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姐,你得硬气点

作品:《一门七遗孀,我带着她们屯兵谋反

    门口排着数百名老弱病残,有的席地而坐,有的干脆躺在地上。


    二夫人孙若兰坐在桌子前号脉诊断,累得满头大汗。


    周芷溪坐在她旁边负责写药方,手臂酸麻。


    老夫人则杵着拐杖,坐在一边接受百姓们的感恩与跪拜。


    她对底层百姓并无好感,想回灵堂给儿子们念经,但周芷溪要求她露面,以收买人心。


    周芷溪当然也是听曹沛的安排。


    这种被下人操控的感觉,让老夫人感觉很不好。


    五夫人秦婉儿博学多才,琴棋书画皆精,她正按照曹沛的要求,在众目睽睽之下画壁画。


    “少夫人画的是什么啊?”好奇的孩子们问。


    “娘,那个人被火烧了吗?”


    “我也不知道啊。”


    秦婉儿回头解释道:“这是火神华光大帝,南国公便是华光大帝转世,既能祈福消灾,又能惩治奸恶。”


    “娘,娘,南国公是火神,咱们快拜拜吧。”


    “好,好,咱们给你爹祈祈福。”


    母子给秦婉儿画的巨幅“火神”磕头,引得其他病人也跟着磕。


    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大家都知道,原来南国公是火神转世。


    这个说法自然也是曹沛编造的。


    他要用火干死所有先零骑兵,到时候就说是火神降罚,南国公这块金字招牌,他会用到极致。


    越落后的地方越迷信,软硬兼施,文治武功,才能省心省力的统治。


    几个古颠族的庄稼汉,卷着裤脚风风火火赶来。


    他们挤开人群,来到老夫人面前,怒气冲天。


    “不要装什么好人了,若真的爱戴百姓,就不应该加征税赋,明明我们都已经交过了。”


    老夫人一脸懵逼,“你们在说什么,国公府目前没有向任何人征税。”


    “先零族的骑兵亲自征收,说是国公府要出城剿匪,每家每户加征三个月的赋税作为军饷。”


    周芷溪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见曹沛走过来,便说道:“剿匪之事由龙卫禁军都头曹沛负责,他来回答你们。”


    利用加征赋税来嫁祸国公府,这种事曹沛并不意外。


    “国公府是要剿匪,但国公府并未向百姓加税,而是免除税赋三个月作为见面礼。”


    庄家汉们顿时就炸锅了。


    “曹大人,你没搞错吧,确定是免除三个月,而不是加征?”


    “没错,你去问问那些征税的骑兵,是不是搞错了。”


    “走,咱们问问去。”


    周芷溪担忧地问:“明明是先零部落搞的鬼,为何不拆穿他们啊。”


    “既然人家把话语权递过来了,咱国公府得接住啊,不然来回踢皮球,不是向大家肯定先零部落的地位吗。”


    周芷溪恍然大悟,不得不感叹曹沛脑子之机灵。


    “雕家人征不到税,不会找我们麻烦吧。”


    曹沛冷笑道:“现在就是把雕狼的门牙打掉,他都不会跟我们撕破脸皮的,他一定会等到剿匪的时候再干掉我们。”


    “曹都头,昨晚可顺利?”


    “比想象中的还要顺利。”


    周芷溪松了一口气,“你和娣妹先去吃点东西,洗个澡好好休息一番。”


    老夫人看着大儿媳一脸崇拜地看着曹沛,十分不爽。


    她已毫无存在感,曹沛实际上已经成了国公府的话事人。


    这种情况在过去是根本不敢想象的。


    但眼前举步维艰,一步错就是灭顶之灾,没有曹沛这样的男人根本不行。


    “四嫂,先去洗干净,给士达上完香再去休息。”


    沐珂有些心虚地点点头,“知道了。”


    沐柔正在中院做力量训练,曹沛让人从铁匠铺定制了一些铁饼穿在铁棍上,让兄弟们每日练深蹲和卧推。


    见姐姐回来,她连忙放下杠铃,追上去询问情况。


    沐珂没心情搭理她,“我待会儿还要去见婆婆,下午跟你讲。”


    “姐……”沐柔拉着她,“婆婆想问什么,傻子都知道,咱们不欠王家的,跟到这鬼地方来已是仁至义尽,你得硬气点,否则天天拼死拼活,还要被她无中生有的道德审判。”


    妹妹是所有儿媳中最具叛逆精神的,给了沐珂莫大的勇气。


    只要心一横,婆婆能拿她怎么的呢。


    “嗯,知道了。”


    灵堂。


    沐珂推门进去,为亡夫王士达上香。


    老夫人放下木缒和佛珠,扫描着儿媳的面部表情。


    “你们一宿未归,没做有违妇德的事吧。”


    沐珂被妹妹鼓励后,洗完澡已经冷静下来,斩钉截铁地回道:“没做。”


    “我相信你不会做对不起亡夫的事,但曹沛野心勃勃,这样的男人对漂亮的女人,有着强烈的喜好,尤其是你这种死了丈夫的,他有没有越轨行为?”


    “曹都头很老实,不管是肢体上还是语言上,都没有过分之举。”


    老夫人觉得沐珂的态度有所变化,但又没什么证据,只能说道:“去吃点东西吧。”


    沐珂转身就走了,没有任何告辞的客套话。


    老夫人看着灵牌位,“儿啊,你们的媳妇都太年轻了,很难为你们终身守节,娘也老了,不知道能管到什么时候。”


    她忘记自己跟南国公生了六个儿子,还夭折了一个女儿,不许南国公纳妾。


    她更不知道自己每日阴阳怪气,不仅没有起到节制作用,还在不断提升儿媳们撒谎后的内疚感阈值。


    回来的路上,沐珂内疚到想哭。


    之前她和丈夫关系还算不错,也从没想过要跟曹沛发生点什么。


    但刚才离开灵堂的刹那,抑郁的心情似乎得到了某种释放。


    ……


    下午。


    沐柔正在教刚起床的姐姐举杠铃。


    “姐,你先扛在肩膀上,然后蹲下去,站起来,再把这玩意儿举到头顶,手臂要伸直。”


    沐珂自从嫁人后,就失去了锻炼机会,哪有力量举杠铃,刚将杠铃举过头顶就手滑了。


    “啊!”


    “姐……”


    曹沛一只手轻松接住杠铃。


    “六夫人,你别乱教啊,深蹲时扛在肩上就行,不要举起来,卧推时才需要举。”


    “我没让我姐加码,很轻的呀。”


    “很轻也不能这么干,动作标准最重要,否则会受伤!”


    曹沛回答的语气并不太好,甚至有点严厉。


    “你凶什么啊?”


    沐柔有点委屈,曹沛不许其他男人进中院,也没人教她啊。