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遮羞布被扯下
作品:《带球科研!千亿大佬夜夜轻哄求公开》 到了后面,傅淮洲再看着安知夏对林染做出一些有些过分的事的时候,他心里不知怎么的竟产生了异样的感觉。
直到今天,直到刚刚,傅淮洲才能真诚地面对自己,才敢承认,他对林染产生了感情。
是爱吗?
他自己也不确定。
他只知道,他之所以一定要赶来带回林染,不止是因为他和傅鸿卓发现了桑家人的阴谋,更是因为他心底生出的那股隐隐不安。
他害怕,一旦林染真的回到了桑家,她便再也不会回到自己的身边了!
或者,她最终还是会回到自己的身边……但那是傅淮洲能够想象到的最坏的一种情况!
林染被桑家榨干了利用价值后,再被无情抛弃……
傅淮洲不敢去想这个情况可能会发生的概率,他能做的,就是尽他的一切努力,将林染从桑家带走!
原本,他从来不会担心林染离开自己的这件事。
尽管他会生气、会恼怒,但他却很笃定,林染一定会再次回到他的身边。
因为,他和林染有了孩子。
而根据他的了解,他们的孩子有极大的概率也会患上林染当初出生时患上的那种特殊血液病。届时,即便他撤回了所有在外面寻找林染的人,林染也会乖乖地跑回别墅找他、求他。
即便在他发现傅鸿卓和傅老爷子竟然也在帮助林染离开他、独自在外生活的时候,他也是如此的自信。
从某个方面来说,他很了解林染。
林染其实是很渴望有一个完整的家庭的,这也是她在两人婚姻之初那么逆来顺受、忍让傅淮洲的种种过分行径的原因之一。
所以,在面对林染的事情上,傅淮洲一向都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仿佛他早已看过了两人之间的剧本,而里面写着,无论他做了什么,林染最终都不会真的离开他的。
他知道,就算傅鸿卓和傅老爷子能找到现如今世上最先进的科技、甚至是非常适合的血液供体,林染都一定会想要追求最完全的把握,而到时候能真正帮到林染的,只有他傅淮洲。
可是如今傅淮洲在林染面前的自信和笃定被彻底击穿。
如果桑家真的爱护林染,成为了林染心中的一个情感支柱,那么他们孩子的作用便会被消减。
尽管若真的孩子发生了意外依旧会对林染造成极大的打击,但那已经不再会是毁灭性的打击了。
而若桑家只是想要利用林染的器官和血液,届时彻底变得残破破碎的林染的眼中,也不会再放得下任何一个人的身影了。
在得知了桑家和林染的关系后,傅淮洲一时间愤恨不已。
明明,他已经彻底将林染掌控在了手中,她怀孕出走甚至离婚,在他看来不过是逗逗宠物的把戏罢了,他并不觉得那个渴望家庭温暖的林染会不顾孩子的性命安危,一心只想着如何从他的身上讨回过往被辜负的情债。
被辜负的情债……
想到这里,傅淮洲的脸色更阴沉了几分。
他甩开了安靖北拦住自己的手,准备护着傅鸿卓和林染一同离开。
“傅总好大的派头,”安靖北还在努力做着尝试,“即便我妹妹的腿伤已经好了,这和你今天的举动有什么关系?”
“我妹妹的腿好了,不是一件开心事吗?不如我们两家直接双喜临门……”安靖北光看突然对自己妹妹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的傅淮洲,心里便早已猜测到应该不止是腿伤的事。
可是他先前的话语已经把局面架在这里了,他是绝对不能真的让傅淮洲甩了安知夏的。
安靖北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安知夏:“知夏,以你和傅总多年的情谊,他不可能会这样对你,一定是你做错了什么事。”
笨蛋,说句话啊!
就像你之前最擅长的那样,小嘴一瘪,两行清泪便流下来,唤起傅淮洲甚至是旁边其他人的怜爱啊!
接收到了安靖北的眼神示意的安知夏却是依旧脸色灰白,一副呆傻的样子。
“啪!”安靖北怒不可遏地给了她一巴掌,“你摆着这个死鱼脸给谁看!”
安知夏的脸被他打偏到了一旁。
安靖北再次扬起手,准备假装再要打她,实则是要等着傅淮洲来拦。
他这个举动,是为了让两边都能有台阶下。
不知道安知夏到底是怎么得罪了傅淮洲,但自己总归当着这么多人、甚至是这么多外人的面打了安知夏、给傅淮洲出气,而根据之前傅淮洲对安知夏的疼惜程度,必然会上来阻拦,自己再就坡下驴,双方便都各自下了台阶。
然而,傅淮洲却迟迟没有来拦,安靖北那举起的手真是打下去也不是,不打下去也不是。
最终,安靖北狠狠打了自己一巴掌:“怪我!怪我没把你教好,一向太过放纵你了,才让你在不知不觉中得罪了傅总。”
安靖北还没死心,还在继续丢出他和安知夏手里的筹码:“知夏,不是我说你,你当年照顾傅总腿伤的时候,不是挺机灵、挺得傅总喜欢的吗?怎么过了几年,反倒是越活越回去了。”
安靖北一边说,一边偷偷瞥着傅淮洲的眼神。
谁料,傅淮洲的神情没有半分松动,反倒是更加冰冷。
“安靖北,原本你不提这件事,我也不想当着这么多不相干的人和你撕破脸。”
“当年我腿伤到底是怎么好的,你到底是怎么给你的好妹妹铺路的,不需要我再来提醒你一遍了吧。”
他的眼神冰冷坚硬似箭,直直地插向安知夏和安靖北。
而一直都默不作声、仿佛一具呆立的人偶般的安知夏像是突然回过了神来似的,双眸聚焦在傅淮洲的身上,干涸惨白的双唇不住颤抖:“淮洲哥,你连这层遮羞布,都要彻底撕下来吗?”
在被傅鸿卓带来这里的时候,傅鸿卓便把查到的一切都对她说了。
“告诉你这些,不为别的,就是希望你不要再做什么垂死的挣扎了,没有用的。”
可是,那时的她还抱着一丝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