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李怀德自食恶果
作品:《四合院:道德绑架?我掀桌子!》 陆宁依旧是那副温和的样子,朝众人点了点头,骑上自行车,消失在街角。
与此同时,第三轧钢厂的会议室里,气氛却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厂长杨卫国坐在主位,扫视了一眼在座的几位厂领导,包括厂书记、工会主席,以及脸色有些难看的生产主任李怀德。
杨卫国重重地叹了口气,开口道:“同志们,今天请大家来,是有一个非常重要,也关系到我们厂生死存亡的消息要宣布。”
会议室里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盯着杨卫国。
杨卫国继续说道:“大家也知道,最近厂里的物资供应越来越紧张,尤其是年底了,工人们的福利、生产需要的原材料,都缺口巨大。
我托了多方关系,终于联系上了一位爱国华侨,陆建国先生,他手上有大批的物资渠道。”
众人一听,眼中都露出了希望的光芒。
李怀德更是有些激动:“厂长,这是好事啊!
咱们赶紧跟他合作啊!”
杨卫国抬手压了压,示意大家安静。
“事情没那么简单。
这位陆建国先生,已经把物资在国内的所有事宜,全权委托给了他的侄子处理。
也就是说,这批物资给谁,不给谁,怎么给,完全由他这个侄子说了算。”
“那他侄子是什么人?
我们立刻去拜访!”工会主席急切地问道。
杨卫国目光一沉,缓缓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后,目光定格在了李怀德的脸上。
杨卫国一字一顿地说道:“陆建国先生的侄子,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他就是……原我们第三轧钢厂采购科,现第一轧钢厂采购科科长,陆宁。”
话音落下,整个会议室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震惊地瞪大眼睛,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
尤其是李怀德,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嘴角一抽,身体控制不住地晃了一下,像是被人当头打了一闷棍。
陆宁?
那个被自己亲手逼走的陆宁?
那个自己一直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陆宁?
现在,竟然成了掌控全厂物资命脉的关键人物?
会议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凝重与尴尬,笼罩在每一个人的心头。
会议室里,杨厂长的话如同一块巨石砸入平静的湖面,激起的不是涟漪,而是惊涛骇浪。
死寂。
落针可闻的死寂。
所有人都被“陆宁”这个名字震得魂不附体,面面相觑,尤其是生产主任李怀德,一张脸由红转白,由白转青,精彩纷呈。
终于,坐在杨厂长身边的厂书记,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同志,重重地咳嗽了一声,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厂书记目光如炬,缓缓开口:“杨厂长,这个消息,确认无误吗?
陆建国先生的侄子,当真是……陆宁?”
杨卫国用力点头:“千真万确。
陆建国先生在电报里亲口说的,国内所有物资的调配,全由陆宁一人做主。”
确认的消息像是一记重锤,彻底敲碎了众人心中最后一点侥幸。
“混账!”
一声怒吼,工会主席猛地一拍桌子,霍然起身,通红的眼睛死死瞪着早已六神无主的李怀德。
工会主席指着李怀德的鼻子,怒斥道:“李怀德!
现在你满意了?
当初如果不是你为了你那个不成器的外甥,处处针对陆宁,把他硬生生从我们第三轧钢厂逼走,我们厂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吗?”
李怀德被骂得一个哆嗦,强装镇定,梗着脖子大声反驳:“你胡说八道什么!
陆宁调走,是他自己的选择!
再说了,是因为个人品德问题,组织上经过慎重考虑才批准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品德问题?
放屁!”
工会主席气得浑身发抖:“谁不知道陆宁在采购科的能力?
谁不知道经陆宁的手,厂里的采购成本降了多少,弄来了多少紧俏物资?
你李怀德敢拍着胸脯说,你逼走陆宁,没有一点私心?”
“我……”
李怀德张了张嘴,却发现周围投来的目光,全都是冰冷的审视和鄙夷。
杨厂长双手抱胸,面沉似水;厂书记微微皱眉,眼神里满是失望;就连几个和他关系尚可的中层干部,此刻也都转过头去,不愿与李怀德对视。
众人冷眼旁观,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李怀德说一句话。
厂书记终于看不下去了,用钢笔敲了敲桌面,发出“笃笃”的声响。
“李怀德同志,现在不是追究过去责任的时候。
但这件事,你难辞其咎。”
李怀德抿紧嘴唇,低头不语。
厂书记语气一顿,加重了份量:“所以,解铃还须系铃人。
说服陆宁,为我们第三轧钢厂提供物资的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
“什么?
让我去?”
李怀德猛地抬头,一脸的难以置信。
让李怀德去求那个被自己亲手赶走的人?
这比当众打李怀德的脸还难受。
厂书记表情骤然严肃:“怎么?
你不愿意?
还是说,你觉得我们厂里几千口子工人,都应该为你当初的错误决定,来挨饿受冻?”
