?这人脸色好吓人,就是坏人!”
闻人月白见状立刻上前,怒声喝道:“你们就是这么待人的?咬伤了我们的人,这鬼事我们不管了!你们自便吧!”
他一边说,一边心疼地看向东方明月——他白皙的手臂上赫然留着一圈清晰的齿痕,在苍白肤色映衬下格外显眼。
主母连忙快步上前,对着闻人月白和东方明月连连作揖赔罪:“实在对不住仙长,是我们管教无方!”转头又瞪向李员外,怒声呵斥,“你看看你这是什么样子?就知道溺爱孩子!老娘真是瞎了眼才嫁给你这种东西!”
李员外面色铁青,沉声道:“那是我的孩子,我多在意几分怎么了?”
“我看你是被鬼迷心窍了!”主母气得发抖,“你这么溺爱他,简直是在给自己挖坟墓!”
“你什么意思!”李员外猛地拔高声音,“老子被你压了十多年,如今疼疼孩子都要被你骂?我招你惹你了?”
“好!好得很!”
主母冷笑一声,眼神里满是鄙夷,“你想吵架是吧?那咱们就把话说开!你当这员外的位置是怎么来的?当初若不是靠我娘家扶持,你能有今天?现在翅膀硬了,敢跟我叫板了?大不了和离!”
无悲和柒月连忙上前拉劝:“二位别吵了!眼下要紧的是,若不把这孩子交给我们问清楚,后头麻烦可就大了!”
主母咬着牙看向李员外:“把他带走!”
李员外梗着脖子硬顶:“谁敢!”
“你这个老不死的,到底想干什么?”主母气得胸口起伏,“非要全家陪着你胡闹吗?”
“我的孩子,谁也别想带走!”李员外护犊子似的把胖小孩往身后拉。
这时,东方明月眼中寒光一闪,一道阴郁的眼刀扫了过来,祠堂里的空气瞬间冷了几分。
闻人月白皱眉喝止:“吵够了没有?”
柒月也急忙打圆场:“都冷静些!”
东方明月的声音冷得像冰:“不交人,你们今天谁也别想活着走出这祠堂。”
李员外被那眼神看得心头发怵,气焰顿时矮了半截,忙不迭改口:“交!交!这就交!”
闻人月白见状忍不住勾了勾唇角,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怎么?员外方才不是说,你的孩子不许带走吗?”
李员外被那气场压得半句不敢再言。
东方明月一把攥住胖小孩的胳膊,将人狠狠拽到祠堂门口。无悲与柒月留在原地照看李家众人,闻人月白则默不作声地跟了上去。
“说,是不是你杀了那孩子,还把他分了尸?”东方明月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
闻人月白闻言挑了挑眉,看向那胖小孩。只见他眼底分明藏着心虚,嘴上却依旧嚣张:“我才没有。”
“没有?”
东方明月怒极,脸色阴沉得吓人。那小孩被他这模样唬得心头打颤,却又暗自揣度:我爹可是员外,他敢把我怎么样?于是梗着脖子重复:“就是没有。”
下一秒,东方明月猛地发力,只听“咔嚓”一声脆响,他竟直接将小孩的手腕拧得骨折。闻人月白眉头紧蹙,却终究没说什么。
“啊!!!”凄厉的尖叫瞬间划破李府的寂静。
东方明月面无表情地盯着他,再次逼问:“没有?”
“有!有!是我做的!”剧痛之下,胖小孩再也撑不住,哭喊着承认了。
这声哭喊不偏不倚,正好落入循着尖叫赶来的主母、李员外等人耳中。
主母眼前一黑,指着胖小孩恨声骂道:“这个小畜生!”话音未落便气急攻心,身子一软,被身后的无悲及时扶住。
李员外却不管不顾,疯了似的冲上前,指着东方明月怒吼:“你这小恶道!竟敢这样对我的孩儿?!”
闻人月白上前一步,不紧不慢地替东方明月挡了挡:“实在抱歉,我这小徒弟年轻气盛不懂事,员外何必跟个孩子计较?”
东方明月却冷笑一声,眼神如刀刮过李员外:“有什么样的爹,就有什么样的种。你不是最爱溺爱孩子吗?你的宝贝儿子喜欢杀人,怎么,你这么疼他,不如让他杀了你试试?”
“你……你简直岂有此理!”李员外气得浑身发抖,话都说不囫囵。
“我什么我?”东方明月眼神更冷,语气里满是不耐,“你们李家的烂事我不管了,要死要活随你们便!”
