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泽有川和诸伏景光在食堂吃完饭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食堂没有多少人。


    “花泽君，可以帮忙把饭给零带过去吗？我去给他买点药。”诸伏景光看了看没多少的时间，有些歉意地望着花泽有川。


    “好，快去吧，等会快的话还可以眯一会。”花泽有川从诸伏景光手里接过盒饭，道别后就急匆匆地往宿舍赶。


    「降谷零早上就没吃什么，中午再不吃等下胃会受不了。」


    花泽有川站在降谷零的房门口敲了敲门。


    没有反应，花泽有川皱着眉头加重了敲门力度。


    ——


    降谷零又做梦了，梦里他看见了一个人中枪倒在角落，是谁？


    降谷零费尽心思想凑近看看，却怎么都差了一些距离。


    “波本，你在干什么？”一个男声在耳边呵斥着。


    谁在说话，波本又是谁？


    降谷零来不及细究，耳边传来门被猛的推开的声音，意识稍微清醒一些。想要睁开眼睛看清谁在推门，但眼皮子沉重有些睁不开，只能看见一个人影朝自己靠近。


    花泽有川打电话也没人接顿时慌了起来，找宿管拿了钥匙就飞奔上来开门。


    推开门看见降谷零躺在床上，心里瞬间松了口气，是睡的太沉了吧。


    “降谷同学，景光去给你买药了，我给你送饭来了。”花泽有川站在床边轻声说道。


    降谷零眼皮动了动，但没有醒过来，花泽有川又说了一遍。


    “降谷君？”换了个称呼，还是没有反应。


    花泽有川感觉降谷零有些不对劲，伸手摸了摸头，好烫。


    指尖传来炽热的温度，花泽有川不自觉手指缩了一下。


    怎么这么烫？


    花泽有川一只手放在降谷零头上，另一只手搭在自己头上，烧的有点严重。


    “喂，景光，你还在医务室吗？”花泽有川拨通了诸伏景光的号码，“降谷他发烧了，温度有些高。”


    “我现在在医务室，我买点退烧药过来。”诸伏景光急切地声音传来，“花泽君，拜托你帮我照顾下零，我马上到。”


    “好。”


    花泽有川拿着毛巾从浴室出来，沾水的毛巾搭在降谷零头上，冰冷的毛巾贴着额头，降谷零眉头稍微舒展了一些。


    花泽有川坐在床边，时不时将毛巾重新打湿放在额头。


    “花泽君。”诸伏景光见门没关紧，小心翼翼地走进来，“药我买了，你快去休息吧。”


    “没事，我刚刚帮降谷请假的时候顺便把自己的也请了。”花泽有川从诸伏景光手里接过药，“时间也不早了，你去休息休息就上课吧。”


    诸伏景光有些犹豫，但跑回寝室确实也有些累了。


    “去吧去吧。”花泽有川朝诸伏景光笑了笑，“放心。”


    “行吧，有事就喊我。”诸伏景光歉意地朝花泽有川笑了笑。


    降谷零昏昏沉沉的，眼皮子沉重睁不开眼。


    「这是发烧了吗？头好重。」


    降谷零挣扎了片刻，眼睛睁开了一条缝。


    「谁在我边上。」


    意识到周围坐了个人，降谷零下意识想起来，但是整个人软绵绵地使不出劲。


    “降谷同学，你醒了呀？”


    「是花泽？」


    降谷零看着眼前放大的脸，后知后觉认出眼前的人。


    “你……”沙哑的声音从降谷零嘴里发出，降谷零嗓子难受地说不出后面的话。


    “喝点水吧？”花泽有川从边上桌子倒了一杯水，“我扶你起来？”


    降谷零点了点头，他尝试了一下还是起不来。


    花泽有川在床边坐下，将降谷零扶起半靠在自己怀里，将水杯贴着降谷零的嘴唇。


    降谷零身子僵硬了一瞬，他本意是花泽帮忙把自己拽起来。


    想抬手接过水杯，但是花泽有川已经侧起杯子喂自己喝水了，只能就着这个姿势喝。


    「怎么是温水？我房间没有热水壶呀。」温水淌过干涩的喉咙，降谷零感觉喉咙刀割地感觉好像缓解了一些。


    保持着这个姿势，降谷零缓慢地喝完了一杯水。


    花泽有川注意着水杯方向，防止呛到降谷零。喝完水后，花泽有川不经意看见了降谷零的耳垂，有些红。


    「耳垂怎么这么红]


    花泽有川这才注意到此时和降谷零的姿势有多么亲密，有些慌乱地起来，“我给你后面垫个枕头这样你可以靠着。”


    “嗯。”降谷零点了点头，没有看花泽有川。


    花泽有川将降谷零的位置调整好才解释自己出现在这的原因，“今天景光喊我给你送饭，我喊半天你没回应，有些急所以才找宿管要了钥匙进来的。”


    “景光上课去了，应该等会会带着晚饭过来。”


    “谢谢。”降谷零有些不自在地开口，很少有人在自己生病的时候会守在边上。


    “客气啥，我还等着你指导我射击呢。”花泽有川轻笑了一声。


    花泽有川将手放在了降谷零的额头，“好像差不多退烧了。”


