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马上爱

作品:《阴鸷**他人很好呀!

    李秉璋走到近前时,穆清公主正和阿柠兴致勃勃地说着,她显然跃跃欲试,还说要和阿柠共乘一骑。


    她声音甜软,扭股儿糖般缠着阿柠:“有我在,你放心好了,我会保护你。”


    她生得身骨稚嫩,一派娇憨,跟粉玉雕成的人儿般,让人恨不得把她捧在手心,如今却说出这话,倒是让阿柠好笑,好玩,也感动。


    她故意笑看着她:“你?保护我?那你打算怎么保护我?”


    叶宣怀正低首立在后方,此时听到这话,耳朵动了动,不过并没作声。


    穆清公主也觉得自己牛皮吹过了,她清澈乌黑的瞳仁转了转,软软地道:“我让我的校尉和马婢保护你!”


    说着,她便招呼叶宣怀:“你过来,你过来。”


    叶宣怀迈步上前,他身形挺峻,双眸低垂,恭敬沉默。


    穆清公主便摇晃着阿柠的手,对叶宣怀道:“以后,你要听顾女医的,要替我保护她!”


    叶宣怀沉默了下,道:“属下遵命。”


    穆清公主便邀功一般,对阿柠道:“你看到没,我的侍卫替我保护你,就等于我保护你!”


    阿柠忍不住笑出声。


    说起来叶宣怀这性子也实在稳当,对穆清唯命是从,哪怕如今穆清对自己的好已经超乎寻常,是一般人不能理解的,他依然视而不见,甚至连眉毛都没动一下,照单全收。


    她便笑望着叶宣怀:“殿下说笑罢了,叶校尉只需要尽自己职责便是。”


    正这么说着,突觉有些异样,抬眼看过去,恰好看到李秉璋,俊美华丽地站在骏马旁。


    不知是不是错觉,李秉璋神情间似乎有几分不喜,捕捉到她的目光后,他大踏步过来。


    这时穆清公主也看到李秉璋了,忙笑着招手,开心地唤道:“父皇!”


    李秉璋却一个迈步走上前,站在了阿柠面前,几乎是呵护一般隔开了叶宣怀。


    叶宣怀愣了下,之后忙后退,再后退,一直退出去七八步,才敢抬起眼,不着痕迹地扫过前方。


    似乎从元熙帝出现的那一刻,他的视线一直如影随行地落在顾女医身上,不加掩饰,且带着强烈的独占欲。


    仿佛对于任何出现在顾女医身边的雄性——甚至于任何人,他都有着本能的排挤和压制。


    甚至……


    叶宣怀扫过元熙帝抬手呵护的动作,就连穆清公主,他似乎都


    下意识在排挤。


    不过显然天真的小公主还没意识到,她还在往顾女医怀中凑,要挤开自己父皇,要扒拉着顾女医的胳膊缠着不放。


    叶宣怀轻轻收回视线,垂下来。


    而此时的阿柠也感觉到了,李秉璋一来,就很占有地环住自己的腰,几乎要把自己搂进他怀中,这光天化日的,周围有马奴马婢还有侍卫随从的,他一点不避讳啊!


    偏偏这时穆清公主也往这边拱,倒是弄得她左右不是。


    她无奈,嗔怪地看他,瞪他。


    李秉璋感觉到了,抿唇一笑,却是对一旁吩咐道:“君劢,过来。”


    阿柠愣了一下,抬眼看过去,果然见李君劢就站在一旁。


    远山缥缈,云气萦绕,少年身姿高挑,眉梢间都是疏冷。


    李秉璋:“还不来拜见你母后?”


    他这么一说,阿柠惊讶,穆清公主也是疑惑。


    母后?让他喊母后?


    阿柠自然是期望的,不过她也清楚地看到李君劢眼底浮现的排斥。


    何必呢?


