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赵林舟狡兔三窟?

作品:《被兼祧两房后,病弱大嫂重生杀疯了!

    赵宁月的话,让温氏当头棒喝。


    “……你什么意思?”


    她本来就难受的头晕,眼下更觉得要了半条命去:“你是在威胁你的亲娘?”


    赵宁月当时就凄惨一笑:“您也知道,自己是我的亲娘,是我在威胁您吗?”


    她指着外面:“府衙的人都找上门了,要抓你亲女儿去坐牢呢!您却死守着钱财,为了那些钱,宁可毁了我的前程!”


    赵宁月以前觉得,温氏挺爱自己的,可是现在才发现,跟她的儿子比起来,根本就不值一提!


    “你那两个儿子,一个灵堂跟人鬼混成了瘫子,后半辈子都完了!”


    “另一个儿子,为了个女人就要金蝉脱壳,现在他在外面风流快活,苦果都让家里承担了!”


    赵宁月好恨啊,如果赵林舟不这么胡来,姚兰枝还不会这样发疯呢。


    说到底,她不过是仗着府上如今没有了撑门户的男人,想要痴心妄想,吞掉安平侯府呢!


    “如今这府上,若是连我都进去了,那才是真让姚兰枝那个贱人如了愿呢!娘,您是打算在家庙里住一辈子吗?”


    赵宁月控诉完了之后,又软了语气:“我若是没了前途,以后可就真没人可以救您了。”


    软硬兼施。


    温氏身体一晃,险些摔在床上。


    这几日在家庙里,她已经度日如年。


    尤其是眼下,她浑身难受,怀疑自己会不会死在家庙里。


    而赵宁月的话,更让她觉得扎心。


    “……好,我给你拿钱。”


    她说着,又下意识去抓赵宁月的手:“我的儿,娘只有你了。”


    她已经没有人依靠了,如果赵宁月都不管她,她该怎么办呢?


    赵宁月听到她拿钱,微不可查地松了口气。


    只是才松了,就听温氏又问:“她怎么会要十万两这么多,狮子大开口吧?”


    赵宁月脸上一僵。


    姚兰枝的确没要十万,而是要的八万。


    可她承担了这么大的委屈,自己扣下两万,很合情合理吧?


    赵宁月想到这儿,又跟温氏道:“她如今只手遮天,我们也只能破财免灾。”


    温氏也知道这个道理,只是恨得慌:“这个天杀的贱人,要这么多钱拿去买棺材吗!”


    赵宁月的表情就更不好看了。


    毕竟……


    要钱的人还有她呢。


    赵宁月自己也被骂了进去,催促:“娘,如今解决了这事儿是要紧的,抱怨暂且收一收吧,等我出了头,再让她百倍偿还!”


    温氏便是再不甘愿,可也只能认命掏钱。


    但她也留了个心眼,跟人讲:“上次我来得匆忙,钱没带出来,都在我卧房床底下第三个青石砖下面,里面有个红木匣子,直接砸了锁便是。”


    又期期艾艾的:“那可是娘半生积蓄,你且数着,多余的千万别落到其他人手中!”


    赵宁月心中大喜,看温氏也多了母女温情,泪水涟涟的。


    “娘亲放心,我必然会好好保管的!”


    ……


    姚兰枝派出去的人,第二日一早才回来。


    彼时姚兰枝才吃了早饭,听说人回来了,先屏退左右,才叫侍卫进来。


    “查得如何了?”


    进来的是个约莫二十出头的侍卫,名叫宋云,原先是哥哥培养的一名暗卫,侦查找人最是厉害。


    只是他神情不太妙,姚兰枝就懂了。


    果然,就听宋云说:“属下去寻了,只是没找到人。”


    那座宅院,已经人去楼空了。


    “那宅子里有长期生活过的痕迹,属下询问了下周围,说是四年前搬过去的一个富户,家中男人常年在外做生意,一月里回去几日,寻常只有女眷在家。”


    一年前,府上添了个小公子。


    那之后,男人回来的就勤快多了。


    只是那当家的昼夜颠倒,总是跟邻居碰不上面。


    偶尔才见一次。


    最近一次见面,是在上个月。


    这个月中,府上不知遇到什么事儿,仆从们急匆匆收拾了东西。


    过了几日再看,已然人去楼空了。


    “属下拿了画像,比对过了,那家男主子,是世子。”


    姚兰枝就懂了。


    她就说么,京中闹得这样沸沸扬扬的,安平侯府的名声都要臭大街了。


    赵林舟不会完全得不到风声的。


    他必然是知道安平侯府局势不妙,又怕会拖累到自己,或者外室的事情被曝光,惹出什么不该有的麻烦。


    这才急匆匆地搬了家。


    她问:“可沿着踪迹寻了?”


