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如果你过得不好,我一定会救你

作品:《重生赐婚宴,渣男太子喊我小皇婶

    沈药是醒来时,感觉到自己正伏在一个宽阔而稳实的背脊上,脸颊贴着微凉的织锦面料,那下面,是温热的体温和匀称的肌理线条。


    鼻前,是一种独属于他的、干净又沉稳的气息。


    沈药朦朦胧胧地睁开眼,视野先是模糊的一片。


    天色未明,四周沉浸在一片深蓝色的薄暮里,远山与近树的轮廓都只是依稀可辨的剪影。


    只有一些细碎的光,不知是残星,还是天际将露未露的晨曦,光芒微弱,浅浅勾勒出谢渊半边侧脸的轮廓。


    她动了动有些发麻的身子,喉咙里带着刚睡醒的沙哑,轻轻唤道:“王爷……”


    谢渊的声音比平日更低沉些,大概是因为行走的缘故,但依旧平稳:“醒了?”


    “嗯……”


    沈药应了一声,意识彻底回笼,“王爷,你放我下来吧,你的腿还没有痊愈,不能这样吃力。”


    说着,便想挣扎着落地。


    然而,箍在她腿弯的手臂却稳稳地,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甚至还将她往上托了托,让她趴得更舒服些。


    “没事,不累。”


    谢渊嗓音低沉,“我想背你。”


    沈药的心尖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一股酸涩又温热的暖流不受控制地弥漫开来,涌向四肢百骸。


    她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耳根在微微发烫。


    山间拂来一阵晨风,带着凉意,将她的发丝吹得散开,又似乎毫无阻碍,一直灌进了她的心口。


    沈药没说话,脸颊轻轻贴回他的背脊。


    一时间,二人都沉默下来,只有谢渊稳健的脚步声,踏在石阶或山路上,发出规律的声响。


    不多时,二人便抵达了观景台。


    昨日傍晚,他们便是在这里看的日落,寺中僧人们准备下的桌椅茶几都尚未撤下。


    谢渊走到铺着软垫的榻旁,微微屈身,小心翼翼地将沈药放下。


    沈药稳稳坐了,理了理被压得有些褶皱的裙摆,又将吹乱的发丝拢到耳后,这才抬起眼,望向正在整理袖口的谢渊,忍不住问:“我是不是很重?”


    谢渊摇头,语气肯定:“你很轻。”


    顿了顿,又补充道,声音里含着一丝笑意,“即便两个你,我也能背得起来。”


    沈药小声道:“两个我,那肯定很沉了,肯定走不动路的。”


    谢渊在她身旁坐下,轻轻笑笑,“忘记了?你夫君是个将军。身体还好的时候,穿着几十斤重的玄甲,手持更沉的铁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槊长戟,在战场上冲锋陷阵。你这点儿重量,确实不值一提。”


    沈药眨了眨眼,忽然很想看看,当初那个银甲白袍,驰骋沙场,令敌人闻风丧胆的谢渊,究竟是什么模样。


    她又想,如果她先认识的是谢渊,是不是就不会喜欢上谢景初了?


    只是这种事情,说来说去,也只是如果罢了。


    过去已然发生,无法更改。


    一丝怅然浮上心头,沈药微微垂下了眼睛。


    忽然,脸颊上传来温热的触感。


    是谢渊伸了手,正用指腹轻轻捏她的脸颊,“怎么了?”


    沈药从恍惚中回神:“嗯?”


    谢渊的目光在她脸上流转,“感觉你心情不是很好。”


    “也没有……”


    沈药下意识地否认。


    以往,无论是面对谁,哪怕谢渊,她都会选择隐藏内心真实的想法,或是沉默,或是含糊其辞。


    可是这会儿,这个拂晓,四周如此静谧,静得仿佛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沈药忽然生出一种强烈的冲动,想要对谢渊说些什么,想要对他敞开心扉,哪怕只是一点点。


    她抿了下嘴唇,盯着自己裙摆上的花卉纹路,轻声开口:“我只是在想……如果没有嫁给你,我的生活,一定会变得很糟糕,很糟糕。”


    谢渊垂眸看她:“为什么会这么想?”


    沈药依旧没有抬头,“因为……将军府已经没有了,我没有靠山。我也不是一个很讨喜,或者说很聪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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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


    谢渊挑起眉毛,“又不自信了?”


    沈药羞窘地小声辩解:“我说真的呀……”


    谢渊眸光沉静地注视着她,“药药,你很好,很讨人喜欢,也很聪明。”


    指腹轻轻摩挲她的脸颊,“何况,将军府是没有了,但你还有我。药药,如果你过得不好,我一定会救你。我喜欢你,想要你幸福,跟你是不是嫁给我,没有关系。”


    沈药一怔,蓦地抬起头。


    上辈子,谢渊重伤昏睡了许多年。


    等他醒来时,她已嫁入东宫,受了许久的搓磨,身心俱疲,形容枯槁。


    原本沈药还以为,上辈子,只有那天她被顾棠梨故意留在靖王府时,谢渊出手帮了她。


    但是这会儿,她忽然回忆起一些被她忽略了的细节。


    彼时,谢渊醒来之后,身体大不如前,深居简出,却时常会派人来到东宫。


    当初的沈药尚未将此事放在心上,只当是皇室宗亲之间表面的客套。


    直到此刻,她才想起,每一次,靖王府的人来了东宫,在与谢景初交谈之后,总会恰好地过来看她一眼。


    现在想来,那是谢渊对她的分外关怀。


    后来,当沈药终于鼓足勇气,向谢景初提出和离,谢景初勃然大怒,抓起手边的茶盏,砸伤了她的额头。


    也是那天,靖王府的人,又“例行”来到了东宫。


    那人看到了她额角来不及的伤口,虽然面无表情,一言不发,但目光却停留了好一会儿。


    那之后不久,态度强硬的谢景初,终于点了头。


    沈药想过是顾棠梨吹的枕头风,也想过是不是自己的坚持起了作用,或是谢景初终于彻底厌烦了她。


    此刻,她才恍然惊觉,原来是因为谢渊。


    在她不知道的地方,谢渊一直在用他的方式守护着她。


    这一认知,像一股汹涌而温热的暖流,猛地灌入沈药的心口。


    她的心肠柔软到不可思议,如同泡进了一汪春水之中,酸胀得厉害,又充盈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滚烫的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