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李氏被狠狠扇了一巴掌然后送走

作品:《被换爹娘?重生后我携崽嫁权臣

    明黄帷帐内,一只苍老而枯槁的手颤抖着拨开帘子。


    大盛的九五至尊,被百姓奉为神明的皇上,如今也难逃病魔缠身。


    “咳咳咳……”惊天动地的咳声回荡在大殿内,侍奉在侧的下人个个低着头。


    皇后在一旁侍疾,这时殿外匆匆走来一个小太监。


    小太监似乎有话要说,却看了皇后一眼,没有出声。


    倒是病床上的皇帝发话了:“是……是为着苏家的事?”


    小太监跪在地上:“回陛下,陆侯爷派兵将两人从苏家带去了昭狱,正用刑拷问着呢。”


    “苏家……咳咳咳……苏牧总是不知悔改,他总是不满足……”


    小太监一脸为难:“这会儿陆侯爷正在殿外候着,想必是有事求见。”


    “咳咳咳……让他进来。”


    皇后面色依旧沉静,她耐心地替皇帝掖了掖被角。


    “陛下,当心着凉了。”


    陆霄凛披夜进宫,一身黑红蟒色长袍,行走间裙底金线翻飞。


    “陛下,臣已审过王庆免和苏家丫鬟,两人皆指证背后是苏夫人一手谋划。”


    证词呈上,上头是血迹未干的指印。


    皇帝受不得血腥,只瞧了一眼,便收回眸去。


    皇帝眸子忽地看向皇后,“这件事……你怎么看。”


    苏家白天的事早传遍了大街小巷,皇宫里没人不曾听说。


    皇后意外地挑眉,似乎是没想到皇帝竟然会问自己的意见。


    苏夫人纵着手下侍女偷盗小姐字帖,拿出去仿制书信纵容外男污蔑家里姑娘清白。


    这件事几乎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只看人证物证能否对得上。


    可就算对得上,也得皇上肯同苏家计较才行。


    “臣妾不懂朝政,却也懂得一个道理。”


    “物不平则鸣。”


    皇帝眯眼看着,口中喃喃:“物不平则鸣,苏枕月愿以性命相搏将此事传开,是有不平……咳咳咳,她究竟有何不平。”


    陆霄凛面色一凝,郑重道:“苏大小姐被认错身份十余年,定国将军的累世功勋也从未福及她身,二房却惧她争抢财产,对她百般打压,此为不平。”


    “方才皇后娘娘说,物不平则鸣,苏大小姐用此极端手段,想必是心中委屈积深已久。”


    “苏家不想分给苏大小姐应得之份,只好使手段毁她名声,这才屡屡闹出鸡飞狗跳的动静来。”


    这番话,竟完全就是向着苏枕月的!


    皇后意外之极,她若记得不错,前几日的宫宴上,陆霄凛似乎还对苏枕月格外抵触。


    如今便开始帮她说话了?


    半晌后,皇帝闭了闭眼,轻叹道:“也罢……”


    次日一早,李氏一脸憔悴等在窗边,只盼着苏牧能快些从朝上回来。


    失策!真是失策!


    谁知道陆霄凛根本没将人送去大理寺,却是转头送了昭狱。


    昭狱是什么地方,嘴再硬的人去了都得扒层皮。


    王庆免和绯红哪个是能扛住事儿的,一些刑具吓一吓,两人就什么都招了。


    这时,花妈妈推门进来:“夫人,主君回来了!”


    李氏面上一喜,圣上总会看在他们家主君的份儿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更何况苏枕月一个孤女,无依无靠的,圣上为什么要帮她得罪自己臣子。


    一定会没事儿的,她这样想着。


    李氏迎到前院廊下,瞧见苏牧回来,忙上前问道:“主君,圣上可有……”


    啪!


    一个响亮而又狠戾的耳光甩到李氏脸上。


    脸侧登时浮现出一片红肿。


    李氏被这一巴掌掀翻在地,一头撞上了廊下的木柱,撞得头破血流。


    “主君……您这是为何啊!”


    苏牧铁青着脸低头看李氏,恨不能咬牙切齿地去咬她的肉!


    他甩下来几张带有血痕的证词,“你自己看吧。”


    这些证词赫然就是王庆免指出李氏如何诱惑引导他设计摧毁苏枕月清白,如何安排绯红偷窃仿制情书信件。


    桩桩件件,哪件事没有她的影子。


    李氏拿着证词的手哆嗦着,她对上苏牧冷漠的眼神,顿时明白了什么。


    “我没做过,这是污蔑!”她挣扎着起身。


    苏牧吼道:“够了!”


    “你以为是我愿意的?今早下朝后,圣上派人将我留下,给了这张纸后什么都没说。”


    圣上的眼神,他至今想来仍心有余悸。


    “我宁愿圣上指着我的鼻子痛骂一通!也好过盯着我一言不发。”他气急败坏,“你知道上回让圣上这么看着的人,是什么下场吗。”


    李氏终于后知后觉,知道事情究竟发展到多么严重的地步了。


    只听苏牧缓缓说道:“上回我见到圣上这样的眼神,还是十年前叛贼谋反被擒,过后圣上便让人将其当场五马分尸。”


    圣上近些年越发心慈,却让人忘了他年轻时的铁血手腕。


    今日那股头皮发麻的眼神让他心有余悸,圣上用他的方式表明了意愿。


    若他再看不明白,想必过不久便能下去陪叛贼了。


    圣上停了他的上朝,没说归期。


    这是要将他赶出朝堂的意思?


    苏牧心里没底,便更加恐慌。


    苏清音听到动静后匆匆赶来,瞧见李氏头上正在流血。


    “父亲,您为何如此对待母亲!”


    苏牧斜睨了她一眼,“清音来得正好,为父有件事需要宣布。”


    “今日起,你母亲就去京外的万福寺为国祈福,收拾完东西下午便动身吧。”


    撂下这句话,苏牧便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


    苏清音倏地红了眼圈,她抱着李氏直掉眼泪:“母亲……父亲为什么要将您赶去万福寺啊,母亲您说句话!”


    李氏面色灰白,手中证词脱落,几张纸片飘然散落在地上。


    苏清音抓起一看,“就为这几张破纸?父亲就要送您走?!”


    锦书今日心情甚好,她打开房门,欢喜地跑进屋内。


    “小姐小姐!您知道主君要将夫人送去万福寺吗。”


    明面上说是去祈福,可苏牧没说归期,那便相当于是放逐了。


    “她正在院儿里闹腾着不肯上路呢,她还是赶紧走吧,省得再给小姐找麻烦。”


    苏枕月勾唇,她二叔绝不允许有人耽误他的仕途。


    所以李氏闯下大祸,圣上一旦表态,苏牧便会果断将她弃了。


    这也是她当初为何执意将事情闹大的原因。


    这时,外头传来响动。


    是月卫!


    “主子,属下查到余家一家老小已行至留子坡,就快要入京了!


    糟了,留子坡!


    那是前世她外祖一家人夜里惨遭灭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