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被打
作品:《寒门小厨娘:夫君是探花》 夫妻俩不认识刚从马车上下来的母女,一开始没有在意女子说的话,紧接着就从中年妇人的口中听到一个熟悉的名字:
“别怕,来人是善敏郡主,慕名来家里看免死金牌罢了,她看完就会走的。”
盛安蓦地停下脚步,与徐瑾年对视,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特么也太凑巧了!
徐瑾年微微蹙眉,轻声安抚道:“没事的。”
盛安忍不住看向刚从身侧经过的母女,见她们衣着不俗,随行的丫鬟婆子护卫有十好几个,显然是平州的大户人家。
给夫妻俩做向导的郑文英见状,主动说起母女俩的身份:“她们是池家太太和小姐,池家是传承千年的大家族,祖上出过不少大人物,到本朝才渐渐没落下来。”
想到池太太提过自家的免死金牌,郑文英猜测盛安可能会感兴趣,就忍不住多说了几句:“池家先祖得过渝朝的一块免死金牌,千年来一直供奉在祠堂里,一般人是见不到的。”
盛安若有所思:“已经过去千年了,想来这块免死金牌没什么用罢?”
郑文英郑重道:“有用的,前朝时池家有人犯事,就靠这块免死金牌赦免了死罪。”
不然池家吃撑了,才会一直在祠堂供奉这块免死金牌。
盛安没问郑文英为何知道的如此清楚,小声问徐瑾年:“善敏郡主为一块渝朝的免死金牌特意来平州,仅仅是出于好奇想看一眼么?”
徐瑾年不了解善敏郡主,便摇了摇头:“不好说。”
盛安有点同情池家,以善敏郡主的性子,若是池家招待不周,怕是要被她闹个人仰马翻。
兴许就是知道善敏郡主不是善茬,池家母女才会一早来到钟山寺,只为避免与善敏郡主正面接触。
到底不关自己的事,盛安胡乱猜测了一番,就与徐瑾年一同逛起来。
钟山寺的庙会确实热闹,有大老远来上香祈福的信众,也有来凑热闹的百姓,不少商贩瞅准商机摆摊卖货,吃喝玩乐可谓一应俱全。
盛安看到喜欢的特色小吃,就掏钱买买买,一路从头吃到尾。
她一个人哪里吃得下这么多,通常每样尝几口就交给徐瑾年。
徐瑾年再大的胃口也吃不完这么多,于是就便宜了郑文英。
一些吃不完又能放的吃食,盛安就让郑文英自己收着,带回家给弟弟妹妹们尝个鲜。
这一举动,再次让郑文英感动。
等一行三人爬到山顶,看到肃穆庄严、香火鼎盛的钟山寺,盛安忍不住感慨:“好多人啊!”
真不愧是享誉东江府的大寺庙,每年能收到好多香火钱!
想到前世某个有名寺庙的有名主持,在任职期间大肆敛财、妻妾成群、儿孙满堂,最后喜提银手镯,盛安看向钟山寺的眼神就有些怪怪的。
徐瑾年察觉到自家媳妇的情绪不对劲,握住她的那只手微微用力:“怎么了?”
盛安回过神来,连忙摇头:“就是想到一件有意思的事。”
徐瑾年来了兴趣:“能说么?”
盛安斩钉截铁地拒绝:“不能!”
说是肯定不能说,身边全是信众,说出来不得落个对佛祖不敬的罪名,指定被他们的唾沫星子喷死。
见媳妇拒绝的如此果决,徐瑾年果然不再问,带着她来到一处开阔地带,欣赏整个钟山的美景。
徐瑾年遵守承诺,当场以钟山寺为主题作了一首诗。
盛安听完最后一个字,特别给力的鼓掌拍马屁:“以前只知道你做文章厉害,没想到作诗也做的这么好!”
郑文英也啪叽鼓掌:“公子出口成章,实乃天才。”
被自家媳妇崇拜的看着,徐瑾年难得生出一股虚荣心,面上的神情不变:“作诗罢了,不难的,回去后为夫教你。”
盛安对作诗没兴趣,但很给面子的应下:“好啊好啊。”
三人在山上逗留许久,直到夕阳西下才启程回城。
在牛车上,盛安就给了郑文英另一半酬劳。
郑文英死活不肯收,说是今天得了不少吃食,足以抵扣剩下的三十文钱。
盛安以他不收,后面几天都不让他带路作为威胁,郑文英才红着眼睛收下。
看着郑文英一边走一边抹泪的背影,盛安忍不住叹了口气:“也是个可怜孩子,小小年纪就要肩负养家的责任,比之前咱俩还要艰难。”
之前他们俩日子艰难,是没有充足的银钱挥霍,哪像郑文英不仅要养活自己,还要养活三个年幼的弟弟妹妹。
一个半大的孩子支撑着风雨飘摇的家,其中的艰难心酸只有郑文英自己清楚。
徐瑾年并非感性之人,对郑文英的处境没有太深的感触,却愿意配合盛安的情绪:“这小子聪明伶俐,人品也不错,到时候多给他一些辛苦钱。”
盛安也有这个想法:“嗯。”
不是钱多烧得慌,是她从郑文英的身上,看到前世的自己。
前世她无父无母,能够幸运长大闯出自己的一番事业,是她遇到了许多的好心人,院长、老师、同学在她的成长路上,给予了她许多帮助。
在不缺钱的情况下,她愿意力所能及的帮助一些值得帮的人,比如郑文英。
两人没有直接回客栈,先来到附近的一处酒楼吃完饭。
盛安没有叫雅间,就跟徐瑾年坐在大堂里。
这会儿正值饭点,大半的桌子坐了人,他们就被店小二领到一处角落里。
盛安也没有嫌弃,端起茶杯喝了口水,无意中听见隔壁桌的客人提到池家,不禁定了定神仔细听,意外听到今日池家发生一件大事。
“听说池老爷得罪了贵人,被一顿鞭子抽得半死,半个平州城的老大夫都被请去了,据说现在躺在床上下不来。”
“啥贵人这么厉害,连池老爷这样的人物也敢说抽就抽?”
“池家早就没落了,也就比咱们这样的人家好一些,在真正的天潢贵胄面前,池老爷连个人都不算。”
“嘶,确实如此!池老爷一把年纪遭此横祸,不知道池家其他人会不会闹开,这里到底是咱们平州,不是京城。”
“谁知道呢,听说那位贵人是一位郡主,想要池家的免死金牌,池老爷不肯才被打成这样。”
听到这里,盛安的心猛地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