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皇帝会来?
作品:《和建文长一样,朱棣杀进宫人傻了》 他看着朱棣那只已经按在门板上的手,脸上露出了决绝的表情。
他知道,自己已经拦不住了。
“砰——!”
一声巨响!
朱棣竟真的一脚,将那扇象征着天子寝宫尊严的殿门,给狠狠地踹开了!
“陛下!”
魏公公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悲鸣,连滚带爬地扑了进去。
朱棣负手而立,带着一身寒气,缓缓踏入殿中。
他那双锐利的眼睛,如同猎鹰扫视着殿内的每一个角落。
殿内,只点着一盏昏暗的宫灯。
透过层层的纱幔,可以隐约看到,龙床之上,真的有一个人影正躺在那里。
就在朱棣的疑心,即将攀升到顶点的瞬间。
他打算走上前去扯开攻杀,看看这老小子到底搞什么鬼。
反正这个宫门闯过又不止一次。
“咳……咳咳……”
一阵压抑的、显得十分虚弱的咳嗽声,从那纱幔之后传了出来。
紧接着,一个同样虚弱,却又与陈玄的声音有七八分相似的嗓音,响了起来。
“是……是皇叔吗?朕……朕今日身子不适,未能远迎,还望……还望皇叔,恕罪……”
朱棣的脚步停住了。
有传言说皇城内外正起了一阵不小的风寒。
难不成已经传入宫中了?
他站在原地静静地听着。
那声音,那语气,确实是那个小皇帝。
只是为何……会如此虚弱?
“既然陛下龙体有恙,那便好生休养。”
他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只是,这身子骨可千万不能出了差错。否则传扬出去,天下人还以为是我朱棣,容不下陛下,苛待了圣驾呢。”
这番话是关心,更是威胁。
“多……多谢皇叔挂怀。朕……无碍。”
纱幔后的声音,又咳嗽了几声。
朱棣点了点头心中,已有了计较。
“那好。朕两日之后,再来探望陛下。希望那时,陛下龙体能够康健。”
他心中想的却是:
“想联络江南呵呵呵呵呵,痴心妄想!”
“两日之后,纪纲也该从江南,传来杨士奇的死讯了。正好,一并‘告知’陛下,看他是何反应!”
“不对,到时候应该把杨世奇的脑袋扔进皇宫当中,万一把这小皇帝当扬给吓死了,那也正好。自己登上龙位。”
他转过身准备离开。
走到门口却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回头对着那个忠心耿耿的老太监,笑道:
“对了,魏公公。”
“别忘了,七日之后为陛下选妃的大日子。你可要好生伺候,务必让陛下,龙体康健地,出席婚典。”
“但凡有半点异样,将皇宫当中你们这些阉人尽数杀光。听懂了吗?”
魏公公哆哆嗦嗦的立即跪下磕头。
朱棣说完他才在一众亲卫的簇拥下,缓缓离去。
如此一来,不会再出什么意外了。
后宫妃嫔的人选,由朱棣一手拿捏,前线打仗的钱财也能从这一次大婚的人当中抽出。
小皇帝彻底没了左膀右臂,大明江山又回到我朱棣手中了。
“安心养病吧,等病好了,大明的天便又晴朗了。”
“哈哈哈哈哈。”
直到朱棣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在了夜色里。
魏公公才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一般,瘫软在地,他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才发现,自己的整个后背,都已被冷汗浸透。
他挣扎着起身,快步走到龙床前,压低了声音,颤声道:
“好了……王爷,已经走了。”
只见那龙床之上,明黄色的被子里,一阵蠕动。
一个年约十三四岁,眉清目秀,脸上还带着几分稚气的小书童,竟从那被子里,小心翼翼地,爬了出来。
他脸色煞白,显然是吓得不轻,但眼中,却又带着一丝完成了任务的兴奋与骄傲。
“魏……魏公公,我……我没办砸吧?声音,还像吗?”
魏公公看着他,那张布满了皱纹的老脸上,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他从怀中,摸出了一块蜜饯,塞到了小书童的手里。
“像,太像了。”
“林安,你这次,可是立了大功了。”
这个名叫林安的小书童,正是陈玄在栖霞通过陆鸢收养的、建文旧臣的遗孤之中,亲自挑选出的一百名“学生”之一。
而魏公公,则从这一百人中又亲自挑选出了这个,与陛下的声音,最为相似的孩子。
在皇帝离开皇宫的三天时间内,按照皇帝的嘱托,日夜教导,反复模仿。
为的,就是应对,今夜这般,最凶险的……突袭。
说起来皇帝还真的是算无遗策,竟然料想到了朱棣会进宫。
魏公公看着林安那张稚嫩的脸,心中一阵后怕,又一阵庆幸。
他知道,自己和这个孩子,刚才都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而那位,此刻早已不在宫中的年轻帝王,他的胆魄与算计,又是何等的……深不可测!
…
苏州,张家府邸。
天,阴沉得像是要塌下来一般。
数百名府兵,如同黑色的潮水,将整座张府围得水泄不通。
长枪如林,刀剑生寒,肃杀之气,隔着高墙,依旧让人不寒而栗。
府邸正门前,苏州知府吴信,肥胖的身体,安稳地坐在一张太师椅上。
他的身旁,是同样一脸得意的李家父子。
“张德甫!”
吴知府对着那扇紧闭的朱漆大门,发出了猫戏老鼠般的最后通牒,
“本官,念上天有好生之德,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他从身旁的亲卫手中,接过一炷半尺长的藏香,亲自用火折子点燃,然后,重重地,插在了面前的泥地里。
一缕青烟,笔直地,升向那灰蒙蒙的天空。
“这一炷香,就是你们张家的催命符!”
吴知府的声音,尖锐而残忍,
“香燃尽之时,若尔等还不赶紧画押认罪,交出钦犯杨士奇、叛将樊忠,束手就擒,本官一声令下,便要立刻踏平你这张家,满门上下,鸡犬不留!”
吴知府已经等不及了,足足两天过去没有任何的音信。
现在他已经有了想法,想要先斩后奏再说。
他要让张家承认是受了杨世奇等人的蒙蔽,才一起造反。
至于让张家得到宽恕,也是他的说辞。
到时候反正他会一个都不留,而且还有了张家的认罪书,也有了证据。
倒计时的沙漏,已经开始流动。
死亡的阴影,笼罩在张家每一个人的心头。
而府外,吴信与李绅,却已经开始旁若无人地,商议起了“战后”的瓜分事宜。
“李公,”
吴知府端起一杯茶,吹了吹热气,笑道,
“这张家倒了,他名下那些田产、商铺……可是块肥肉啊。”
李绅抚着胡须,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吴大人放心。事成之后,城南的丝绸生意,尽归大人。至于这张家园林……李某,倒是喜欢得很。”
而李公子,则走到了阵前,用一种充满淫邪与报复快感的目光,看着张府那高高的院墙,高声叫骂道:
“张嫣然!你这个贱人!当日你父辱我,你可曾想到有今天?!”
“你不是才情冠绝江南吗?你不是冰清玉洁吗?”
“你放心,等你成了阶下囚,本公子,定会好好地、日日夜夜地,‘疼爱你’的!”
“嫁我为妻你不愿意,天生就是个为奴为婢的贱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