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风动

作品:《末世恶毒女配重生了[穿书]

    和上辈子一样,今天是赵立值守。


    他们已经离开了居民楼,在小区外被搬空的便利店里歇脚,只等着搜寻物资的队友回来之后,就折返聚富商城。


    因为盛星舟的加入,对桑寄月有别的想法的男人还未有所行动,所以宋铃这一次与桑寄月的关系平平,只不过她依旧和上一世一样,温和的对桑寄月说:“小月,我的手链不小心掉在昨晚的住处了,你可以去帮我拿回来吗?”


    等到赵立回到聚富商城,宋铃就完全没有机会报仇了,只是宋铃并不想让桑寄月看见血腥的画面,无论倒在地上的人是赵立,又或者是她。


    赵立大刀阔斧的坐在一边,听见宋铃说话,不耐烦的说:“找什么手链,他们今天去的地方不远,很快就回来了,别耽误时间。”


    “没关系,我去帮姐姐拿吧,我跑得可快啦。”少女弯着唇,声音轻快的说。


    桑寄月抬脚离开,不忘关上便利店的门,将空间留给宋铃与赵立。


    她当然没去找什么手链,那只是一个借口,出了便利店之后,她就找了一个隐秘的角落窝着,宽大的袖子里塞着那把锋利的匕首。


    没过多久,便利店里传来了一阵混乱的声音,伴随着男人的谩骂,与拳头落在□□上的沉闷声响。


    这是只属于宋铃的复仇。


    桑寄月没有强行介入,只是忠实的守护在外面。


    很快,门缝里溢出猩红的鲜血。


    利刃入肉的声音,一道又一道,不断的落在桑寄月的耳畔。


    最后一刀,贯穿了男人的喉骨。


    庞大的身躯倒下之后,里面安静了好一阵,又很快隐隐传来了脚步声,是宋铃要来开门。


    但提前折返的一个男人已经推开了便利店的门。


    那男人看着握着染血手术刀的宋铃,然后定在倒在血泊中、喉咙不断喷血的赵立,大为惊骇,怒骂宋铃,然后朝着女人扑了过去。


    宋铃手里的刀被夺走,她摔倒在地,看着面前愤怒的男人,吃力的去摸口袋里的第二把手术刀。


    她就是死,也要杀够本。


    男人手里的刀往宋铃的腹部刺,宋铃正要受下这一刀的时候,又见男人的脖颈被匕首贯穿,喷溅而出的鲜血将她的整张脸打湿。


    仍是喉骨,一刀毙命。


    宋铃是桑寄月的第一位老师,她第一次想要拿起刀,就是因为宋铃。


    桑寄月拔出匕首,男人的躯体便倒进血泊中,她右手握着匕首,左手朝着宋铃伸出,朝着宋铃笑得很开心:“姐姐,还有三个哦,我们加油。”


    上辈子宋铃与被他杀死的第二个男人缠斗了许久才将其制服,耽搁了不少时间,也因此撞上了结伴而回的另外三名队友,她当时腹部被捅了一刀,已经失去了战力。


    但这一次宋铃没有受伤。


    桑寄月也有充足的时间布置。


    只是……听着外面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桑寄月眉头微皱,回头一看,就见另外三人,竟提前回来了。


    他们震惊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两具尸体,与两个手里拿着还在滴血刀刃的女人,都不用思考就能知道是发生了什么。


    宋铃立刻将桑寄月拉到身后,举着锋利的手术刀,面若冰霜的看着他们:“你们这群烂人,都去死吧!”


    这些男人其实一直都很防备宋铃,就连宋铃每天做饭,都有抽出一个人来看着她,防止她动手脚,只不过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宋铃竟然会直接选择动刀。


    一个女人,哪来的这种胆子?!


    宋铃最后悔的就是留在了他们的小队里,她的初衷只是希望妹妹能够得到和更妥帖的保护。


    然而她们却为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在末世可怕的从来都不是丧尸。


    宋铃抱着必死的信念,朝着他们扑了过去,并且让桑寄月快跑。


    桑寄月当然不会跑,她的速度比宋铃还要快,左手攥紧匕首,便要捅向距离她最近的男人的喉骨——


    二对三的局面,他们却没占优势。


    桑寄月面无表情的挑断朝着她举着菜刀砍下来的男人的手筋,那男人惨痛的呼喊出声,却在下一刻喉咙鲜血淋漓,完全失去了声音。


    身后又有人扑来。


    桑寄月躲不开,后背撞在了坚硬的货架上,在那人再扑过来的时候,她将尖锐对准他的腹部落下。


    利刃入肉的声音响起时,冰凉的枪口也抵在了桑寄月的后脑勺。


    他们有枪。


    桑寄月也并不意外。


    她缓缓的转过身,脸色苍白,难以克制的喘着粗气,眼尾泛着体力透支的红,但双眼是冰冷的,清楚的倒映着那张可憎的脸。


    男人一只手死死地掐着宋铃的脖颈,另一只手持枪抵在桑寄月的脑门,他怒骂:“两个贱女人!老子要你们死!”