    降谷零被子底下的手紧握着被子才没躲开，他真的不太习惯和别人的肢体接触。


    突然的敲门声缓解了降谷零的无措，“应该是hiro来了。”


    花泽有川顺势收回手，朝门走过去。


    “零醒了吗？”诸伏景光提着盒饭走了进来。


    “刚醒，烧差不多退了。”


    “花泽君，这是你的饭，快去休息吃饭吧，今晚没有晚训。”诸伏景光笑着将其中一份饭递了过去。


    “好，那我先走了，降谷同学好好休息。”花泽有川接过饭转头跟降谷零打声招呼。


    “谢了。”降谷零的声音远处听还是有些闷闷的。


    等花泽有川出门后，降谷零才整个人松懈下来。


    诸伏景光在他床边坐下面色不善，降谷零挤出了笑脸，“景，我的饭呢？”


    “你发烧了，喝点粥就行。”诸伏景光没好气的将粥递了过去，“中午问你去不去医务室，你还说睡一觉就好了。”


    “38.7，如果不是花泽发现了，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怎么突然烧这么严重。”降谷零接过粥，现在手已经恢复了一些力气。


    “现在怎么样？”诸伏景光放缓了语气。


    “还是有点使不上劲，今晚睡一觉明天应该差不多了。”


    “今晚我睡你这边，免得你半夜烧傻了。”


    “不用，我感觉应该快好了。”降谷零反驳的声音因为诸伏景光的眼神逐渐变小。


    “都听你的。”


    花泽有川回到宿舍拆开了盒饭，是辣咖喱，花泽有川眯着眼睛美滋滋地吃着。


    「今天降谷零是害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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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吗？好可爱的反应。」


    又吃了一口咖喱，花泽有川时不时想起降谷零红透的耳垂。


    “早啊，降谷同学今天舒服一些了吗？”第二天在教室看见降谷零的时候，花泽有川自然的坐在降谷零前面，他觉得经过昨天应该和降谷零熟一些了。


    “早，舒服多了。”降谷零应了一声就低头摆弄着手机。


    望着降谷零低垂的后脑勺，花泽有川突然不知道怎么继续聊下去。四处打量了一圈，花泽有川试图在教室找到新的话题。


    “花泽，要不下次能外出的时候我请你吃饭吧，感谢你昨天照顾我。”降谷零突然抬起头看着花泽有川。


    “啊，没事真不用，你下午教我射击就行。”花泽有川连忙摆手。


    “那个是本来就答应你的。”降谷零皱眉摇了摇头。


    “你就让零请客吧，不然他会过意不去的。”诸伏景光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花泽有川身后。


    “那要不什么时候降谷你给我做个三明治吧。”好想再吃一次降谷零做的三明治。


    “啊。”降谷零表情错愕，“我做的？”


    “不可以吗？”花泽有川表情有些失落。


    “也行。”降谷零有些僵硬地朝花泽有川笑了笑。趁花泽有川低头瞬间朝诸伏景光使眼色。


    “花泽如果想吃我可以做给你吃。”诸伏景光笑着帮降谷零解围。


    “有机会一定试试，不过不是降谷同学想请我吃饭吗？”花泽有川朝诸伏景光笑了笑。


    “那等能外出了去我家给你做。”不知道是不是花泽有川的错觉，他在降谷零脸上看见了视死如归以及看见了诸伏景光脸上的同情。


    太奇怪了。


    花泽有川察觉到一丝不对劲，但又不说上问题在哪。


    “今天下午和昨天一样，还是五发子弹，先相互纠正好姿势我一个个来看。”


    鬼冢教官说完后，降谷零就走到了花泽有川边上。


    “昨天说的教你。”降谷零摸了摸鼻子，有些许不自在。


    花泽有川握着枪，按照教练教的姿势摆好。


    “惯用手三分力，另一只手七分力，重心放低，微微前倾，我帮你调整一下姿势。”


    降谷零站在一旁，上手帮花泽有川纠正姿势。


    “嗯，这个姿势可以。”鬼冢教官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边上，看着花泽有川的姿势点了点头。


    花泽有川保持着姿势，射了五枪，一个八环，一个九环，三个十环。


    “嗯，可以，继续练习。”鬼冢教官点点头又去检查下一个人的姿势。


    “降谷同学，你太厉害了。”花泽有川看着明显比昨天好的成绩有些兴奋的凑近降谷零。


    “没有那么夸张。”降谷零朝花泽有川笑了笑，突然拉进的距离，降谷零不自觉的拉开位置。


    花泽有川仿佛没有察觉，“好像教官快到你们那一块了，你快去吧。”


    “嗯，好。”降谷零转身往回走，站到自己位置上摆好姿势等鬼冢教官检查。


    不出所料，还是五个十环。鬼冢教官满意的拍了拍降谷零的肩膀，转身去看下一个人。


    “今天太感谢降谷同学了，后面可能还会麻烦你。”花泽有川知道自己体能有多差，有些不好意思地朝降谷零笑了一下。


    “没事。”降谷零摆摆手，这种指导并不会耽误自己多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