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升华(改过)

作品:《开局被病娇姐姐买走做金丝雀

    (改了快半个小时了,来来回回改了三四遍)


    温热的水流冲刷过皮肤,带走了拍卖扬的血腥气,却带不走颈间那道冰冷的金属项圈。


    水珠沿着苍白的肌肤滚落,滑过锁骨,最终被那光滑的银灰色金属无情地阻断。


    镜中的自己,白发湿漉漉地贴在脸颊和肩头,像被雨水打透的雏鸟,眼神空洞得映不出任何光。


    乳白色的丝质睡袍,薄得像一层雾气,早已被水汽浸得半透明,软塌塌地贴在身上,勾勒出从未示于人前的、青涩单薄的轮廓。


    手册上说,这是“金丝雀”在主人面前应有的“纯净”姿态。


    它很软,很滑,却比深紫色的教习袍更令人无所适从。


    赤裸的皮肤在丝滑的布料下若隐若现,带来一种被彻底剥开的恐慌。


    我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氤氲着甜腻花香的巨大浴室,赤脚踩在走廊厚实温暖的地毯上,每一步都轻飘飘的,没有声音,只有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在死寂中回荡。


    巨大的顶层空间依旧空旷得令人心慌。视线不受控制地飘向那张猩红如血的大床,以及床柱上垂落的、闪着寒光的锁链。


    床头柜上,那个幽蓝色光点如同恶魔的眼睛,无声地明灭着。


    “躺在这张床上……等姐姐回来……品尝……”


    命令在脑中回响,带着冰冷的回音。恐惧像藤蔓缠绕着心脏,但更深的是十八年刻入骨髓的驯服。


    身为“金丝雀”,应当乖巧。应当……奉献。


    我挪到床边。猩红的丝绒触感冰凉而厚重。小心翼翼地坐上去,身体陷进去一小块。


    睡袍的下摆滑开,露出光裸的小腿。目光扫过床柱根部那些冰冷的金属束缚装置,最终落在右手边那个敞开的、内部衬着柔软黑色绒布的金属铐环上。


    心跳得更快了。喉咙发紧。


    “咔哒。”


    一声清晰而轻微的金属咬合声,在过分安静的巨大房间里突兀地响起。


    是我自己扣上的。


    冰凉的金属圈瞬间箍住了右手腕。衬里的绒布很软,贴着皮肤,但那份禁锢感却无比真实。


    我试着动了动,链条发出轻微的哗啦声,长度刚好让我无法离开这张床的范围,但也不至于勒得太紧。


    手册里没有教过这个。教习者只反复强调“不可违逆”、“保持纯净”,从未说过该如何主动献上自己。


    但我记得拍卖扬那些被展示的“瓷器”,有些……就是带着这样精致的束缚被呈上来的。


    也许……这样才是正确的?才是……最彻底的乖巧?


    我想去扣左边的。左手努力地伸向床柱另一侧,指尖绷直了,身体也尽力地倾斜过去,可那冰冷的金属环依旧差了几寸,无论如何也够不到。


    手太短了。


    身体被右手的链条牵扯着,姿势变得别扭而狼狈。


    一丝茫然和无措涌上心头。原来,连彻底地献祭自己,都是这么笨拙而无能。


    我放弃了。蜷缩起身体,像在拍卖扬的铁笼里那样,把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


    被铐住的右手别扭地横在身前,左手则紧紧环抱住自己的膝盖。


    脸埋在臂弯里,鼻尖是丝质睡袍微凉的气息和自己头发上残留的、陌生的甜腻花香。


    身下的猩红丝绒冰冷而柔软,贴着单薄的睡袍,带来一种奇异的、仿佛被巨大猛兽含在口中的错觉。


    时间失去了刻度。只有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跳动,每一次搏动都撞击着颈间的项圈,提醒着它的存在和床头柜上那个幽蓝光点的威胁。


    右手腕被铐住的地方,起初只是冰凉,渐渐地,因为血液流通不畅和姿势的别扭,开始传来细微的酸麻感。


    并不算痛苦,但那种被固定、被限制的感觉,像一根细小的刺,持续不断地提醒着我的处境。


    我不敢动。身体僵硬地维持着这个蜷缩的姿态,像一只等待最终审判的祭品。


    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有恐惧和一种近乎麻木的等待。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几分钟,也许是几个小时。厚重的房门方向传来极其轻微的门锁开启声。


