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第40章
作品:《报告师父,徒儿想上位》 苏青澜倒是没有察觉到张渊的心思,提起昨日,陈俊誉对她说的那些话。
看着张渊一连求知的模样,她升起了倾诉的心思。微微叹了口气道:“昨日和俊誉师兄在酒楼吃饭……”
张渊缓缓松了口气,还好还好。
原来不是他想的那样。
苏青澜接着说:“正吃着,他突然给我说了些奇怪的话。”
张渊心一揪。
俨然变成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什么奇怪的话。”
事出反常必有妖。
“他竟然说他‘心悦我’?”
张渊抓着秋千绳的手猛的攥住,在苏青澜看不到的地方,双眸微微张大,逐渐便的狠厉。
他还没来得及表白呢,就被人捷足先登了。
他的怀疑果然不是没有道理的。
张渊在苏青澜身后,故而苏青澜不知他的情绪。感受到秋千等下,便问:“怎么了?怎么突然停了。”
在苏青澜扭头欲回望之时,张渊动作敏捷的动了,他重新推起了秋千。
随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道:“那师父怎么说的?”
这次,即使张渊极力压制住外泄的愤怒,还是被苏青澜发现了异样。
“怎么突然不高兴了?”
“没——”
张渊下意识否定。
苏青澜扭头瞥了眼张渊,不懂他又在发什么颠。
不过这会儿他不愿深究,只继续吐槽:“也不知道俊誉师兄为何如此突然,给我弄的一愣一愣的。”
“我不喜欢他…”
张渊一喜。
“可我也不能拒绝的太狠,毕竟当年他帮了我忙,欠下的人情一直未还。”
“也不知道我昨日说的话,他是否能够领悟。”
张渊眼珠转动,暗戳戳的添油加醋,“师父你可要小心,这种突如其来的‘喜欢’可能有诈。”
“而且我觉得,若是师父真的不喜欢,拒绝的越狠对他越好,不要给他留下任何念想。”
“走一步看一步吧。”
张渊心中叮嘱自己,情敌必须要盯紧。
这么好的时机,张渊问出了一直盘旋在心中、久不得知的问题,“师父,你说你不喜欢俊誉师叔,那你喜欢什么样的男子?”
得知她心中所向,他才有努力的方向。
苏青澜这会儿挺想聊天,并不介意张渊的稍稍越界,思考了一瞬后缓缓道:“喜欢帅的、体贴的、懂我所想的且始终如一的。”
张渊心中美滋滋:师父这说的不就是我么。
哎呀,师父原来喜欢的是我。
张渊的心情瞬间阴转晴,眼眸明亮,如吃了蜜饯甜糕,有点飘飘然不知天地为何物。
察觉出这人情绪的苏青澜:?
这人又发什么颠?如今的苏青澜绝不会、也不可能想到张渊对她产生了心思。
甚至因为她的泛指对号入座。
直到苏青澜从原地起身,张渊还笑嘻嘻站在原地,白日做美梦。
苏青澜:……
她吩咐一丫鬟摆膳食,另外一丫鬟去请府医。
听到“府医”二字,张渊才被拉回了心思。他快步走到苏青澜面前,关切问道:“师父你哪里不舒服?”
“要不要紧?”
苏青澜冷笑了一下,率先进屋在桌前坐下。
张渊屁颠屁颠跟过去,眼神盘旋在苏青澜身上不肯移动。
很快,府医便背着药箱匆匆走来。
听到声音的张渊连忙催促,“快,给师父看看,她哪里不舒服?”
瞧着面色红润,不似有疾的苏青澜,府医试探的问道:“宗主?”
苏青澜这才出声,“烦你给辰皇子瞧瞧,他最近……”
话未说完,被张渊焦急打断,“师父我没病,给你看,你哪里不舒服快说出来啊!”
他是真的以为苏青澜不舒服。
张渊不理会这个发病之人,继续对府医道:“他最近时而愤怒,时而兴奋,有时还发癫说一些奇怪的话,不知在想什么。”
“你给他诊诊脉,看是否得了癔症或是旁的?”
张渊:???
张渊满脸问号,惊讶、震惊、委屈在同一刻出现在他俊秀的脸庞之上。
他气呼呼的反驳,“我——没——病。”
一字一顿咬牙切齿般说出,犹如被侮辱了般。
“看,就是这样。”
“快给他看看是怎的了?”
“是。”
府医闻言也想一探究竟,便行至张渊身边,还没开口说号脉的话,就被张渊训斥,“滚出去。”
府医心中:讳疾忌医可不行。
府医表面:“是。”
还没等他后退几步,另一道声音从他耳边想起,“等下。”
府医:我是谁?我在哪?我应该听谁的?