刚被无悲扶着缓过神的主母一听这话,顿时泪如雨下,挣脱搀扶就朝着东方明月扑跪下来,死死抓住他的衣摆哭求:“仙长!妾真的求您了!小儿犯的错,千错万错都是他的错,求您千万别连累我们全家啊!我那小女儿才三个月大,她还没好好看过这世间一眼,求您发发慈悲,饶过她吧!”
东方明月只看了那主母一眼。
就这一眼,他轻轻叹了口气,又转头看了看闻人月白,闻人月白也正望着他。
那主母此刻哭求的模样,像极了他记忆里的母亲,那份护着孩子的母爱,温柔又执着。
“放心吧。”东方明月开口道。
主母一听,连忙对着他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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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拉着一旁的李员外一起磕,李员外虽然磕得不情愿,却也没敢反抗。后来,李家所有人都跟着一起给东方明月磕头。
东方明月不想看这场景,转身走到旁边坐下了。
东方明月一时没留意,闻人月白已静静站在他身侧。等他稍稍冷静些,起身往祠堂里走时,才发现闻人月白正跟在身后,目光复杂地落在他后脑勺——他今日扎着利落的丸子头,少了平日几分的少年气,倒添了些冷硬的锋芒。
“那死胖子,给我滚出来。”东方明月的声音在祠堂里响起,带着未散的冷意。
胖小孩立刻从人群后挪了出来,脸上还挂着不服气,只是眼神不敢再与东方明月对视。他那只骨折的手腕已经被妥善包扎好,看手法,显然是无悲处理的。
“跟我走。”
东方明月转头时,正对上闻人月白那双含着探究的桃花眼,他心头微愣,转瞬便恢复了惯常的冷硬神色。
他拽着胖小孩往外走,经过靠在门框上的闻人月白时,两人身影轻轻擦过。
柒月一脸好奇地赶紧跟了上去,祠堂里只剩下闻人月白和无悲,目光落在李家众人身上,神色各有不同。
柒月刚跟了几步就停住了——东方明月把那胖小孩拽到了府门外,他便索性倚在门边,听着两人的对话。
“说,你是怎么作恶的。”东方明月的声音冷沉沉的。
胖小孩梗着脖子不服气:“又不止我一个人!”
“那你刚才怎么不说?”
“刚才……刚才太疼了!”
东方明月没再说话,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
“疼!你这个恶毒的人!”胖小孩哭喊起来。
东方明月抬手又是一巴掌。柒月在门边看得心惊,下意识捂住了自己的脸,半句不敢插嘴。
“别打了!别打了!”胖小孩终于怕了。
东方明月却再扇了一巴掌。
“给老子放尊重点!”他低喝。
“我错了!我错了道长哥哥!”胖小孩连忙改口求饶。
“好,接着说。”
“真的不只是我一个人……”
“早猜到了。”
“猜到了你还打我?!”胖小孩带着哭腔喊道。
东方明月的手又扬了起来。
“啊啊啊我错了我错了!你怎么欺负小孩啊!”胖小孩吓得尖叫。
“名字。”
“什么名字?”
“你的同伙。”
“小六、小五……”
“呵,四五六。”东方明月抬眼,看向倚在门上的柒月,“听到了?把他们俩带过来。”
柒月连忙应道:“好嘞,明月哥。”语气平实,带着几分利落。
没过多久,柒月走进祠堂,扬声问道:“谁是小五,谁是小六?”
祠堂角落里,一个高个子和一个矮个子小孩身子瑟缩了一下,迟疑地站了出来。
高个子小声应:“我是小六。”
矮个子却怯怯道:“小五……”
无悲柒月,闻人月白看了一眼,刚好是最开始那三个小孩子。
柒月皱了皱眉,却没多问,只道:“跟我走。”
无悲与闻人月白交换了一个眼神。
无悲轻声道:“看来,凶手就是这三个孩子了。”
闻人月白接口道:“一个小孩要杀另一个小孩,总归有些费劲,三个人联手就容易多了。”
无悲叹了口气:“可为什么小孩子能这么恶毒?”
“被宠坏了而已。”闻人月白语气平淡。
无悲摇摇头:“或许还有嫉妒心在作祟。听说死去的那个孩子,生前既会说话,课业又好,还十分孝顺,正是旁人嘴里‘别人家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