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舞姬

作品:《海棠如是

    太守府的总管走进来。


    “参见王爷,外头有棠园的小厮说要给王爷送衣裳。”


    吴王唇角勾起一丝笑意,瞥了眼言川,言川笑了笑,不用猜就知道是姜姑娘。


    “叫她进来吧。”他倒是想看看姜柔止想做什么。


    “是,小的告退。”总管退出中堂。


    不一会儿,姜柔止便和言风走进来,姜柔止手中拿着墨狐大氅,作男子打扮。


    “王爷,太守大人。”她行了礼后便默默站在吴王身后,言川偷看着姜柔止,一副看好戏的神情。


    “衣裳送到了,留下衣裳,你回去便是。”吴王又喝了一杯酒。


    姜柔止瞪大双眼,不敢置信地看着吴王。


    “王爷······您最喜欢我伺候,我要是不在王爷身旁伺候,怕是王爷喝酒也不香。”说罢她急忙把手里的墨狐大氅塞到言川手中,言川一时错愕。


    姜柔止两手轻松后,便走到吴王的桌旁,端起酒壶,便给吴王满上,眨巴着眼睛哀求他。


    吴王心情愉悦,他端起酒,仰头喝下。


    “王爷······”姜柔止小声地哀求他。


    “确实,本王的肩有些酸了,过来,给本王揉揉肩。”他半眯着眼睛。


    言川和言风面面相觑,自家王爷真是越来越肆无忌惮了。


    姜柔止咬着牙,捏紧拳头,在太守看不见的地方怒视着吴王,吴王伸出修长的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肩膀,示意姜柔止过来。


    真是得寸进尺啊!姜柔止腹诽。


    没办法,自己说的谎就得自己圆,姜柔止慢吞吞地站在他身后,伸出手指轻轻捏着他的肩,吴王甚是满意,他长眸微睐,带着一丝愉悦,“再重些。”


    姜柔止咬紧后槽牙,心里怒骂,别太过分!


    她手指加重,想捏痛他,可惜吴王只是享受地闭上眼假寐,她身上的香气若有若无地钻进他的鼻息,虽隔着衣裳,也能感受到她纤细柔嫩的手指。


    太守看着这场景,竟然有些错愕。


    “王爷?”


    “无妨,你继续说下去,本王听着。”吴王一脸惬意。


    “微臣方才说吴郡已加强巡防,定不会有贼寇再生事端。”


    “那便好,你好生做好自己的差事便好。”吴王此刻也无心和太守闲扯。


    姜柔止甚是懊恼,她好不容易混进来,结果就是听了一夜的曲子,看了一夜的舞,还顺带给吴王按了好一会儿肩,手都酸了,真是得不偿失!悔不当初!


    离开太守府的时候,姜柔止还是一脸不快。


    “怎么,你不是说本王最喜欢你伺候吗?你伺候得这么心不甘情不愿?”吴王在马车里有些不正经地调笑。


    姜柔止心里剜了他一眼,面上却假笑:“王爷······今夜是打探到什么消息了吗?”


    “你不是都听到了吗?”他突然有些暗爽。


    “······”姜柔止心想,这人真不是一般的可恶。


    “你这身打扮,是谁帮你弄的?”他看了眼,姜柔止的腰粗了一圈,脸上也刻意抹了黑粉。


    “是我央求言风为我作的打扮。”她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裳,有何不妥,上次作男子打扮,还被魏肃舟说像个兔爷,今夜这样看起来不像了吧。


    “王爷······言风回去就领罚······”言风虽然没看到王爷的神情,但已经十分自觉地应道。


    姜柔止看了眼吴王,不知道他为何好端端又要生气,“你别罚言风······都是我求着她帮我作的,你要罚便罚我好了。”


    “姜姑娘,你就这么迫不及待要为你的舟哥哥寻得帮助?”他有些不悦。


    “王爷,我说了,只是想弄清楚这件事······”她被吴王的眼神看得心里毛毛的。


    “你就这么贸贸然进去,势必会引得太守怀疑,反而让狐狸藏起尾巴,届时你想要得到的都得不到。”此刻吴王又神色淡然。


    “王爷······阿嚏!”姜柔止突然打了个喷嚏。


    吴王拧紧眉头,将身上的墨狐大氅给她盖上,神色不悦:“夜里穿这么少也敢出门!”


    “我······我穿了夹袄。”她不想穿着他的衣裳,想解下来,吴王强势地说道:“你若是着凉,我一个字都不会透露给你!”


