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吃肉!”


    林泉呵呵笑着,宠爱地抚摸海东青的羽翼。


    霸气的海东青挪动脚步,贴近林泉,就像是小狗一般。


    林泉割喉放血,开膛破肚,先收好了鹿心血。


    然后拔出侵刀割肉条喂海东青,喂养的方式也不简单。


    林泉割下一条,就扔到空中,海东青叼住在空中进食,从不失口。


    有其他上山的猎户、屯里屯亲看到这一幕,惊奇、羡慕的同时又十分的敬畏。


    “这梅花鹿是老鹰抓的?你骗人吧?”


    被质疑的人还急眼了,“我亲眼看到的,它抓着就丢到林泉面前了,吓人的很呐!”


    “不会把我家老驴抓走吧?”


    “不会,你家驴岁数这么大了,肉不好吃。人家主人是林泉,想吃驴肉了会找你买的。”


    “……”


    海东青昨天才进林泉的家门消息传遍了屯里,今天就被驯得如此服服帖帖。


    整个红旗林场,哪个猎户有这种本事?


    怕是老鹰屯的人都做不到,听都没有听说过。


    林泉真特么像是山神爷本尊转世,啥猎狗猎鹰到了他手上都脱胎换骨。


    不是说笑,屯里真有这种说法在流传。


    那些迷信的老辈子,真是煞有介事地这么想和说的。


    “该给你取什么名字呢?”


    林泉想着,看到海东青契约后暗色的羽翼,有了主意。


    “就叫你黑矛吧!”


    海东青刚吞下一口肉条,听到自己名字,很是开心地嘹鸣一声,在空中不断地盘旋。


    “你喜欢就好。”


