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北境军请愿书真容
作品:《被换爹娘?重生后我携崽嫁权臣》 众人见到纷纷行礼,“臣等见过宁王殿下。”
宁王一身蟒黑色长袍,用金线绣了四爪飞龙,厉面金冠,好不威风。
“诸位快请起,今日孤只是奉父皇之命前来做个见证,大家无需多礼。”
苏枕月抬眼,在宁王身侧看到了一个她此生不愿再见之人。
一瞬间,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在刹那间凝固,随着裴千纵望向她想说什么却无从下口的无措,苏枕月只想扭头就走。
本以为经过五年历练,她再面对裴千纵时,虽做不到平常心,但也不至于见面便起杀心。
可今日一见,苏枕月顿觉以前高估自己的忍耐力了。
她一见到裴千纵那张脸,便想起前世,儿子流进一身鲜血躺在她的怀里奄奄一息的模样。
想到自己掏出一颗真心,到头来被裴千纵踩在脚下反复蹂躏。
与他眼神接触的刹那间,苏枕月体内的杀意从四肢百骸蹿涌而来。
只有她自己明白,她究竟用了多少力气才控制住自己没有冲上去拔刀杀人。
裴千纵五年头第一次见到苏枕月,她还是那么漂亮,即便打扮得一身素洁,也难掩张扬的美貌。
沉寂已久的心,再次动摇。
这种感觉只有月儿能带给他,什么黎佳佳,只不过是政治联姻需要的筹码。
他望着苏枕月,眼神愈发炙热。
两人间暗流涌动,气氛诡异到了极点。
好不容易逼着自己冷静下来,苏枕月发现宁王的目光一直在自己身上徘徊,那目光极具侵略性,似乎要将她从上到下看个透彻。
她掀起眼皮抬眸与其对视,只见对方古井无波的眼中终于划过一丝讶异,而后便浸没在一派无尽幽深之中。
此女绝非他调查到的那般简单,宁王几乎瞬间断定。
苏清音听闻宁王来了,匆忙从内室跑出来,结果抬头便看到苏枕月与宁王殿下眉目传情。
她心中暗骂狐媚子,惯会攀龙附凤,这还没恢复身份呢,就将主意打到宁王殿下的头上了。
“殿下来了,怎也不派人通知臣女一声,臣女都没来得及迎接。”苏清音打扮得用心,今日穿了一身桃红色束腰罗裙,头上更是琳琅满目,派头堪比皇家郡主。
只可惜,宁王淡淡地瞧了一眼便挪开了视线。
一个没用的女人,不值得他费心接近。
比起苏清音这个蠢货,苏枕月更让他有兴趣。
裴千纵一直想寻机会同苏枕月说上两句话,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苏枕月像是再刻意同他保持距离。
不等他有所行动,苏牧便闻声而来,带着苏家几名族老一起拜见宁王。
“既然殿下来了,那我们不如趁着吉时,尽快开祠。”
“开祠!”
说话的是苏家族中颇具威望的族老,苏家族长在永州老家,没办法赶来京城主持,只能由这位族老代行职责。
苏枕月上前,在一众苏家长辈的牌位面前跪下,行三跪九叩大礼。
父亲、母亲,这一世我定不会叫二房将我再逼上绝路,前世欺我辱我之人,我会叫他们全部付出代价,您二位在天上,别嫌女儿心狠就好。
另一族老执笔,将苏枕月的名字从苏牧名下划区,提笔写在苏策一脉之下。
族老写完,请示宁王过目,如此便算做了见证。
从今日起,苏枕月就是堂堂正正的大房嫡长女!
“既然苏枕月回归了大房,清音便从大房移处出,记在姨娘名下。”族老说道。
只见苏牧大手一抬:“堂叔,且慢。”
他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去,看着台下众人宣布道:“今日还有一事,是苏某在郑重考虑之下决定的,将清音记在大房名下,为我大哥侍奉香火。”
“大家也知道,清音一直以为自己是大哥血脉,这么些年自己一人孤苦无依,若是大哥大嫂泉下有知,也一定舍不得清音离开,所以苏某便忍痛割爱,仍将她记在大哥名下,也算全了她的孝心。”
族老们:事先没说还有这事儿啊!
底下观礼的人也一头雾水,多了一个人争抢大房家产,苏牧这么干,这苏枕月能同意?
宁王一挑眉,没想到苏家竟然还能节外生枝。
“这本是苏大人的家事,我等无权过问,不过父皇既派了孤来观礼,孤总要回去给父皇复命。”
此话言外之意就是,你们家想怎么折腾他不管,但苏牧得给他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苏牧点点头,“自然不会让殿下为难。”
“众所周知,兄长生前在北境从军,此举也是征得月儿和兄长旧识同意后一致决定。”
此话一出,底下的人纷纷议论。
苏牧明显是想借着女儿沾大房的光,苏枕月竟然能同意这种要求,她看上去不像是那么好说话的人。
宁王也朝她看去,直觉告诉他,这件事苏枕月还有后手,绝对没那么简单。
果然,所有人的目光汇聚在苏枕月身上时,她轻轻开口,“二叔这种无理的要求,我何时同意过?”
!!!还有反转?
苏牧在前头,听了这话脸肉眼可见地黑了,他早该想到苏枕月今非昔比,早不是个省心的。
还好他有后手。
苏牧干笑两声,朝身后挥挥手,只见立刻便出现一名穿着北境军战甲的将士。
那将士从怀中拿出一卷联名册道:“禀诸位,在下是北境军校尉,也是定国将军生前部下,这一卷是军中校尉以上联名请愿书,表明了我北境军众人之愿,今日交由宁王殿下宣读。”
请愿书!
苏牧竟然能从北境军手里要来请命书,只为平众怨支持苏清音记在大房名下!
宁王再一次审度苏牧此人,若他真有这样的手段,同苏家联手倒也不亏。
这一时,看热闹的人不知该赞叹苏牧的手段,还是该同情苏枕月。
裴千纵暗自皱了皱眉,早知月儿没了他过得如此艰难,他当初便不该放人离开。
目光转向苏枕月挺直的后背,他心想,若月儿愿向他求助,自己定不会再袖手旁观。
在他眼里,苏枕月就有一个空有美貌的花瓶美人,头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自然觉得棘手,他也不忍让人如此受苦。
苏家祠堂拐角处,没人注意的树影角落里,陆霄凛玄袍金冠,站在原地不知观望了多久。
“侯爷,那边看起来有变故。”
陆霄凛想到方才,苏枕月同那北境将士对视的一幕,摇摇头,“不,她没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