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骗诡的话

作品:《退休后,痴汉怪物下属们都疯了

    “……所以啊,人类,何其幸运的种族……”


    漆黑的地牢里,莫尔甫斯看着最新被逮捕的异能者。


    华国派过来,调查乌列尔的,叫做苏言翎的人。


    身上【王】的气息虽然算不上太浓郁,但是对于他来说也有些刺激了。


    “秘密派过来调查,却毫不遮掩【王】对你的宠爱,是在对我炫耀吗?”


    莫尔甫斯疑惑地说道,慢悠悠地点亮了桌子上的烛台。


    被挂在十字架上的苏言翎终于有了些反应,身上伤痕累累,微微抬了抬眼皮。


    看见是莫尔甫斯,默默勾了勾唇,“狗在叫。”


    和申子默预想的差不多,F国的乌列尔果然有问题,是人型诡异,而F国异科局局长莫尔甫斯也是SSS级人型诡异。


    在被逮捕之前,他将消息传了回去,并成功掩护另一个队友离开。


    任务也算得上是成功,虽然有可能变成现在这样,自己也有预感,毕竟常在岸边走,哪能不湿鞋。


    甚至被捉住,发现自己无法反抗的那一瞬间,苏言翎立刻就想要自尽了。


    不过一股温柔而又强大的力量阻止了他。


    再之后,还算得上温文尔雅的莫尔甫斯俊美的面容瞬间就扭曲了,拼了命似的攻击他,但是那些攻击都被一层薄薄的金色软膜挡住反弹回去了。


    最后反倒是莫尔甫斯伤痕累累,就在苏言翎准备奋起反击的时候,莫尔甫斯的气质瞬间就变了,变得非常平静,非常普度众生的感觉……打个比方,有种和尚的气质。


    然后他吐出了一股红色的气,那气溶解了他身上的保护膜。


    之后他就被绑回来了,严刑拷打。


    也不问他什么,纯打。


    但是打不死。


    每次马上要死了,身体里就会有一股力量快速修复他的身体。


    之后也不知道莫尔甫斯在抽什么风,每次打完他自己治疗他,说什么就是不让那个力量治疗。


    苏言翎不是傻子,他自然猜到了那股力量或许是沈知安留在他身体里的。


    但是到此为止了,他没办法再往下细想下去了。


    或许只是莫尔甫斯对沈知安一见钟情……


    或许是【王】对沈知安的特殊对待……


    又或许是别的什么,别的他不知道的东西……


    反正,不会是那个最可怕的答案。


    莫尔甫斯打完他,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之后就离开了。


    过了一会儿,乌列尔就过来了。


    苏言翎撑着剧痛的身体,又不太情愿地抬了抬眼皮。


    伤能够治愈,但是疼痛没有办法。


    “也是苦了你了。”乌列尔叹了口气,“我是你们那边的,虽然我是诡异,但是不是有句俗语嘛,‘身在曹营,心在汉’。”


    “信你,还是信我是徐庶?”


    苏言翎艰难地说了几个字,又闭上了眼睛。


    诡异的话,他一个字都不会听的,鬼知道他们在打什么主意。


    等到了晚上,某个狼人就会悄悄过来看他——没记错的话,当初就是这个狼人诡异闯进异能者大会然后全身而退的……


    F国可真是藏龙卧虎啊。


    而且他们三个跟轮班似的,一个上午来,一个下午来,一个晚上来。


    苏言翎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但是狼人会给他灌下一种奇怪的药剂,每次喝完,身体内的异能都会更强一点,而他原本被沈知安消除的掌心的嘴,也又悄悄地张开了。


    想来是某种副作用超强的提升药剂吧……


    沈知安的大学生活,现在该是什么模样了……


    他只来得及在她入学那天,见她一面,之后就马不停蹄地过来做任务了。


    她在学校里,又认识新的朋友了吗……


    会不会遇到温柔耐心的同学,陪她去图书馆,帮她占食堂的位置……


    不过她应该看不上他们吧,没他好看,没他有钱,没他体贴……


    会喜欢上左晓逸吗?


    如果他没办法活着回去的话,她会想念他吗?


    会在某些时刻想起他吗?


    他没有牵挂的人,父母很小的时候出车祸没了,之后一直是一个人……


    之前觉得就算在做任务的时候死了也无所谓……


    就当自己当上大英雄了。


    可是,认识沈知安之后,她给了他活下去的勇气,他想要因为她而活下去……


    而每次想起沈知安,难熬的时间就像被按下了加速键。


    没办法看见她的脸,


    没办法听见他的声音,


    每当这种什么都做不了的绝望涌上来时,他就会闭上眼睛,细数着那些相识相伴的每分每秒。


    这样想着,才能活下去,才能更好地活下去。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从回忆里抽离——不能再沉溺于这些了。


    他得好好养精蓄锐,哪怕每天只能多攒一点力气,也要等着异科局的人找到这里。


    到时候,好和外面的人里应外合。


    好再去见她。


    告诉她。


    “我好想你……”


    ————??————


    “那么,谁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呢?”


    术玉那一头墨绿长发并未精心束起,只取一支素雅的木簪松松挽在脑后,几缕碎发顺着颈侧垂落,添了几分随性的慵懒。


    鼻梁上架着一副细框眼镜,镜片后的目光被滤得柔和了些。


    那股克制的禁欲感,像初秋清晨裹着薄霜的竹,疏离却又透着说不出的吸引力。


    就算是这么好看的人,在说出上面那句话的时候,所有人也都不约而同把脑袋低下去了。


    沈知安坐在第一排,光明正大地玩手机——玩的还是术玉的手机。


    因丘铂丝正在分享他收集到的碎片,然后悄咪咪问她有时间的时候可不可以玩一下phone那个啥啊……


    沈知安笑着打字告诉他,表现好就玩。


    因丘铂丝便欢欢喜喜干活儿去了。


    之前想要回去好好哄一哄廷达洛斯的,但是他自己把自己哄好了,还跟她道了歉,觉得自己有些小题大做了。


    只是,道的那个歉戳的她良心更加不安了……


    “……我知道的,其实来之前我就想着,你高兴就好,剩下的我什么都无所谓的……”


    “我只是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太任性了……”


    “安安,你不会再离开……不会再解开这个项圈……对吧……”


    他的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每一个字都裹着近乎偏执的祈求。


    说话间,他低头咬住她的脖颈,齿尖轻轻摩挲着细腻的皮肤,留下深浅交错的红痕。


    那力道不算重,却带着一种 “要留下属于我的印记” 的执拗,仿佛这样就能将她牢牢拴在身边。


    温热的泪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滴在她的颈窝,烫得她心尖发颤。


    沈知安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不安,感受到他藏在动作里的恐惧与渴望。


    那时的她早已意乱情迷,理智被翻涌的情绪冲得烟消云散。


    面对他带着哭腔的询问,面对他眼底那片破碎的脆弱,她哪里还能说得出半个 “不” 字?


    一时间,所有能安抚他的话都顺着舌尖涌了出来,温柔的、坚定的、带着承诺的,句句都掏心掏肺。


    不过廷达洛斯倒也没有傻到,真的相信她在床上说的那些骗诡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