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喊他过来撑腰

作品:《小穷包捡的男人竟是京圈太子爷

    孟清落本想再观察下,奈何姐妹心直口快,直接替她把话给说完。


    被众多目光注视的方绒雪浑身不自在,下意识拿起项链坠子,想重新塞回衣领里。


    “等一下。”


    卷发姐妹想出风头,直接替孟清落喊住人,走到方绒雪跟前。


    她们都穿恨天高,个个衣着鲜丽,高贵典雅。


    方绒雪在其中格格不入,眼眉也下意识低垂,试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却不想,卷毛毫不留情地掰开她的手,将项链的吊坠拿起来,像是抓住把柄似的质问。


    “藏什么,知道自己偷东西,心虚了?”


    方绒雪困惑地抬眸,“偷东西?”


    说的是她吗。


    “这么多人都看着呢,你还想装蒜吗?”卷毛不客气,“你们这些底层服务生,手脚就是不干净,看见什么都想偷,你知不知道你偷的这条项链价值够你蹲好几年监狱了。”


    越听越懵了。


    为什么说她偷项链。


    这不是柏临送的吗。


    要偷。


    也是他偷吧(`?′)=3


    “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方绒雪先冷静下来,避开卷毛的触碰,“随便诬陷别人偷东西,我也是可以告你名誉权的。”


    “呵,笑死了,就你想告我?”卷毛没忍住真的笑了,“清落,你听到这个小偷说的话了吗,她反咬我们一口。”


    孟清落这样的大小姐,有些事不值得她当众出面。


    但话既然扔给她了。


    她也不得不下扬,踩着细高跟,昂贵面料的裙摆在灯光下泛着独特的碎金光芒。


    这么多人在扬。


    不同私底下,她保持着大小姐的优雅。


    “这位服务生,我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偷东西,但我今天过生日,不想和你斤斤计较。”孟清落伸手,“把项链摘了,还给我。”


    方绒雪认出了孟清落。


    想嫁给柏临并且不计较他外面有女朋友的贤惠未婚妻。


    “你过生日关我什么事。”方绒雪渐渐不悦,“我自己的项链,为什么要送给你?你是谁?”


    卷毛插话:“这位可是北城孟家大小姐。”


    “孟家大小姐就很高贵吗,我还社会主义接班人呢,我都没骄傲。”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方绒雪不想多逗留。


    前面的路又被孟清落堵死。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不主动交给我的话,那我只好送你去警局喝茶了。”


    孟清落一字一顿,拿出大小姐的威风。


    “我也再说最后一遍,这是我自己的东西。”方绒雪虽然个头矮一截,嗓音听着也软,却坚定从容。


    “那好,我问你,你知道这条项链叫什么吗?钻石出自哪里?”


    这些,方绒雪一概不知。


    “不知道,怎么了。”


    “既然说是你的东西,为什么连这些基础知识都不知道。”孟清落说,“因为这是属于我的项链,叫极昼之光,出自阿盖尔的红钻。”


    周围的姐妹都在附和:“偷东西的贼,还不赶紧把项链还给清落。”


    珠宝大小姐,自然了解珠宝的来历。


    方绒雪沉静一会儿。


    犹犹豫豫,还是不甘示弱,拿起桌上的香槟,“你知道这个酒产地哪里,年份多少,单宁多少吗?”


    孟清落刹那被问住,“我为什么知道这些。”


    “你不是也连这些基础常识都不清楚,那有什么资格喝这杯酒呢。”


    孟清落一时哑然,气急败坏,“这是你一个服务生对客人说话的态度吗。”


    说不过,只能拿身份压人。


    现在的方绒雪到底只是个打工的。


    比不过权贵大小姐。


    几乎全扬在冷嘲热讽。


    出于刻板印象,没人相信服务生的话。


    哪怕她现在承认项链是柏临送她的。


    也只会招来嘲笑声。


    “怎么回事?”


    僵持时。


    一个熟悉也陌生的女声响起。


    方绒雪猛地抬头,撞上江梅视线。


    今天的生日会,江梅比上次的打扮更加华贵,斜肩长裙,细钻流苏点缀。


    和孟清落这样的娇贵大小姐站一块儿,是一对毫无违和感的母女。


    “孟太太,你来的刚好。”卷毛姐妹争着说,“这里的服务生偷了我们清落的项链,还出言不逊,好好的生日会,被她一颗老鼠屎给破坏了。”


    江梅锋利的眸光跃过众人,如同冰刺似的,隔着空气往人心窝里钻。


    刚才还满是底气的方绒雪胸口沉闷,被一块巨石压住似的难以喘息。


    早有预料似的。


    江梅站在孟清落一侧。


    安抚似的拍拍她的后背,“落落今天这么漂亮,没必要为一个不相干的人动气。”


    不相干。


    方绒雪耳朵被毒蜂蛰了下似的,泛起密密麻麻酸涩的痛觉。


    “把项链还给我们。”江梅高跟鞋咚咚响,一步步走过来,保养细致的手攥住方绒雪脖子上的链条,一字一顿,“不是你的东西,就不要贪图妄想。”


    方绒雪甩开她,后退,腰际碰到香槟杯。


    杯子被撞翻,酒液浸湿了工作服,冰凉凉贴着肌肤。


    但最冷的,并不在表面。


    是眼前和她流同一个血脉的母亲。


    对她却比任何人都要轻蔑无情。


    议论声太嘈杂。


    耳际出现空鸣声。


    也不知什么驱使着她,打开手机,划过一个熟悉的号码。


    拨通后,却长久的哑然沉默。


    柏临在私人办召开国际会议。


    手机开了免打扰,但剔除了方绒雪的号码。


    这时候她理应在忙宴会。


    他白天打扰过她一次,现在就没过多打扰。


    看到号码那一刻,还以为她提前忙完。


    “绒绒?”


    没有听到她的回应。


    但能听到周围一些乱七八糟的讨论。


    都是些讽刺的语调。


    “怎么了?”他眉头一紧,“你在哪?”


    还是无声。


    倒是从别人口中传来孟大小姐,生日会等几个字眼。


    “我……”方绒雪拿手机的手微微颤抖。


    本想说没事。


    她刚开始可以一个人面对她们。


    但江梅一来,她像个丢盔弃甲的逃兵。


    童年被抛弃的恐惧,和爱怨交织的亲情,筑成坚不可摧的城墙,将她密封困住。


    被束缚住的思维里,冲出一个求助的念头。


    柏临。


    她想他。


    最无助的时候,最想见他。


    柏临声线沉厚凛冽,一语道破:“你被人欺负了吗?”


    那边哽噎一会儿。


    她还是没有隐瞒。


    吸了吸鼻子,用气音回答。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