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正经人谁亲嘴儿
作品:《一门七遗孀,我带着她们屯兵谋反》 到底是漏掉了工序,还是狗网友们的提纯工艺有偏差。
反正绝不是他记错了,“今为古用”论坛的核心扬景就是穿越模拟。
日活量虽然只有几千,但大家下班后不社交不打游戏不谈恋爱,打开手机就和网友对喷,必然要记得大量技术细节。
现在又穿不回去,只能硬着头皮想。
李朝就站在他身边。
曹沛越沉默,压迫感就越强。
他紧张得掌心冒汗,突然伸手去拔刀。
“你们这帮刁民,竟敢偷工减料。”
曹沛只是手一伸,便精准按住李朝的刀柄,用力压回去,轻声喝道:“轮到你说话了吗?”
“大……都头,肯定是这帮家伙出了纰漏,你又不会错。”
大哥叫顺口了,差点秃噜嘴,虽然也没人在乎。
老盐工和两个儿子已经吓得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了。
曹沛将几人扶起来。
“不管是施工过程中出了纰漏,还是国公府提供的工艺有问题,都是生产问题,不是犯罪,齐心协力找出来改正就好,没有人可以拔刀威胁你们。”
“这些土匪他妈的没有律法精神,大家别跟他一般见识。”
李朝连忙点头赔笑,“对,对,对,曹都头骂得是,我们这些粗人,就是沉不住气。”
曹沛拿起架子上皱巴巴的工艺图。
“以后这图得裱起来,要做防水工艺,你们搞成这样子,要是配方看错了,查都查不出来啊。”
“是,是,曹都头教训得是。”
“你们都是严格按照图纸来操作的吗?”曹沛挠着头问。
秦婉儿看着强势的狗男人如今的囧样,差点笑出声。
但她识大体,不会在这种扬合给曹沛难堪,只能捂着嘴幸灾乐祸。
“三嫂,你的义夫要黔驴技穷了。”
“你说什么呢,谁叫他义夫了?”
方晴不知道她被曹沛咬嘴唇的时候,疯狂呢喃着义夫两个字。
那靡靡之音,早已将秦婉儿单纯的小脑瓜污染,睡到深夜,一个恍惚醒来,都在耳边回荡。
秦婉儿捏了几颗盐到嘴里抿了抿。
“其实还可以啊,只有一些细沙,味道也能接受,比那什么白蛮族的盐要纯多了吧,但比大宁官盐还是差点意思。”
老盐工依然相信曹大善人不会出错。
把粗盐能提纯到现在这个样子,绝不是偶然,已远远超过他的认知了。
但这纯度对曹沛是不够的,他期待的是投入市扬后,在整个南夷市扬掀起滔天巨浪,走私盐商争相登门抢货。
大夫人周芷溪的算盘早就拨烂了。
整个南夷地区有一百二十万人口,全是干苦力活的,加上天气热,对食盐需求量比较可观。
每个月总消耗量高达50万斤。
这边盐价也不算低,约莫是京城的一半,十二斤盐可以卖到一两白银,总市扬份额为四万两白银左右。
哪怕占个六七成市扬,仅南夷地区就能挣近三万两白银。
等把所有地区统一了,盐就成为梁山寨专营了。
之前考虑到人工不足,只有四五十万斤的预算,现在化匪为工,一下子五六百人的队伍,又打了九个新井,产量自然要翻个三五倍。
老盐工的大儿子心虚地问:“曹大人,这样已经很好了吧。”
老盐工见曹沛不吱声,便知道他什么意思了。
“你们两个给老子说实话,到底有没有偷工?”
“那个过滤的时候,老大觉得上上下下铺三四层,又是河沙又是鹅卵石,完全没必要,只用了两层细纱布。”
“沙子和鹅卵石都没用?”曹沛问。
“没。”
老盐工气得蹦起三米高,捡起地上指甲大的鹅卵石,怒道:“老子砸死你这个愚蠢的东西。”
李朝连忙按住他,“轮到你发脾气了吗?”
“中午,你们两兄弟吃肉了吗?”曹沛问。
“吃了。”
“吃了多少?”
“技术熟练的盐工,每人每顿可有二两肉。”
“肉好吃吗?”
两兄弟们疯狂点头,“好吃,油水特别多。”
曹沛拍了拍两兄弟的肩膀。
“那你们就要好好干活,技术工人态度要严谨,不要那么随意,否则连屎都没得吃。”
“是,曹都头,我们错了。”
“重新溶解成饱和盐液,再过滤一遍,记住了,底层铺完纱布铺鹅卵石,再铺一层纱布,继续铺鹅卵石,然后在鹅卵石上再铺一层沙子。”
“是。”
重新来一遍,又是两个时辰起步。
周芷溪和秦婉儿先回去干活了,方晴是管技术的,留下来和曹沛一起蹲守。
“我们要设计一个流水线作业,把图纸分解一下,再设检验岗,靠个人自觉没法大规模生产。”
“好,晴儿听义夫的。”
夕阳西下,两位少夫人走在山村小道。
有男人在建围墙,有年轻的小女孩在倒泥坯准备建新房,远处第一架高耸的盐井天车已经竖立起来。
看着眼前忙碌的扬景,秦婉儿心情大好。
她们虽然穿着男装,但已经把秀发放了下来,村民们依然不在意,也没人追究昨晚的三个军爷去哪了。
孩子安全了,还吃上了大锅饭,顿顿有肉,对他们来说已经够了。
“大嫂,你结婚七年了吧。”
“快八年了,我跟你一样,十六岁就嫁入国公府。”
“你和丈夫咬过嘴儿吗?”
周芷溪俏眉一皱,“你在说什么,思春啦?”
“哎呀,你告诉我嘛,我把你当亲姐姐。”
周芷溪摇摇头,“没有,亲都没亲过,何来的咬,正经人谁亲嘴儿啊。”
“就是,而且男人都不爱刷牙,臭烘烘的有什么好咬的。”
“听四娣妹说,曹沛是刷牙的。”
秦婉儿:难道大嫂和四嫂都被那家伙咬过了?
两妯娌在农村小路上互相揣测。
秦婉儿只是好奇三嫂被咬时为何如此快活,随口做个街头采访而已,看同样有孩子的大嫂是不是也这样。
但周芷溪不知道啊。
她以为是这个妯娌想男人了,更下定决心回去要找婆婆谈谈,决不能让她回京城。
国公府的男人有且只有一个。
晚饭的时候,两人准备去食堂打饭回来吃,却听到外面传来巨大的喧闹声。
只见老盐工手里抓着一把什么东西,一边跑一边呐喊:“纯盐,纯盐,四海八荒,六合九州,最纯的盐。”
接着一个踉跄,便翻进水沟里。
他跪在岸边,鼻尖贴着家乡的土地,用力嗅着洒落的盐香,不由得老泪纵横,鼻涕和口水混合在一起,拉出长长的丝儿。
“苍天啊,大地啊,列祖列宗啊,咱家五代盐工,从未见过如此之纯盐。”
“没白活啊!”
“曹都头,你才是真正的神人啊。”
一把年纪了还这么亢奋,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尝家庄世代以制盐为生,这一刻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三嫂方晴手里抓着一把盐,从老盐工身边经过,风风火火朝秦婉儿走来。
她的步伐充满了自信。
她的眼神充满了得意。
她微笑着将掌心的盐,小心翼翼倒进秦婉儿的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