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第 70 章
作品:《和宿敌相爱相杀HE了》 他咽了口唾沫,莫名有种不祥的预感。
她气笑了:“你这样再一再二的戏弄我,有意思吗?”
“看我被耍得团团转,很好玩吗?”她从床上坐起来,以充满压迫感的姿势靠近他。
他沉默了。
还没等他想好要怎么解释,她就用力捏紧了他的手腕,差点捏碎他的骨头。
他蹙眉,往床脚退了一步。
她直接起身半跪,将他压了下来,动弹不得。
他的双手手腕被压在头顶上,她居高临下地睥睨他:“说!你究竟想干什么?”
他因为这动作有些不自然,侧过脸去不看她。
他道:“我本来是将计就计,没想到你会出手相助。”
他又咽了口唾沫,喉结上下滚动着:“是我错了。抱歉。”
他不舒服地挣了一下,被她压得更紧了些。
“老实点!”她冷哼一声,语气凶狠,“你方才不是走了?为何还回来?”
“你弄疼我了。”他试图推开,又被她按住,动弹不得。
她冷冷道:“那就疼着吧。回答我。”
“我出去办些事,回来是怕你担心。”他道。
怕她担心?
怕她担心会将她先迷晕吗?
怕她担心会完全不解释,只坐着看她吗?
他说的话,她一个字都不信!!
如果说她方才还为他的安危担心,现在她的想法已经截然相反。
“不必了!”她松开了他,懒得再争论。
她最后这句话的声音很轻,她起身离开。
他伸手抓住了她的衣袖:“再等等我好吗?半个月后,我一定事无巨细都和你讲明白。”
她将他握紧的手指一根根掰开:“我不想听了。”
“别烦我。”她说。
她将他的手甩了下去,大步走远。
片刻后,侍女上前对他道:“清源郡主请您离府。”
他这是被赶客了吗?
景岳的脸烫得不行,维持着体面道:“本世子刚好要走,不必送了。”
……
“消息保真吗?”夏冉问。
赵瑜点头:“错不了。”
自从上次与宁乐长公主合作之后,赵瑜就一直和长公主有所往来。
前几日,在她去公主府的时候,恰好遇见流萤国的昌平公主离开,不经意听见了昌平的话。
昌平正在和侍女抱怨着什么,言语间提到了“景”字。
赵瑜因为夏冉和景岳的关系,对景王府的事儿也上了心。
几番旁敲侧击之后,果然从宁乐长公主那里得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于是她迫不及待地告诉夏冉。
“谁能想到呢,堂堂景王竟然是流萤国的人!”赵瑜感慨道。
夏冉点头,她也意外极了。
虽说早就知道景王不是皇室血脉,但她还从未想过景王的背景会与外邦势力有关系。
据说,景王的生母是盛国人,从流萤国回来之后,这女子发现自己意外有孕,将景王遗弃在了一处农户的家门口。
没成想,因太后安排换婴之事,旁人又将这个来路不明的孩子带进了宫。
“宁乐长公主近来可好?”夏冉问道。
“她啊,正为了前线的事儿忧心呢!”赵瑜回道,“兵部绘制了新的布防图,预备着快马加鞭送去战场呢!”
盛国的布防图很细致。不仅绘制了各处的兵防设施,还特别标注了港湾、浅滩等设防地点以及周围的地形情况。
陆上地形,水上航线,以及防御兵阵等……皆在这张图上,事无巨细。
夏冉笑道:“那就好。我听说增援的兵力也已出发了,有了这张新图,这场战争应当是能早些结束了。”
布防图每年都要更新。今年过完年,兵部就开始绘制新图了,因为工作量大,一直在修撰中。
往年都是年末交付新图。这次战事突然,这才加急赶工了出来。
“是啊!”赵瑜笑道,“这可是军事机密。若不是关系好,宁乐才不肯告诉我呢。”
“不愧是你!”她道,“说起来画图,昨日沙漏也来了个单子。买家出了三千两,要寻一个技术精湛画工。”
“画什么啊?”赵瑜有些好奇,“什么图能值三千两?也给我瞧瞧!”
“我也没见过。”她唏嘘道,“管事娘子带他去寻了城北的蒋画师。据说交易达成了。”
“蒋?莫非是蒋半衫?”赵瑜心下一惊,“糟了!”
“怎么了?”她问。
“阿冉,蒋半衫这人并无原创之作,极擅长制作赝品!”赵瑜捂脸,“尤其是各类地图!”
“你是说……”她的声音逐渐升高,“布防图出事了!”
她们对视一眼,赵瑜肯定道,“那人做了赝品,一定会伺机掉包。”
“我去驿站查探!”她毫不犹豫,“使者们明早才出发,现在就住在驿站中。”
“好,布防图不可出事。”赵瑜道,“我们兵分两路,我去公主府报信!”