    “······”


    言风和言川在马车外头捂住自己的嘴,他们真的很想找个地方疯狂地笑一场。


    街市上两个人悄悄盯着吴王的马车进入棠园,再悄悄离去。


    太守府的宴席已经散了,此刻太守正和姬妾嫣娘在屋内。


    “主君,您瞧,这王爷可不是咱们想得那么好对付的。”嫣娘撒着娇,往太守身上靠。


    “我知道了,看来,他是想插手这件事。”太守若有所思。


    “主君,要是吴王插手了这件事,恐怕咱们凶多吉少!”嫣娘花容失色。


    “别怕!咱们背后有齐王殿下!”太守阴狠地笑道。


    “可这吴王也不是那么好打发的,今晚的几个舞姬,要不咱们悄悄送进棠园,只要把吴王拉下水,咱们的事就好办了。”嫣娘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


    “可传言他不近女色······”太守面露难色。


    嫣娘一脸不屑,“奴家还未听说哪个男人不近女色······”她娇嗔一声,对太守抛了个媚眼,太守的骨头都酥了。


    “好好好······就依你的,我让人去做便是······”说罢他一脸荡笑,搂着嫣娘便往床铺走。


    屋内传来嫣娘的娇笑声。


    屋外的廊下,太守正妻陈夫人一脸不快。


    “主母,夜深了,咱们还是回屋歇下吧。”一旁的侍女神色无地自容。


    陈夫人气息加重,“这个小贱人,自从她来了以后,主君夜夜都宿在她房中,如今连我都不正眼瞧一瞧了!”越想越生气。


    “主母······主君一时贪恋新鲜也是常有的事,您是主母,这后院还不是您说了算,这嫣娘再有能耐,她也不过是个姬妾罢了。”侍女急忙安慰她。


    “哼!就算她只是一个姬妾,如今也能左右主君的抉择······”三言两语的枕旁风可不就是让主君变了心意吗。


    “主母,您别急,咱们眼瞧着她能得意几日,说不定过了几天主君便不看她了!”


    陈夫人叹了一口气,“罢了!回去吧!听着叫人心烦!”


    屋里时不时传来嫣娘的笑声,陈夫人心情烦躁,主仆二人急忙离开。


    吴王和姜柔止刚回到棠园。


    一辆马车缓缓停下来,容貌娇媚的舞姬们从车上含羞带怯地走下来,看到吴王急忙恭敬地行礼。


    “奴婢参见王爷。”


    吴王不动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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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看着她们,姜柔止有些诧异。


    “你们怎么来了?”


    “回王爷,奴婢以后便是棠园的人了,奴婢是来伺候王爷的。”为首的一个舞姬娇羞地垂着脸,她方才在席间便偷偷看到了吴王威严的相貌,心里又惊又喜,她们舞姬的命运不过是供这些达官贵人玩乐,谁都一样,可若是跟了吴王······吴王殿下年轻,相貌又好,她们心中是极其盼望的。


    姜柔止看一眼这几个舞姬,又看了眼吴王,不知他作何抉择。


    “几位姑娘方才的舞姿着实不错,既然太守如此美意,那本王又怎能拒绝呢。”他笑道。


    姜柔止睁大双眼,不敢相信地看着吴王,传言吴王不近女色?呸!江湖传言不可信啊!道貌岸然啊!


    姜柔止的神情尽收吴王眼底,他示意总管将她们带下去。


    姜柔止连着往后退了几步,“王爷······夜深了,臣女也该告退了······”


    “姜姑娘,你方才不是有话想问本王吗?”吴王叫住她,可没打算就此让她离开。


    “夜深了,恐扰了王爷的好事······”她意有所指。


    “不知本王还能有何好事?”他意味深长地笑问。


    “王爷何必明知故问······”


    “几个舞姬而已,姜姑娘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您是王爷,这棠园想住谁不过是王爷一句话,和臣女有何干系······”姜柔止有些落荒而逃,明明嘴上是这么说,可不知为何,心里却有些酸涩。


    吴王看着她跑得飞快,心里却暗爽,这算不算吃醋了?


    太守府的马车回到府中,太守和嫣娘已经云雨了一番,此刻发丝有些凌乱,锦袍凌乱,嫣娘脸色绯红地坐在铜镜前,马夫在外头恭敬地说道:“主君,几个舞姬都送到棠园了。”


    “哦······王爷怎么说?”他坐起身来,隔着门板问道。


    “回主君,王爷都让她们住下了。”


    “果真?”太守一脸欣喜。


    “主君,千真万确,这吴王殿下眼睛都看直了!”马夫偷笑。


    嫣娘捂着嘴娇笑:“奴家就说,哪个男人不喜欢这娇滴滴的美人······”


    “好好好!嫣娘说得对!看来这吴王也难过美人关,只要他收下这些舞姬,便同我们是在一条船上。”太守满意地摸着下巴的胡子。


    嫣娘柔弱无骨的身子往他身上一靠,娇滴滴地说道:“主君,奴家为主君尽心尽力,奴家只想和主君白头偕老。”


    “好好好,嫣娘,你办了件大事,我定好好赏你!”此刻的太守已经被嫣娘迷得七荤八素了,嫣娘要星星要月亮他都会毫不犹豫地摘下来送给她。


    “主君······奴家也想要那南珠。”嫣娘搂着太守的腰,试探地说道。


    太守听到珍珠,脸色微变,“这南珠可是贡品,旁人用不得这南珠,你······”


    “主君······您是太守,奴家要几颗珍珠还不是容易的事,您这么疼奴家,怎会吝啬几颗珍珠······”嫣娘眼瞧着他不肯,泫然欲泣,娇滴滴地往他怀里一躺,粉拳轻轻捶着他的胸膛,这脚娇软在怀,实在是很难拒绝,他大手一挥:“好,给你,我的嫣娘佩戴这南珠,定是倾国倾城!”


    “讨厌,奴家哪有那么美······”得逞后,嫣娘笑得更娇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