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第 55 章
作品:《郡主,请以德服人》 □□的尸体刚被拖下擂台,林渊拄着破虏刀勉强站直,左臂的伤口又崩开了,鲜血浸透染血的甲胄。
他面色不变,却暗自调整呼吸,方才与□□拼杀时,那记蹬踹虽伤了对方,却也让他自己震裂了旧伤。
“林校尉这般模样,还要硬撑吗?”
阴冷的声音从台下传来,帖木儿提着一柄弯刀缓步上台,狞笑道。
他身着玄色皮甲,腰间挂着兽骨佩饰,走到台中央时,目光扫过林渊滴血的刀刃,嘴角勾起一抹轻蔑:“不如束手就擒,我还能给你个体面。”
林渊没说话,只是将刀握得更紧。身后是玉门关的兵士,他不能退,哪怕是退一步,便是满盘皆输。
帖木儿不再多言,弯刀突然出鞘,寒光直逼林渊面门。
林渊急忙举刀格挡,“铛”的一声脆响,两刃相撞的力道让他本就发麻的手腕剧震,破虏刀险些脱手。
他踉跄着后退,脚下却被台板上的血迹滑了一下,险些栽倒。
帖木儿趁机欺身而上,弯刀贴着破虏刀的刀刃滑过,直刺林渊心口——林渊拼尽全力侧身,刀刃还是划破了他的护心甲,在胸口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鲜血瞬间涌出,染红了林渊的衣襟。台下的周青猛地攥紧双斧,指节泛白,身旁的兵士们也急得嘶吼,却被巴图勒的人死死拦住。
高台上的巴图勒端着酒碗,笑容愈发得意,仿佛已看到林渊倒在台上的模样。
林渊捂着胸口的伤口,呼吸愈发艰难。他能感觉到体力在飞速流失,眼前开始有些发花,帖木儿的身影在他眼中渐渐模糊。
帖木儿却没有停手,弯刀舞得愈发凌厉,刀刀皆是朝着他的要害而去,却又总在最后一刻偏开少许——就像之前□□戏耍吴猛那般,他要看着林渊在恐惧与痛苦中耗尽最后一丝力气。
“怎么不躲了?”帖木儿的弯刀架在林渊的脖颈上,刀刃冰凉的触感让林渊打了个寒颤,“林校尉铁骨铮铮,却也不过如此。”
林渊咬紧牙关,想举起破虏刀反击,手臂却重得像灌了铅。他看着帖木儿眼中的残忍,只觉得喉咙发紧——难道今日,他真要折在这里?
“你放心,我刀很快的。”帖木儿晃了晃手中的弯刀,刀刃上的血迹顺着刀尖滴落,眼神狠戾地盯着他道:“这刀划过你的喉咙时,只会有一瞬的凉,很快你就会没了知觉,连喊疼的机会都没有。
林渊死死瞪着他,眼底燃着怒火,喉咙里发出嘶哑的低吼,却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帖木儿见林渊不肯服软,脸上的笑意转为狠戾。他松开手,站起身,双手握住弯刀的柄,将刀刃扛在肩上,目光贪婪地扫过林渊的脖颈:“不过也好,拿你的人头祭旗,倒也能让你麾下兵士伤心一阵子。”
他舔了舔唇角,仿佛已看到鲜血飞溅的场景,“你放心,这一刀下去很快,不会让你疼太久——就是鲜血溅在沙地上的模样,你自己可瞧不见了。”
话音刚落,帖木儿猛地将弯刀抡过头顶,刀刃带着呼啸的劲风,朝着林渊的脖颈直劈而下!那弯刀本就沉重,再加上帖木儿的蛮力,竟让空气都仿佛被劈裂,发出刺耳的锐响。
“林兄!”
周青瞥见那弯刀已经高高举起,离林渊的脖领愈来愈近!急得他双目赤红,嘶吼着要上前救人,却被衵岐兵死死缠住,连半步都无法靠近。
周围的楚军想上前支援,也被其他衵岐兵围了起来,双方厮杀成一团,喊杀声、兵刃碰撞声混在一起,却没人能及时冲到林渊身边。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破空声骤然响起,紧接着,一支羽箭精准地射在帖木儿的刀刃上!
“铛!”弯刀碎裂炸开!
“我看你是找死!”一声厉喝从远处传来。
金属撞击声刺耳欲裂。帖木儿只觉一股巨力顺着刀柄传来,虎口瞬间崩裂,鲜血渗进刀柄纹路里。
他本就借着蛮力下劈,此刻重心骤失,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后踉跄,破裂的刀片顺着惯性反向炸来,锋利的刃口直接擦过他的右肩,皮甲应声裂开,深可见骨的伤口里,鲜血瞬间染红了玄色衣料。
帖木儿痛得闷哼出声,踉跄着后退三步才勉强稳住身形,长长的刀柄拄在地上支撑着摇晃的身躯,抬头看向那道身影时,眼中满是惊怒——他竟没看清对方是如何出手的。
擂台西侧,有一片嶙峋山岩,深灰的岩石被岁月磨出粗糙肌理,缝隙间攀着树藤,即便秋日寒风凛冽,藤叶也未全枯,暗绿的叶片嵌在岩缝里,成了天然的遮蔽。
台前厮杀正酣,兵刃碰撞声、嘶吼声裹着尘土翻涌,所有人的目光都胶着在台上林渊的危局上,竟无一人留意,山岩中段那处凹陷的岩洞里,不知何时蜷坐着道身影。
直到帖木儿的巨斧带着破空声劈向林渊头颅的瞬间,岩洞中的身影骤然动了。
他足尖在陡峭的岩壁上一点,如灵猿般顺着岩面疾滑而下。岩缝间的青藤被他带得簌簌作响,他却毫不停滞,在落到地上的刹那,猛地拽住事先缠在岩顶松枝上的麻绳——那麻绳早被青藤掩住,此刻借着他下坠的力道绷得笔直,他如荡索般凌空飞起,玄色衣袂划破空气,带起一阵凌厉的风。
台下众人只觉眼前黑影一闪,尚未看清轮廓,那道身影已在半空松开麻绳,稳稳站在擂台上。
正在缠斗中的周青先是一怔,随即狂喜地喊道:“楼骞!”
