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生产队的驴都不敢这么造

作品:《寒门小厨娘:夫君是探花

    最近槐树村发生了一件大事,孔大壮父子仨不知干了什么缺德事,竟然被人揍得鼻青脸肿回来了。


    有村民路过柳家,听到彭春兰在屋里大声咒骂,骂得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光是这样就罢了,还发生了更惊悚的事。


    就在柳花枝定亲宴的前一天晚上,有歹人悄无声息得摸进柳家,把柳家五口人的左腿全敲断了。


    官府派人来柳家查,却什么也没查出来。


    这件事在槐树村引起巨大的恐慌,不少村民害怕下一个被歹人敲断腿的会是自己。


    有明事的村民出言宽慰:“官府的人说了,不是匪徒进村作乱,否则柳家的财物早被洗劫一空,大家就照常过日子吧。”


    “没错,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咱们都是安安分分的庄稼人,平日里没干得罪人的事,不必害怕有人进村报复。”


    “这么说来,是柳家得罪人,遭人家报复了?”


    “啧啧,敲断他们腿的人不图财不图色,就只能是出于报复了。”


    村民们议论纷纷,都在传柳家五口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才招来这样天大的祸事。


    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村里人都有意避开柳家人,免得被他们连累。


    村民们这么猜测,断腿卧床的一家五口也是这么想的。


    “一定是扫把星,一定是她找人干的,就是为了报复我们!”


    柳花枝攥紧拳头,牙齿咬得咯咯响:“扫把星好歹毒的心,让咱们全家人瘸腿,她就是见不得我好,故意报复我,让我瘸着腿跟徐郎定亲!”


    彭春兰痛得脸色发白,满是怨气地看向孔大壮:“看你养的好女儿!”


    孔大壮神情麻木:“我没有养过她。”


    彭春兰一噎,心里的怒火更重:“你个没用的东西,钱没有要到就算了,还害得我们母子四个断腿,现在家里一文钱没有,全家都要喝西北风!”


    想到这里,她不禁失声痛哭:“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先是年纪轻轻就守寡,后招的男人也没本事,不能让她过上好日子不说,还受他连累断了一条腿。


    为了保住腿连压箱底的钱都掏空了,以后一家子怎么过啊!


    孔大壮任由彭春兰哭叫怒骂,眼里是无尽的后悔和愤怒。


    后悔不该去盛园要钱,愤怒盛安不顾血脉之情,对他痛下毒手,想抓她的把柄也抓不到。


    同时他更恨继女柳花枝的挑唆,明明知道盛安对他没有感情,还怂恿他去盛园要钱,结果仅存的一条好腿也赔进去了。


    要是这条腿也好不了,他就彻底沦为残废,下半辈子都站不起来了。


    “娘、枝枝,不能放过那个贱人,等咱们的腿伤好了,一定要让那个贱人好看!”


    柳柱子神情阴狠,往日滴溜乱转的眼睛充满暴戾:“早知道她这么歹毒,老子就该在她小时候弄死她!”


    彭春兰和柳花枝不说话,显然心里对盛安恨到了极点,巴不得她去死。


    只有柳石头被全家齐断腿彻底吓破胆,这会儿始终保持沉默,对盛安这个罪魁祸首不敢生出一丝报复之心。


    柳家人的惨状,盛安没有亲眼见到,却是从徐瑾年口中知道他们断腿的经过。


    对此,盛安心里的那口恶气彻底出来了,晚上趴在徐瑾年胸口,花言巧语极力赞扬:


    “夫君真厉害,说帮我找人出气这么快就做到了,你真是我见过的最厉害的男人!能找到你这样的夫君,我的眼光真是太好了!”


    徐瑾年莞尔:“安安是在夸为夫还是在夸自己?”


    盛安嘿嘿笑,捧住他的俊脸一顿猛亲:“夸你就是夸我,夸我就是夸你,咱俩不分彼此!”


    这话徐瑾年爱听,化被动为主动。


    两人腻歪了好一阵,直到盛安气喘吁吁脸颊通红,捂住男人的嘴不让他继续:“那一家子肯定能猜到是我们下的黑手,不知道徐怀宁知道了会怎么做。”


    徐瑾年拿开她的手握在掌心:“徐怀宁只会高兴,不会替他们出头。”


    盛安想了想,点点头道:“在一个没多少心眼的女人身上跌一个大跟头,这人心里指不定怎么恨呢。”


    这种事换成任何人都会恨,更何况是一肚子算计的徐怀宁。


    “动手的人很利索,没有让柳家人抓到把柄,否则徐怀宁还能借机赖上你。”


    盛安的脚丫子在徐瑾年的小腿上蹭来蹭去,毛刺刺的脚感有点上头:


    “话说回来,你们俩同年出生,相差才三个月,结果你落个天煞孤星的恶名,他倒是成为全家的宝贝疙瘩,我很怀疑是徐老四两口子搞的鬼。”


    盛安越说越觉得自己的猜测合理,前世看过的网络小说里有很多类似的桥段:“以后有机会逮住徐老四两口子问一问,咱们不能吃这种闷亏。”


