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日日昏迷三月醒2

作品:《渡完三界我和师尊HE了

    忙活到大半夜,闻人月白的体温总算降了下来。


    东方明月累得瘫坐在椅子上,没好气地嘟囔:“你咋不死,真够麻烦!”


    东方明月累得在椅子上瘫了好一会儿,困得实在撑不住,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说:“我走了,再发烧就去死吧你!”说完打个哈欠,脚步虚浮地离开了。


    翌日。


    晨光透过窗棂斜斜洒在床榻上,闻人月白缓缓睁开眼。


    他做了一个梦,是一个美梦。


    可是他喉头却泛起苦涩,他抬手捂住眼睛,唇间溢出一声叹息。


    即便是梦,是美梦,可再绚烂的梦境也不过是一刹那的镜花水月,醒来后什么都没留下,甚至比从未拥有过更令人煎熬。美梦与现实的落差像根细针,一下又一下扎在心上,原来求而不得的滋味,竟比噩梦更叫人窒息。


    “终是南柯一梦罢了……”


    话音刚落,门就被推开了。


    一个身穿白衣服的少年端着药碗走进来,正是东方明月。


    “来,把药喝了。”他伸手把药碗递过去。


    躺在床上的闻人月白撑着胳膊坐起来,接过药碗说了句:“谢谢。”


    东方明月眉毛微皱,说:“您烧傻啦?这可是在您的长生峰,即便我不情愿,好歹也得以前当过您徒弟。徒弟给师父送碗药,您这般言语,不显得见外嘛?”


    “是你自己不愿意认我这个师父,可在我心里,一直把你当徒弟。”


    “行行行,赶紧把药喝了,不然病好不了。我可不是担心你,就是不想看你这么早去死,快点喝!”


    闻人月白仰头将药一饮而尽,随手把空碗递过去。东方明月接过碗,连个眼神都没多给,转身就要走。


    “晚点再来瞧你。”


    他头也不回地丢下这句话,脚步声渐渐消失在门外。


    揽月峰。


    东方明月敲门喊道:“揽月长老在吗?”


    门里传来个年轻弟子的声音:“我师父正在闭关修炼,不见人。”


    “那什么时候能见到她?”东方明月着急地问。


    “得等十年。”


    “十年?怎么这么长时间?”


    门后传来弟子略带不耐的解释,声音隔着门板闷声闷气:“我师尊修习的乃是长生秘法,平日里钻研防御结界时最忌旁人叨扰。这功法讲究心神合一,稍有分心便会功亏一篑。”


    东方明月攥紧衣角,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我此番前来,是想拜入前辈门下。”


    “你不是长生峰主座下弟子吗?”门内传来疑惑的质问,紧接着是布料摩擦的窸窣声,“为何突然……”


    东方明月喉间发紧,垂眸盯着地上的青石板:“那是曾经。“


    “痴心妄想!”木门突然被重重拍响,震得门框嗡嗡作响,“我师父最恨背叛之人,像你这种朝秦暮楚的,她绝不会收!“


    “我没有背叛!”东方明月无奈解释道。


    "不必再说,我不想听!"


    就在这时,一道清冷孤傲的声音穿透门扉:“月殇,门外何人喧哗?”


    月殇道:“回师尊,是长生峰主门下的弟子。”


    “让她进来。”


    吱呀一声,雕花木门缓缓打开。


    东方明月抬眸望去,只见屋内檀香袅袅,白衣女子端坐在青玉案前,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她身上,宛如谪仙临世。


    东方明月恭恭敬敬行了个礼:“揽月长老好。”


    君与安绕着东方明月转了一圈,上下打量:“你就是东方明月?”


    “长老认识我?”东方明月有些惊讶。


    “月白不就只收了两个徒弟,这能不好认吗?”君与安掰着手指解释,“一个叫叶玄月,修的是无情道,这姑娘我熟。另一个徒弟,不就是你嘛,总不会连男女都认错吧?”


