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红等儿子给自己戴上金手镯,唐云惜又帮着戴上了金耳环。


    “妈,好看着呢。”林泉将镜子推过来。


    彭红看着镜中的自个儿,感动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妈这辈子都值了。”彭红喃喃地说。


    “妈,你这说的啥话啊!你要喜欢,下回咱们进城再买就是了。”


    “这就够了,你赚了钱也要握紧点儿,不要乱花了。”


    彭红说的话带点儿嘱咐,脸上的笑容却不减。


    “妈以后出去都戴着,让大伙知道你孝顺!妈享福着呢。”


    这可比屯里有的小老太戴的克重重多了,出去绝对是惹人眼球的。


    彭红将袖子放下来,盖住了金手镯。


    她捂着手腕宝贝的很,平时干活怕磨蹭到就盖住,等闲下来再露出来。


    “媳妇,还有你的呢!”


    林泉将一套首饰都拿了出来,唐云惜的嘴巴瞬间成了一个鹅蛋。


    “这得花多少钱啊!给妈买就算了,我不要这么多!”


    林泉扭过她身子,略显强硬地说:“我赚钱就是给你和妈花的!你们开心就不算浪费!”


    唐云惜扭不过丈夫,微微低头,任他将一套金首饰佩戴好,心里柔情万分。


    金子本就衬人。


    唐云惜生得美丽,此时更显得雍容富贵。


    柔情万种的她,内魅爆发,满满的女人味,显得风情万种。


    只要是男人,很难抵挡这种诱惑,会忍不住往桃色方向放飞思绪。


    但唐云惜这朵娇艳的女人花,只为林泉一人留香。


    “媳妇,喜欢吗?要是不喜欢,我们再进城换个样式。”


    “嗯~”唐云惜摇摇头,凑到男人怀里仰起头,“我很喜欢。”


    林泉口干舌燥,一时情动,吻了上去。


    唐云惜眼睛一瞪,想着婆婆还在旁边呢,用手撑住林泉坚实的胸膛,想要推开。


    可最后还是不忍,只能有点胆战心惊地回应男人的情意。


    彭红一笑,自己就出了屋子,还轻轻地带上了门。


    林泉忘情地吻着,过了好久两人才分开。


    唐云惜嗔怪地打了下男人,又靠在他怀里。


    林泉身子起了反应,差点又没忍住。


    唐云惜这种女人,不光是身子魅,连神也是魅的,能最大限度激发男人的情欲。


    要换其他人,估计都下不了炕,不到三十岁就要送葬。


    那种马上风的事情,可不是空穴来风的。


    但好在林泉的本钱够足,如今反倒是唐云惜招架不住。


    唐云惜感受到林泉异动,有些担惊受怕地起身,“你快收拾收拾,过会儿咱们吃饭了。”


    她脖子上还留着忘情时刻的红痕呢,无不惹人徘徊。


    “嗯。”林泉看着媳妇,长长地呼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院里的狗帮纷纷叫了起来,院外响起了轿车熄火的声音。


    “谁呀?”这是彭红的声音。


    林泉和唐云惜对视一眼,纷纷出了屋。


    彭红正疑惑地把着院子门,对面的是脸色阴沉如水的唐振邦一家人。


    唐振邦他们听了彭涛、邱家兄弟的胡编乱造,急匆匆地就找了过来。


    唐振邦为了压人声势,还专门坐的轿车过来。


    此时外面围了一群不明所以的屯里屯亲。


    唐振邦视线从彭红耳朵上戴的金耳环扫过,心情更是不好。


    这家子人莫不是将女儿的体己钱都压榨了出来?


    “爸妈!”


    唐云惜几步冲了过来,眼眶中瞬间含满了泪水。


    “云惜!”


    “姐姐!”


    一家人抱在一块儿,唐振邦嘴巴嗫嚅了好几次,最终只能挤出一句:“云惜,你受苦了……”


    “云惜,我的云惜……”温诗不住地摸着女儿的头,眼泪哗啦啦地流。


    “姐姐,我真的好想你,我们来接你回家了。”唐云成抹着眼泪。


    “爸妈,小弟,你们都还好吗?我,我没受啥苦!”唐云惜没察觉到自家抑制的愤怒情绪。


    屯里屯亲的大受震撼,这么气派的人居然是唐知青的父母!


    那靠着老丈人,林家岂不是又要起飞了?!


    唐振邦这时才注意到女儿穿金戴银的样子,思维短暂地陷入了停滞。


    再抬头,一家人和林泉目目相觑。


    “诶?”


    “嗯?”


    这不是就是好心三轮送他们的小伙子吗?


    搞半天,他就是云惜的男人,彭涛口中那个出生不如的大侄子!


    亏他们之前还夸奖过他呢!


    搞半天,是这么一个伪装的伪君子!


    唐云成养气功夫不足,林泉明显从他目光中感到了不善。


    “原来是亲家!不说明天到吗?来来,快进屋。”


    彭红农村小老太则完全没感觉到状况,热情地招呼着。


    “先进去吧。”唐振邦点头,一家人将唐云惜团团围住,护在中间进了屋。


    彭红有些不解地看了儿子一眼,林泉一手搭在娘肩膀上表示安慰,另一手关掉院门一块儿进了屋。


    知道一家人有很多话要说,林泉和彭红也没有贸然插话,只是倒热茶水。


    温诗虽然有很多话想和女儿讲,却还是优先关心她的近况。


    唐云惜把金首饰啥的取下来,温诗看了一眼,轻声问:“这些哪儿来的?”


    “林泉给我买的。”唐云惜轻声说,“他对我真的很好……”


    唐振邦在一旁听着,心都凉了。


    彭涛是他老舅都被赶出去,女儿的日子能有多好?这是被一家人欺负的都不敢说实话了啊……


    “云惜,你是不是瘦……”温诗摸上唐云惜的面庞,瘦字硬生生吞进了肚子。


    她面露迟疑地看着女儿。


    唐云惜面色红润,脸蛋胖乎乎的,甚至比记忆中还要丰满。


    “妈……”唐云惜有点不好意思,“老秋的肉攒膘,好吃,忍不住多吃了点儿。”


    温诗一时有点噎住了。


    想找女儿的委屈,却没有把手一样,求助似地看向丈夫。


    谁知唐振邦和唐云成的目光都在小猞猁瞌睡身上。


    瞌睡躺热炕上刚睡醒,大猫咪慵懒地伸了个懒腰。


    它也不怕人,看到唐云成就撒娇似地过来身子磨蹭了下。


    “瞌睡。”


    听到女主人喊,瞌睡马上舍了他,窜到唐云惜怀里呼噜噜的。


    “这是小猞猁崽子,叫瞌睡,听话着呢。”唐云惜一下一下地摸着,给父母小弟展示。


    唐振邦沉默着,这一切和他想象的悲惨景象完全不一样。


    他的愤怒像打在棉花里一般。


    林泉虽然屋子一般,但是里面的家具都是考究的。


    院子外养的起三条猎狗停着三轮,屋里还有吃肉的猞猁。


    “我们去端菜,你们慢慢聊。”林泉和妈对视一眼,出了屋子。


    唐振邦揉了揉眉心,“云惜,尽早离婚跟我们回京城。那边的医院我也联系好了。”


    温诗瞪了一眼丈夫,嫌弃他说话不迂回。


    可回头,女儿的行动让她心都一颤。


    唐云惜将长发挽在背后,露出了脖子上忘情的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