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后宫的位分,朱棣都排好了。
作品:《和建文长一样,朱棣杀进宫人傻了》 他看着张玉笑道:
“张玉,你劳苦功高,你的女儿,朕也为你向陛下求了一个‘嫔’位,将来入宫,也好与徐皇后,有个照应。”
张玉大喜过望,连忙谢恩。
最后,朱棣才缓缓转身,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魏国公徐辉祖。
而徐辉祖,此刻却是如坐针毡。
他知道,女儿性情刚烈,此事恐怕……
他刚想开口,说几句转圜的话。
朱棣却抢先一步,走上前,亲手扶起他,用一种无比亲热的语气说道:
“辉祖,你我名为君臣,实为一家。
你姐姐是本王的正妃,你的儿子徐钦,也是个好孩子。
本王明日,便会亲自上奏,请陛下正式册封徐钦为‘魏国公世子’,让你徐家的爵位,世袭罔替,永享国祚!”
“轰!”
这个承诺,如同一道惊雷,狠狠地砸在了徐辉祖的心头!
世袭罔替!这是任何一个开国功臣,都梦寐以求的终极荣耀!
他原本到了嘴边,那些关于女儿不愿的话,瞬间,便被这巨大的诱惑,给堵了回去。
他看着朱棣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心中最后的一丝犹豫,也烟消云散。
他缓缓地,深深地,拜了下去。
“臣……谢王爷大恩!”
他终究,还是为子孙的前程,选择了妥协。
心中,只剩下最后一个念头:
只期望那个不省心的女儿,千万……不要再惹出什么事端来。
眼看所有人都已被他安排得明明白白,朱棣这才图穷匕见,抛出了他今晚,最核心的目的。
“将士、钱粮、后宫,都已齐备。但兵马,尚有不足。”
他环视众人,冷声道:
“陛下手中,尚有万余禁军。
虽忠心可嘉,却久疏战阵。
等选妃之日,本王便会奏请陛下,从中,择其五千精壮,编入北伐大军,随军历练!再由我燕山卫中,挑选五千百战老兵,入驻禁军,以‘拱卫君王,传授经验’!”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
这哪里是“择其精壮”,这分明是要用“老弱病残”,换走陈玄手中最后一点兵权。
这是釜底抽薪!这是图穷匕见!
一旦此计功成,龙椅上那位年轻的天子,将彻底成为一个,被拔光了爪牙的……笼中之鸟!
“王爷英明,天下之大事便只用于几个女人便可解决。”
“恐怕几日之后那皇帝可能就要悔死了,为何要答应王爷要选妃?”
当然,陈玄并不这么想。
是四叔说的,皇帝选妃不是私事儿。
那就各凭本事,笼络人心吧。
而与此同时,更北方的漠北草原上。
真建文帝朱允炆,正对着那份关于“伪帝选妃”的密报,发出无能的咆哮,催促着鞑靼大汗,尽快发兵……
而更南方的苏州雨巷中。
杨士奇的身影,刚刚消失。
张府的管家,正对着他离去的方向,鄙夷地“呸”了一声……
雨,还在下。
细密的雨丝,将苏州城氤氲成一幅水墨画。
杨士奇一身半旧的儒衫,撑着一把油纸伞,独自走在青石板铺就的雨巷中。
身后那座雕梁画栋、极尽奢华的张家府邸,已被他远远地抛在了雨幕之后。
他的脸上,没有被怠慢后的愤怒,只有一丝淡淡的失望,与眉宇间挥之不去的凝重。
“这张德甫,虽有江南首富之名,却依旧是鼠目寸光。”
他在心中,轻轻一叹。
“如此这番事态也正好,这种人怎么当得了皇亲国戚?可惜,可叹。”
他更担忧的,是远在京城的那位年轻天子。
“陛下那边,战事迫在眉睫,等着米下锅。
我若在此地耽搁太久,必然会延误陛下的大计。
京城那位燕王,可不会给陛下留下太多时间。”
雨水顺着伞骨滑落,溅起细小的水花。
杨士奇停下脚步,眼神在瞬间,已由失望,转为决断。
“罢了。江南,并非只有他一个张家。”
“杭州的王家,泉州的黄家,论财力,论船队,未必就输给他。
既然这张屠户不肯动手,难道我等,就要吃带毛的猪不成?”
