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今日之后,我便不是我了。
作品:《先皇托妻献子,你叫我开城投降?》 陈子义就穿着一身白色的里衣,就那么出门上马飞奔着就朝着皇宫中去了。
匆匆赶来的邹富贵急忙派人护卫李承乾也跟着回宫了。
坤宁宫外。
陈子义下马跌跌撞撞的走到了太后萧氏的灵前。
他浑身都在颤抖的轻轻推开了棺材。
他瞬间就愣住了!
太后萧氏的脸上此时被刺上了一个十分醒目的罪字!
入眼看去脸上都是被鞭笞过的痕迹。
陈子义的双手就那么扣着太后娘娘的棺材,指甲抓着棺材咯咯作响!
木屑都刺入血肉都没感觉。
陈子义几次想要伸手去触碰太后的脸,可每次都在中间收了回来!
他没像之前高婉柔和高玉良死时掉眼泪。
陈子义看着眼前萧太后的遗体笑了。
头上没了一点头发的大光头在周围长明灯的光照下都在反光!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笑容诡异狰狞到了极点!
“娘娘。”
“小时候您就说过,战场上向来都是落子无悔。”
“嘿嘿嘿。”
“娘娘,我倒是不后悔。”
“我希望他们也不要后悔。”
陈子义说着举起来血淋淋的手指,放在了自己嘴里吸吮了一下。
嘴唇上沾着的都是自己的血迹。
他眼神诡异狰狞,一边吸吮手指一边轻轻的呢喃着。
“我真是个没出息的。”
“活着的时候不懂事让您担惊受怕。”
“您不在了还要因我而受难。”
“我总是给您添麻烦。”
“往后...往后想添麻烦也没机会了。”
“您放心去。”
“这个仇我给您报。”
“家里有我,我会照顾好弟弟,您过去之后要告诉先帝。”
“陈子义说过要为他赴死。”
“嘴笨不会说大话。”
“可一定说到做到。”
他说着伸手直接就将棺材盖子合上。
他走出来到了远处的软垫旁边低头跪了下来。
砰砰砰!
连续三个响头。
他的脑袋印出来鲜血。
接着抬起头任由鲜血流到自己的脸上,他仍旧拿起纸钱扔进火盆!
远处的邹富贵和李承乾没有靠近。
李承乾此时捂着自己的脸泣不成声!
邹富贵此时双手插在袖子里,呆呆的看着远处的陈子义忍不住轻声道:“大手笔啊,这是大手笔。”
“这么步步紧逼。”
“如此的环环相扣。”
“先是爱人老师。”
“接着便是太后娘娘。”
邹富贵说着说着忍不住的笑了。
“你们这是要养出来一个魔王啊。”
“如今他倒是随了你们的意。”
“如意算盘倒是响。”
“可就是不知道你们能养出来,最后能不能收回去啊。”
李承乾此时抬头好奇的看着邹富贵道:“爱卿说什么?”
邹富贵此时猥琐的低头道:“陛下,没什么,就是微臣最近住进了大宅子里,可是宅子里还空着许多房间。”
“那些罪臣的子女都是锦衣玉食惯了,微臣实在是看不得他们在牢狱中香消玉殒。”
接着他搓搓手。
“陛下...您看..”
李承乾此时万分诧异的看着邹富贵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想这些?”
邹富贵摊手一脸猥琐道:“正是这时候才想啊,死了哪有机会想。”
李承乾愣了下微微点头道:“随便挑去吧。”
邹富贵接着搓搓手不好意思道:“那...”
李承乾更加无奈道:“赏你一千亩地,一万两黄金。”
邹富贵则是狠狠的摇头轻笑道:“只要黄金,土地微臣就不要了,那玩意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
“要他有什么用。”
李承乾皱眉不解道:“你用不着将来传给子孙也好啊。”
邹富贵此时有些认真的看着李承乾笑呵呵道:“陛下说笑了,邹富贵这样的人,小妾都有好几十个,家中金碧辉煌,杀人不眨眼。除去大将军我便是本朝第一酷吏了。”
“往后可是要遗臭万年的。”
“邹富贵这样的人怎么会有后代呢?”
“这样的人怎么能顺顺利利活到死呢?”
“陛下,您说笑了。”
李承乾深深的看了一眼邹富贵后轻声道:“赏两万两黄金。赐你金牌,往后但有战事,但有官员贪腐抄家,家中女眷冲入教坊司前先由你挑。”
“今日之后你的年俸便是三万两白银!”
“你的宅子周围那三个院子也都给你了。”
邹富贵激动的鼻涕泡出来都来不及擦,他笑呵呵的低头俯首道:“陛下英明,陛下就是微臣的再生父母。”
“微臣对陛下的敬仰滔滔不绝。”
“微臣....”
这时一道冷冽的声音传来!
“又对谁滔滔不绝呢?”
邹富贵看到走来的陈子义后立马低头道:“大将军!”
陈子义则是满含深意的看着眼前的李承乾道:“陛下,时候不早了,您就回去休息吧。”
“万事都有我。”
“娘娘的事不会就这么结束的。”
李承乾则是刚要开口就碰到了陈子义阴沉狠辣的眼神。
“今日之后。”
“我的事你什么都不要管。”
“什么都不要问。”
“你也什么都不知道。”
“懂了吗?”
李承乾则是狠狠的朝着陈子义点头道:“我知道了。”
陈子义则是转身就走。
邹富贵立马狗腿子一般的跟了上来。
陈子义一边走一边平淡道:“谁干的?”
邹富贵则是十分光棍的摇头摊手。
“不知道。”
“可能是刘氏的余孽,可能是王氏的人要激化矛盾,有可能是天下的另外几家。”
“毕竟千年世家太大了,他们埋着的棋子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用。”
“一埋就是几十年甚几代人。”
“没地方可查的。”
“不过也没什么关系,能动手的就那么几家,掰着手指都能数清,迟早要他们的脑袋,是谁不是谁也不重要了。”
陈子义微微点头。
邹富贵则是一脸混不吝道:“再说了,做这些事本就是砸他们的饭碗,断了他们的前程,毁了他们的根基。”
“我们出手不曾留手。”
“他们自然也就是步步杀招了。”
“落子无悔嘛。”
“变法嘛。”
“古今往来都是如此,双方都在忍耐中消耗,就看谁能耗得起,就看谁舍得下本钱,就是看谁能豁得出去嘛。”
邹富贵此时猥琐得笑了笑。
拿着袖子擦了擦鼻子。
“我们自然是豁的出去。”
“接下来就要看他们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