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哄堂大孝赵林舟!
作品:《被兼祧两房后,病弱大嫂重生杀疯了!》 宋云一边说,一面就要进来。
“三小姐,可否让属下检查检查,也好确保您的安危。”
赵宁月余光看到赵林舟的衣角,厉声拦着人:“放肆,这是本小姐的闺房,你一个外男敢进入,我着人将你乱棍打死!”
她话音未落,就见姚兰枝从外面走了进来。
声音温和得很:“三妹妹说的是。”
她拦开了宋云,走到赵宁月面前。
“我进去检查,总可以吧?”
赵宁月脸色涨红,拦着不让她进。
“深更半夜的,你进我房间也不行!”
哥哥还在房间里呢,这要是被抓到了,那可就完了!
虽然赵宁月跟赵林舟才吵完架,也觉得哥哥做事太让人寒心。
可本质上,他们才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赵宁月阻拦,姚兰枝哦了一声,往后退了一步。
“不行啊。”
没等赵宁月松一口气,就见姚兰枝抬手推开了她!
赵宁月一个踉跄,下意识尖叫:“你出——”
声音被她卡在了嗓子里。
风吹进室内,帷幔飘摇,随着吹拂。
室内,空无一人。
姚兰枝扫了一眼,目光落在了大开的后窗上。
窗户晃晃悠悠,风吹进来。
更冷了。
赵宁月后背都湿透了,快步走进来,咬牙道:“你现在都看到了?我屋子里只有我一个人!”
她双腿都是软的,倒是能随机应变:“你深更半夜带着一群人来我闺房,是想毁了我的名声吗?我还没出阁呢!”
姚兰枝皮笑肉不笑:“三妹好体力啊,寒冬腊月,开着窗户睡觉?”
赵宁月脊背一僵,强撑着道:“我嫌弃屋子里闷,开会儿窗户,难道也是罪过吗?”
姚兰枝摇头:“自然不是。”
她慢悠悠的:“三妹妹欢喜就好,只是当心贼人。”
刚才赵宁月的话,被她给还了回去:“毕竟你还没出阁,名声最重要。”
赵宁月汗毛都竖起来了:“……你威胁我?!”
姚兰枝笑容不变。
“哪儿能呢,提个醒罢了。”
她对着院子里摆了摆手:“那贼人应当还没走远,继续搜。”
只是走之前,到底多说了一句。
“天冷,三妹就别喝凉茶了,让丫鬟送些热的来吧。”
姚兰枝说完这话,也不等她回应,抬脚出了院子。
赵宁月霍然看向桌子上。
那里还残留着一盏姚兰枝放的灯笼,微弱的光勉强照亮室内。
灯笼的旁边。
是两个满水的茶盏。
——那是刚才哥哥来的时候,她给哥哥倒得茶水!
姚兰枝,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
出了赵宁月的院子后,姚兰枝直接回了房。
宋云跟着她,轻声询问:“小姐,不搜了吗?”
刚才在院子里守着的时候,他们其实已经看到了男人的一角衣袍。
那人从后窗翻下来,因为动作太急,还崴了脚,弯腰的动作维持了很久。
哪怕捂着嘴,都能隐约听到一声闷哼。
宋云当时是想抓人的。
但是姚兰枝摆了手,所以他们才按兵不动,假装没看到。
姚兰枝弯了弯眉眼。
“嗯,不追了。”
穷寇莫追。
但是,可以提前布局。
“你带人,去一趟家庙。”
她要是没猜错的话,赵林舟必然会去家庙寻救兵。
今夜他们的对话,姚兰枝其实已经知道得七七八八了。
为了白月光,赵林舟是真的豁得出去——
当然,他豁出去的是妹妹。
如今妹妹不肯给他帮忙,赵林舟绝不会甘休。
下一个能被嚯嚯的,除了一个瘫痪在床的赵林恒,就只剩下他娘温氏了。
当真是,哄堂大孝。
这么孝顺的儿子,温氏一定会很高兴吧?
她掐着手帕,想了下,决定推波助澜一把。
“去家庙的时候,带上这个。”
姚兰枝递过去一样东西,宋云的表情凝重,沉声道:“属下知道该怎么做了,请小姐放心。”
姚兰枝满意点头,等到人走后,抬眼看了看天。
夜黑风高,正是好时候。
家庙里。
温氏被疼痛折磨的小声哀嚎。
昨天傍晚有个大夫过来看诊过,但敷衍得很,且用的药材都是烈性的。
温氏疼得受不住,虽然不再发热,但却感觉自己更疼了,好像疼得要死掉了。
她昏昏沉沉的,先是喊李嬷嬷,恍惚想起对方在监牢里。
又喊杀千刀的夫君,喊孝顺的儿女。
喊到最后,竟然真的有一双手握住了她的手。
“娘!孩儿不孝,来晚了!”
温氏借着昏黄灯光睁开眼去看,眯眼了好多次,却都看不清楚人影。
但声音却是熟悉的。
“……儿啊!”
