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院里不能容忍这种不要脸的人！”


    “？？？”傻柱与易中海一同望向苏建设。


    心想：我们就算再**，也比不上你吧！


    这话你也好意思说出口！


    “小苏，这事儿不用你管！”


    “张大妈可是跟我们签过字据的！”


    说着，易中海从口袋里掏出字据展示给大家：“大伙儿瞧瞧！”


    “三家合伙生活，共同应对困难！”


    “老贾家的房顶塌了，我把贾张氏接到我家！”


    “剩下的瓦片也没用，万一被风吹走，那不是更浪费？”


    “先卖了，日后算清账目再补上！”


    “这有什么不对？难道我没道理吗？”


    虽说日后补上，但合伙生活的账目谁能算清？


    你吃点我用点，最后随便给几块钱了事。


    易中海的话很快让院内的人心再次动摇。


    前院有人开始责备贾张氏贪心不足蛇吞象。


    后院的刘海中甚至回头打量起许大茂家的房顶。


    “姓刘的，你敢动我家的瓦试试！”


    “我烧了你的房子！”许大茂狠狠地盯着刘海中。


    刘海中干笑一声，虽未言语，心中却盘算着如何弄走许大茂家的瓦。


    “诶诶诶。”见贾张氏处于劣势，苏建设站出来压低声音：“大家安静一下。”


    “无论如何，易中海未经贾张氏同意就卖了她的瓦，这是不对的！”


    “而且傻柱一大早还跑到我家炫耀，拿着字据说张大妈的不是。”


    “？？？”贾张氏听到这话，立刻怒目圆睁看向傻柱。


    傻柱表情复杂：“苏建设，你别乱说！”


    “我...我...”


    “你什么你，听我说完。”苏建设打断傻柱，看向贾张氏：“张大妈，你愿意让我和全院的人帮你讨回公道吗？”


    “赔偿一定帮你要回来。”


    贾张氏眉头紧锁，心知不能应允苏建设。


    苏建设是全院最坏之人。


    但一见易中海手中的字据，贾张氏怒气冲冲。


    “好！你说怎么解决！”


    “这还不好办！我代表全院去街道办一趟！”苏建设嘴角上扬。


    “就说易中海未经你同意，私自卸你家瓦卖钱。”


    “就算有字据，易中海和傻柱也定会被罚赔偿！”


    “还得被街道办通报，到时候厂里也不会放过他们！”


    易中海闻言脸色骤变，考虑到王主任与苏建设的关系，加之苏建设在厂里也是个小主任，此事并非不可能。


    他心生忧虑。


    然而，院里众人却面露不悦。


    他们都不想被苏建设代表，毕竟此事无利可图。


    凭何让你苏建设出尽风头。


    但很快，苏建设给出了合理理由。


    “但是...”


    “大家这是在帮您。”


    “这个，咳咳。”


    苏建设言犹未尽，表情却十分明显。


    他想要好处。


    这次，贾张氏连同易中海和傻柱都黑了脸。


    果然！这小子没安好心！


    “是啊，张大妈，我们若是帮您，那您也得...”


    “对，小苏说得对。”


    “大家安静，听小苏怎么说。”阎埠贵摆手打断了众人。


    苏建设聪明，跟着他准没错。


    “小苏，我们都听你的。”


    “对！”


    拉拢了众人，苏建设挑眉望向还在犹豫的贾张氏：“那要不就算了！”


    “反正一大爷有字据，我们帮一大爷吧。”


    易中海与傻柱一听，神色顿时放松。


    贾张氏却愈发焦急：“等等！等等！”


    “让我再想想。”


    “主要是...主要是你说的谢礼。”


    “什么谢礼？”苏建设皱眉，打断了贾张氏，“张大妈，别胡说！”


    “我何时提过谢礼二字？”


    “我们皆是自愿，你愿意给就给，不愿给便罢。”


    嘴上如此说，苏建设的表情却透露出谁给好处便帮谁的意味。


    众人随苏建设一同起哄，言语间带着胁迫。


    易中海与傻柱对视，心知这下麻烦了。


    人情世故，最是棘手。


    “小苏，小苏。”


