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金雀钗
作品:《婚后春潮》 两人各执U盘一端,顺利完成交接。许悉钦迈开大步返回书房,身后传来房门上锁的声响。
这晚阮嘉钰极不踏实,临近三点才勉强睡去,六点半的闹铃未能成功将她唤醒。
许悉钦晨跑回来打理好自己,见卧室房门紧闭,想她疲累,没去打扰。
于是,阮嘉钰一觉醒来已是九点。她扫一眼手机,慌忙起床洗漱。
秦阿姨见她从楼上下来,关切道:“您还好吧?”
“多谢秦阿姨,我没事,只是昨天睡得有点晚。”阮嘉钰答道。
秦阿姨啧的一声嗔道:“钦钦可真是,这么不懂得节制。”
阮嘉钰通身一僵,想要解释,记起许悉钦的话,只好默认。
本以为这事就此翻篇,不料晚饭之后,秦阿姨叫住许悉钦,特地压低声音嘱咐:“钦钦,晚上略微节制一些,钰钰年纪还小,我怕她经受不住。”
“什么?”许悉钦听得一头雾水。
“您可能不知道,钰钰今早九点多才起床,之前她可是七点多就下来的。”秦阿姨有些为难,话不能说得太露骨,点到为止,好在许悉钦很快意会,她暂且放下心来。
许悉钦同秦阿姨道过晚安,上楼走进客厅,一眼望见客厅中央的荷花。
秦阿姨没有布置花束的习惯,这多半是她的手笔。他走近一些,但见碧绿的荷叶间,三五朵荷花含苞待放,很是清雅。
阮嘉钰开门出来,打算将下午买来的荷花搬进卧室,着手设计手稿。正撞上许悉钦垂眸赏花,一时间进退两难。
“这是你带回来的?很漂亮。”许悉钦闻声望来,由衷赞道。
“多谢。”阮嘉钰顺势过来,抱起荷花:“许先生要是喜欢,我明天再去多买几枝。这瓶我先带走,它是我绘制手稿的参考。”
“好。”许悉钦颔首,转身走向书房。
隔天阮嘉钰生怕再被秦阿姨误会,特地起个大早直奔市场。除过荷花,另选一大捧各色蔷薇,一并带回别墅。
秦阿姨从杂物间找出几只花瓶,和她一起插花。
开得正好的一束蔷薇被搁在餐桌中央,阳光洒落,明艳得让人近乎挪不开眼。
许悉钦被它吸引,上楼发现客厅中央同样摆有两瓶鲜花。一瓶荷花,一瓶蔷薇,不同于楼下,眼前这束多是浅色,含蓄许多。
桌上另有一张便签,告诉许悉钦这两瓶花都是他的。
许悉钦拿起两只花瓶,眼角眉梢不觉染上些许笑意。
第二天一早,阮嘉钰将头发拢在脑后,选一条玫瑰发带束起,对镜端详片刻,另挑一只蝴蝶贝母发夹,别起鬓边的几缕碎发。背上挎包,快步下楼。
许悉钦知道她本周忙于面试,吩咐助理留意接送。
阮嘉钰吃完早餐,拿起挎包正要出门,冷不防被许悉钦叫住。
她停在原地,见他一步一步走来,伸手轻点她的发间:“你的发夹太松,最好整理一下。”
两人离得极近,近到阮嘉钰身上的清甜香气再度袭来。这次略淡一些,若隐若现,愈发勾人。
许悉钦第一次见阮嘉钰将头发这般束在脑后,鬓边白色贝母蝴蝶流光溢彩,明艳之中平添几分温柔。
阮嘉钰依言抬手抚向发夹,果然如他所言。身边没有镜子,她摸索着去摘,三番五次不得要领。
“我来吧。”许悉钦道,探手取下蝴蝶,指尖勾起阮嘉钰鬓边的发丝,为她戴上发夹。目光掠过她泛红的耳尖,缓步退回餐桌。
刚才似乎有些逾矩,许悉钦搅一搅碗里的麦片,颇有些心神不定。秘书安燃的微信消息进来,将他陡然唤醒。
公司上午还有例会,许悉钦迅速吃罢早餐,快步离家。晚上回来,阮嘉钰人在卧室,隐约有乐音传来。
他在客厅顿住步子,有心过去问一问她面试的情况,想起她如鹿般戒备的眼神,继续走向书房。
今夜月光澄澈,落在书桌一角的素色蔷薇上头,衬得它愈发动人。许悉钦没去开灯,解开扣子挽起衣袖在桌前坐下,凝神欣赏这束蔷薇。
其中一朵淡黄,让他不觉想起她。
阮嘉钰将荷花摆在面前,凝神设计手稿。先前的花苞已然绽开,美得淋漓尽致。
转眼已是周四晚上,八场面试都不怎么顺利。阮嘉钰有些沮丧,扫一眼花瓶里的莲蓬,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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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屉取出颜料盒,打算为线稿上色。
涂涂画画很能消解她的负面情绪,不多时,一套以莲为灵感的首饰完整呈现在纸上。
她端详片刻,十分满意,将它收进透明文件夹,准备明天去金雀钗时带上。
面试在上午九点半,阮嘉钰于衣柜前打量片刻,取出一件素白宋锦旗袍,很快梳洗妥当。
金雀钗设计部总监云颖走进小会议室,瞧见阮嘉钰,不由眼前一亮。
她一身白色旗袍,搭配一对珍珠耳坠外加一条白玉手镯,明艳照人。
十点还有会议,云颖从阮嘉钰手中接过简历,一面迅速浏览,一面说道:“冒昧问一下,你家在丰市,为什么想来京市发展?”
阮嘉钰这周没少遇见这个问题,对答如流:“京市视野开阔,更符合我对自己的职业期待和规划。”
云颖点头,拿起她的作品集从头翻到尾,暗叹确实是个有灵气的好苗子。如果非要说有什么缺点,只能是近乎毫无实战经验,得公司费心培养。还有——
“你已婚对吧,介意聊一下家庭吗?”云颖将简历和作品集叠放手边,抬眼直视阮嘉钰。
果然如此,阮嘉钰抿唇,一股脑说道:“上周刚结婚,暂时没有生育的打算,未来也不会有。”
“丁克吗?”云颖了然,顺手拿起水杯。
阮嘉钰摇头:“他不行。”
根据阮嘉钰的面试经验,丁克完全不足以打消对方的疑虑。反倒是这个理由,让人心服口服。
云颖一口水呛在喉间,咳得死去活来。阮嘉钰起身过来,为她轻拍脊背。
许悉钦走进金雀钗,路过小会议室时,不经意暼见阮嘉钰的身影。她穿一件素白旗袍,长发尽数盘起,正在弯腰同人说话。坠在耳边的珍珠随她的动作轻漾,搅乱一池春水。
许悉钦突然停下步子,安燃随他望向一旁的小会议室,一眼瞧见身姿曼妙的女孩子。
怎么形容她呢?温软春风里的一枝玉兰?清凉池塘里的一株睡莲?秋日深林里的一簇金桂?大雪纷飞里的一树腊梅?安燃见过太多千篇一律的美人,眼前这个属实过目难忘,戒备油然而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