    咔哒。


    声音很轻,却像一把钥匙,瞬间拧紧了我全身的神经。


    我猛地一颤,埋在臂弯里的头下意识地抬起了一点,视线透过凌乱的白发缝隙,惊恐地投向门口。


    她回来了。


    玄色的龙袍衬着门框外的暖金色光晕,月白色的长发如同流淌的星河。


    她站在那里,姿态依旧带着那种磐石般的威压,但当她那双酒红色的、非人的竖瞳扫过房间,最终定格在猩红大床上。


    定格在被铐住右手、蜷缩成一团的我身上时。


    她的脚步,极其轻微地顿了一下。


    那张美得惊心动魄、也冷得令人绝望的脸上,瞬间掠过一丝极其细微的、近乎……呆滞的神情?


    仿佛看到了某种完全超出她预料的东西。


    但仅仅是一瞬。


    紧接着,那抹熟悉的、冰冷的、带着极致玩味和掌控欲的笑意,如同冰层下的暗流,极其缓慢地在她唇角漾开,最终彻底绽放。


    那笑容里,不再是包厢初遇时纯粹的兴味,也不是悬浮车上逗弄猎物般的慵懒,而是……一种极其纯粹、极其浓烈的……满足。


    一种看到精心准备的祭品,主动躺上了祭坛的、近乎贪婪的满足。


    她没有说话,只是迈开脚步,高跟鞋踩在厚地毯上,发出沉闷而规律的轻响,一步一步,如同踏在我绷紧的心弦上。


    清冽的冷香再次浓烈起来,带着无形的压力,瞬间充斥了整个空间。


    她径直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我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像一片被狂风撕扯的叶子,下意识地想把自己缩得更小,却被右手的链条限制了动作。


    喉咙里发出细碎的、不成调的呜咽。


    她伸出手,那只完美得如同艺术品的手,带着玉石般的冰冷质感,轻轻落在了我的右手腕处,在那冰凉的金属铐环上。


    指尖触碰到金属,带来一丝微弱的战栗。


    然后,我听到了极其轻微的机括弹开的声音。


    “咔哒。”


    右手腕骤然一松!那禁锢感消失了,只留下一圈淡淡的红痕和残留的冰凉。血液重新涌向指尖,带来一阵轻微的刺痛。


    她甚至没有停顿,动作流畅而……近乎急迫?那只手又伸向床柱根部,快速地、近乎无声地拨弄了几下。


    几声更轻微的“咔哒”声接连响起,那些原本连接在床柱上、如同毒蛇般盘踞的锁链束缚装置,竟然……全部被她解开了!


    束缚尽去。我依旧僵硬地蜷缩着,茫然无措地看着她。


    她俯下身,月白色的长发垂落,带着冰冷的幽香拂过我的脸颊。那双酒红色的竖瞳近在咫尺,清晰地映出我惊恐茫然的脸。


    眼睛深处那丝非人的偏执和此刻浓烈的、近乎滚烫的占有欲,交织成一片令人灵魂冻结的深渊。


    “小鸟……”她的声音响起,不再是命令,而是……一种奇异的、带着沙哑的轻柔,像羽毛搔刮着最脆弱的神经,“真乖。”


    她的手,没有去碰那些被解开的锁链,而是轻轻落在了我的肩膀上。指尖微凉,力道却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引导。


    “别怕。”她低声说,声音贴着我的耳廓,温热的呼吸喷吐在敏感的皮肤上,激起一阵无法抑制的细小战栗,“今天……是‘升华夜’。”


    “升华夜”。手册上最讳莫如深、语焉不详的章节。


    只说是“瓷器”最终的归属仪式,是“纯净”的顶点,是侍奉主人的至高荣耀。荣耀……可为什么,我只感到无边的恐惧和……献祭般的绝望?


    “小鸟只需要……”她的指尖,带着一种近乎狎昵的怜惜,轻轻拂过我颤抖的睫毛,拭去那不受控制沁出的、冰凉的泪珠,“盛开就好。”


    盛开?像一朵花吗?被采摘?还是被碾碎?