    林泉继续割肉喂它,也不知道契约后的肚子是咋回事,梅花鹿被吃得竟只剩下一条后大腿。


    后面林泉带着海东青往山场走,又轻轻松松多了五只跳猫子、一只猪獾、一头炮卵子。


    切换视野时,林泉看到一群全副武装的民兵急匆匆地往山上去。


    “这是出啥事情了?”林泉想了想也没深究,可能就是日常巡山排查也说不定。


    为了涨声望进度,林泉也没把猎物放进空间,直接把着炮卵子的前后腿扛在脖子上回屯,挎兜也鼓鼓涨涨的。


    他也不用担心没有束缚黑矛会跑,就让它飞在天上跟着。


    漆黑的海东青如影随形在天空开道。


    如果有人多看了几眼林泉的猎物,黑矛瞬间就从高空对人投来注视,威胁意味满满,像是看猎物一样。


    看得乡亲们都怕。


    林泉这副样子好生霸气。


    他杀生过后的戾气还没消退完,活脱脱像是话本里走出的故事人物。


    就连汪正明父子在路上碰见了,也是一时失神,过了会儿才来搭话。


    如果说以前还有人会暗暗地嫉妒林家,现在心态也变了,变成了单纯的羡慕和平淡。


    当人和人的差距大到一种无法弥补的地步,比较的心思就会消失掉。


    这么一路回到家中,在院门前林泉扫了眼声望进度。


    屯子的进度条已经拉到了九十五,大进度初露锋芒也到了八十。


    只差最后的临门一脚,就能晋级到“小有名气”。


    家中外屋地白气翻腾,一派热闹景象。


    下雪了,彭红准备包饺子冻好,昨晚就备好了皮。


    林泉胃口好,家里又来了两位亲家,可得多包点儿。


    旁边已经搁了两百多个了,温诗和唐云惜在一旁剁肉馅、和面。


    温诗在京城的时候是主任,天天都忙得很。


    和亲家、女儿一道聊着天,干着活不觉疲乏,居然觉得挺舒适。


    她累了就歇会儿喝口热乎的灵泉水,站院里看下远处的雪山。


    时不时还有卖鱼的乡亲过来,攀谈中又是对一家人的好言好语。


    一时间她都忘了自己原本的身份,像是回到了童年。


    她都这样,贪玩的唐云成就更是没想过回去上学。


    和姐姐姐夫待一块儿,忙这忙那的,还说了后面带他上山打熊。


    多刺激呐,谁乐意回去读书闷着啊?无聊的紧。


    “回头给振邦去个电话,说我们在这边多待一阵儿。”温诗想着。


    反正她医院工作,有大弟子守着,基本上不会出啥岔子。


    就当这么多年给自己放假了,领导压根不会说什么。


    此时远在京城开会的唐振邦好不容易得了喘口气的机会,正抽烟喝茶。


    莫名的,他心有些慌,望了一眼窗外。


    经历了那么些岁月,让他极为重视家人陪伴,才分别没多久,唐振邦就想家人了。


    要不是工作实在脱不开身,他也是想留在屯里多陪会儿女儿的。


    看看日历,他倒是松了口气。


    再有个三四天温诗和儿子应该就回来了,那时就能再听听女儿的近况。


    ……


    “回来啦?”妈彭红听到狗叫,从外屋地探头招呼。


    “诶。”


    唐云惜很自然地上前,帮着丈夫放下猎物。


    唐云惜和彭红习惯了林泉打猎的节奏,温诗和唐云成不是呀。


    唐云成从屋里出来,和温诗一道目瞪口呆。


    “姐夫,打了这么多?这一上午都没有呀。”


    “诶,海东青呢?”唐云成没看到它趴林泉胳膊上,着急地说:“不会丢了吧?”


    “没丢。”林泉笑着往上指了指,然后伸开一只胳膊。


    黑矛十分听话,从空中而下,在最后怕伤到主人,还放缓了下落速度。


    “姐夫,你也太牛了吧!”唐云成有些语无伦次了。


    “昨天那人不是说最少得一个月,才能带出去吗?你才一天就弄得这么听话啊?”


    “为啥,你姐夫有本事呗。”唐云惜笑着,很自豪地看向弟弟和母亲。


    她知道就不能用世俗的规律来对照自家男人,自家男人就不是一般人。


    温诗呆呆地看着威风凛凛的海东青,相貌优秀的林泉有它相伴,男性的魅力在一颦一笑中展现无疑。


    见过太多优秀的人的丈母娘,也必须承认她有几秒看愣神了。


    在他的领域里,林泉确实是无可比拟的存在。


    温诗轻轻摇了摇头,很大程度上理解了女儿。


    如果把云惜比作不自觉祸国殃民的妲己,自家女婿就是能把妲己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姜太公。


    不怪唐云惜和多年不见的父亲一来就露出脖子上的红痕表明态度,打死不离婚回城。


    只要是女人,很难有能抵抗林泉魅力的。


    这个年轻男人就像一块璞玉,温润的玉色慢慢展现,潜力无穷。


    这种魅力不仅仅体现在外貌和强壮的体魄,还体现在内里。


    温诗通过这几天交谈,知道林泉脑子中很有想法。


    想做的事情说出来都有完整的一套逻辑,细节处经得起推敲,显然不是一时脑热随口说的。


    哪怕经营着有自己生意的温诗听了都会认真思考,觉得大有搞头。


    搞头大到温诗觉得未来有些权贵会眼红插手,想分一杯羹。


    她甚至回头专门嘱咐儿子,饭桌上姐夫说的这些东西,千万不能外传。


    女儿下乡因祸得福,捡到这么一块宝,怎么可能舍得轻易放手?


    温诗虽然还没发现自己内心,其实隐隐已经偏向了女儿的选择。


    必要时刻,她还想借助家中背景,助力一波林泉,从一些不可抗力中护住他。


    “林泉!”


    一声急切的呼喊打断了温诗思绪。


    屯长袁成气喘吁吁地跑来,靠着门上气不接下气:“场长电话,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