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


    唐云惜惴惴不安地坐到了妈身旁,低头玩着衣角。


    她心口的衣服起伏,想着亲妈是不是要劝她离开林泉,做好了反驳的准备。


    出乎她意料的是,温诗出口的话让唐云惜怔住了。


    温诗满眼疼爱地看着眉眼弱弱的女儿,摸了摸她的脑袋。


    唐云惜很好的继承了温诗的美貌,并且青出于蓝。


    身为母亲的温诗,清楚地知道女儿的魅力,男人碰了就容易起火。


    从小到大,如果不是碍于他们家的背景,不知道有多少小男生要付诸行动。


    就这,家里都放的有个木箱子,放的是从小到大温诗截下的情书。


    长大后,唐云惜也是一天一个样,越来越好看,魅骨自生。


    “云惜。”


    唐云惜咬了咬嘴唇,手指头绞在一块儿。


    温诗的嘴唇嗫嚅了几下,“你和林泉,一周休息几天?”


    “啊?”唐云惜一时茫然,发懵地转向温诗。


    温诗其实也尴尬,但有些话她当妈的必须提醒,不然不放心。


    见女儿没听懂,温诗把手放在唐云惜的小腹上,轻声说:“有了孩子,这些方面要注意。”


    “妈也是年轻过来的,知道你们的心情。”


    “但凡事都要有节制,就算是以后,一周最少也得休息个两三天吧?”


    “妈也是为你以后幸福着想,不然男人三十多岁身子就垮了怎么办?”


    温诗语气认真地说完,唐云惜吹弹可破的白皙肌肤迅速涌出红云,粉红得跟熟透的桃子一样!


    “妈!”


    唐云惜站了起来,两只手不知所措地攥紧垂下。


    温诗拉过女儿的手,让她坐下。


    “林泉这个男人不错,是要抓紧,但你也不嗯能让他贪吃,细水流长才是长远之计。”


    “妈,你承认林泉了?!”


    唐云惜耳朵里就落着“林泉不错”四个字,喜不自胜地转头,脸蛋上露出俩浅浅的梨涡。


    “嗯。”温诗笑着点点头,看着唐云惜的模样又是一阵心疼,“我女儿的眼光怎么会有错呢?妈当然支持!”


    女儿自己被分配下乡,颠沛流离,如果选定的婚姻还不能得到家庭支持,实在是残忍。


    “但妈说的话,你要记在心上。”温诗又在唐云惜的手背上拍了几下。


    唐云惜脸上一副纠结的表情。


    林泉的本钱需要节制?


    从炕上,到门板、炕桌上,到处都是婀娜的气息。


    自家男人的本钱哪次不是把她折腾得软成一滩春泥,还吃不饱?


    哪怕再多来一两个如狼似虎年纪的,唐云惜都怀疑填不饱男人的胃口。


    “妈,每次求饶的是你女儿呀,这话你该对你的好女婿说……”


    唐云惜心里想着,脸上多出几分幽怨的表情,但这种实情实在不好和亲妈说。


    说了说不定也不信……


    “妈肯定是站你在那边的。”


    温诗似乎忘记在京城时,如何和丈夫讨论,一定要把女儿带回来的景象,“你爸那边,有妈给你撑着。”


    母女俩的手交叠在一块儿,唐云惜突然有点想哭。


    她知道林泉绝对会有所成就,他的心不小。


    但哪怕男人的成长速度已经很快了,对唐家的家世来说也很低。


    能得到家人的理解和认可,就是唐云惜目前最希望的。


    “呀,瞌睡回来了!青龙!咋都弄得这么埋汰呢?”


    院子里传来彭红的声音,知道是林泉要回来了,温诗和唐云惜都起身出去。


    “闺女,狗帮都是先跑回来的,还有一阵呢。”彭红心疼地扶着儿媳妇胳膊,“外面风大,进屋等呗。”


    “没事妈,我不冷。”


    唐云惜轻轻摇头,风吹得头发丝乱了,驻足地望着道路尽头。


    温诗在后边瞧见女儿的模样,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云惜是真的彻底着了小男人的道,这辈子都逃不掉了。


    那边传来三轮轰轰的声响,林泉的身影终于出现了。


    来家的不止他们一个,三轮旁跟着不少乡亲。


    男女老少都有,都跟着三轮车在跑,又是敬畏又是好奇地往三轮车厢里瞅。


    林泉一路开,屯里圈养的牛羊鸡鸭鹅都跟疯了一样地叫,大牲口不停地撞击栅栏,声响大的很。


    温诗看着便宜女婿威风模样。


    估计红旗这块,没几个人认识京城的唐家,提林泉的名字倒更有面。


    “媳妇!”


    林泉潇洒地将三轮停进了院子,回头朝看热闹的乡亲们拱手一拜:“家里还有事儿要说,回头大伙有啥想问的,就问我妈吧!”


    林泉现在很有面,毕竟很多屯里人都受了照顾。


    他这么一说,大伙都识趣地没进院打扰。


    林泉将门关上了,外边乡亲都还在议论,那些牲口被金钱的气息吓起的声响也没停止。


    “媳妇,你咋站外边呢?”林泉心疼地摸着唐云惜的手,“等多久了?”


    “没多久。”唐云惜看着男人,心里就涌出喜悦的心情。


    林泉感受媳妇凉了的手,赶紧带着她进屋。


    “姐夫,你咋杀了两头豹子啊!”唐云成趴在三轮车旁边看,戳了戳豹子的大爪子。


    “进屋说。”


    林泉喝着小舅子屁颠屁颠递来的热茶,顺了一口下去,捡重点将猎杀豹子的事情讲了。


    有些惊现的部分自动略过。


    但是温诗和唐云惜的心思都细,一听就知道有出入,事情肯定不像男人说的那样简单。


    唐云惜撅起了嘴,定定地注视林泉。


    男人被盯的心里发毛,赶紧转移话题。


    “我要说的是这事儿……”


    林泉讲了和金场长要来林场采购员身份,还有打算成立联营山货公司的事。


    这是件大事。


    林泉现在赚的钱对个人来说很多,但如果要开公司,就仅仅能说够用而已。


    彭红山里妇女,唐云成贪玩,都不懂,自觉地没参与讨论。


    唐云惜一时拿不准主意,看向母亲。


    春江水暖鸭先知,温诗的生意是做到了海外的,思想是走在前沿的。


    她有些意外地看向林泉,为他能提出这些设想感到吃惊。


    “大有可为。”温诗点点头。


    就这么简单四个字,唐云惜心里由衷地感到喜悦。


    能让母亲这样评价,说明了男人的眼光毒辣,发掘了一片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