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这不合适吧

作品:《手握剧本,贴身小宫女把暴君训成狗

    贺明祁听完,眉间染上笑意。


    他拿起毛笔在宣纸上写了一个壹。


    端正的字迹,一横一竖中自有其风骨。


    就像贺明祁这个人一般。


    陆安说道:“其实要扳倒太后娘娘也不难,但是现在背后娘娘背后站着康王,如果先从太后娘娘下手的话,难保对皇上您的名声有损。”


    贺明祁轻轻挑眉,这的确是他对太后多次敲打却并不把太后扳倒的重要原因。


    陆安吃着小点心,手中端着水杯,烫的呲溜呲溜的,还咂了一口茶。


    “所以啊,我们首先要拿康王开刀。”


    “皇上当初斩了国舅,已经是给他们警醒了,但是依我看,康王并没有因此安生,反而在朝中拉帮结派还有愈演愈烈的架势。”


    说到这里,陆安道:“前段时日,小厨房里面有人给皇上下毒,这背后未尝没有康王等人的授意,只是要抓到把柄太难了,我们还不能打草惊蛇,只等着下一次瓮中捉鳖,哪怕弄不死康王,起码折了他的翅膀,也给那些庸碌无为,看重康王权势和太后母家势力的朝臣看看清楚。”


    “别叫那堆人天天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世间哪里有这样的道理。”


    陆安又咬了一口手中的糕点,小眉头轻轻地皱起来,“不过也不算是太好办,康王虽然愚蠢,但是身边的谋士却不是个个都不顶用。”


    陆安清楚地记得,他身边有名叫青婉的女子,乃是他曾经在悬崖边救下的孤女,对他唯命是从,芳心暗许,不过可惜的是,这位婉夫人被他当作礼物和细作,送到了贺谦身边。


    当年贺谦能够顺利地进京,未尝没有青婉的枕边风。


    “所以,我们最好能够挑着,他素日里不大在意却又对他十分上心的人。”


    说到这里,陆安又想起方才在花园中的误会。


    “皇上,方才小的不知道您有没有听到小的说的话,那都是违心的。”


    她解释道:“我从问月台回来,走到凉亭的时候,发现有人在跟踪我。”


    不过应当是对她没有杀意,否则春和不会坐视不理。


    “应当是想通过我探听关于皇上的秘密,不过我反应的及时,没说什么。”


    “至于那个人,在她离开的时候,我就让春和大哥跟上去了。”


    话音刚落下,就听一声哨音响起,贺明祁曲着手指,在桌上轻轻地敲了两下,春和落在地上。


    “皇上,已经查明了那人的身份。”


    “静园的一个小宫女,素日里在静园伺候一名女子。”


    陆安心道:【来了来了,康王的外室马上就要出现了,那个给贺明祁偷偷下毒的人!】


    【哈哈哈!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贺明祁好笑地看了她一眼,想必她在自己的世界中被养的很好,很单纯,关于宫中那些阴暗的弯弯绕绕,他应当再好好遮掩才是。


    想到这里,贺明祁的眼睛微微眯了眯。


    春和继续道:“那名女子的身份,属下暂时不知,但是属下看着那宫女进了太后居住的翰林居,想来那名女子跟太后有些许关系。”


    贺明祁嗯了一声,“去查一查,除了太后,她是否跟康王有所牵扯。”


    太后的母家可不见有什么侄女外甥的养在静园,静园乃是皇帝夏日的避暑胜地,凡是养在这里的人,贺明祁大都有数,除了有些个胆大包天的人,例如康王一类,将外室养在此处,否则所有的世家贵女想要踏入静园,都必须要经过皇帝的批准。


    陆安微微睁大眼睛,【皇上不愧是皇上,一下子就猜到了这个人可能跟康王牵扯不清。】


    【怎么办,感觉自己更加崇拜皇上了,嘿嘿嘿。】


    春和看着陆安眉梢染上的笑意,不知道她究竟在开心些什么,皇上被贼人惦记是什么很好笑的事情吗?


    春和脸上的神色又冷了一些。


    陆安察觉到春和跟棺材似的脸不以为意。


    他本来就这样,跟春戈一点都不一样,根本就不如春戈来得好玩和喜气。


    贺明祁也看出这两人之间不对付,不过春戈尚且没有回来,还是让春和守在陆安身边,他才能放心些。


    与此同时,远在西南的春戈一身囚服混迹在西南大牢的狱中。


    跟面前被一同关押进来的商贩面面相觑。


    商贩苦不堪言,“管事,当初你要我们替域先生做事,也没说还有牢狱之灾啊!”


    春戈淡定地拍了拍他的胳膊,“我还没着急,你急什么?”


    “反正现在精盐的制作办法还掌握在我们手中,贺谦不会立刻杀了我们。”


    这些日子以来,贺谦总时不时叫人压着他们去专门打造的屋中制作精盐。


    与此同时,黄金也不要钱似的往他们约定的祖宅中送。


    “可是我们根本就不知道精盐的配方,那些配方都是错的,万一被西南总督发现,我们岂不是都要掉头?”


    春戈冷笑一声,“不会。”


    他早在进来之前,就已经把消息放了出去,贺谦从中牟利不知多少,即便知道他们做的是假的,也不会轻易地杀了他们。


    人的欲望是填不满的。


    贺谦扶着腰带准备去大牢里看望他的贵客们,刚要出门,就被人拦住。


    “大人,不好了,婉夫人突然身子不适,上吐下泻,烦请大人去看看。”


    贺谦蹙起眉头,“贱妇,专挑本大人有事的时候出毛病,不找大夫找本大人作甚,本大人又不会治病!”


    那小侍女扑通一下跪下,声音中都带上了哭腔,“大人还是去瞧一眼吧,婉夫人,婉夫人她吐血了。”


    贺谦的神色中终于有了些动容,身边的谋士上前一步,“大人不妨先去看看婉夫人,那个东西,反正已经做过无数次了,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差错,等大人闲下来再去看也不迟。”


    贺谦一想到自己竟然有这么多事要做,心中就烦得很。


    最近这些天天越发热了,他本就不爱走动,眼下更是心中一股无名火顶在胸口。


    他摆摆手,“罢了奉识,你替本官去看看吧,没有问题就让人直接运出去,本官先去看看婉夫人。”


    被称作奉识的男子一身青白色绣金线圆领长袍,眉目清秀,丰神俊朗,一听这话,连忙作揖,“这不合适吧大人,某才来不久,怎敢担此大任。”


    贺谦摆摆手,“你可是我的心尖尖,谁敢不信你!”


    说着,他将自己的腰牌摘下来扔给徐丰识,“拿去拿去。”


    他大步走了,徐丰识拿着腰牌轻轻作了一揖,“奉识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