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一盒十个

作品:《小穷包捡的男人竟是京圈太子爷

    她只让用一个。


    还没得商量。


    原先就犯过错,还写过检讨书,柏临不依也得依。


    “一个就一个,那绒绒你最好受得住。”


    方绒雪还没来得及反应,只见他两指拽下领带。


    她眼睛蒙住,陷入一片混沌黑暗,感官神经惊慌失措。


    “柏临……”她害怕支吾了声。


    这一声,软软糯糯的。


    带有不自觉的气音。


    像是羽毛尖儿似的挑过心头,惹人腹热。


    房间的灯熄灭。


    霓虹光似有似无从窗外透进来。


    失去视觉的方绒雪无法辨认方向。


    仿佛身处无穷无尽的深渊,只有抱住眼前的人才避免坠落的可能。


    小手小脚情不自禁抱紧他腰腹。


    没几分钟。


    她就认怂了,低声啜泣,“好了吧。”


    “不好。”


    “可是……”


    认怂的话没说完被他的吻盖住了。


    柏临连求饶的话都不让她说。


    听到她的声音,他会心软的。


    他又不想心软。


    像只被欺负惨了小猫似的哼哼唧唧呜呜咽咽,每一声都牵扯到他神经。


    怀里的小姑娘哪里都软,人软声软,想欺负到极致又舍不得下手。


    指腹擦擦她的眼角泪痕。


    “哭什么,刚才不是挺有能耐吗?”柏临扣着她的下颚,像是要和她置气,语气却怎么着都冷不下去,“还有力气凶我呢。”


    “没,没有呢。”她哽一声,委屈巴巴,“我哪敢凶你。”


    “你不敢吗。”


    “你是我上司,我不敢凶你。”


    每每她不乐意的时候就搬出这个头衔。


    只把他当顶头上司是吧。


    不当男朋友了是吧。


    幽深的瞳孔又暗了暗,不顾她期期艾艾的央求继续--


    “我是你上司吗?”


    “又不会叫老公了,需要我教你吗?”


    蛊惑低哑的嗓音在她耳边极致温柔地哄。


    但也只有声音是温柔的,其他的简直要凶死她了。


    “不是上司,是,是老,老公……”她乖得不行,软乎乎的嗓音从喉骨间溢出,“你是天底下最好的老公,我们明天还要上班呢。”


    现在知道怂了。


    刚才要多嚣张,现在就有多怂唧唧。


    没辙。


    先保住小命要紧。


    清晨。


    方绒雪不知什么时候睡过去什么时候醒来的。


    房间里已经没有草莓味了,她也没有。


    隐约记起之后被他抱去浴室从里到外洗得干干净净,还给她抹匀了沐浴露,把她香喷喷地卷好抱回床。


    罪魁祸首走得倒是快,睁眼就消失不见,旁边的位置也是冷的,空了很久。


    别的不提,柏临在工作这块的态度确实认真严谨。


    之前在她家里,他用她电脑也是为了工作,眼睛痊愈后的第一时间就是工作,每天除了工作就没别的事了。


    不对,有的。


    还会骂她笨。


    可恶。


    他才笨。


    他还听不懂人话,她央求他明天还要上班呢,让快点。


    他答应是答应了,把最后两个字理解错了。


    她感觉以为自己要死在他怀里。


    方绒雪下去洗漱,小腿肚不禁打颤。


    镜中的自己锁骨洇着樱红痕迹,哪哪都是。


    腰窝也有。


    狗吗这么能咬。


    方绒雪准备换衣服的时候听到外面的动静,吓得躲到门后。


    柏临的声音。


    他不是走了吗。


    手机铃声忽然响起。


    方绒雪一个激灵,心脏猛跳,才发现是柏临的手机在响。


    隔着门墙,听不懂电话那端在说明。


    但他的嗓音一字不漏落入耳侧。


    “奶奶,我说了很多次了,我已经有女朋友。”


    “你们给我安排的未婚妻,我从来没认过,现在不认,以后也不会认。”


    未婚妻?


    方绒雪想起同事间的讨论,还有无意中撞到的人。


    孟家那个大小姐吗,是他的未婚妻?


    不过听他的意思,好像并不承认。


    看样子,是长辈想要他商业联姻了。


    她背靠着墙壁,脑袋歪着,思绪胡乱飘忽。


    “绒绒?起床没。”


    柏临声音渐近。


    方绒雪假装刚从洗手间出来,“起来了。”


    “刷过牙了吧,来吃饭。”


    他给她准备的早餐,也都是她爱吃的。


    她还是更喜欢地道的北城早餐,不怎么喜欢英式法式。


    柏临一眼看出她似乎有心事的样子,拉开两把椅子,扶她肩膀坐下,“怎么了?心情不好?”


    “没有啊。”她抿了口果汁。


    “谁又惹我们绒绒不开心了。”柏临指尖摩挲她后脖细白肌肤。


    要是这样问的话,那他惹她不爽的地方可太多了。


    比如他晚上故意拖延时间。


    比如他故意听不懂人话,让他快点结束,他就真的快点了。


    还有非要在脖子上种的草莓。


    说不完,根本说不完。


    但她好像又不是很排斥。


    “没有。”她托腮,脑袋里忽然回荡起他刚才那个电话,依然漫不经心的,“我只是担心昨晚我的同事有没有看到我。”


    “没看到。”


    “万一呢。”


    “你就这么怕我们的关系曝光吗?”柏临耐心问,“我又不是什么明星。”


    “不是也差不多了,我们身份曝光的话,以后一旦分手,我怕我在柏盛混不下去……”方绒雪越说声音越小。


    因为看他面色愈发阴鸷暗沉。


    她只好补充:“我没别的意思。”


    “刚才的话我就当没听见。”柏临把她拉了拉,揉揉她的发,像是抚摸小动物似的亲吻额间,“不许再说第二次。”


    亲得很柔和,宽大的身形却把她包裹得严实。


    无形中仿佛织一张网。


    将她完全盖住,据为己有。


    回去上班,方绒雪有意无意靠近余晓。


    想打探情报。


    祈祷对方千万别看到她。


    余晓看她的眼神倒是很正常,就是比平时多了点八卦的意思。


    拉拉她的手,还拉拢同事。


    “哎,我跟你们说个事,昨天晚上我接到任务给客人送东西,没想到那个客人居然是柏总!”


    听说是顶头上司,同事来了兴趣,“然后呢?看到柏总没穿衣服?”


    “这倒没有。”余晓轻咳,“但是我发现一个惊天大秘密,我们柏总的房间里藏了一个女孩。”


    “哇靠,真的假的?”


    “千真万确,我绝对没听错,那就是一个女孩的声音,听着很年轻。”余晓故作玄虚,“你们猜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