    她忙道:“倒也不必了吧。”


    这么固执的孩子,她总感觉自己惹不起,让他喊自己母后,她心里都会打哆嗦。


    李秉璋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骨,眼睛却是盯着李君劢的。


    他眼睑锐长,眼神冷得刺骨,任何人在这种注视下都会心里发怵。


    此时的李君劢昂着下巴,骄傲又固执,神情间都是对抗。


    父子之间似乎在较劲,有一根无形的弦紧绷着,拉扯着,气氛变得压抑沉重,以至于周围格外安静。


    原本叽叽喳喳的穆清公主也收住了声,风吹过马场枯草,枯草尾尖轻盈地拂过散开的裙底。


    阿柠望着李君劢,心想,这少年和李秉璋年少时很相似,孤高偏执,好似永远不会低头。


    正看着,李君劢却恰好望过来,撞上阿柠的视线。


    堪堪一碰后,李君劢很快地别开,一脸的冷漠。


    阿柠觉得,他腮帮子似乎都是鼓鼓的,有些孩子气。


    她轻叹一声,实在并不想为难他,也不想逼着他,于是便轻扯了扯李秉璋的袖子,道:“陛下,算了吧,何必急在一时——”


    谁知这时,却听到一声“母后”。


    冷冰冰硬邦邦的,像是寒冬一块冻僵的石头,就这么硬生生扔过来。


    阿柠诧异地看过去,只见李君劢已经别过脸去,他清绝的下颌线绷紧,耳根处隐


    隐泛红,显然是很不自在。


    她几乎疑心自己听错了,刚刚他喊了什么?母后?


    这时,却听得李秉璋淡淡地道:“你也不小了,已经配冠。


    他并没多说,只是这么一句,李君劢却瞬间脸红。


    他紧攥着拳,咬了咬牙,似乎在犹豫挣扎。


    阿柠隐约意识到什么,一旁穆清公主也好奇地探头看过来,显然这父子二人之间有什么秘密。


    这时,便听李君劢再次道:“母后。


    声音虽依然不大,但足以惊动所有人。


    这声之后,他再次高声地道:“儿臣给母后请安。


    他的声音清冷紧绷,略带着些许嘶哑,在寒风中传遍了马场,在场在侍卫、校尉和太监等,全都大气都不敢出。


    大家不懂,茫然,但更多是心惊!


    要知道大昭内廷规矩森严,但凡称呼都是不能随便喊的,总是要依从礼法,如今这位顾女医虽说受了帝王宠爱,但她名分未定,什么都不是,连寻常妃子都不是,结果太子殿下竟然口称母后了。


    母后……那只能是对一国之后的尊称,所以这算是什么?这位顾女医马上就是皇后了吗?


    众人心中猜测不已,但所有人全都低着头,没有任何人敢多喘一口气。


    而阿柠乍听到少年这掷地有声的“母后,自然心潮起伏,激动得几乎想哭,不过最初的激动后,她看着李君劢那别扭的样子,心里明白,这根本不像是心甘情愿,这声“母后简直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很大的怨念。


    他不喊也就罢了,若自己日日听他这么唤自己,只怕晚间都要做噩梦!


    她仰脸,求助地看向李秉璋。


    李秉璋自然察觉到阿柠的不自在,他垂下眼,体贴地握住她的手,安抚地道:“只是试着让他叫几声听听。


    适才还充满锐利压迫感的男人,此时语气瞬间温柔起来,语调低沉缱绻。


    阿柠咬唇,对他轻轻摇头示意。


    李秉璋明白她意思,她还为那个别扭的孩子求情。


    他很轻地一笑,安抚地揉着她的腰:“知道你意思,也没逼他什么,本来就是他自己愿意的。


    然而阿柠自然不信,很明显李秉璋拿捏住了李君劢什么把柄。


    李秉璋:“今日很是暖和,你想骑马?我陪你。


    阿柠看了一眼旁边,李君劢依然杵在那里,望着远处,一脸的倔强。


    她轻


    声道:“好。”


    穆清公主一听跃跃欲试:“父皇你太沉了我和阿娘都轻我们两个共乘一匹!”


    这个理由听起来很不错不过李秉璋挑眉瞥了一眼叶宣怀。


    叶宣怀当即往前恭敬垂首听令。


    李秉璋淡淡吩咐:“多陪陪公主教公主骑马。”


    叶宣怀垂眼遵命:“是。”


    穆清公主顿时不太乐意了嘟起小嘴:“我不要叶宣怀我要阿娘陪着。”


    李秉璋:“山中骑马到底危险让宣怀陪你这样也好有个防护。”


    说着他不由分说直接握住阿柠的手腕低声道:“阿柠我们一起。”


    穆清公主简直不敢置信


    李秉璋略挑眉:“她不会骑你也不会若是摔了呢?你阿娘身子也弱有个三长两短的话该如何是好?”


    阿柠一听忙道:“我会骑——”


    然而话音未落李秉璋已经半揽住她温柔而不容置疑地道:“阿柠不会得慢慢学我教你。”


    阿柠:“!!!”


