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第 15 章

作品:《被宿敌夫君摸到狐狸尾巴

    喜欢熟的还是喜欢嫩的,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问题。


    胡淼淼能有一口吃的就不错了,根本不挑食,是一只很好养的狐狸。


    鱼只有两条,她偷瞄一眼捉妖师。


    人类捉妖师拥有一个比妖族还俊美的脸,甚至比一些妖族雄性更为强壮,不说一声腱子肉,但也不会差到哪去,精壮而不粗犷,五官更是得天独厚,唯独一点。


    他很凶,还是个捉妖师。


    明明只是鱼的问题,却严肃的和什么似的,她有一种答错了,就要取代鱼,成为食物的错觉。


    她试探性地发出一个字:“嫩……”


    捉妖师盯了过来。


    她头皮一麻,话音一转:“馁什么,咱就不能火候一样,要熟一起熟,要嫩一起嫩吗?”


    君泽琛:“……”


    也不是不能,首先应该把嫩的踢出去,要熟一起熟。


    他慢条斯理地掏出一把刀处理鱼鳞,他应该平时没少杀妖族,刀法那叫一个快、狠、准。


    刀刃冰冷的寒芒折射在周舟脸上,刮得他面部生疼,好似自己是被男人处理的鱼一样,随时会被开膛破肚。


    君泽琛处理鱼的场面堪称血腥,余光瞥见少年苍白的脸,嗤笑一声:“只有两条鱼,你莫不是打算吃完饭再走?”


    男人毫不掩饰的敌意,让周舟有些熟悉。


    一个很不礼貌的想法在周舟脑子里产生。


    那就是:这男人好像狗。


    他这绝对不是骂人,当初他接近胡姑娘的时候,有一条狗从中作梗,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没少对他呲牙裂嘴。


    连眼神都和捉妖师一模一样,似要把他活剐了。


    周舟惊疑不定,正要对胡淼淼说话,捉妖师再次出声打断:“你都是个要娶妻的人了,怎么还不知检点往人家姑娘面前凑。”


    周舟:“???”


    不是,他就不能想娶眼前这位姑娘吗?


    显然,男人就是故意找茬。


    周舟还是太嫩了,比不得某个来自妖界的老妖精,每每说话都被堵得哑口无言,更没办法和胡淼淼搭上话,最终心灵受到极大创伤,面红耳赤地走了。


    堂堂狼王欺负人家一个人类少年,连山里暗中观察的红狼都看不下去了,于是他闭上眼睛,摇头晃脑,一个大胆的想法形成了。


    照狼王在意女人的程度,迟早长出传说中的恋爱脑,爱美人不爱江山,届时他谋权篡位指日可待!


    思及此处,红溯魇来劲儿了,女人显然对狼王无感,不如他在中间顺水推舟……


    “阿嚏~”


    闲杂人等走后,就剩下两个人了 ,胡淼淼坐在洞口小心翼翼缩成一团,不敢吱。


    而君泽琛处理鱼的手段温和了不少,清理完鱼的内脏,就用两根清洗过后的树枝穿插起来,架在了火上。


    炊烟袅袅,男人生冷的五官似乎都柔和了不少,胡淼淼看见了他手上的牙印。


    君泽琛察觉到她的视线,抬手随意看了一眼,漫不经心解释:“一只牙尖嘴利的小东西咬的,别多想。”


    胡淼淼:“!!!”


    不是,她多想什么?


    罪魁祸首就是她,她哪敢多想?


    正想着,又听男人说:“下次再遇见那个小东西,牙给它敲碎,那身皮毛挺软的,可以剥下来给你当毛领。”


    胡淼淼的眼眸立即瞪大,捂着嘴把脑袋摇成拨浪鼓。


    “不用不用,别别别,狐……”她转口:“你说的不会又是狐狸吧?其实我看了,狐狸毛并不怎么好,天暖了怪热的,不如你去剥隔壁的狼皮。”


    君泽琛动作一顿,眸色幽深了几分,“为什么是狼皮?”


    当然是因为狼族没一个好东西!


    胡淼淼心里嘀咕着,随口说:“当然是因为狼毛更舒服。”


    狼毛更舒服……


    君泽琛若有所思,将烤好的那条鱼递给她,“自己吃。”


    胡淼淼两只手捧着树枝,美眸看了看鱼,“有点糊了?”


    “熟得好,有嚼劲儿。”


    “哦!”胡淼淼哪敢抗议啊,低头小口小口吃,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在这之前,她从不敢想象,有一天自己竟然和仅次于天敌的捉妖师坐在一起吃鱼。


    前不久他还把她掐在手里欺负,她咬了他一口。


    胡淼淼其实蛮记仇的,但更胆小,只敢在心里哔哔叭叭地埋怨。


    说好的让她帮忙烤鱼呢,结果他自顾自烤上了。


    鱼烤的这么柴,树皮都比这软。


    哎,他来此的目的是什么,是试探她吗?


    小狐狸的脑容量烧干,等人走的时候唉声叹气,“没好狗抓的鱼好吃。”


    殊不知狼妖的耳朵敏锐,将她那句话听到了耳朵里。


    原本愉悦的心情,瞬间不美丽了。


    都是狼,怎么人形和狗形差距那么大,难不成人形没有给足她的安全感吗?