“嗯!”
……
明月高悬。
高高的枝头上停驻着几只叽叽喳喳的麻雀。
驿站内人声鼎沸,今夜尤其热闹。
夏冉到了驿站,先自报家门,然后询问兵曹可否有空余房间,她要借宿一晚。
兵曹言语间满是恭敬,笑容却有些窘迫:“清源郡主,实在不巧,今夜不知怎么的,客房竟然住满了。”
她抿唇不悦:“一间客房也没有了吗?”
“唔……群主,您若是实在想住,小的还有一个法子。”兵曹吞吞吐吐。
“什么法子?”她问。
她当然想先住下来,唯有这样才方便行事。
兵曹道:“最后一间房给了景世子……哟,景世子您怎么亲自下来了?”
景岳走下台阶,缓步而来。
兵曹仍笑脸迎人:“群主,您二位不妨商量一下,小的先去忙了。”他一溜烟走了。
景岳问道:“你也要在此住一晚?”
“关你什么事儿?”她冷漠道。
“我这儿还有一间房,难道你不想——”他道。
她打断:“不必了。”
她目光巡视着大堂里的人,随意抓住一个路人问:“可否把房间让给我?我愿出双倍价格!”
路人惊恐摇头,忙不迭走了。
“他们是不会让给你的。”景岳道。
她没听,又碰壁了几次之后,态度软了下来:“你怎么知道?”
他道:“来住驿站的只有三种人:一种是军务在身,不好买通;一种是外来客商,住驿站只为平安。这两种人都不会被财帛打动。还有第三种……”
“第三种怎么了?”她有些不服气。
难道除了他的那套房,还真就没有其他法子了吗?
他凑近了她,小声道:“第三种就是我们这样的,要事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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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四个字是重音,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好似能看穿她的想法。
她后退了一步,拉开距离,“难不成你真打算把房间让给我?”
他摇了摇头。
“那你同我说这么多干嘛?”她翻了个白眼,“就爱说风凉话是吧?从前我怎么不知道——”
她话还没说完,就听见他说:“我们可以在名义上共用一个房间,反正今晚都没打算睡觉,不是吗?”
她咽下了骂人的话,硬着头皮讲完了后半句:“你是个好人。”
景岳:“……”
“谢谢。”他说,悄悄红了耳根。
因为有了这一层交易,她没再和他斗嘴,二人和睦的回了房间。
“先说好,我们各忙各的,互不干扰啊。”她刚关上门就迫不及待地说。
“恐怕不行。”他幽幽道,“我们应该是为了同一件事而来。”
“布防图?”她道。
“嗯。”他说,“布防图在章诒身上,就在我们隔壁房。”
原来他早已提前打探好情况,还选了如此临近的一间房。
她瞪着他,心中警铃大作,不明白景岳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若是为了换兵防图,他为何将自己放进来,还据实以告?
难道不怕她坏他的好事吗?
景岳倒是风轻云淡,自顾自斟了杯茶,还给她倒了一杯:“坐。”
“你是来掉包兵防图的?”她开门见山。
“是也不是。”他啜饮一口,“景王要派人来掉包兵防图,我自告奋勇过来了。”
她气势汹汹:“你又在为他办事了!还说你不是景王的走狗?!”
他的眼神有些受伤:“就算不是我来,也有别人来。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所以我先来了。”
这是什么绕口令?
她有些摸不着头脑:“听不懂,说人话。”
“景王势在必得,若是其他人碰上你,少不得会有一番打斗。”他道,“所以我来了。”
“你来了又怎样?”她拔剑,“你以为我不敢动你?”
他举起双手,表情自然:“那你动吧,随便你怎么折腾,我绝不反抗。”
夏冉:“……”
这话听起来怎么有些怪怪的?
她白了他一眼:“你刚才说什么是也不是?是就是是,不是就不是。”
得了,有点烫舌头,她也开始说绕口令了。
景岳道:“我被派来掉包兵防图,但我没打算真的掉包。所以我不是你的敌人,你可以随意行动。”
“那你回去怎么交差?”她问,“景王会这么轻易相信?”
他拿出了两份兵防图。
她接过仔细观察,这两份有好几处细微的不同。
虽然她看不懂具体的含义,但是能看出来是同一人所画。
“景王让蒋半衫制作了左边这份假的兵防图。”景岳道,“右边这幅,是我又请那人临摹了原版的真实兵防图。”
“到时候只要将原版的兵防图带给景王,他自然以为我掉包成功了。”他道。
她明白了景岳的意思:“但其实你放进去的是右边这份临摹原版的兵防图,对吗?”
“对。我确实掉包了,景王也确实拿到了兵部的正品。”他道。
她点头:“而前线收到的却是真实可信的兵防图,不会耽误战役。”
“正是如此。”他笑道,“知我者,阿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