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第 55 章
作品:《寻剑》 这个“用处”是什么,除了他无人知晓。
这次各大宗门拿到的请帖不多,明眼人都知道这是个圈套,外加有天穹门和昆仑宫的人过来,他们便也没来趟这趟浑水。
只是没想到,魔尊居然会直接将薛厌争给骗走,施法让他远离宴会。
只剩下南宫羊一人,自然无从抵挡。
而且如果没猜错的话,天穹门也有极大的可能在魔尊的报复名单里。
魔尊将他们的魂魄收集起来,满意的在四处张望。
目光放在南宫羊身上,略显遗憾:“你怎么还活着?”
这话语中带着可惜,气的南宫羊猛的吐出一口血来。
“大胆魔族!难不成你还想挑起仙魔大战!”南宫羊撑着身子站了起来,伸手抹去嘴上的鲜血。
魔尊听了,不耐烦的“啧”了一声。
见他还要抬手,郁观月开口喊住他。
“破虹剑灵,是何时消散的?”他问。
魔尊停下手中动作,轻笑出声,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他紧接着再次抬手,竟想直接夺了南宫羊的性命。
说时迟那时快,在他手要靠近之时,一道凌冽的剑气从身侧传来,魔尊侧身一站,躲开了薛厌争的攻击。
薛厌争冷笑着,手腕一翻挽了个剑花。
“你是不是太过于肆意妄为了?”薛厌争问:“十年前魔族战败,就该跟缩头乌龟一样老实待着,你现在这样,怎么?是觉得现在修真界没人能制衡你们了吗?”
魔尊站在原地,如一尊雕像般,一动也不动。
趁着这次机会,剩下的一小部分人慌乱的跑到薛厌争身后,寻求他的庇护,脸上再也没了方才在外面时的自信无畏。
“你跟我重复了好几次你无意挑起新的仙魔大战,但你先后在无城对崔家动手,后在淮灵出现放走祸灾,刺杀崔逢生,后又在阴山举办赏剑大会对这些散修动手,到底意欲何为呢?”郁观月已然冷静下来,他望着魔尊,静静的等着他的回应。
“原因自然很简单,因为我本人跟崔家有仇啊。”魔尊倒也不隐瞒,直接了当的说了出来。
那这一切也就有了解释。
郁观月沉思片刻,大胆猜测:“你与崔逢生有仇,所以才如此针对崔家?”
“并非如此啊。”魔尊嗤笑出声:“郁观月,你是个聪明人,但你是猜不到的,别问了,听我的话,老老实实回村子里去吧,渡过你剩下的时间,现在的情形,已经不是现在的你能阻止的了。”
他说罢,目光转向薛厌争语气冷硬:“你非得将他带出来做什么?是嫌他活的太久了吗?”
他这话说的过分,郁观月蹙眉:“与他无关,如若是隐雨提前过来告诉我破虹失踪的消息,我也会出来的。”
薛厌争心口一颤,看着郁观月挡在身前替自己说话,伸手捏住了他的衣袖。
“所以你现在的目的只是找到破虹?”魔尊一脚踢开挡在面前的树枝漫不经心道。
“但你现在已经找到了,那就回去吧。”魔尊继续劝他。
但郁观月却拒绝了:“那你将他还给我。”
“他是我的。”魔尊咬牙切齿道。
听着他不假思索的拒绝,郁观月笑了,只是这笑意不达眼底:“你的?破虹自始至终有过两任剑主,一任是千年前飞升的锻造之神,第二任则是我,现如今破虹无主,你是以什么身份说他是你的?更何况,就算破虹无主,若是天界的锻造之神知道了,难保他不会将破虹收走,难不成你还要同锻造之神作对?”
此话一出,魔尊伸手抚摸破虹剑柄慢悠悠开口:“你不知吗?锻造之神早在千年前便陨落了。”
“千年前,锻造之神飞升,当年神界的规矩还没这么多,飞升之后的神还可以下界来,但规矩不多不代表没有规矩,他飞升没多久之后,最终因他在凡间时坏了规矩,自行向司法神尊认罪,夺去神位,魂飞魄散了。”
这是一段无人听说的故事。
郁观月突然想到当年破虹同他说的最多的便是锻造之神,在他口中的锻造之神,是一位和善友好的神明,他常常用一种崇拜的语气提起他。
但在破虹口中,从未有锻造之神犯了错被夺去神位魂飞魄散这一说。
“这故事你是从哪里听说的?从古至今凡间关于神明的故事数不胜数,但你这个我可从未听说过。”郁观月越发觉得此人不简单了。
恰在此时,天空闪过一道闷雷,四周变得越发黏腻起来。
“但他却是事实啊。”不知是不是错觉,郁观月从他声音中,感受到了浓烈的憎恶。
“那他犯了什么错?”郁观月顺着他的话往下问。
魔尊倒不吝啬开口,他说到此时,话明显的多了起来。
“杀人。以神明之身,弑杀凡人。”他道。
郁观月微微睁大眼睛,没想到会是这个理由。
“你知道的倒是清楚。”薛厌争在一旁搭话,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充满探究:“过了千年了,听你这语气,跟你亲眼见过似的。”
“那你怎么不觉得,我说的都是真的呢?”魔尊反问。
这话真假不从得知。
郁观月看着地上的一片狼藉冷漠开口:“锻造之神是否犯错陨落这事暂且不提,但我无比肯定,你现在定是犯错了。杀了这么多人,你还想平安离去吗?”