    --


    接下来的几日,胡淼淼平静的生活被打破。


    她甚至没心思悲伤怀秋。


    原因无他,捉妖师不知抽了什么风,整日除了捉妖,就是往她这里跑。


    臭着一张脸给她带吃的。


    早上是村里煮的粥,中午是山里的鸡,晚上的肉没尝出来,但很细嫩,问了之后发现是林中的兔。


    兔子也在狐狸食谱上,她欣然接受。


    狐狸心思单纯,好了伤疤忘了疼。


    刚开始还会心存戒备,没两天就能和君泽琛说上话了。


    经过几天的相处,她发现捉妖师似乎没有预想中的那么可怕。


    连上次被捉妖师捉到的“狗”妖,都好好活着呢。


    那么问题来了。


    “都是妖,为什么狗妖留着性命,却要打死狐妖呢?”胡淼淼在溪边洗衣服,春季的阳光暖洋洋的,溪水也不那么冷了。


    不过她的手有些嫩,没两下就搓红了。


    捉妖师靠在大树下盘膝而坐,凉凉地看了她一眼,之后一招手,湿淋淋的衣服便飘到了他面前,指尖一动,衣服干干净净的回到了胡淼淼的怀里。


    “狐妖,该杀。”


    胡淼淼不死心:“都是妖,有什么区别?”


    君泽琛:“狐狸精没有一个好东西。”


    胡淼淼:“……”


    好了,死心了。


    当天晚上,捉妖师揣着村里挖来的红薯,发现胡淼淼的洞捂得严严实实,俨然不欢迎的状态,他现在是人身,又不好闯女人的住处。


    伫立半晌,他蹲下身,起火,烤了两枚红薯,放在洞口的帘前。


    没一会儿,门帘离伸出一只手,嗖地一下卷走了两个红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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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是被烫到了,里面传来小小的抽气声。


    男人撑着下巴,凉凉地掀了掀眼皮,“吃了我的东西,连面都不给我见?”


    回应他的是一块红薯皮从里面丢了出来。


    也不知道是哪里得罪这个小祖宗了,君泽琛陷入沉思,去鸡窝抓住某只鸡精,掐住它扑腾扑腾的翅膀,冷声问:“胡淼淼可是遇见了什么难事?”


    鸡精既惊恐又茫然:“咕咕哒,我不知道啊。”


    狐狸祖宗啊,您还记得自己是一只妖吗?


    和捉妖师在一起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鸡精有些怂,怕捉妖师嫌弃自己没用杀妖灭口,绞尽脑汁回答:“狗……或许是这两天是狗的头七吧。”


    君泽琛:“……”


    他讽刺道:“需要我给那只狗烧点纸吗?”


    鸡精瑟瑟发抖:“也……也不是不可以。”


    君泽琛采用了鸡精的意见,再次找上胡淼淼,冷脸说要给狗烧纸。


    这个理由,成功掐住了小狐狸的七寸。


    她别别扭扭出来,抿着唇,“走吧。”


    还特意穿上了一件白衣服。


    君泽琛全程黑着脸,给自己上坟。


    耳边是她的哭声。


    其实,失去亲人的悲痛不一定当天表现出来,很多时候都是反应不及时,等许久之后,悲伤才会蔓延到大脑。


    胡淼淼就是如此,她哭得眼睛都红了。


    “你说,好好的都怎么就死了。”


    君泽琛闻言阴阳怪气:“是啊,好好的狗,怎么就死了呢?”


    胡淼淼:“会不会是吃了别人家下的耗子药。”


    君泽琛:“?”


    胡淼淼:“我听说狗会吃死耗子,也不是没可能。”


    “闭嘴吧,上你的坟。”君泽琛塞了她一把纸钱,“你的狗可能在地府穷死了,快烧。”


    “哦哦。”


    胡淼淼不懂民间习俗,头七还是听别人说的,她还给好狗立了一个碑,让它一路走好。


    山间亮着阵阵火光,为她莹白的脸蛋添了淡淡的红,她垂着睫毛,专心数纸钱,念叨着让好狗在地府买肉包子,买桂花糕,买烧鸡,吃饱喝足赶紧找个好人家。


    模样认真又幼稚。


    如果世界上有地府,那么君泽琛这样的狼,早就下十八层地狱了,也就骗骗这些单纯的人类。


    可鬼使神差地,君泽琛问:“那只狗对你来说,真的很重要吗?”


    他捏紧了指尖,活了几百年的妖,在这一刻竟然和毛头小子一样,内心期待着什么。


    曾几何时,一代狼王,需要弱小的人类来评判。


    这一刻,他紧盯着女人绝美的容颜,黑眸之下的绿色怎么也掩盖不住,幽绿诡谲。


    胡淼淼并没有发现,她想也不想,“当然是亲人了,我长这么大,就没有人……不对,没有狗对我这么好。”


    只是亲人吗?


    君泽琛目光幽幽:“可你埋的挺利索,也许你亲人并不想死。”


    胡淼淼擦了一把眼泪,瓮声瓮气:“我怕好狗入土晚了赶不上投胎。”


    君泽琛:“也许他并不想投胎。”


    “你又不是狗,你怎么知道?”胡淼淼觉得捉妖师有些奇怪,抬头之际,便见他的眼睛好像绿了。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