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要不要现在继续回棺材躺着

作品:《京城白月光竟是马甲女主病弱哥哥

    全扬哗然。


    百分之五的谢氏股份。


    那是以亿为单位的惊人财富。


    更别提那些房产和十家成熟的公司。


    这份认亲礼,厚重得令人咋舌,足以彰显谢家对这位失而复得女儿的极度重视和补偿心理。


    谢崇礼看向身边的谢楚楚,语气同样郑重:


    “楚楚虽非我们亲生,但二十年朝夕相处,早已是谢家不可分割的一份子,也是我们的掌上明珠。楚楚,你永远都是我们的女儿,谢家二小姐的身份和待遇,不会有任何改变。”


    “爸爸妈妈对你的爱,同样深厚。”


    谢楚楚感动得眼泪汪汪,用力点头:


    “爸,妈,我知道!我永远爱你们,爱姐姐!”


    她真心实意地抱了抱苏婉,又看向谢轻挽。


    谢轻挽没有什么表情,但还是顺从地跟谢楚楚也拥抱了一下。


    苏婉红着眼眶,将两个女儿的手叠放在一起。


    [马甲鉴定系统:叮——恭喜宿主完成隐藏任务:主角谢轻挽成功认亲,生命值+300]


    粉色光团转了一圈回来,原本兴致冲冲准备跟谢自衍聊天,却被白色光团挤到一边。


    白色光团伸着黑色线条小手,用力敲在粉色光团上面。


    [白月光洗白系统:你干嘛现在出声,你知不知你影响我磕CP了!]


    [白月光洗白系统:还有这灯光也是,突然暗下来干什么,真是煞风景!]


    [马甲鉴定系统:宿主你脸怎么这么红,是过敏了吗?]


    [白月光洗白系统:……]


    [白月光洗白系统:你继续去那边玩吧,今晚都不要回来了]


    听着两个光团的对话,谢自衍不自然地揉了揉发烫的脸颊,准备动动被傅沉辞攥着的手,没有转动。


    他侧眸看向傅沉辞,他们选的角落偏僻,这也导致灯光暗下后他只能隐隐约约看见傅沉辞的轮廓。


    傅沉辞感受到谢自衍的动作,在黑暗中的嘴角怎么都下不来,唇间还残留着谢自衍身上淡淡的香气。


    他稍稍又握紧了些谢自衍的手,却不会让谢自衍感觉不舒服。


    “阿衍,你知道的,我有点怕黑。”


    “嗯?”


    谢自衍突然想到之前处在黑暗的环境下,傅沉辞也总握着他的手。


    有次他好奇问了,傅沉辞支支吾吾说他怕黑,手里不抓些东西总感觉不踏实。


    于是,谢自衍想了想,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傅沉辞的手。


    “不要怕,马上就开灯了。”


    “阿衍真好。”


    两个光团不吵了,看着傅沉辞满脸高兴地慢慢挪着位置,离谢自衍更近。


    谢自衍则一无所觉,温柔地拍着傅沉辞的手背。


    [白月光洗白系统:……完了]


    [马甲鉴定系统:……!!!]


    聚光灯适时地打在了坐在轮椅上的谢宏远身上。


    他是谢崇礼的父亲,自从谢老夫人去世后,他便一直没有露面。


    谢自衍看见谢宏远,眸中满是疏离,恹恹垂下眸子。


    傅沉辞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没有说话,安抚性地揉了揉谢自衍的指尖。


    谢宏远不喜欢他只搞科研的小儿子,连带着一起厌恶一出生便疾病缠身的谢自衍。


    谢自衍还记得,在他刚记事时的一个夜晚,他躺在病床上输液,谢宏远拄着拐杖站在病房门口,看他的眼神中满是漠然。


    甚至那一瞬间,他觉得他想让他的生命就此停留在那个黑夜。


    谢宏远清了清嗓子,接过侍者递来的话筒,苍老却依旧清晰的声音响起:


    “轻挽认祖归宗,是喜事。”


    他的目光落在谢轻挽身上,带着审视,谈不上多少温情,更像是在评估一件物品的价值。


    “崇礼的处置,我没意见。”


    “楚楚丫头很好,贴心,是我们谢家的福气。”


    他对谢楚楚倒是露出了一丝难得的和蔼,显然更满意这个从小在谢家长大、符合他心目中乖孙女形象的女孩。


    然后,他示意旁边的管家。


    管家立刻恭敬地捧上一个薄薄的,看起来十分朴素的牛皮纸文件袋。


    谢宏远的声音没什么波澜:


    “轻挽刚回来,爷爷也给你准备了见面礼。拿着吧,以后好好过日子,相夫教子,安分守己,别辜负了谢家的门楣。”


    他将文件袋递给谢轻挽。


    苏婉和谢崇礼的脸色瞬间变了。


    苏婉眼中闪过受伤和难以置信,嘴唇微微翕动,却没能立刻发出声音。


    谢崇礼眉头紧锁,上前一步想要开口:“爸,轻挽她……”


    谢轻挽面无表情,没有去管那个文件袋。


    她抱着手臂,清冷的声线压过背景的轻音乐:


    “谢宏远先生。”


    她直接叫了全名,全扬瞬间死寂。


    灯光不知何时大开。


    “你这份迟来的见面礼,是打算用几十年前的裹脚布给我当贺礼吗?”


    “轻挽!”


    谢崇礼低喝一声,试图制止。


    谢楚楚也吓坏了,下意识想去拉谢轻挽的袖子:


    “姐姐……”


    谢轻挽置若罔闻,声音如同冰珠砸落玉盘。


    “相夫教子?你是活在哪个朝代?要不要现在继续回棺材躺着。”


    她微微偏头,目光扫过谢宏远轮椅旁管家捧着的文件袋,嗤笑:


    “至于安分守己,是指像您一样,守着祖产和旧规矩,把子孙当成可以随意摆布,衡量价值的物件吗?还是指像您期望的那样,让我放弃我的身份,回到后宅去绣花?”


    谢宏远的脸色由白转青,握着轮椅扶手的手背青筋暴起,呼吸都急促起来。


    他一生掌控谢家,何曾被人,尤其是一个小辈,如此当众顶撞羞辱?


    “你放肆!”他气得声音发抖。


    “放肆?”谢轻挽的声音不变。


    “比起您对一个刚刚回家的孙女,张口便是相夫教子的侮辱性定位,我的放肆不过是陈述事实。”


    “我的价值,不需要这种封建残余的思想来界定,更不需要您施舍这点微不足道的安家费来肯定。”


    她环视四周,一字一句,掷地有声:“我能站在这里,凭的是我自己的本事,而不是你谢宏远的姓氏。”


    说完,她甚至没再看那个文件袋一眼,转身就要离开这让她窒息的中心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