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红狗子的惯用伎俩。


    都是先派群体中的老弱病残去当炮灰。


    消磨、试探对方的实力,然后再出动大部队。


    灭红狗子群,当然能赚一大笔的名望进度还有狩猎点。


    林泉不会错过。


    现在天快黑了。


    事不宜迟,赶紧收拾东西。


    唐云惜跟妈和林泉说了几句体己话,让他小心些。


    不过林泉只拿了一晚上的东西。


    “估计明天杀完我就回来了。”


    毕把头听到张了张嘴,还是没有说话。


    因为他听方建军说想杀完这群红狗子最快也要一周的时间,觉得林泉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爷们儿,你要把这猞猁崽子带上啊?”


    毕把头看到林泉抱住瞌睡,奇怪地问:“它这么小,能干活吗?”


    瞌睡听到大光头说的,转过眼睛,很是不满地白了他一眼。


    毕永峰都是一愣,这玩意儿难道能听懂他的话?


    “别看它小,瞌睡猛着呢!猞猁打架,靠的从来不是体型。”


    林泉从瞌睡传递过来的情感,都能感受到它的跃跃欲试。


    林泉扛上五六半,带上了五十发子弹,牵上狗帮和瞌睡出发。


    坐上套户的牛车到了村子口,方建军正蹲那儿抽烟,满脸的愁绪。


    上了牛车往楞场去的路上,方建军看着林泉的狗帮,提醒道。


    “泉子,你可得看紧狗帮了,别让它们折了。”


    狗单论战力,就是不如红狗子的。


    狗帮上山打架,除非只有一头猎物。


    不然都是各自先干第一眼看到的。


    红狗子则是擅长以多欺少,还会用计谋。


    群斗不怕,就怕搞偷袭、埋伏。


    林泉清脆地一拉枪栓,“方叔,这不是还有我们吗?”


    “几枪下去,给它们全突突死。”


    方建军点点头,知道林泉狗帮厉害,枪法准,但眉头还是没有松开。


    老一辈猎人,进山看到红狗子都是能不招惹就不招惹。


    杀红狗子不难,难的灭干净。


    方建军的爸打围的时候,家里的第二代猎狗曾经很猛,也杀过两只红狗子。


    可六七年后某天冬天,早上起来,年老的狗帮就全被咬死了。


    红狗子闻着味儿,连仇人的家都能找住。


    方建军摇摇头,不去想这些泄气的了。


    他转头看向瞌睡,有些吃惊地说:“怎么一下长这么大了?”


    瞌睡才断奶不足月,没吃几天的肉,体型居然有普通猞猁成体的三分之二大小。


    “泉子,瞌睡长大感觉是石虎子啊。”


    方建军摸了把瞌睡的粗壮尾巴。


    猞猁一般就三十多斤到六十多斤之间。


    但有极为少数的个体,能突破这种限制,成长到近百斤。


    这种猞猁,被冠以山神爷的单字和族群区分,唤为石虎子。


    无论性情、还是打围的本领,石虎子都远远超过同类。


    从红旗这块儿有打围以来,有过驯养猞猁打猎的。


    但从来没人养到过见都见不到的石虎子。


    “可能是我家伙食好吧,顿顿不差它肉的。”林泉笑道。


    “那倒是。”方建军点头,“你家伙食确实好。”


    屯子数一数二的存在了,方建军估摸着连林场场长金满堂都赶不上。


    林泉在心里暗自想,瞌睡天天喝空间的灵泉水,又吃肉的,长不大才有问题呢。


    等带瞌睡打完红狗子解锁了强化功能,肯定会更猛。


    “兄弟们,受受累,快到了。”


    坐赶车旁边的毕把头说了句,随手递过来两根烟。


    “我着急是着急,但建军,林泉兄弟,还是安全第一啊。”


    “大不了的,我赔钱!来年换个楞场包木头,我就不信还能一直跟着我了。”


    “打完再说吧。”方建军吐了个烟圈,“净特么战前说丧气话。”


    楞场中,一群套户三三两两地坐着,激动地议论着啥,都没有出去拉木头。


    “不干了,真干不了!”


    “我们一起找毕把头给钱结了吧,有红狗子盯着,根本不干干活呀。”


    “怎么了怎么了!怎么都没出去呢?”


    毕永峰从牛车上跳下来,皱眉头大声吼着。


    套户们瞬间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说话,有说不干了,有说让结钱的。


    “停停停!葛根儿,你来说!”毕永峰指了下。


    葛根儿站了出来,林泉他们才听明白是咋回事。


    楞场的活不能停,早上就算发现狗死了,套户们还是出去了。


    没想到就出事了。


    一对搭档在十二小号放木头。


    油锯手干倒一棵,趁搭子造材时候去拉野屎。


    人都有羞耻心,他出去的就远了点。


    但他肠胃不太好,有些便秘。


    好不容易有了感觉,正使力呢。


    突然感觉湿哒哒的。


    一回头,差点儿没给油锯手魂吓掉。


    特么一只红狗子,正伸头往他屁股凑!


    红狗子正想伸爪子掏肛呢。


    被人吼得吓了一跳,就在油锯手屁股蛋子上划拉几道血口子。


    油锯手裤子都没提起来就跑,吓得屁滚尿流,带着流血屁股就跑回去找搭档。


    幸好没有红狗子追来。


    两人木头也不拉了,赶着闻到红狗子味道害怕的驴车就回了楞场。


    不光是他们,其他也有碰到了红狗子的。


    这么一议论,大白天都不敢再出去了。


    现在看到把头回来,纷纷是想结钱回家,不干了。


    被红狗子盯上了,还怎么拉木头。


    来干活的,都是屯里的乡里乡亲,毕永峰也是实话实说。


    “大伙儿别着急,你们干了多少钱的活,我都记在账本上。”


    “该你们拿的,我一分都不会少。”


    “但我也是开条子,最后找林场拉总账的。现在要钱,我拿不出来。”


    “你们真想走,我不会拦着,就算后面我完不成林场的任务量要赔钱。”


    “我毕永峰砸锅卖铁卖房子,也把你们的钱补上!”


    不得不说,敢包木头做生意的,毕永峰还是有些魄力。


    话说成这样,乡亲们一时没有说话了。


    刚才着急想走,主要是吓到了。


    “而且我已经请林泉上来了,他来帮咱打红狗子。”


    “给我毕永峰面子的,就请大家再多留几天!


    要是还没辙,你们走我绝对不会说啥,以后咱该咋处还咋处!”


    套户们安静了会儿,看到林泉后眼神倒是突然定了。


    “毕老哥,你话说的,我留下来。”


    “再看看吧爷们儿们,林泉小兄弟都来了。”


    “人家连熊霸都打下来了,几头红狗子肯定小菜一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