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落幕与告别
作品:《京城白月光竟是马甲女主病弱哥哥》 为期数日的直播综艺《一起旅行吧》M国站,缓缓落下帷幕。
节目组兑现了承诺,用嘉宾们赢得的玫瑰金币,开启了为期五天的M国西海岸的浪漫之旅。
镜头跟随着众人,记下了他们在万里之外的点滴:
圣莫尼卡海滩上,阳光炽烈,夏澈言和萧怿踩着滑板追逐浪花,笑声清脆,仿佛将所有的烦恼都抛给了太平洋的海风。
不远处,温昔独自漫步。
她褪去了鞋袜,任由细腻的沙粒温柔地包裹着脚踝。
偶尔捡拾着被潮水打磨得圆润的贝壳,温柔的侧影被夕阳镀上一层暖金色。
星光大道的人潮中,沈柠冬戴着宽檐帽和大墨镜,挽着温昔,姿态优雅从容。
没有沈沐白和傅世庭在身边,她仍是那个端庄得体的沈家大小姐。
沈沐白则悠闲地逛着复古唱片店,挑到不错的便凑到谢自衍旁边,邀请他一同欣赏。
格里菲斯天文台的穹顶下,宋京俞望着璀璨的洛杉矶夜景,向弹幕分享自己的见闻。
相比之下,傅世庭显得格外心不在焉。
他站在人群中,目光却仿佛没有焦点,总是不由自主地飘向远方,在攒动的人头间反复逡巡,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灼。
一号公路蜿蜒的海岸线旁,谢自衍裹着柔软的羊绒披肩,坐在临海的露天咖啡馆。
海风拂过他苍白的脸颊,带来咸湿的气息。
他安静地望着远处海天相接处飞翔的海鸟,琥珀色的眼眸映着粼粼波光。
谢轻挽抱臂站在不远处的栏杆旁,清冷的目光扫过海面。
【呜呜呜舍不得!M国站结束得好快!感觉才开始就没了!】
【言宝和怿宝玩得好开心!这笑容太治愈了!阳光大男孩赛高!】
【果然,只要离开烦人的男人,柠柠就又变回名媛啦】
【哈哈哈沈哥拿着唱片去找谢美人,那眼神那动作,活脱脱一只求表扬的大修狗!】
【宋影帝独自美丽!这构图绝了!】
【傅总别看了,我老婆在跟挽姐喝咖啡呢(狗头)】
【谢美人看海的样子太美了!破碎白月光既视感!截图当壁纸了!】
【姐妹,给我一份!我也要!】
【#跪求节目组出尹斯顿庄园纯享版# #数学界还在找π吗#】
【期待国内站!一定要原班人马啊!少一个都不完整!】
【短期内不太可能吧?大家回国后都该忙得脚不沾地了,聚齐太难了。】
镜头最后落在在洛杉矶国际机扬附近的私人停机坪上。
节目组进行直播告别:
“感谢各位老师在这段旅程中的精彩表现和真诚付出!”
导演陈安的声音通过话筒传出,带着一丝不舍:
“也感谢屏幕前的观众朋友们一路相伴!《一起旅行吧》M国站正式收官!我们下一站,国内见!”
镜头扫过每一位嘉宾。
夏澈言和萧怿并肩而立,笑容灿烂,手臂高高举起,用力地朝着镜头挥舞。
温昔温柔微笑,沈柠冬矜持点头,沈沐白随意地扬了扬手,嘴角噙着笑。
宋京俞则风度翩翩地对着镜头致意,傅世庭目光复杂地看向谢自衍的方向,欲言又止。
谢自衍笑容温和,琥珀色的眸子微弯,对着镜头轻轻颔首:“感谢大家,辛苦了,后会有期。”
谢轻挽抱着手臂,对着镜头微微地点了下头,算是回应。
【呜呜呜真的结束了!好不舍啊!像追完了一部长剧!】
【虽然这一期前面矛盾点密集,但后面几天的旅行真的治愈,看得我尸体暖暖的】
【+1】
【谢美人一定要好好休息啊!】
【一路顺风!大家都平安回家!】
【再见!M国站!我会想你们的!】
【期待下期国内站!搞快点搞快点!】
【舍不得关直播,让我再康康!】
直播信号,就在这满屏滚动的“再见”,“不舍”,“期待”与各种哭泣表情包中,倏然切断。
喧嚣散尽,唯余寂静。
停机坪上,巨大的尹斯顿庄园徽章喷涂在私人飞机的尾翼上,在渐沉的暮色中泛着冷冽而低调的金属光泽。
引擎已进入待机状态,发出低沉而规律的嗡鸣,气流在机腹下微微扰动。
节目组的工作人员迅速从离别的情绪中抽离,投入到紧张的收尾工作中。
他们动作麻利,有条不紊地拆卸着复杂的摄像设备,小心翼翼地装箱。
“收线!”
“这个箱子放那边!”
“辛苦了哥们儿,回国再聚!”
“导演,设备清单核对完了!”
夏澈言和萧怿依依不舍地和温昔交换联系方式。
沈柠冬踩着高跟鞋,目不斜视地走向节目组安排的车。
沈沐白和宋京俞客气地握手后,冲谢自衍晃了晃手机,示意以后联系。
傅世庭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谢自衍,终究没有上前,转身离开。
一辆线条流畅的黑色布加迪无声地滑至近前。
车门开启,傅沉辞迈着沉稳的长腿下车,径直走向被暮色勾勒出清瘦轮廓的谢自衍。
“阿衍,”傅沉辞的声音低沉而清晰,盖过了背景的引擎声。
“飞机已准备就绪,机组在做最后检查,可以登机了。”
他自然地伸出手臂,虚扶在谢自衍身侧。
谢自衍微微颔首,转向几步之外抱着手臂的谢轻挽。
晚风吹拂着他额前微卷的发丝,他琥珀色的眼眸映着机扬的灯火:“谢小姐,一路平安。”
谢轻挽的目光在他略显苍白的脸上停留了一瞬,简洁地应了一声,也微微点了下头致意,“你们也是。”
她的目光在傅沉辞虚扶着谢自衍的手臂上短暂停留了一下。
这几天在拍摄间隙,她不止一次看见到傅沉辞巧妙地避开所有镜头和工作人员的注意,悄然出现在谢自衍附近。
有时是递上一杯温水,有时只是沉默地站在不远处。
这样隐秘的关注,正常的朋友,也会如此吗?
她无法得出清晰的答案。
既然想不明白便不思考,她利落地转身,走向舷梯。
早已等候在舷梯旁的穿着制服的机组人员微微躬身致意。
谢轻挽步伐未停,一级级踏上舷梯,身影消失在机舱门口。
谢自衍这才收回目光,低声对傅沉辞道:“我们也走吧。”
傅沉辞保持着虚扶的姿态,与谢自衍一同走向舷梯。
谢自衍的步伐比谢轻挽慢了许多,带着病弱之人特有的沉缓,但每一步都走得平稳。
傅沉辞耐心地配合着他的节奏,确保他稳稳踏上每一级阶梯。
当两人的身影也消失在舱门内,舷梯旁的地勤人员迅速而专业地撤走了登机梯。
沉重的舱门在液压装置的驱动下,发出轻微的密封锁定声,缓缓关闭锁紧,将机舱内与停机坪彻底隔绝。
巨大的引擎轰鸣声骤然增大,飞机开始滑行,尾翼上的庄园徽章在跑道灯的映照下,如同一只蓄势待发的鹰隼,最终融入跑道的尽头,消失在深沉的暮色与天际线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