    宋云点头:“都寻过了,只是……世子行伍之间,学得遮掩本事挺强。”


    他将自己的痕迹都给遮掩了,连同他的外室跟孩子,都一并消失不见。


    至于那些仆人们,也全部都被遣散了。


    “属下这两日,多寻些人去找。”


    只要人还活在世上,他必然会找到的!


    姚兰枝嗯了一声,无声冷笑。


    赵林舟现在必然是躲在一个暗处,偷偷监视着京中的动向。


    可是他算错了一件事情。


    他可以当阴沟里的老鼠,那娇妾幼子,难道也能忍受吗?


    毕竟,由奢入俭难啊。


    “广撒网,还有,让人做那个外室的画像,就说丢了东西,拿人捉赃。”


    她倒要看看,这个阴沟里的老鼠,能躲到哪里去!


    ……


    府衙给赵宁月规定的期限,是三日。


    赵宁月磨磨蹭蹭的,直到第三日一早,才去找了姚兰枝。


    那天从家庙回来后,赵宁月就撬开了她亲娘的卧室地砖,果然在里面找到了银钱。


    只是清点过后,却有些失望。


    那里面竟然还不到十万两,她的珠宝首饰倒是都没有带走,可那都是在库房入册的,要是贸然变卖,只怕会被温氏痛斥。


    赵宁月不甘心得很,怀疑她娘在别的地方还有私房,可搜罗了一整个屋子,都没有发现。


    她嫌弃钱少,就打上了别的主意。


    这两日,她日日阵仗大得很,不是出去当衣服就是去当首饰。


    不知情的,还以为赵宁月在侯府里受到了虐待。


    到了这会儿,她抱着个匣子进了姚兰枝的小花厅。


    见到了姚兰枝,眉眼一转,也不等对方说话,先啜泣一声,喊了一句大嫂。


    “我把我的珠宝首饰都卖掉了,还将我娘的棺材本拿出来了,只是东拼西凑的,只有这么多。”


    她为了取信姚兰枝,那一盒的钱里,除了大额的银票之外,还有些碎银子,甚至于连铜板都放了进去。


    除此之外,还有些田产地契:“零零总总的,约莫有五万两——”


    她可怜巴巴地看着人:“大嫂,我先给你这些,你能不能再缓我几日,且等我再凑一凑,看看能卖些什么,必然给你补齐了。”


    眼下温氏那里搜罗出来的,给了姚兰枝,她可就剩不了多少了。


    赵宁月为自己打算,如今府上乱成这个样子,她得为自己打算,能克扣一些就是一些。


    先拖住了姚兰枝,让她去把钱给府衙。


    至于后续怎么凑钱,那就慢慢来呗。


    反正她是不打算再给了。


    但赵宁月盘算得好,赵宁月却半点不接招。


    她笑眯眯的,跟赵宁月讲:“无妨,想必鲁大人也不是那等不近人情的,你且将这些钱拿给他便是。”


    赵宁月都傻眼了,呐呐说:“可是,可是眼下钱还不够,还是大嫂去替我说说情吧?”


    她要是自己去官府,那岂不是还得签字画押?


    到时候,她还怎么赖账啊!


    赵宁月咬着唇,在姚兰枝面前装可怜:“我知道,之前母亲伤了您的心,可这银子到底是咱自家的,您又何必闹到官府呢?”


    她娴熟的给人扣帽子:“咱们到底是一家人,您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府衙把我逼到绝路上吧?”


    姚兰枝笑容不变,反问:“怎么是我逼你呢?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吧?”


    赵宁月脸色一变,不待说什么,就被姚兰枝打断,继续说:“何况,我让你把钱给府衙,也是为了我们家里好啊。”


    她说:“我拿你们当一家人,才要这么做的!”


    赵宁月当时就想骂街。


    这什么歪理邪说?


    然后,就见姚兰枝笑容就变成了苦涩:“如今府上的情况,你也看得清楚。你二哥灵堂胡来导致瘫了,你大哥战死沙场棺椁也被雷劈。”


    “就连母亲……也因跟人胡来,被关在了家庙!”


    “如今我们府上,连个顶天立地的男人都没有,全靠我一个女人支撑着。”


    她说着,就有点伤心:“我若是不掏钱给府衙,换家里一个好名声,府上又该如何维持下去呢?”


    姚兰枝拿帕子沾了沾眼角不存在的眼泪,跟人推心置腹似的。


    “若是你大哥还活着就好了,他如今一死倒是痛快,可怜我一个寡妇,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赵宁月听到她这话,脑子都要炸了。


    她既想反驳,这些恶事都是姚兰枝故意为之!


    又在听到她怀念大哥的时候,忍不住恍惚一下。


    是啊,如果大哥没有胡来就好了。


    要是赵林舟还在府上,姚兰枝一个女人,肯定不敢违抗夫君!


    说到底,都是大哥犯浑,怎么能为了一个女人办这种缺德事儿呢?


    如今坑害了家里!


    她可要被大哥害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