随着他话音落下,薛厌争拔剑而起,朝他袭来。
薛厌争沉睡十年,实力不降反增,哪怕先前给郁观月输送法力力竭,也能很快恢复过来。实力强横,恐怖如斯。
但魔尊的实力同样深不可测,一时间无人能确定到底谁能赢。
南宫羊捂着心口站在一旁,看着二人打架,拉着郁观月就要跑。
“你做什么?”郁观月稳住身形,甩开手拒绝了南宫羊的触碰。
南宫羊冷笑出声:“你跟我走。”
郁观月被他这幅理直气壮的样子气笑了:“南宫羊,你方才被他打到脑子了吧。”
看到南宫羊的动作,隐雨赶忙走了过来,一脸警惕:“你个狗东西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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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魔尊实力深不可测,薛厌争不一定能打赢他。更何况看这个魔尊的意思,他是想要我们的命。但你不同,他很显然同你有旧情,虽不知他是谁,但谁能保证这不是你和他一起演的一出戏?说不准破虹就是你亲手交给他的。所以你得跟我走,路上没准你能成我的保命符,等回了天穹门,我看仙盟那边还怎么替你开脱!”南宫羊自信满满的说出自己的推论,说着就要过来拉他。
隐雨挡在前头。
他自小被郁观月看大,这张嘴自然也耳濡目染像他,说出的话也都是尖刺。
“我看你就是脑子被驴踢了。当年天穹门一棵树歪了你都觉得是我师兄吓的,一棵草枯了你也觉得是我师兄拔的。你就是对我师兄有偏见,听你在这里说话就是浪费时间,你怕死就快点带这些人走,别在这里磨磨唧唧!”隐雨说着,便拔出了剑。
“再在这里没事找事,小心我刀剑无眼!反正我现在也是一介散修,天穹门可没资格管我!”隐雨往前走威胁道。
南宫羊被气得脸红鼻子歪,他一甩衣袖清咳两声,似乎真的怕魔尊打过薛厌争挣开束缚要了他的命,于是直接转身离开。
“怂货。”隐雨骂道。
他说罢转头看向郁观月,满脸关心急切:“师兄,你没事吧。”
郁观月嫌恶的擦了擦方才南宫羊握住的地方摇了摇头:“无事。”
方才被南宫羊一搅和,郁观月都没来得及看薛厌争的情况。
二人打的有来有回,谁也不让谁。
覆霜的剑气残留在四周,泛起一阵寒烟。
“郁前辈,我们怎么办?”方才南宫羊下山,跟着他走的只有天穹门弟子,其他的一些门派弟子和散修还站在原地,满脸迟疑,想下山但又不敢。
听着他期盼的声音,郁观月转头,已经很久没人用这种语气对他说过话了,仿佛又回到了曾经还在天穹门的时候。
虽说门内弟子大部分都怕他,但外出遇事还是会用这种信任的语气来找他。
郁观月收回目光:“你们跟着南宫羊走吧,这里并不安全。”
察觉到他们踟蹰的目光,郁观月道:“你们想自己走也行,现在魔尊被薛厌争拖住,估计外面也没什么魔族了。”
“那有没有我们能帮忙的地方?”一名弟子如是说道。
郁观月一愣,转头看去:“你是南悬天的弟子?”
那名弟子看着年纪尚小,看样子是背着门中长辈来的。
这弟子点了下头:“我是南悬天的外门弟子,实力不济,实在是想变强才会到这里来的,好不容易拿到了请帖,果然是陷阱。”
他神情低落,紧接着又坚定起来:“所以我想看看我能不能做些什么,也能让自己的一身本领有用武之地。”
这弟子上前一步,大有一种准备牺牲的架势。
郁观月抬手将人推了回去:“年纪轻轻的,还有这么长的时间,急什么?”
他说着看向不远处正与人缠斗的薛厌争道:“不还有我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