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盘古真身1
作品:《重生人族,开局化冥河为分身》 只见除了后土之外,其余十一位祖巫皆被那沛然莫御的威压镇得动弹不得,筋骨欲裂。
十二人之间那玄奥神秘的联系,此刻也变得若隐若现,仿佛风中残烛,下一秒便会彻底断绝。
后土自然深知情况危急。
可如今她绝大部分心神都维系在脚下那即将成型的古老阵法之上,加之证道成圣不久,一身浩瀚法力尚无法圆融如意地尽数发挥出来。
“太清道友,请为我等争取十息时间!”
后土清越而急促的声音,穿透层层压力,清晰地传入老子耳中。
老子面色凝重,微微颔首。
头顶悬浮的太极图骤然光华大放,冲天而起,瞬间化作一幅遮天蔽日的太极阴阳鱼图,黑白二气流转不息,带着至柔至刚的玄奥道韵,悍然迎向那覆压而下的遮天巨掌。
元始与通天几乎在同时收到了老子的神念传音。
元始天尊眼神一厉,手中盘古幡猛地暴涨,幡面猎猎作响,一股源自鸿蒙初辟、开天创世的苍茫意境轰然弥漫开来,搅动四方风云。
“斩!”
元始一声断喝,周身圣人法力如海啸般汹涌鼓荡,疯狂注入盘古幡中。
刹那间,盘古幡顶端迸发出一抹令日月失色的绝世锋芒。
唰——!
一道撕裂寰宇的万丈斧芒,裹挟着开天辟地的无上意志,划破凝固的虚空,以雷霆万钧之势,狠狠斩向那遮天巨掌。
另一边,通天教主青衫猎猎,手持青萍剑傲然而立。
诛仙、戮仙、陷仙、绝仙四柄凶煞之剑环绕其身,嗡鸣不止,剑尖直指苍穹。
身后,无边无际的混沌剑气如同受到感召,化作狂暴洪流,疯狂涌入他手中的青萍剑内。
眉心处那道古朴剑纹骤然亮起,散发出妖异的血色红光,丝丝缕缕足以冻结元神的凶煞戾气从中逸散开来,令周遭空间都为之扭曲。
“截天一剑!”
通天冷峻的声音不带丝毫情感,手中青萍剑朝着那遮天巨掌,平平无奇地一剑刺出。
哗——!
随着这一剑刺出,环绕周身的诛仙四剑骤然化作四道灭绝一切的恐怖流光,引领着身后仿佛能湮灭万物的无量剑气洪流,冲天而起。
剑气所过之处,空间如同脆弱的琉璃般寸寸碎裂、坍塌,只留下一片吞噬光线的虚无死寂。
轰——!
轰——!
轰——!
万丈斧芒率先劈中巨掌。
缠绕其上的无数璀璨秩序神链,如同朽木枯枝般纷纷寸断,爆裂成漫天闪烁的灵光,消散无踪。
然而,就在斧芒余势未消,欲要直劈掌骨之际,新的秩序神链已然从那巨掌掌心飞速蔓延而出,交织成更密、更亮的光网,重新将巨掌牢牢护住。
当……当……当……!
斧芒与新生神链的猛烈碰撞,爆发出刺耳欲聋、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火星四溅,空间涟漪狂涌。
就在这僵持的瞬间,诛仙四剑所化的四色毁灭流光,裹挟着那足以搅碎星辰的恐怖剑气旋涡,高速旋转着狠狠刺来。
轰隆——!
刚刚凝结而成的秩序神链光网,在诛仙四剑那纯粹的毁灭锋芒面前,如同薄纸般被瞬间撕裂、搅碎。
接着,四道流光汇成一股灭绝万物的钻头,势如破竹,直刺巨掌掌心。
有了诛仙四剑这无坚不摧的先锋开路,盘古幡发出的开天斧芒压力骤减。
只一瞬间,它便破开残余神链的微弱阻隔,紧随着诛仙四剑的轨迹,一前一后,重重轰击在巨掌掌心之上。
轰——!!!
一声沉闷如击混沌巨鼓的巨响震荡乾坤。
只见那遮天蔽日的巨掌之上,赫然出现了一道长达万丈、触目惊心的巨大伤痕。
伤口深处,无数玄奥的道则符文如同精密的织机,正疯狂闪烁,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修复着创伤。
而在其掌心位置,一个巨大的窟窿赫然显现,洞穿了整个手掌。
窟窿边缘,残余的诛仙剑气如同亿万条毒蛇,依旧在疯狂地肆虐、切割、湮灭着掌心的道则结构。
虽然诛仙四剑洞穿巨掌造成的窟窿,相对于那遮天蔽日的庞然大物而言显得渺小,但这雷霆万钧的联手一击,其效果立竿见影。
被巨掌镇压在下方的众人,顿感身上那山岳般的压力骤然一轻。
显然,这一击虽未能彻底摧毁巨掌,却实实在在地重创了它,大大削弱了其镇压的威能。
就是这宝贵的、稍纵即逝的间隙。
一直被死死压制的其余十一位祖巫,终于获得了那一丝喘息之机。
“十二都天神煞大阵,起——!!!”
后土清冽而充满古老韵律的喝声,响彻血海天地!
随着她的声音,其周身烙印的玄奥巫纹骤然爆发出刺目的神光。
脚下,一道由无数苍茫、蛮荒符纹构成的巨大阵图瞬间被点亮,散发出令人心悸的太古气息。
与此同时,另外十一位祖巫身上,同样亮起了属于各自血脉本源的神秘巫纹。
他们脚下,与后土脚下相连的阵纹节点次第亮起。
一个更加庞大、复杂、仿佛承载着洪荒开辟之初混沌之力的宏伟阵法,以十二祖巫为阵眼,开始在虚空中急速显化、凝实。
十二祖巫脚下的阵纹如同活物般游走、延伸,最终完美地相互连接、贯通。
天地,在这一刻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时间为之凝滞了一瞬。
紧接着,一股源自太古洪荒、苍茫、厚重、带着混沌初开气息的恐怖威压,如同无形的海啸,在血海上空弥漫开来,转瞬便席卷八荒。
如此惊天动地的变故,自然无法逃过鸿钧的感知。
天穹之上,那庞大无比、代表着天道意志的法相,双眸微微眯起,冰冷的目光穿透空间,落向下方那正在成型的古老阵图。
“嗯?太古洪荒的气息?”
鸿钧那不带丝毫感情的声音,如同天宪般在苍穹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异。
旋即,这惊异化为冰冷的愠怒:“哼,区区一群只知蛮力的莽夫,也敢插手贫道之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