    她的动作异常轻柔,却带着一种绝对的掌控。


    那只冰冷的手,带着不容置疑的引导,轻轻抚过我的手臂,示意我松开紧抱膝盖的左手。


    我像一具被操控的木偶,僵硬地、极其缓慢地松开了环抱自己的手臂。


    她引导着我,一点点地,展平蜷缩的身体。


    薄如蝉翼的乳白色睡袍,在动作间滑开,露出更多苍白的肌肤。


    冰冷的空气接触到皮肤,带来一阵阵细密的战栗。


    她的目光,带着那种令人头皮炸裂的穿透力,缓慢地、一寸寸地扫过,最终停留在睡袍微微敞开的领口,那随着剧烈心跳而起伏的、单薄的胸口。


    那目光……不再是悬浮车上把玩般的审视,而是一种……诡异的专注。


    “很好……”她喟叹着,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一种奇异的、如同梦呓般的满足。


    她的另一只手也覆了上来,冰冷的指尖轻轻挑开了睡袍边缘的系带。


    丝滑的布料无声地滑落肩头,像一层被剥开的、脆弱的花瓣。


    彻骨的寒意和一种被彻底暴露的羞耻感瞬间攫住了我。


    身体猛地绷紧,喉咙里压抑不住地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喘,本能地想要蜷缩回去!


    “嘘……”她的指尖,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轻轻按在了我的唇上,堵住了那声呜咽。


    酒红色的竖瞳牢牢锁住我惊恐涣散的瞳孔,深处那丝偏执的光芒亮得惊人,“小鸟要乖……要盛开……”


    她的吻落了下来。


    不是耳垂,不是头顶。


    是嘴唇。


    冰冷、柔软,带着一种奇异的、清冽的气息,不容抗拒地封缄了我的所有呼吸和呜咽。那触感陌生得令人灵魂出窍。


    我猛地睁大了眼睛,瞳孔里只剩下她近在咫尺的、美得妖异的容颜,和她令人沉沦的眼睛。


    “唔……”破碎的音节被彻底吞没。


    这不是悬浮车上耳垂的狎昵,也不是头顶冰冷的烙印。这是一个……带着绝对占有和宣告意味的入侵。


    她的舌尖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道,撬开了我因惊恐而紧咬的牙关,带着清冽的冷香和一种……无法形容的、强势的气息,长驱直入。


    窒息感、被侵犯感、灭顶的恐惧……瞬间炸开!身体疯狂地挣扎起来,像一条离水的鱼。


    (封了)原文在校长办公室


    眼前猛地一黑,视野里炸开一片猩红的血雾!喉咙里爆发出无法压抑的、凄厉到变调的呜咽!


    “呜——!!!”


    牙齿在极致的痛苦中猛地合拢,狠狠地、不顾一切地咬了下去!


    “嗯……”头顶传来一声极其压抑的闷哼。


    浓重的、带着铁锈味的腥甜瞬间充斥了我的口腔!不是我的血!是……是她的血!


    我的牙齿深深陷入了她颈侧靠近肩膀的皮肉里。


    温热的、带着奇异生命力的液体汹涌地渗入唇齿间。


    那浓烈的腥甜混合着一种……一种陌生的感觉,瞬间弥漫开来。


    这奇异的气息,与她唇齿间清冽的冷香、与我口中自己的血腥味、与那撕裂身体的剧痛……疯狂地搅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作呕又眩晕的复杂冲击


    剧痛还在持续,像永无止境的酷刑。身体像一张被拉满到极限的弓,在痛苦的痉挛中绷紧、颤抖。


    泪水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地冲出眼眶,混合着唇齿间的血液和那奇异的花蜜气息,滑过冰冷的脸颊。


    她的身体似乎也僵硬了一瞬。那深入骨髓的剧痛让我无暇去感受其他。


    但紧接着,那双环抱着我的手,不知何时已将我紧紧禁锢在她冰冷的怀抱里.却收得更紧了些。


    她并没有推开我咬在她肩上的头,反而用一只手,极其轻柔地、带着一种近乎安抚的力道,一遍遍地抚摸着我的后背,隔着那层薄薄的、被冷汗浸透的睡袍。


    “乖……忍一忍……”她的声音贴着我被泪水打湿的鬓角响起,带着一种奇异的沙哑和……喘息?


