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她要自尽?

作品:《被换爹娘?重生后我携崽嫁权臣

    王庆免急了,只得改口,“诗是我随手抄的,不太记得了,可这也不能证明什么。”


    锦书退回苏枕月身边,冷笑:“你连写的情书都能记错,也难保你不会记错自己的情人。”


    他继续狡辩,“可就算我不认得诗,那你写的信总该认吧,这可是你亲手写的。”


    “你在信上说,想要嫁给我,你对我一见钟情!白纸黑字地写着,总不会是假的!!!”


    忽地,苏枕月笑了。


    通常她露出这种笑容都不会有什么好事。


    她五官长得精致立体,笑起来表情生动灵活,更像是一只从林间生出的精灵。


    “你确定这上头,真的是本小姐的字?”她话音一转,将手中信件摊开在众人眼前。


    只见那纸上的字体是一手的簪花小楷,字尾微微勾起,弯出了一个很好看的弧度。


    “我怎么看着,这个字体好眼熟啊。”


    “是啊,倒像是……二小姐的笔法。”


    苏清音曾在一场书墨宴上拔得头筹,凭的就是那一手的簪花小楷。


    这手字曾被宁王夸赞过,尤其是字尾连带的笔勾,更是女眷中独一份的。


    李氏连忙拨开人群,拿起信纸看去。


    这手字没人比她更熟悉了,这就是她女儿清音的字迹!


    苏枕月:“想必二婶也看出来了,这字迹是二妹妹的,所以与王庆免有书信往来之人也是二妹妹?”


    “不可能!”李氏恨不能将信扔得远远的,“这怎么可能是我家清音的!”


    风向一下子倒戈,许多或鄙夷、或看戏的目光纷至沓来,几乎压得李氏喘不过气。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也无外乎此了。


    李氏这时却冷静下来,“不对,这不是清音的字迹,定是有人偷了清音的墨宝,拿出去仿制了这篇文章。”


    她忽地将目光转向绯红,“是你!”


    绯红竟然敢背叛她,投靠了苏枕月!


    这时,却听外头传来侍卫的声音:“主君、夫人,外头来了一个穷书生,说是府上有人前些日子让他仿了笔迹,今日来拿未结的尾款。”


    !!!


    书生被下人带进来,他脚步战战兢兢的,这辈子哪见过这么多贵人。


    苏牧脸色发黑,“你说,怎么回事?”


    书生唯唯诺诺,“回,回大人,贵府前些日子有个姑娘请我仿笔迹,写一封信,还剩下五个铜板的钱没结。”


    锦书眼疾手快,将那封情书递过去,“是不是写的这封?”


    书生看了连连点头,“没错没错,就是这封。”


    锦书又拉过绯红,抬起她的下巴问道:“那天来找你的,是不是她?”


    绯红一个劲儿地挣扎想把脸遮住。


    书生点点头:“没错,是这位姑娘,书店里的伙计都能作证。”


    这下轮到绯红崩溃了:“你撒谎,我没有!”


    她分明将脸用惟帽遮住了的,他怎么会看到自己的脸!


    锦书没理她,她猛地将绯红推了个踉跄:“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偷拿府上小姐的笔迹,去迎合一个外人!吃里扒外的东西!”


    绯红这下子是真的慌了。


    她不明白,为什么大小姐的笔迹会突然被换成二小姐的。


    为什么这个书生会认得自己。


    到了这个时候,苏牧便不得不站出来说话:“好了,此事也算弄清楚,和我们府上的小姐无关,都是这个该死的贱婢一手搞出来的。”


    “好了?”苏枕月冷冷地看着苏牧,“什么叫好了,王庆免这样堂而皇之地溜进府里,还摸到了我的院儿里,此事怎么能就这样算了。”


    李氏暗道不好,今日可算是让苏枕月抓到尾巴了。


    可……若是逼得太过,保不齐王庆免和绯红两个蠢蛋会将她供出来。


    思及此,她站出来打圆场,“此事自然有我这个长辈处理,先将这两人绑起来,关进院儿里的柴房。”


    “关柴房?”苏枕月呵了一声,“两个人都污蔑到府中小姐的身上了,不报官反而关柴房?”


    苏枕月竟然想报官,她怎么总是一言不合就要报官!


    不行,绝不能报官!


    李氏:“万万不可,此事绝不能报官!传出去你们姐妹二人名声指不定会被传成什么样!”


    她哪是为了名声,分明是为了息事宁人。


    苏枕月垂眼,片刻后眼圈红了:“可是绯红本就是二婶调来我身边的丫鬟,我倒是想问问,二婶为何会将一个心机深重之人调来我身边。”


    这简直是将一个响亮的巴掌拍在李氏脸上。


    她亲自调去的一等丫鬟,反而做出偷盗小姐笔迹,联合外人一起污蔑主子清白一事。


    之前在宫宴上,看到苏枕月穿了一身素色衣裳便进宫去了,都说是李氏对大房疏忽刻薄。


    有些人还不以为意,以为不过就是件衣裳的事儿吗。


    谁料,府上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王庆免那登徒子都溜进人院子里了,李氏竟还是这反应。


    明明这种糟蹋门楣的事应该报官,由官府肃清查办,这才能堵住外人悠悠之口。


    更要命的是,背主的丫鬟还是她的人。


    看来,外界传言苏家二房苛待长房嫡女一事,确实如此。


    “她今日对我和王庆免的事言之凿凿,定然是知道有什么实打实的证据。”


    “她是我房中近侍,若真想拿我的字迹,并不是件难事。”


    “可坏事儿就坏在,她认不清我和二妹妹的字,拿错了字帖,这才有了后来书生仿二妹妹字迹一说。”


    说完,她看向地上跪着的绯红,一脸痛心疾首:“我真的很想知道,我对你这么好,你究竟为何要如此害我!”


    苏牧也是一脸不耐,“够了,不就是一个下人,背主的东西直接打死得了,还值当去报官,两个人在这里吵吵嚷嚷得像什么话!”


    他们家若是为这点儿事报官,那可真就成了满京城的笑柄。


    苏枕月一口气憋在心里,她咬住下唇,泪花在眼中打转。


    “二叔既然不肯报官审人还我清白,那枕月只能以死明志了!”说着,转身冲进屋内。


    只见她拿起桌上的剪刀就要朝脖颈刺去。


    锦书大惊:“小姐!快来人拦住她!”


    千钧一发之时,只见一道黑影极快闪过,从苏枕月手中劈手夺下剪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