黑影稳稳落在林渊身侧,玄色劲装勾勒出挺拔的身形,额前碎发被风吹起,露出一张英气逼人的脸。
他抬手将林渊从地上扶起,目光扫过台上的帖木儿,唇角勾着抹讥诮:“阁下的刀想必太脆了,这么轻易就碎了,倒让我瞧着,像是小孩儿握了柄玩具似的。”
这话一出,台下顿时响起低低的哄笑。帖木儿气得额角青筋突突直跳,猛地将断刀往地上一掷,拔出腰间弯刀就要冲过来,却被他眼神一逼,脚步竟顿在原地——方才那一箭击碎的力道还在眼前晃,他竟莫名生了怯意。
他扶着林渊站直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僵在台上的帖木儿,语气更添嘲讽:“我要是你,早就没脸站在这台上了,赶紧回去挖个坑把自己埋了,免得在这里拿着把脆刀丢人现眼……”
林渊靠在他肩头,看着那张熟悉的面容,喉咙发紧,许久才低声唤出那个名字:“殿……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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骞,你回来了”
浮千楼低头拍了拍林渊的肩,声音里少了几分冷意:“先下去养伤,这里交给我。”说罢扬手朝台下喊了声:“来人,把林校尉抬下去处理伤口!”
两名兵士立刻快步上前,小心翼翼地架起林渊,顺着擂台侧梯下去。林渊攥着浮千楼的袖口,低声道:“小心帖木儿……”
他却拍了拍对方的手背,眼底满是从容:“放心,这点场面,我应付得来。”待侍卫抬着担架稳步退下,他才转过身,目光重新落回帖木儿身上。
此时的帖木儿还僵在原地,断刀掷在脚边,刀刃反射的寒光衬得他脸色愈发难看。浮千楼缓步走到台边,弯腰捡起那截断刃,指尖捏着刀刃转了两圈,轻嗤一声:“帖木儿阁下,看来你不仅力气虚,连选兵器的眼光都差得很。这断刀如此‘脆弱’,难不成你是来台上过家家的?”
他将断刃往帖木儿脚边一扔,金属落地的脆响惊得对方浑身一震:“擂台之上,比的是真刀真枪的本事。你若只有这般‘脆刀’,不如趁早换件称手的兵器——免得等会儿兵器再断,连怎么输的都不知道。”
这话像根针,狠狠扎在帖木儿心上。他本就因断刀丢尽颜面,此刻被当众嘲讽,怒火瞬间冲昏了头,转身冲台下的随从吼道:“拿我的铁骨朵来!今日我要让这小子尝尝厉害!”
随从不敢怠慢,慌忙将一柄缀着铁链的铁骨朵递上台。帖木儿双手攥住兵器,重达三十斤的铁骨朵在他手中竟如无物,他怒喝一声,抡着铁骨朵就朝浮千楼砸来——这一击带着破风之势,若是被砸中,恐怕骨头都要碎成渣。
可浮千楼却丝毫不慌。他身形一晃,如柳絮般避开铁骨朵的重击,脚尖在台板上轻点,反倒绕到帖木儿身后。
帖木儿一击落空,刚要转身,后腰突然被人轻轻一推,重心不稳踉跄了两步,铁骨朵险些砸到自己的脚。
“怎么?连人都碰不到,还想伤人?”浮千楼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浓浓的戏谑。
帖木儿又羞又怒,再次抡起铁骨朵横扫,可浮千楼身法灵动,总能在间不容发之际避开,甚至偶尔还会伸手在他手腕上轻拍一下——看似随意的动作,却总能让他握兵器的手一阵发麻,铁骨朵的轨迹也偏了方向。
等他回过神来时,浮千楼早已退到三步之外,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接下来的比试,简直成了浮千楼的独角戏。
帖木儿挥鞭、劈砍、横扫,每一招都用尽全力,却连浮千楼的衣角都碰不到——对方时而侧身避开,时而故意卖个破绽引他扑空,甚至在他转身时,还故意伸手拨弄了一下他的发辫,还慢悠悠地开口调侃:“阁下这铁骨朵挥得,倒像是在赶蚊子。”
坐在台下的巴图勒看得青筋暴起,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眼看着帖木儿被戏耍得晕头转向,连方向都快辨不清,最后竟被浮千楼一脚勾住脚踝,摔了个四脚朝天,他再也按捺不住,猛地站起身,纵身跃上台,一把揪住帖木儿的衣领,像扔垃圾似的将他扔下台。
“没用的东西!”巴图勒怒喝一声,他拳头攥紧,死死的盯着浮千楼,手掌按在腰间的弯刀上,咬牙道:“我来陪你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