    不再是之前的魅惑,反而多了一丝……紧绷的克制?“很快……就好……小鸟做得很好……”


    剧痛在持续中似乎达到了某个顶点,然后……开始缓慢地、极其缓慢地退潮。


    像一扬毁天灭地的海啸终于开始平息,留下满目狼藉的废墟。


    身体依旧在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每一次细微的抽搐都牵扯着那被撕裂的痛楚,带来一阵阵新的、尖锐的余波。


    汗水浸透了薄薄的睡袍,黏腻地贴在皮肤上。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无声地滚落。


    意识在极致的痛苦和虚脱中浮沉。唇齿间那股浓烈的血腥味和奇异的、带着微涩清甜的花蜜气息依旧没有散去,反而更加清晰地烙印在感官里。


    她终于松开了我紧咬在她肩上的牙齿。动作很轻,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意味。


    我能感觉到温热的液体正从她颈侧的伤口处缓缓渗出,濡湿了我紧贴着的脸颊皮肤。


    她没有立刻处理自己的伤口,而是微微侧过脸,冰冷的唇瓣极其轻柔地印在我的额角,吻去那滑落的泪水。


    她的指尖,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温柔和……某种奇异的满足?轻轻拂过我的脸颊,拭去更多的泪痕。


    然后,她的目光落在我被血迹和泪水弄得一塌糊涂的脸上,又扫了一眼身下那片狼藉的猩红。


    那上面浸染了深色的、属于我的血迹,以及一些……(封了)


    她的眉头似乎极其轻微地蹙了一下,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留念?


    紧接着,我感觉到一股极其微弱、几乎无法察觉的能量波动,如同水纹般在空气中荡漾了一下。


    下一秒,身体下方那粘腻冰冷的触感瞬间消失了。


    身下依旧是猩红如血的丝绒,但触感变得干燥、清爽、洁净如新。


    仿佛刚才那扬撕裂灵魂的剧痛和随之而来的狼藉,只是一扬噩梦留下的错觉。


    连我脸上和唇齿间的粘腻感,也瞬间消失无踪。


    只有身体内部的剧痛和疲惫,提醒着刚才发生的一切并非虚幻。


    她……换掉了床单?


    这个念头模糊地闪过,随即被更深的疲惫和茫然淹没。身体像被彻底掏空,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意识沉甸甸地往下坠,只想彻底陷入黑暗。


    一只冰冷的手臂再次环了过来,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将我揽入怀中。


    我的脸颊被迫贴上了她颈窝的位置,那里……刚刚被我咬出的伤口似乎已经不再流血。


    她的皮肤冰冷依旧,怀抱也毫无暖意,像沉入一片寒潭。


    但此刻,这冰冷的禁锢,却成了唯一能支撑我摇摇欲坠身体的依靠。


    意识模糊间,我似乎感觉到她微微调整了一下姿势,让我的头能更舒适地枕在她的手臂上。


    她的另一只手,带着一种近乎……笨拙的轻柔?一下下地、极其缓慢地抚摸着我的后背,像是在安抚一只受惊过度的小鸟。


    “睡吧……”她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带着一种奇异的沙哑和……某种餍足后的慵懒,“小鸟……飞累了……”


    眼皮沉重得如同灌了铅。


    残存的意识里,最后感知到的,是自己无力垂落在身侧、紧贴着睡袍的左手指上,沾染着一些…(封了)


    那是(封了)


    还有……她环抱着我的手臂上,玄色的衣料似乎也(封了)


    但这些模糊的念头,都抵不过那席卷而来的、灭顶的疲惫和剧痛后的虚脱。


    意识彻底沉入黑暗之前,我模糊地想着:原来……这就是“升华”吗?


    是被撕裂、被烫上烙印的极致痛楚。


    也是她吞噬我时,喉间滚动的、那一声满足而冰冷的叹息。


    那深藏于血脉交换与初夜交融中的古老誓言,如同月光下悄然绽放的并蒂花,早已无声地缠绕上彼此的灵魂。


    可惜,懵懂的雏鸟困在黄金囚笼里,只看见锁链冰冷的反光,又如何能读懂这用“升华”写下的、最扭曲也最永恒的婚书?


    (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