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吹过，吹走从店内带出来的暖意。降谷零忍不住将脖子缩进围巾里，这天气也太冷了。


    路上行人裹紧大衣，踏着积雪步履匆匆。街道两侧已经扑上了彩灯，再过几天就是圣诞节了。


    降谷零摸了摸口袋里刚结的工资，因为警校外出时间有限，他只能趁着周末出来打工。


    快步朝中心百货走去，当看到百货里拥挤的人群降谷零松了一口气，还有时间挑礼物。


    礼物很早之前他就已经想好了，但真正走到柜台前又为难了起来。


    有川会喜欢什么款式的跑鞋呢？


    在学校的时候，要求统一着装他一时拿不准有川喜欢的款式。


    [有川平常跟我们出去穿的什么鞋？]


    降谷零有些苦恼的打量着柜台上各个款式的跑鞋，早知道平常多留意一下了。


    “先生，您是要给自己买鞋吗？”服务员看见面露为难的降谷零带着笑意迎了上来。


    “我是要给朋友买。”降谷零仿佛遇见救星一般，“你有什么推荐吗？”


    服务员打量了店内一圈，“和您年龄差不多吗？有什么喜欢的颜色吗？”


    “差不多大，黑色吧。”降谷零想起有川提过喜欢下雨的时候出去，那黑色比较不容易脏。


    “这款怎么样？我们店内目前最流行的一款，这双鞋穿着是很轻便的。”服务员从柜台上面取下一双黑色跑鞋递给降谷零。


    降谷零拿在手上掂了掂，感觉挺轻的。


    心念一动，降谷零报了自己的鞋码，“帮我拿下这个码子，我试一下看看。”


    “好的。”服务员朝他笑了一下，“您在这里稍等。”


    “好。”见服务员转身，降谷零看了眼鞋子的价格，差不多两个月的工资。


    有些无奈的笑了笑，在梦境里自己进入那个组织后经费充足，大手大脚的，好久没有体验过这种捉襟见肘的感觉了。


    [等工作了就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了。]


    降谷零想着如果鞋子舒服就准备买了，毕竟当时打工本身就是为了送有川等价的礼物。


    [只是有川作为一个学生，怎么会给一个没认识很久的朋友送那么贵重的礼物。]


    降谷零回忆起当时收到花泽有川领带那个时间段，自己和有川也只能称得上关系不错的同学。


    “您可以到这里试试。”服务员拿着跑鞋回到降谷零身边。


    降谷零思路被打断，没有再纠结那个问题，走到沙发边上试起了那双鞋。


    [挺舒服的。]


    穿上鞋子降谷零走了几步，鞋子轻便柔软，有仔细打量了一下鞋子的外观，简约时尚。


    降谷零想象了一下花泽有川穿上鞋子的样子，满意的点了点头。


    “麻烦帮我包起来吧。”降谷零转头看向服务员，报出了花泽有川的码数。上次班上统计数据的时候，他去问了伊达航，没想到有川的码字居然比他还大一码。


    降谷零提着鞋子出百货的时候，路上行人基本看不见了。


    抬头望了眼天空，又下雪了。


    降谷零望着雪不禁出神，有川喜欢下雨，那他喜欢下雪吗？


    等降谷零回到学校的时候，这个问题得到了答案。


    降谷零看见站在宿舍楼下的花泽有川愣了一瞬，下意识将手上的礼物袋往后藏了一下。


    “零。”花泽有川远远就望见了熟悉的金发，笑着朝他招手。


    “怎么这么晚还在外面？”靠近瞥见花泽有川肩上落满的雪花，降谷零忍不住询问道。


    “刚看雪下的挺大的，想下来拍点照片。”花泽有川从口袋里掏出相机向降谷零展示自己刚刚拍的照片。


    降谷零看着兴奋展示雪景的照片，视线落在他冻得通红的手上。


    这是在外面待了多久？


    “你帮我拍张照片吧。”花泽有川想起什么，将相机朝降谷零递过去。


    “诶，你是出去买东西了吗？”花泽有川瞥见降谷零手上提的礼物袋，包装精美忍不住让他多了一分在意。


    “嗯。不是要拍照吗？”降谷零将礼物袋放在脚边，接过相机试图转移话题。


    “对。”花泽有川笑了笑没继续问，大跨步走到雪地中间。


    降谷零拿起相机将镜头对准花泽有川，“比个耶？”


    花泽有川比了一下可能感觉动作有点傻，换了个姿势。


    “茄子。”


    降谷零拍完照后，满意的看着相机里的花泽有川，将相机递给了花泽有川。


    “你也拍一张？”花泽有川接过相机望着降谷零。


    “算了算了。”降谷零连忙摆手，他不太喜欢拍照。


    花泽有川皱了皱眉，余光瞥见回宿舍的同学连忙喊住，“同学，来帮忙拍个照吧。”


    眼见同学朝这个方向走过来，花泽有川笑着看着降谷零，“拍一张合照？还没和你拍过合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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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呢？”


    望着花泽有川的笑容，降谷零忍不住点了点头。


    「等他生日过完就要保持距离了，留个纪念也挺好的。」


    “你们两个要不要靠近一点？”拍照的同学看了眼两人，中间留着的缝隙属实有些别扭。


    花泽有川想了一下，伸手揽住了降谷零。


    降谷零愣了一瞬，有些错愕的望着花泽有川的侧脸。


    “比个耶？”花泽有川伸出左手朝镜头比了个耶，降谷零见状跟着比了个耶。


    “拍好了。”同学拍完照片将相机递了过来。


    “辛苦了。”花泽有川接过相机朝同学道了声谢，低头查看起了照片。


    “快回去吧，你手都红了。”降谷零望着花泽有川的手忍不住催促道。


    “好好好。”花泽有川看着照片忍不住笑出了声，“果然比耶傻傻的。”


    降谷零闻言凑头望了过去，看见照片里比耶的自己忍不住跟着笑出了声。


    “可是我拍照就只会比耶。”


    两个人对视一眼，默契的笑出了声。


    “回去吧。”


    “嗯。”


    降谷零提起礼物袋，拍了拍袋子上面的雪。


    花泽有川望着降谷零的动作，内心忍不住好奇。


    「是谁送给他的吗？」


    「还是他要送给别人。」


    直到到达寝室门口，花泽有川还是没有问出来这个问题。


    “记得把照片发我。”关门前一刻，降谷零忽然偏头望着花泽有川。


    “好，晚安。”花泽有川望见降谷零回头，朝他笑了笑。


    “晚安。”


    确认降谷零关门后，花泽有川转身也进了房间。


    回到房间后，花泽有川窝在床上看着刚刚拍的照片。


    不是两个人比耶的那张，而是降谷零被自己拽进怀里，同学拍到的那张。


    虽然有点糊，花泽有川望着降谷零脸上慌乱无措的表情忍不住轻笑出声。


    太可爱了，就不发给零了，等下他闹着要删。


    这应该是第一张合照？


    花泽有川望着相机里的降谷零，以后还会拍很多张照片的。


    降谷零回到房间小心翼翼的从礼物袋里拿出礼物盒，确认没有被雪弄湿后松了一口气。


    将礼物盒放在衣柜里，降谷零伸了个懒腰，终于给有川挑好礼物了。


    过几天生日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