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花店

作品:《京城白月光竟是马甲女主病弱哥哥

    “来自苏家。伯母的堂哥苏卫东,想要刺杀我。”


    “苏卫东不过是个烂泥扶不上墙 沉迷赌博把家产输光,只会啃食苏家本家的废物。”


    “他确实只是个被推出来当枪使的蠢货。”


    谢自衍继续滑动手机屏幕。


    “我之前在暗影集市短暂挂出又迅速撤下一条关于我的悬赏令。”


    “那份悬赏虽然存在时间极短,但在特定的,极其隐秘的地下情报渠道里,必然会留下痕迹,就像投入深潭的石子,波纹会扩散到该看到的人眼里。”


    苏家内部,有人‘恰好’捕捉到了这个风声,又不经意地落到了急需巨额资金填补赌债窟窿,又对我这个占据谢家庞大股份的继承人有怨怼的苏卫东。”


    他想起之前追查那份悬赏IP时,最终坐标落在苏家主宅。


    苏卫东被那笔足以让他翻盘,甚至挥霍几辈子的悬赏金额彻底冲昏了头脑。再加上有心人刻意的挑拨和怂恿,让他以为自己找到了既能泄愤又能一夜暴富的天赐良机。


    于是,他便通过他仅有的的地下渠道,联系上了毒蝎,当了这把指向谢自衍的枪。


    他甚至可能觉得,在珠宝店那种混乱的扬合下手,可以完美嫁祸给袭击其他人。


    傅沉辞听到这里,心中一紧,却没有多问:


    “他被当成了最廉价的替死鬼。真正想借刀杀人的,是那个在苏家内部透露出悬赏令的人。毒蝎组织更是两头通吃,既接了祁姝的单子制造混乱施压,又想趁乱浑水摸鱼,完成苏卫东的单子拿到那笔悬赏,天方夜谭。”


    谢自衍轻轻“嗯”了一声,目光投向车窗外。


    暮色四合中,疗养院熟悉的白色建筑轮廓已经隐约可见,楼前那片精心打理的鸢尾花圃在晚风里摇曳着深紫与蓝白的色彩。


    “水已经开始被搅得越来越浑了。有人想摸鱼,有人想搅局,就看最后,谁才是被网住的那条鱼。”


    车子在疗养院的主楼停下,许策穿着白大褂,正在仔细欣赏着楼前的鸢尾。


    听到声音,他便抬头看去。


    傅沉辞护着谢自衍下车,今天的他们,手上多了枚戒指。


    许策镜片后的眼睛闪过促狭的笑意,语气熟稔地打趣道:


    “哟,二位这是好事将近了?”


    傅沉辞轻咳一声没说话,只是握着谢自衍的手更紧了些。


    谢自衍倒是坦然,微微颔首:“许医生,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许策摆摆手,引着他们往里面走。


    “给谢先生检查身体,那是我的职责。”


    他边走边侧头仔细打量谢自衍的脸色,语气变得真诚了些,“谢先生,你最近这气色肉眼可见地红润了许多。”


    许他领着两人进入他设备齐全的私人诊疗室。


    谢自衍配合地完成了各项仪器检测和基础体查。


    许策拿着新鲜出炉的报告单,对着灯光仔细地看了又看,脸上的笑容更满意了。


    “非常好!非常好啊,谢先生!”许策放下报告,兴奋地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眼睛闪闪发亮。


    “血检、神经反射、基础代谢、核心生理指标……全都稳定在安全区间,甚至多项关键数据对比上次检查,呈现出持续向好的明确趋势。


    尤其是神经元的活跃度和修复信号,简直可以说是生机勃勃。”


    他看向谢自衍。


    “照这样的势头下去,或许,我是说或许,你真的能创造奇迹,彻底痊愈的日子,可能比我们最乐观的预估还要近。”


    他放下报告,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语气一转,带兴奋,又夹杂着一丝小心翼翼的试探:


    “对了,谢先生,有件事,我想征求一下您的意见。”


    “你说。”谢自衍示意他继续。


    “下个月初,在瑞士的阿尔卑斯山脚下,有个规格非常高的国际会议,全球神经科学与再生医学前沿峰会。”


    许策的语速加快了些。


    “参会门槛极高,汇聚了全球该领域最顶尖的大脑,最权威的研究机构和最前沿,甚至有些还处于保密阶段的研究成果。会议的核心议题,除了常规的神经损伤修复、脑机接口这些,特别吸引我的是几个听起来有点‘科幻’,但理论基础正在飞速夯实的分论坛主题。”


    他顿了顿,观察着谢自衍的表情,斟酌着措辞:


    “比如‘深层意识扬域映射与干预’、‘跨物种神经信号桥接的伦理与可能性’,以及一个名为‘潜能阈限:突破生理桎梏的神经编码探索’的专题。其中几篇被选为主旨报告的摘要,我看了内部预览版,思路非常独特,甚至可以说是大胆到颠覆常识。”


    许策没有明说,但谢自衍却瞬间捕捉到了他话语中的关键。


    那所谓的“独特思路”,其核心概念和潜在路径与启明高度相似。


    他抬眼看向许策:“会议的具体议程和报告人名单,能给我一份吗?”


    “当然!”许策立刻应道,拿出平板迅速操作,“我马上发您加密邮箱!”


    “好。”谢自衍接过傅沉辞递来的水喝了一口,“我会考虑。”


    ……


    离开疗养院时,夜色已深。


    傅沉辞亲自开车送谢自衍回谢家。


    车子驶过繁华街区,一家仍在营业的花店橱窗倒映在车窗上。


    暖黄的灯光下,各色鲜花娇艳欲滴,其中几束素雅的鸢尾和清新的风信子尤为醒目。


    傅沉辞将车靠边停下。


    “等我一下。”他对谢自衍说。


    谢自衍点头,看着他推门下车,走进花店。


    花店内弥漫着混合的植物芳香分子和湿润泥土的气息。


    一位穿着围裙的店员正低头整理工作台,闻声抬头,露出职业性的微笑:


    “先生晚上好,需要帮忙吗?”


    “谢谢,我自己看看,可以自包花束吗?”


    “可以的先生。”


    傅沉辞微微颔首,走向存放鸢尾和风信子的区域。


    他选了几支品相最佳的深蓝鸢尾,花朵饱满,花瓣边缘带着丝绒光泽,象征着信息的传递与永恒的思念。


    接着,他挑选了数支纯白和淡紫的风信子,花穗饱满,象征着沉静倾听与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