    “看这儿，看这儿。”


    尽管心中对苏建设不满，易中海却偷偷伸出五指一晃。


    五成。


    若助他，愿分五成。


    苏建设不动声色地点头。


    这一幕被贾张氏瞧见。


    贾张氏惊愕不已。


    好个易中海，拿着我家的钱，倒是大方，一出手便是五成！


    秦淮茹也看见易中海的手势，戳了戳贾张氏的腰：“妈，咱们迟早得回屋住。”


    “六成，给苏建设六成吧。”


    “不然到时候连个住处都没了。”


    贾张氏嘴唇翕动，六成啊！苏建设真是趁火**！


    “行！六成就六成！”


    贾张氏对苏建设挤眉弄眼，手上暗暗比画了个六。


    易中海未见，苏建设却瞧见了，他抬头望天，目光游离：“咳咳！咳咳！”


    “这个啊，到这个份上了。”


    苏建设未明说，但晃动的手却捏了个六的手势。


    傻柱与易中海见状，皆倒吸一口冷气！


    “行啊，姓张的！这可是你家的钱！”


    “六成！你可真舍得！”傻柱咬牙切齿。


    贾张氏喘着粗气：“姓何的！你也知晓这是我家的钱！”


    “我告诉你！今日这瓦的赔偿，你必须给！”


    “赔？我赔你个头啊！”


    “老子出七成，有种就来拿！”傻柱再次大声喊道。


    你们家的钱你都不心疼，那我还在意什么！


    易中海试图阻止，却未能成功。


    见状，他也只能任由傻柱叫嚣，反正花的都是贾家的钱。


    现在，脸面已经不顾了。


    贾张氏更不在乎，她决心把这些钱全花出去，最后一定要让易中海赔偿！


    “傻柱，这次瓦你必须赔，不赔也得赔！”


    “小苏，卖瓦的钱我全给你！”


    “只要你能让大家帮我们，让易中海赔我们家的瓦！”


    卖瓦能得几个钱！


    买新瓦可贵多了！


    就算钱全给了苏建设又怎样，只要易中海出钱赔瓦就行！


    这笔账，贾张氏心里门清。


    “张大妈真是大方啊！我没看错你！”


    苏建设很高兴，这两家算是彻底杠上了。


    他现在只需看着他们互相争斗。


    贾张氏想让易中海赔偿瓦片。


    易中海却不想赔，还担心街道办把事情报到厂里。


    “卖瓦得了四十，我给你五十，我自己贴十块！”


    “姓张的，你家的瓦我就是不给你！”


    易中海已经破罐破摔，家里总共就剩十块钱了。


    他不信贾张氏会自己出钱。


    但很快，让易中海震惊的是，这次贾张氏真的豁出去了。


    “五十？”


    “我出六十！”


    “我现在就掏钱！”


    说着，贾张氏从裤腰里掏出一个小蓝包，数了二十块钱出来：“姓易的，你不是硬气吗！看好了，这是二十块！给你！小苏，那四十在易中海手里！”


    四十块！这个数字让贾张氏彻底失去了理智。


    她咽不下这口气！易中海未经她同意就卖了自家的瓦。


    现在还拿着卖瓦的钱去贿赂苏建设！


    这种行为太过分了！


    尽管心痛万分，但念及自家的屋顶，这份亏欠也只能默默承受！


    “不不不，张大妈，我真的不能接受。”苏建设极力推辞贾张氏递来的钱。


    贾张氏硬塞给他：“拿着吧，小苏，快拿着。”


    “别这样，张大妈，我们是自愿帮忙的。”


    苏建设再次拒绝：“您看，这我真的不能收。”


    “哎呀，你就收下吧，你们帮我，我当然也得谢谢你们。”贾张氏勉强笑着，内心却对苏建设颇为不满。


    苏建设转身询问身后的人：“大家说，我该收吗？”


    阎埠贵先是一脸嫌弃，随即和颜悦色地说：“拿着吧，小苏，这也是张大妈的一点心意。”


    “对，拿着！”众人纷纷附和。


    得到大家的认可，苏建设才悄悄拉开口袋：“那你们看这样行吗？”