    她软软地瞪他:“你干嘛?”


    简直跟强盗一般!


    李秉璋:“陪你。”


    一旁李君劢原本是连看都不想看此时勉强望过来只觉好笑至极。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父皇恨不得一直粘着这小医女一刻都不想分开!


    偏偏这时穆清公主攥着拳头**道:“父皇你不能总霸占着阿娘!”


    李君劢听着这“阿娘”越发讽刺。


    阿柠此时对李秉璋也有些不满她想陪着穆清公主毕竟小姑娘家十二三岁了再长长就是大人了这是最后的小姑娘光阴了她想抓住这个尾巴多陪一陪她。


    她便伸手去拉穆清公主的手:“我陪着你骑马。”


    穆清公主一听惊喜感动:“阿娘对我最好!”


    说着她有些得意地冲着李秉璋扬眉明显是显摆。


    谁知李秉璋一个挑眉侧首望着阿柠问道:“阿柠你不想多陪陪我吗?”


    这声音压得很低略显沙哑又有几分脆弱。


    阿柠下意识看过去却见那单薄的眼皮轻垂着神情温柔到有些小心翼翼。


    她怔了下这样的李秉璋她没办法拒绝。


    她征询地望向穆清公主想着要不一起骑?三


    个人一起骑?


    然而李秉璋显然不给她机会,吩咐穆清公主:“好好练马,等会我来检查。


    说完,握着阿柠的手腕,不由分说,领着她去看那匹马:“我就知道,你会选这匹。


    穆清公主看着这情景,一时目瞪口呆,心想父皇太过分了,抢了阿娘!


    阿柠看出李秉璋的固执,她素来知道他的性子,忙安慰穆清公主:“咱们去山腰的温汤,等会一起泡温汤,我在那里等你。


    穆清公主气哼哼的,勉强道:“好吧。


    那边李秉璋半搂着阿柠,直接翻身上马,纵马离去。


    穆清公主眼巴巴地看着那远去的马匹,自然失落,她气恼地瞪了叶宣怀一眼,道:“谁要你保护了?


    叶宣怀低眉顺眼:“殿下既要骑马,属下自然随护殿下。


    穆清公主鼓着脸颊:“我才不稀罕,我又不会摔下去!


    叶宣怀无声地抿唇。


    穆清公主一招手,早有马婢牵过她的马来,她对着叶宣怀扬扬小下巴,警告道:“你,不许跟着本宫!


    叶宣怀蹙眉,望向一旁的李君劢,那眼神有些求助的意味。


    他不能不跟随穆清公主,必须保护她,可她不让他跟。


    李君劢冷眼旁观半晌,如今看叶宣怀这样,只觉一切荒谬至极。


    叶宣怀素来是冷静的,也是沉默的,但是再冷静沉默的人也会疑惑。


    可怜的叶宣怀,他是正常人,怎么会想到父皇和穆清那有病的脑袋怎么想呢?


    他淡淡地道:“不必理会,你远远跟着穆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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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山中养着些奇珍异兽,虽说早有校尉巡查过,也怕万一有什么危险。


    叶宣怀颔首:“属下明白。


    李君劢:“刚才的事,不必多想。


    他解释道:“你也知道,父皇一直身子不好,穆清也总是异想天开,他们的想法,我们怎么可能知道呢。


    叶宣怀疑惑。


    李君劢:“若是我们想多了,也会得病。


    叶宣怀无言以对。


    他看了李君劢半晌,平生第一次,他开始觉得,也许这个家里看似最正常的李君劢,其实并不正常。


    *******


    冬日的山林清冽而干净,马蹄翻飞间,惊起一片黄叶。


    阿柠是被李秉璋仔细地护在怀中的,厚实的大氅把她团团包裹住,不过即使这样,依然感觉到山林间的颠簸。


    她


    惊了下:“你慢点!