    徐瑾年心口伸出一阵暖意,双手紧紧环住身上的人:“是与不是都过去了。”


    那时他还在襁褓中,不记得天煞孤星的恶名带来的伤害。


    后来有了记忆,他感受到的是老父亲的爱护,小姑小姑父的疼爱和街坊邻居们的友善。


    偶尔回村有人提及天煞孤星,对他也没有造成任何伤害。


    甚至他曾感激过那个给他批命的游方道士,不然徐老三两口子不会抛弃他,老父亲无法过继他,他会被两个恶心的人抚养,一辈子被困在徐家坝。


    如果他被困在徐家坝,就算能够遇到安安,与安安结为夫妻,有徐老三那样的公婆,安安一定会遭受数不尽的委屈。


    而一无所有的他,不一定能够护住安安,给安安想要的幸福。


    想到这里,徐瑾年看着盛安的眼睛温声问:“安安有没有后悔嫁给我?”


    盛安莫名其妙,握拳捶他的胸口:“我要是后悔,你还能躺在这里?”


    当初柳花枝说的那些话,确实让她对徐瑾年产生怀疑,怀疑他会成为大魏陈世美,将来为了攀附权贵弄死她。


    但是仅仅是怀疑。


    眼见都不一定为实,更何况是从别人口中听来的“真相”。


    盛安更愿意倾听自己内心的声音。


    别管是不是对这个男人的滤镜太厚,至少成为夫妻的几个月,他的表现堪称完美,她没有后悔过。


    硬要挑出一点毛病,那就是时间太长了,她的手隔三岔五受累,有点影响第二天抡锅铲。


    咳咳!


    盛安想到不该想的,赶紧摇头晃脑甩干净,在男人勾起的唇角亲了一口:


    “只要你一直对我好,我肯定跟你过一辈子。要是哪天你变心,喜欢上别的女人,你就给一纸休书,我绝对不会纠缠。”


    徐瑾年脸色微变,更多的是无奈:“为夫更怕你变心。”


    盛安斜了他一眼:“我又不是花心萝卜。”


    能遇到一个极品男人就烧高香了,还能遇到第二个不成?


    唔,就算遇到第二个,她最多看上几眼,妇德什么的还是要守着,不然容易得妇科病。


    “安安不是,为夫就是了?”


    徐瑾年不满地掐住盛安的脸,报复似的在她唇上轻咬一口:“为夫从未假设过安安会变心。”


    若是连媳妇都守不住,只能证明是他无能,安安不要再正常不过。


    盛安觉得理亏,被咬了也没吭声。


    徐瑾年眼里闪过一丝笑意,温柔地揉了揉她的头:“睡吧,今晚不闹你。”


    盛安瞪了他一眼:“我是不是还要说声谢谢?”


    昨晚折腾了半宿,今天还想来?


    生产队的驴都不敢这么造,也不怕磨损过度,未老先衰!


    徐瑾年一本正经:“夫妻之间不必言谢。”


    盛安:“……”


    好想一巴掌呼到这张可恶的脸上。


    时间如逝水来到腊月,没有人再来盛园找麻烦,盛安每晚数着小钱钱,心里别提多满足了。


    小两口没时间置办年货,家里的三位长辈格外积极的张罗起来,买了不少腊鱼腊肉以及各种干货。


    孙婆子的裁衣手艺也派上用场,在盛奶奶的强烈要求下,要给盛安裁了各色各式八套新衣,其中有四套是开春穿的。


    盛安觉得太夸张,赶紧抱住老太太的胳膊哄:“我的衣裳很多了,柜子里还有几套新的,得紧着你们的衣裳先做。”


    年节是裁缝铺的旺季,找裁缝裁衣得排队,盛园只有孙婆子会做漂亮衣裳,肯定得紧着没有新衣裳的人先做。


    “我跟你爷都一把年纪了,平时穿的那些就能穿。”


    盛奶奶舍不得裁新衣,拿起鲜亮的料子在盛安身上比划:“年后你要和瑾年去金陵玩,得多做几身漂亮的,不能让外人小瞧了你。”


    祖孙俩说着裁新衣的事,徐翠莲夫妇带着张大奎上门了。


    一家三口俱是满脸喜色,尤其是张大奎那张脸黑中透红,带着平日里没有春风得意,盛安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果然,徐翠莲敞亮的大嗓门响起:“二哥、安安,我们是来报喜的,招娣点头肯嫁给大奎了,昨儿个我们两家商量好,决定腊月二十二办定亲宴,婚期定在明年三月十八。”


    突如其来的喜讯,让盛安等人又惊又喜。


    尤其是盛安,惊叫一声一脸八卦地看着张大奎:“你做了什么,让招娣这么快点头?”


    这段时间忙归忙,她还是会抽时间打听一下两个小年轻的感情进展。


    五天前才从徐翠莲口中知道两人老样子,看不到半点要接亲的可能,结果今天就听到要定亲的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