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洞房花烛夜

作品:《嫁给山野糙汉后她靠空间灵泉暴富

    第113章 洞房花烛夜


    桑溪坐在马车之内,听着他们断断续续地说了一些。沈闻之已经废了,不需要她参与。


    顾怀山上了马车。


    “还冷吗?”


    还没等桑溪回答,他又把外衫脱下来,不由分说地给她披上。


    桑溪没有拒绝。


    马车缓缓地行驶起来。


    桑溪有些累,这两日都处于神经紧绷的状态,晚上总是睡不好觉,现在冷了又热,才感觉到放松下来。放松下来之后,才感觉到很累,身心疲惫。


    马车摇摇晃晃,她拄着胳膊假寐。


    忽然,感觉到被人轻轻扶起来,扶着她靠在了自己肩头。


    他用手垫着她的脑袋,防止她倒下去。


    温暖干燥的大手贴在脑袋边,方才桑溪已经把满头的簪子摘下来一些,只用一根簪子固定,他手心的热意传递过来,让人从心底里感到熨帖。


    桑溪勾了勾嘴角。


    顾怀山看到她在歇息,满脸心疼,心底里更是无能为力,让自己的娘子陷入到危险之中,自己却除了当一个传递信息的人之外,什么都做不了,他恨自己的无能。


    从心底里对自己感到厌恶。


    讨厌这样只能看着却不能伸手当她的靠山的感觉。


    他能做的竟然只有这样来接她回家的小事。


    在桑溪看不到的角度,他眼中都是晦暗。


    马车晃晃悠悠,从山脚下,很快到了安德镇上,停在了好运来铺子的后院。


    后院门口,顾怀山把桑溪抱下来,天已经黑了,大雪飘飞。


    他抱着他进了屋子。


    因为好几天没有人住,屋子里有些地方落了灰,还有些阴冷。


    他在炕上铺了好几层褥子,给她盖上厚厚的被子,把灶火生的旺旺的,又去厨房烧了一大锅热水。


    即便是冬天,桑溪也是每天都要洗澡的。


    顾怀山知道这是她的习惯。


    果不其然,在他烧好热水的时候,桑溪已经挣扎地醒来,虽然还是迷迷糊糊睡眼朦胧,但是还记着要洗澡。


    “我要洗澡……”


    因为困意深重,带着浓浓的鼻音。


    顾怀山道,“已经烧好热水了。”


    桑溪很困,睁开迷蒙的眼睛,顾怀山伸出手,把她从已经暖和起来的被子里挖出来,桑溪反射性地环住了他的脖子。


    “我抱你去。”


    她有气无力地点了点头。


    厨房里,因为冬日里太过寒冷,厨房里的火烧的很旺,小小的厨房里热意滚滚,丝毫不觉得冷,定做的大浴桶里盛着热水。


    顾怀山把桑溪放下来。


    “我先出去了。”


    桑溪已经被从里屋到厨房的那段路冷得清醒过来,站稳了身子。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她的脸有些红。


    嫁衣还没有换过来,殷红的颜色衬得皮肤雪白如凝脂,比她当时与顾怀山成亲的时候颜色还要鲜艳精致。


    像是天边的骄阳。


    顾怀山强行别开眼睛,转身欲走。


    桑溪忽然拽住他,顾怀山动作一顿,他转过头,不明含义地看向她。


    桑溪脸色微红,拽着他的衣角。


    顾怀山眼底疑惑,“怎么了?”


    桑溪动了动唇,没有说话,顾怀山耐心地等着她,眼神落在她涨红的脸上,他垂着眼皮,仿佛那是天边的红云,让人无法移开眼。


    跃动的烛火照耀之下,若无若无的情绪在两个人之间流动。


    厨房里静得落针可闻,干柴燃烧不时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在静谧的氛围之中被无限放大,声音重如惊雷。


    桑溪咬了咬下唇,小声道,“我穿着嫁衣呀。”


    顾怀山眼中闪过一丝暗色,他将桑溪拽着衣角的手捉住,手指纤长,细白如葱,与自己粗糙的手形成极大对比,出口声音沙哑,“我知道。”


    “对不起。”


    桑溪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


    顾怀山看着她,不明所以,耐心地等她回答。


    桑溪似乎很是犹豫,最后,大概是豁出去了,奋不顾身道,“我是说……”


    “今晚是洞房花烛夜啊。”


    她补充道,“就当做和你的。”


    顾怀山的手无意识地捏住她的手,“好。”


    然后转身便走。


    桑溪看着他决绝不留情面的背影,整个人呆若木鸡。


    “……?”


    “顾怀山!你跑什么!”


    好不容易说出来的话,本以为他能懂一些什么,结果他竟然毫不犹豫地跑了!桑溪没想到会是这种发展。


    她还以为,还以为他会做些什么!


    顾怀山听到她的话,停下脚步,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我去找红盖头。”


    桑溪一口气堵在喉咙口,不上不下,哽住了。


    “不需要。”


    “你过来。”


    顾怀山听话地走过去,“水会凉的,你不洗吗?”


    桑溪放弃和他沟通了,自暴自弃道,“洗。”


    “我洗完你再洗。”


    顾怀山唇边有一丝笑意,“好。”


    “……”


    桑溪啪的一下把门关上,门险些撞上他高挺的鼻梁。他停在门口,感觉有一丝不对,但不知道自己想错了什么。


    想了想,还是道,“洗快一些,不要等水凉了。”


    “哦!”


    桑溪大大地表示了自己别扭的生气。


    因为顾怀山的榆木脑袋,她被气得彻底清醒过来,洗完澡披上衣服,便上了炕,陷入柔软的被窝之中。


    炕被烧的很热,被子被烘烤地热融融的,干燥而温暖。:-)


    很快,睡意重新袭来。


    顾怀山洗得很快,几天不见,他变得有些憔悴,眼底青黑,脸色有些白,眼底布满了血丝。


    桑溪还没有睡着,在顾怀山进门的时候,她就听到了动静。


    她听到他刻意放轻的脚步声,动静很小,在炕边停了下来。


    她以为他会上床,没想到他停了下来,随后感觉到了一道灼热的视线。


    她转身,擡起头,正对上他的眼睛。


    顾怀山以为她已经睡熟,显然没有料到她的动作,她猝不及防与他的视线相对。


    他眼底的情绪瞬间全都落入眼底。


    对自己浓浓的厌恶,对她的眷恋,以及克制和隐忍。


    顾怀山怔愣一瞬,骤然被看到,他有一丝慌乱,想遮掩住那些复杂的情绪,他勉强勾起一抹笑。


    桑溪仿佛没看到一般,道,“在做什么?怎么还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