    李秉璋却稳稳地将她揽住,环住。


    隔着柔软的布料,阿柠感觉到了,他毫无顾忌地张扬着,紧贴着。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或许是在山野之间,也或许是冬日的层层包裹下,些许的接触更显暧昧和禁忌,于是一瞬间,仿佛过电了一般,麻栗感窜起,瞬间弥漫过四肢百骸,阿柠甚至忍不住低叫了一声。


    她咬着唇,抬手,轻捶李秉璋的胳膊,不过随着那骏马的奔驰纵跃,她被颠得没什么气力了,只能软软趴在他怀中,又环住他的腰。


    男人的腰身过于窄瘦,但很有力道,刚硬和柔软的碰撞便格外明显。


    李秉璋一手握着缰绳,一手探入大氅中,扣住阿柠的腰肢,把她往自己身上按。


    紧紧相贴,亲密无间地让她感受自己的脉动,自己的渴望。


    此时骏马爬上一处斜坡,慢慢地停下来。


    天是清冷无垠的,湿润的马鼻喷出一团团白雾,阿柠软绵绵地偎依在男人怀中,仰脸望着上方的他。


    温煦的阳光洒下,映出他轮廓分明的脸庞,清绝的下颚线在澄澈的蓝天下泾渭分明。


    呼啦一下子,过去的记忆漫上来,阿柠觉得自己回到了上一世,纵马驰骋于陇地的上辈子,意气风发的少年和那个羞涩的自己。


    她望着他的眼睛,此时他也在看着她,目光幽深痴缠。


    在这种过于直白的目光下,阿柠的脸慢慢红了,她有些逃避地垂下视线,却不经意间看到他凸起的喉结。


    他的颈子很是修长,肌肤也是雪白的,于是鼓起的喉结就非常突兀,彰显着雄性的气息。


    此时随着他的喘息,那喉结轻轻颤动。


    阿柠便觉脸上一阵阵热意,她觉得这样的他格外蛊惑人心,这让她直接回忆起那些孟浪而荒唐的过去。


    可他不言不语,垂着眼,就那么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


    如果那双眼睛是热烈的日,那她便是雪,即将融化在他目光下的雪。


    松脂的清香中,她微吸了口气,低声埋怨道:“你太过分了。


    李秉璋怜爱亲昵地吻她的发顶:“嗯?


    阿柠用手戳着他的胸膛:“就不能和穆清一块过来吗?


    李秉璋:“我就想单独和你在一块。


    阿柠:“……


    她觉得他仿佛在护食,不容别人觊觎的样子,这样自然是不对的。


    可她也不


    想和他争其实想想他和李君劢一样脑子一根筋在某些方面很固执根本不像一个将近而立之年的男人。


    又或者说他就是有病。


    李秉璋有力的大掌从后面托住她的后脑迫她抬起头。


    阿柠有些茫然地看着李秉璋之后突然间他指尖用力扣住她的颈子唇倏然吻了下来。


    突然被亲吻的阿柠有些无措她只能下意识抓紧了李秉璋坚硬的臂膀仰着脸承受着这个吻。


    山涧的风吹过这个吻最初是沁凉的不过很快温暖潮湿起来阿柠清楚地感觉到李秉璋的气息霸道地侵占了自己的口腔略带着糙感的舌轻盈地滑过带来丝丝酥麻又在勾扯间舌尖缠搅在一起不分不离的。


    有一只飞鸟自松林间飞过些许扑棱声中落**起又落下之后周围归于静谧无声。


    这个吻终于停歇的时候阿柠的气息不稳而李秉璋的大掌已经游弋在各处。


    阿柠眼睛中逐渐泛起泪花她睁着湿漉漉的眸子无助地看着他:“你又来了……”


    她是真的有些受不了。


    李秉璋抵着她的额头幽深的眸子注视着她的眼睛:“我也不知道我就是想特别想该怎么办?”


    男人的声音嘶哑紧绷压得很低闷闷的他是真没办法。


    如果他能伪装


    这时候故作淡定或者从容只会显得那么虚伪。


    阿柠其实并不太想了不光因为自己还因为他得收敛一些不能太放纵可是——


    他这么渴求仿佛得不到就委屈的样子她不忍心。


    这是很奇怪的一件事李秉璋可以挑起她心底最柔软的母性让她想心疼他。


    况且现在的他垂着细长的眼尾薄唇压抑地抿着耳边的红晕让人看着很可怜。


    于是在良久的犹豫后她终于抬起手来指尖落在他略显锋利的喉结上。


    她轻轻触碰着用很低的声音和他讲道理:“只能一次今天只能再来一次。”


    李秉璋望着她的眼睛讨价还价:“我想在马上。”


    阿柠愣了下之后断然否决:“不行。”


    李秉璋看了看一旁苍茫的松林想着这是冬日也许会很冷确实不太可以。


    于是他退而求其次:“在温池中。”


    阿柠脸上泛起红晕她咬唇很勉强地道:“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