他打定了主意。
回到客栈,杨士奇立刻研墨铺纸。
这一次,他不再有半分隐晦。
他直接提笔,给远在杭州的王家家主,写了一封信。
为了不再浪费时间,也为了让对方看清这盘棋的分量,他在这封信中,直接亮明了自己“奉天子密诏而来”的身份,并开门见山,将那足以让任何商人都为之疯狂的“战争宝钞”、“贵妃之位”和“开海之利”.
这三大诱饵,尽数抛出!
写罢,他将信小心地用火漆封好,唤来一名最精干的随从。
“星夜兼程,务必在明日午时前,将此信,送到杭州王会长手中!”
“是!”
随从领命,揣着那封足以搅动江南风云的密信,迅速消失在了夜色里。
杨士奇这才缓缓坐下,看着窗外的雨,轻声喃喃:
“陛下,臣,只能尽力而为了。”
他自己,则准备次日一早,便动身南下杭州,亲自与那王家敲定此事。
夜,渐深。
张家府邸,正厅之内,依旧是宾主尽欢。
那被拒之门外的“杨先生”,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插曲,早已被张德甫抛之脑后。
此刻,他所有的心神,都放在了与李家的这门亲事上。
就在李家族老看似满意地准备告辞,张德甫也终于松了一口气,以为这桩能保家族平安的联姻,已是板上钉钉之时。
一声凄厉到变了调的哭喊,如同厉鬼夜嚎,从府外传来,瞬间撕碎了这满堂的虚伪与客套!
“老爷!不好了!不好了啊!!”
一名家丁,浑身是血,连滚带爬地冲入大厅,带着哭腔嘶吼道:
“小……小公子他……他下午从学堂回来的路上,被……被城外那伙‘啸山虎’的人,给……给当街掳走了!!”
“轰!”
这个消息,如同一道黑色闪电,狠狠地劈在了张德甫的头顶!
他唯一的儿子!张家唯一的血脉!
张嫣然更是眼前一黑,当扬昏厥了过去。
整个大厅,瞬间乱成了一锅粥!
而刚才还与张家“亲如一家”的李家族老,在听到“啸山虎”这三个字时,脸色剧变。
他几乎是立刻起身,对着乱成一团的张德甫,匆匆拱了拱手:
“张会长,府上遭此大难,我等也不便叨扰。
此事……唉,还望节哀。
告辞!”
说完,竟带着李公子,头也不回地,逃也似的离开了张府。
那份刚刚还在商议的“婚约”,此刻,已然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夜,更深了。
张德甫一人,失魂落魄地坐在冰冷的大厅里。
绑匪的信,已经送到:
三日之内,白银五十万两,不准报官,否则,撕票!
他派人去苏州府衙,知府“抱病不出”。
他派人去求见驻军将领,对方“无兵部调令,不得擅出”。
他派人再去李家,想求他们动用关系,结果李家大门紧闭,连一个铜板的门缝都没开!
他所有的金钱,所有的人脉,
在这一刻,都成了废纸.
他就像一头被捆住了四肢的肥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伙豺狼,举起屠刀却毫无反抗之力!
就在张德甫心急如焚,如同无头苍蝇,几近崩溃之时。
精明管家,连滚带爬地跑了进来。
“老……老爷!”
“或许我们还可以去找另外一个人,小的刚才去驿站寄银票,您猜我看见了谁?”
张德甫哪有心情听这家伙卖关子一脚就踹了上去。
“别放屁了,谁!快点说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