“我没有……”
李怀德瞬间没了气焰,在几位领导的压迫性目光下,只觉得背后冷汗涔涔。
李怀德知道,这个任务李怀德不接也得接。
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好,我去。”
说完这三个字,李怀德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颓然坐回了椅子上。
会议室里再次陷入了沉默,但这一次,空气中弥漫着的是浓浓的担忧和绝望。
年关将至,全厂的福利,来年的生产计划,所有人的希望,如今都压在了李怀德这个不靠谱的人,和陆宁一个不明的态度上。
角落里,后勤科的赵美娟叹了口气。
赵美娟想起了当初陆宁还在厂里的时候,为人低调,做事却雷厉风行,总能想方设法弄来别人弄不来的东西。
赵美娟小声嘀咕,那样一个有本事的人,怎么就给逼走了呢?
真是可惜。
当第三轧钢厂的领导们愁云满布之时,陆宁正悠闲地骑着车,来到了陈雪茹的绸缎庄。
推门进去,店里只有一个小伙计在打盹,不见陈雪茹的身影。
陆宁拍了拍手,叫醒了伙计。
“你们陈老板呢?”
小伙计揉了揉眼睛,见是陆宁,连忙站直了身子:“陆先生您来了。
老板今天没来,好像是病了,在家里休息呢。”
陆宁闻言,眉毛一挑:“病了?
病的严不严重?”
“听说是发烧了,早上托人带的话。”
陆宁心里一紧,没再多问,转身出了绸缎庄,直接骑车拐向了陈雪茹家的胡同。
到了门口,轻轻敲了敲门,里面无人应答。
陆宁想了想,伸手一推,门虚掩着,便走了进去。
屋里很安静,只有座钟滴答作响。
陆宁走进卧室,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陈雪茹。
陈雪茹双眼紧闭,脸颊烧得通红,嘴唇有些干裂,呼吸也显得有些急促。
陆宁伸出手探了探陈雪茹的额头。
滚烫一片。
陆宁微微皱眉,俯下身,不由分说地将陈雪茹连人带被子一起打横抱了起来。
昏睡中的陈雪茹似乎感觉到了动静,嘤咛一声,虚弱地睁开眼,看到是陆宁,眼神闪烁,挣扎着想下来。
“陆宁……你怎么来了……快放我下来……”
陆宁没理会陈雪茹的抗议。
抱着陈雪茹走到床边,重新将陈雪茹轻轻放回床上,掖好被角。
陆宁盯着陈雪茹看了片刻,见陈雪茹病中带着几分平日里没有的柔弱和无助。
更添了几分惊心动魄的美感,心底不由得软了下来,生出一股强烈的怜惜之情。
陆宁转身去了厨房,不一会儿就端着一碗刚熬好的、冒着腾腾热气的中药走了回来。
药味很浓,带着一股苦涩。
陆宁坐在床边,用勺子舀起一勺药汤,仔细地吹了吹,递到陈雪茹嘴边。
“来,雪茹,把药喝了。”
陈雪茹皱了皱鼻子,侧过脸,有些不情愿:“好苦,我不想喝。”
“良药苦口,喝了病才能好。”
陆宁又把勺子往前递了递。
陈雪茹看着陆宁关切的眼神,和那温柔的动作,心中一暖,再也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有些娇羞,乖乖地张开嘴,将那勺苦涩的药汤咽了下去。
陈雪茹强忍着药的苦味,却扬起小脸,对着陆宁露出一个甜甜的笑。
“有你在,药是苦的,可我心里是甜的,一点也不觉得苦了。”
陆宁闻言,心中一动,看着眼前这个平日里精明干练,此刻却柔情似水的女人,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抚摸着陈雪茹的脸颊。
然后,陆宁变戏法似的从口袋里摸出一颗奶糖,剥开糖纸,塞进了陈雪茹的嘴里。
“吃颗糖,就不苦了。”
香甜的奶味瞬间在口中化开,冲淡了那股苦涩。
陈雪茹含着糖,幸福地眯起眼睛,看着陆宁的眼神,仿佛能滴出水来。
两人对视着,房间里的空气都似乎变得甜蜜起来,一种名为情愫的东西,在彼此心间悄然滋生。
一碗药喂完,陈雪茹的体力也耗尽了,眼皮越来越沉,很快便沉沉睡去。
陆宁静静地坐了一会儿,见陈雪茹睡熟了,才站起身,轻手轻脚地为陈雪茹把被子往上拉了拉。
盖得严严实实,而后转身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卧室,将那份温柔与深情,都留在了这静谧的房间里。
陈雪茹是被一阵浓郁的肉粥香味唤醒的。
眼皮沉重地掀开一条缝,窗外的天光已经大亮。
陈雪茹动了动身子,惊奇地发现,昨天那种头重脚轻、浑身酸软的感觉竟然消散了大半,身上虽然出了层薄汗,但整个人清爽了不少。
“醒了?”
一个温和的男声在耳边响起。
陈雪茹转过头,正对上陆宁含笑的眼睛。
陆宁坐在床边,手里端着一个青瓷碗,碗里是熬得软糯香滑的肉粥。
用勺子舀起一勺,吹了吹,递到陈雪茹嘴边:“饿了吧?
我熬了点粥,趁热喝了暖暖胃。”
陈雪茹看着陆宁眼下的淡淡青色,知道陆宁肯定是一夜没怎么睡好,心中一酸,又是一甜。
陈雪茹张开嘴,顺从地将粥咽下,暖流顺着食道滑入胃中,熨帖了整个身心。
陆宁一勺一勺地喂着,动作耐心又温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