    东方明月瞪大了眼睛:“啊?您跟他很熟吗?”


    君与安轻轻摇头:“谈不上熟,月白那小子我统共就见过几面。”


    “小子?”东方明月上下打量着眼前容貌昳丽的女子,狐疑道,“您看着与我年岁相仿,怎么……”


    “小嘴倒甜。”君与安掩唇轻笑,脸上都染上几分笑意,“我修的是长生秘法,细细算来,也在这世上蹉跎七八百年了。”


    “七……七八百年?!”


    东方明月后退半步,惊得险些撞上身后屏风。


    君与安指尖划过案上茶盏,目光穿过袅袅热气,似陷入回忆:“上次闭关前,正巧碰上他收叶玄月入门。再往前追溯,第一次见他时,不过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郎。”


    “……”


    君与安指尖轻叩桌面,忽然正色道:“你当真想拜我为师?”


    东方明月垂眸颔首:“他受了重伤,我若能学会您的防御结界,或许能护他周全。”


    “你指的是你师尊?”


    “是。”


    君与安挑眉:“怎么忽然不称‘师尊’,只叫‘他’了?”


    东方明月喉结微动,声线低哑:“我不想认他了。”


    君与安眼底闪过一丝了然,心道:师徒恋嘛,这种事我还能不懂,面上却只含糊应着:“哦哦,我懂我懂。”


    “不是的!”东方明月急忙抬头,“我们之间有很多事情,并非你想的那样……”


    “罢了罢了。”君与安挥袖打断,玉指凌空划出一道微光,“你既有护人之心,我便教你。但丑话说在前头,若这结界之术若被用于害人,必遭术法反噬。”


    “谢谢揽月长老。”


    “无妨。”


    一整天过去,暮色降临。


    君与安望着东方明月略显疲惫却仍专注的神情,抬手虚按示意:“今日就到这儿。修道如逆水行舟,贪功冒进反倒容易走火入魔。天色不早,你且回长生峰歇息吧。”


    东方明月躬身行礼,指尖还残留着结界术法流转的余韵。


    他踏着满地星辉往回走,身影渐渐融入夜色。


    另一边,潮生正给受伤的闻人月白上药。他把草药仔细铺在伤口上,一边说:“药敷好了就早早歇着,等会儿再把熬的汤药喝了。”


    闻人月白皱着眉头直撇嘴:“你这药为何一次比一次苦?”


    “古人云: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潮生手里忙着搅药,头都没抬。


    “别说了。”闻人月白突然撑起身子问,“你看见东方明月没?”


    “听人说他去揽月峰了。”


    “他去那儿干嘛?他和揽月长老根本不认识啊!揽月长老上次露面,还是我收叶玄月当徒弟的时候。”


    潮生摊开手:“人心隔肚皮,你我怎知他人所想?”


    “玄月!玄月!”闻人月白突然提高嗓门喊。平时叶玄月不常在此,但只要他生病,这徒弟总会多跑几趟。


    听到喊声,叶玄月推开门问:“师尊,何事吩咐?”


    “你师弟去揽月峰干什么了?”


    “去拜师。”


    “拜师?!”闻人月白和潮生都瞪大了眼睛。


    叶玄月点头说:“其他弟子告诉我的。他们不敢直接跟你们说,但我们都是平辈,说话不必藏着掖着,就全告诉我了。”


    “胡闹!”潮生猛地一拍桌案,药碗里的汤汁都溅了出来。


    闻人月白盯着地板,声音发哑:“他是真不愿认我这个师父了……”


    “犯不着为这种事伤心,不值当的。”潮生叹了口气,转身去收拾药箱。


    “谁伤心了?”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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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月白突然冷笑一声,“不过是个没良心的……”


    话音未落,门外传来衣袂拂过青石板的声响。东方明月站在廊下,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细长,他望着屋内,嘴唇微动:“……您说谁没良心?”