温氏嚎了一声,感受着儿子手上冰凉,终于意识到这不是做梦。
“舟儿,快,你快躲起来,别让人发现了!”
她可还记得呢,这会儿赵林舟对外是个死人,决不能让人知道他还活着!
赵林舟让她不必担心:“儿子都安排好了,娘,您放心,姚氏那个贱人如此害您,儿子定要她血债血偿!”
他眼底满是恨意,到底是亲娘,如今被折磨成这个样子。
他绝不会放过姚兰枝!
他提起姚兰枝,温氏抓着他手的动作就重了许多:“杀了她,我要杀了她!”
她落到如今这地步。
都是姚兰枝害的!
她满腹怨屈,赵林舟点头:“我会的!”
他话锋一转:“娘,佩瑶被抓起来了,她不在身边,庆儿想娘都发热了!”
一听到自己的宝贝孙子出事,温氏瞬间慌了。
“庆儿,庆儿不能有事啊!”
又反应过来:“佩瑶不是跟你在一起吗,你有没有事?”
赵林舟摇头:“我没事,但是庆儿需要娘亲……”
他攥着温氏的手:“娘,当时我拿了姚兰枝的首饰,送给了佩瑶做应急。这事儿不知怎么被那贱人知晓了。”
“现在佩瑶被牵连,府衙要重判呢!”
温氏瞬间慌了:“那,那怎么办?会不会牵连到你?姚兰枝这个贱人——”
赵林舟被掐疼,打断她的话。
“现在有个办法,您听我说……”
……
第二天一早,姚兰枝正陪着赵明澜写字帖,就见朱蕉来了。
回禀的却是:“府衙的人,请您过去一趟。”
姚兰枝出去见了差役,也没多问。
倒是差役主动跟她讲:“您婆婆去了府衙。”
吃了虎狼药后,勉强能下地的温氏,被马车送到了兵马司。
到了之后,她敲击鸣冤鼓,只说了一件事。
“姚兰枝的首饰,都是我拿的!”
她吃了药也病恹恹的,眼看着一口气上不来都能死在公堂上。
鲁岳觉得晦气,突然杀出来个主动投案自首的,还是姚兰枝的婆婆。
他只能让人去请姚兰枝。
姚兰枝听到她去,半点不意外,只说:“又给你们添麻烦了。”
差役倒是不觉得麻烦,还觉得有点对不住姚兰枝。
“这寒冬腊月的,倒是劳烦您也去折腾这一趟。”
折腾倒是不折腾,姚兰枝到公堂的时候,只可惜这里没个屏风遮挡。
不然她躲在屏风后面,还能吃个瓜子,看温氏唱戏。
可不是唱戏么,一嗟三叹的,调子还挺高亢。
“大人,我只问一句,一家人的东西,难道算偷吗!”
温氏仗着自己身体差,这会儿还歪在椅子上,问:“何况当日是姚氏自己允我拿首饰送人的,如今却矢口否认,我还要告她污蔑长辈,存心让我进大牢呢!”
她说着就开始哭:“这样的媳妇儿,我可要不起咳咳咳——”
因为情绪太过激动,于是一口气没上来,温氏就疯狂开始咳嗽。
姚兰枝就是这时候进来了。
“……婆母,您怎么来了?”
她适时吃惊,先红了眼眶:“您病得这样严重,是谁非要让您折腾一趟!”
温氏一把推开了她。
“姚兰枝,我不需要你假好心!”
她声音冷得很,格外无赖:“那些首饰都是我拿的,与我侄女儿佩瑶无关,你要抓,就抓我,让我坐大牢!”
姚兰枝恍然,声音都哽咽了。
“温佩瑶怎么如此狠毒?您都病成这个样子,她竟然还让人给您传信,这是想害死你吗!”
她一面高声喊人去找大夫,一面苦口婆心地劝。
“婆母,我知道您是一番慈悲,心疼孩子。毕竟那温佩瑶再如何,也是被您一手养大的。”
“可是,她如今做错了事。今日偷到了我的头上,我倒是可以不追究,可若是她有朝一日偷别人家,又该如何?”
“而且,她还攀咬我夫君!我夫君都死了,她竟然想污蔑夫君名声,说他们二人私相授受!”
温氏头昏脑涨,当时就反驳:“谁说她污蔑了!”
他们明明就是两情相悦!
要不是为了锦绣前程,儿子也不必委屈自己,捏着鼻子娶了姚兰枝!
可恨这姚兰枝,非但没有让儿子飞黄腾达,现在还让他们全家人都倒了霉。
姚兰枝就该去死!
但她还没骂出口,就被一道女声打断。
“姑母!您要为我做主啊!”
说话的是温佩瑶。
府衙传唤,她自然也被带了出来。
先前温氏句句都在为自己开脱,温佩瑶就垂泪做出委屈的模样。
但是现在,眼看她就要被刺激的说错话,温佩瑶才急忙打断。
“表嫂,我不知道您为何会容不下我,可东西真的不是我偷拿的!”
她毫不犹豫地指向了温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