想了想这地方,府医还想在此处干下去,便顿住了步子,垂眸,眼观鼻鼻观心。
“师父,我没病!”张渊再次强调。
“没病也得诊脉。”
苏青澜的语气不容置疑,十分坚定。
张渊也不甘示弱,蹙眉喊道:“师父。”
不知什么时候起,他眉眼之上染上了一层阴郁。他哪里有病,他只是喜欢上了自己的师父而已。
“嗯?”苏青澜不欲跟张渊多掰扯,简单的音调,在尾音处上扬,威胁之意味浓郁而又明显。
张渊咬牙,闭了闭眼后,伸出手腕。
他虽伸出了手腕让府医诊脉,但他不是不情不愿,而是脸黑去锅底。
真是奇耻大辱,他决定今日的师父!他!不喜欢!
“快点。”
府医刚上前一步,又被张渊吼了一句。
府医:谁为我发声。
诊脉过程不长,却让张渊如坐针毡,恨不得就地遁逃,消失个干净。
他的喜欢究竟有多不明显。
诊脉结果很快出来。
“辰皇子的脉象并无大碍,只是近来脾气波动较大,恐伤身。待在下开些安神的房子,让殿下服下。”
“不过这毕竟不能治本,归根结底还是得……”
“行了,滚。”
张渊实在听不下去,整个人处在暴走的边缘。
这次府医没有任何迟疑,脚步飞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撤离战场。
本来只是有所怀疑,可对标张渊今日表现,愈发确定,若不是身子患病,那……会不会是染上了邪祟?
她想着要不要找到个道士来府里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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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亏张渊没有读心术,不知苏青澜的想法竟是这般,否则他定然会吐几盆鲜血。
这会儿的他实在在此处待不下去,起身欲离开,“师父,我不舒服,晚膳我不吃了,先回了。”
不等苏青澜回应,他便已经大步离开。
这通用的、张渊用过多次的理由,在这时候再次加深了苏青澜的怀疑。
没病却不舒服,难道真有邪祟?
除邪祟一事可几日后进行,可苏青澜被眼下这情形弄的颇为无语。
方才她便说,今日不留他吃饭,可他不依非要留下,这会儿饭菜刚上还未动筷,又不吃了。
真是颠啊——
多大的事儿都不影响苏青澜干饭,她一个人也吃的津津有味。
次日,一整天张渊都未曾露面,着实被气得狠了。然而这时的他不知道,更可气的还在后面。
生了两天闷气的张渊,在第三天终于忍不住,又来了苏青澜的院子。
“师父。”
“忙完了?”
“嗯。”张渊淡淡应了声,心中想着他能忙什么,只是躲着不想见。
他生气的那么明显,也不见师父来哄一下他,可真让人心碎。
张渊想让苏青澜哄他,可又不想让他将他当做小孩去哄,这种来回拉扯的思绪不断折磨着他,归根结底是他还未转变在师父心中,他已经是个成熟男人的事实。
“那便好。”
苏青澜点头,准备把她这几天做的事儿先给张渊透个底,再怎么说,也得让当事人知晓。
“正好你来了,我有一事。我联系了一道士,准备让他来我这里瞅瞅风水,驱驱邪祟。”
张渊:?
“师父怎的好端端要请道士了?”
张渊一头雾水,不知道苏青澜什么打算,迷楞的双眼尽显无措。
苏青澜:啥孩子,不请道士如何为你除邪祟?
瞧着张渊的模样,苏青澜有种直觉,若她直言,定会将人惹炸毛。
秉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选择,她决定撒了小慌。
“闲来无事,给院中摆设换个位置,以防放错了位置,你来的正好,给为师帮忙。”
苏青澜自知理由牵强,但撒谎她着实没有天分。
闻言,张渊只觉得怪异,浑身汗毛竖起,总觉自己无形之中被人盯住。
可面对苏青澜的意愿,他向来不会拒绝,“随师父喜……”
张渊的话未说完,眼中便出现一道身影。
来人年岁不大,约莫三四十。头戴深蓝色道冠,前低后高,长袍与帽子颜色相同,手持浮尘,一步步走近。
张渊脑海浮现一个念头:人都已经请来了?要不要这样急。
而且更让他不解的是,这道士看风水就看风水,一直盯着他看做什么?
张渊不想理会道士,板着脸避开他的视线,来到苏青澜身后,动作自然的给他捏肩。
即使未抬头看,他敏锐的察觉到这道士的目光依旧还在他身上。就在他欲出声之时,视线移开,弄的他心中有一团气,发不出吞不下。
道士让丫鬟取来一碗清水,怀中取出一道符纸,用火点燃,全数灰烬落在碗里,简单用钥匙搅拌后,端着要来到张渊旁边。
“请公子喝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