    潮生猛地一拍桌子,怒道:“除了你还能有谁?”


    “就算我没良心,也轮不到您来指责。”东方明月攥紧拳,目光扫过榻上沉默的闻人月白。只见他垂着眼睫,眸底翻涌着说不清的黯淡,那副模样像根细针,突然扎得东方明月心口发疼。


    他猛地别过脸,转身就往门外跑。刚冲到廊下,就被路过的无悲柒月一把拉住:“急什么?这是要去哪儿?”


    “放开我!”东方明月挣扎着低吼,指尖因用力而泛白,“别他妈管我!”


    柒月看着追出来的闻人月白,瞪大了眼睛:“这是闹什么啊?您怎么连鞋都没穿就跑出来了?这天多冷啊!”


    无悲无奈地叹了口气,随手扯过一旁的披风披在闻人月白肩上:“好歹把衣服披上,就算追上去又能怎么样?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那脾气。”


    闻人月白攥紧披风,眼神执拗:“他的脾气?我看你是不知道我的脾气。”


    夜色笼罩的山道上,闻人月白赤足狂奔,嶙峋的碎石毫不留情地刺入脚掌,每一步都在青石板上洇开暗红血迹。寒风卷着枯叶掠过他单薄的衣袍,却压不住胸腔里翻涌的急切。


    前方那道身影越跑越远,始终不肯回头。闻人月白踉跄着扶住树干,喉间溢出压抑的喘息,掌心被粗糙的树皮刮得生疼,却不及心口那处钝痛万分之一。他抹了把额角的冷汗,抬脚又追了上去,沾血的脚印在夜色里蜿蜒成一条破碎的执念。


    “东方明月!”


    闻人月白的喊声撞碎在山林间,前方的身影猛地一颤,却反而加快了脚步。碎石划破他赤足的声响混着风啸,像细密的针脚扎进耳膜。


    “我错了。”他踉跄着追近,声音被喘息撕得破碎。


    “您错什么啊?”前方传来冷嗤,“我不就是没良心吗?”


    闻人月白喉头一哽,看着那道决绝的背影,心口骤然抽痛:“你……”


    “别追了。”东方明月的声音带着冰碴,“眼下您要是死了,世人还得怪我——说我没良心,还要扣个‘弑师’的罪名。”


    “求你了,别走……”闻人月白的嗓音彻底哑了,他从未用过这般低伏的语气,此刻却像抓住最后一根浮木,“别离开……”


    “求我?”东方明月猛地回头,月光照亮他泛红的眼眶,却盛满嘲讽,“哈哈哈,可惜啊,我天生没良心。就算您跪下来求,我也——不——会——停。”


    “跟我回去!”闻人月白的声音已带着气音,却仍死死攥着东方明月的手腕。


    “我不……”东方明月的拒绝卡在喉咙里。身后的人突然没了声响,他猛地回头,只见闻人月白直挺挺向前倾倒,赤足上的伤口血肉模糊,单薄的衣袍被夜露浸得半湿,显然是失血过多晕了过去。


    “该死!”


    东方明月低咒一声,蹲下身将人背在身后。尽管他身形比闻人月白矮上许多,脊背却稳稳撑起了那具沉重的躯体。山路崎岖,他一步一趔趄地往回走,掌心紧紧扣住闻人月白垂落的手腕,指腹触到的脉搏微弱得像风中残烛。


    长生峰上,无悲、柒月、潮生和叶玄月正焦灼地踱步。


    见东方明月背着闻人月白闯进来,潮生脱口而出:“你这逆徒!当初就不该……”话没说完,却被东方明月猩红的眼眶惊得刹住车——那双眼睛里翻涌的戾气像淬了冰的刀,仿佛下一秒就要将人寸寸割裂。


    东方明月将闻人月白轻轻放在榻上,缓缓转过身,声音哑得像磨过砂纸:


    “当初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