    贾张氏愣住了，她无法接受苏建设这种半推半就的态度。


    秦淮茹则看得很开，走上前直接将钱塞进了苏建设的口袋。


    “这下小苏你能帮我们了吧？”


    “当然！”感受到钱已入袋，苏建设正义凛然地看着易中海：“一大爷！”


    “你这也太过分了！”


    “什么？”


    你这小子变脸真快！


    不等易中海开口，苏建设揪住傻柱的衣领拉到院里：“扒瓦的就是你吧！”


    “大半夜的去扒张大妈家的瓦，我可是亲耳听到的！”


    说着，苏建设高高扬起手。


    事情发生得太快，傻柱看到苏建设的大手才反应过来。


    “一大爷！快加钱！加钱！”


    傻柱慌了，他不想挨打。


    苏建设举着手转向易中海。


    易中海一脸尴尬，我还加？我加你个头啊！


    我手头也拮据了！


    见易中海掏不出钱，苏建设微笑着转向傻柱：“柱子，你不想我动手吧。”


    “快拿出来。”


    “我拿！我拿！这就拿！”


    傻柱慌忙从口袋中翻出剩余的钱。


    苏建设数了数，脸色一沉。


    “你怎么花了张大妈的钱？”


    “这也才三十七块多。”


    傻柱无力地垂下双手：“那钱……都买了早点。”


    “天哪！两块多！你吃的是金子还是银子？”


    苏建设心疼不已！早知如此，就该把傻柱车上的早点也一并拿走！


    “滚开！”


    他将傻柱猛地扔向雪地，然后对众人一挥手：“动手！”


    ......


    苏建设一声令下，阎埠贵立刻带着众人起哄，要求易中海赔偿。


    刘海中与许大茂交换了一个眼神。


    这就……解决了？


    太快了吧！


    不对！我们不能落后！


    “易中海！赔偿！”“易中海！还钱给张大妈！”


    易中海颤抖着手指向众人，心脏砰砰直跳。


    就吃了一顿早点！


    自己不过花了几毛钱！


    现在却要背上贾家的瓦钱！


    至少六七十块！


    “噗！”


    “老易！老易！”


    “一大爷！”


    “不好！一大爷又吐血了！”


    ……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已是一个星期。


    苏建设从原先收取的六十元中扣除三十，余下的分给了院子里的人，每家分到了一至两块不等。大家无异议，毕竟苏建设是主导者。近日雪势渐消。


    此刻，苏建设正整理渔具，打算带楚嫣外出钓鱼，家中憋闷已久，且打牌度日亦非长久之计。楚嫣身着新棉袄走出屋外，即便未施粉黛，其清纯之美已胜过众多女子。旺财紧跟其后，欢快地绕圈打转，偶尔吠叫几声。苏建设则继续低头整理鱼竿：“稍等片刻。”


    恰在此时，贾张氏拽着易中海匆匆来到苏建设家门口，易中海面露愠色：“别扯！袖子都快被你扯破了！”贾张氏怒视苏建设：“小苏，你得替我做主！”


    “你说让易中海赔偿，他也同意了，结果他却用一堆破茅草和瓦片盖了我家屋顶就算数了。我家以前可是大青瓦盖顶啊！”易中海反驳道：“但我确实赔偿了！苏建设只说让我赔偿，又没规定赔成什么样！反正我已经赔了！再说，别看是茅草瓦片，也花了二十多块呢！”


    易中海前几天刚向徒弟借了数十元，此事若闹到街道办，恐影响自己的工资。贾张氏坚持要苏建设做主。


    苏建设不悦地将鱼竿搁在一旁：“一大爷说得没错。张大妈，又没规定要修得一模一样。”贾张氏惊愕地看着苏建设：“小苏，你可是收了我的钱的！”苏建设回应：“是啊，事情我也已经给你办了！”


    苏建设毫不退缩地迎上贾张氏的目光，正义凛然地说：“张大妈。”


    “总不能你想怎样就怎样。”


    “难道还要让大爷牺牲自己去满足你的要求吗？”


    “这不合情理，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