    腹部被捅了一刀的男人倒在地上,也用着最肮脏的词汇谩骂着她们。


    宋铃忽然狠狠地咬了一口男人的虎口,男人吃痛,下意识的甩开她,然后朝着她开了一枪。


    枪声响起。


    桑寄月猛地扑上去拽着宋铃的手臂往旁边滚,宋铃摔倒的地方,留下了新鲜的弹孔。


    男人也不顾用枪可能会引来附近的丧尸了,反正这里的血腥味那么浓,那些丧尸很快也会闻着味过来的。


    他毫不犹豫的开了第二枪——


    手臂却猛地一痛,第二枪打偏,他的脖颈也抵上了一把匕首。


    他顿时不敢动了。


    盛星舟冷声说:“把枪扔了。”


    男人手一抖,手里的枪掉在了地上。


    桑寄月没想到盛星舟回来得也这么快,倘若他不出现,她大抵会选择避开要害吃一枪,然后靠近他,杀了他。


    盛星舟看见桑寄月还算完好无损的模样,稍稍松了一口气,他看着被他挟持住的男人,动作有些迟钝。


    同样体力透支的宋铃瘫坐在地,满脸恨意的开口:“杀了他!”


    盛星舟仍看着桑寄月,似乎在等她开口,他在等待,也在惶恐。


    桑寄月却没有看他,在宋铃开口的时候,桑寄月从地上爬了起来,动作飞快的将手中的匕首精准捅穿那男人的喉骨。


    与此同时,又是一声枪声响起。


    那被捅穿腹部的男人捡了那把枪,想要射击盛星舟,救出他的队友。


    只是谁也没想到桑寄月会先动手,匕首落下的时候,那枚子弹也打在了她的腰上。


    那男人见一击不成,慌忙撞碎玻璃,捂着不停流血的腹部仓皇逃跑。


    桑寄月捂着不停渗血的腰,疼得几乎要佝偻,盛星舟一把扶住她,手抖得不成样子,他张了张嘴,一个字都说不出。


    宋铃也没料想到会有这种变故,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她飞快的收拾了药箱,说道:“得赶紧离开,我已经听见丧尸的叫声了。”


    “枪、我要枪……”桑寄月忍着疼,说话的时候声音在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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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星舟连忙把那把枪捡起来,然后小心的抱起桑寄月,和宋铃一起冲了出去。


    地面上留下一道蜿蜒的血痕。


    直到伤口几乎再也滴不出血来。


    ……


    意识再度回拢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桑寄月看着昏暗的天花板,黝黑清澈的眸子看起来空洞无神。


    视线中忽然出现了一只手,她的视野在模糊与清晰中不断切换,终于聚焦。


    这是盛星舟的手。


    桑寄月动了动唇,干涩的喉咙吐不出声音来,盛星舟凑近去听,她说让他滚远点。


    盛星舟的眼眶红着,坐在床边,过了好久才说:“阿月,对不起。”


    她皱眉看着他。


    “我不该犹豫的。”他低声说道。


    桑寄月昏迷的这段时间,盛星舟一直在想这件事。


    如果他当时直接杀了那个男人,可能地上的那人也没时间捡起那把枪;如果他当时在宋铃开口时就通下杀手,可能子弹就是打进他的身体里。


    他感到很愧疚,也憎恶自我的无能。


    桑寄月舔了舔唇瓣,她应该是昏迷了挺久时间的,但唇角也不干,应当是有人每日照顾,用棉签湿润她的唇角。


    就是喉咙还是有些干。


    只不过缓了这么一会儿之后,桑寄月也能正常开口说话了,她的声音又恢复成了毫无起伏的模样:“这件事本来就跟你没关系。”


    桑寄月自认她早已看透了眼前的男人,他看起来就是家境优渥从小就没吃过什么苦的富贵公子哥,整天傻乐,一开始连饭都不会做,能拿起棍子杀丧尸已经很不容易。


    桑寄月见过这样的人。


    因为上辈子她就是这样的,虽然她不会整天傻乐。


    只不过是末世艰难的生活将她磨砺成了现在的模样。


    妈妈说过不喜欢她现在的样子。


    所以她觉得盛星舟就像现在这样挺好的,能杀丧尸就行了,没必要对他要求得太多。


    盛星舟低垂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


    桑寄月似乎也没兴趣关心,只问:“我睡了多久?”


    “半个月。”盛星舟立刻回答。


    他们现在在一处已经空无一人,连丧尸都没有的小区落脚,宋铃为桑寄月取出了子弹,又制作了简易的输液设备,只是设备简陋,宋铃每天守八个小时,盛星舟守十六个小时。


    可能对于桑寄月来说时间只是一晃而过,但盛星舟却觉得度日如年,他闷声说:“我怕你会醒不过来。”


    “不会。”桑寄月的声音很淡,她微微偏过脑袋,看着窗外落下的金红夕阳,一束光打在她的脸上,有着奇异的美感,她毫无情绪的说:“现在还不是我死的时候。”


    “……你不会死的。”盛星舟似乎听懂了她在说什么,又似乎只是劝慰,他说:“你会长命百岁。”


    他相信这也是他来这里的目的。


    桑寄月听了,似乎是觉得好笑,唇角勾着,然后说:“行,我长命百岁,不到我死的时候我一定不死,所以说,你也没必要再去想那颗子弹的事情了。”


    “这中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他迷茫。


    她默了一瞬,两者之间当然没有必然的联系,只是:“我不想你再去想。”


    外面有微风吹拂而过,树叶沙沙作响,她轻细的声音,也像一阵柔柔的风,似乎吹进他的胸膛,拨弄了一下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